沈妙云这次,没有再阻止父亲母亲的决定。
她也觉得,必须要沈修远受到足够的惩罚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他以后才会乖乖听话,不然,她头疼的毛病,谁来给她治?
……
而另一边,峰哥根本没看到沈立业发的这条信息,甚至,他连短信提示都没听到。
当然,正忙着打斗的他,就算他听到了,他也没时间看。
此时此刻,他被踹翻在地,吃痛的同时,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轻敌了!
他们要抓的这个沈修远不是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垃圾吗?怎么不是这样?那甩棍敲在身上,痛死了!
而另一个叫昊哥的男人……更猛!
明明看着不壮,可他的身手好得出奇,说是拳拳到肉也不为过,打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就是一道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四个还干不过两个?丢不丢人?”
其中一个刚被踹倒在地的男人,苦着脸喊道:“良哥!赶紧的!遇到硬茬子了!”
“知道了。”
男人拎着一根棒球棍快步走来,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沈修远对徐昊说道:“昊哥,我先对他。”
说完,挥着甩棍就冲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骂了一声,抡起了手中的棒球棍,朝着沈修远高高举起。
然而,他的棍子……并没有落下去。
沈修远的甩棍,也稳稳握在手里。
两个年轻男人,各自高举着各自的“武器”,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良哥嘴巴大张,叼着的烟掉了下来,棒球棍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远、远哥?”
沈修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下甩棍,“陈良?”
陈良笑着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哎!是我,远哥!”
这样的场景,让正在打架的那几个人都慢慢停了下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峰哥懵了,“良哥,怎、怎么个事儿?”
徐良脾气很冲地吼:“怎么回事?老子还特么想问你是怎么回事?李峰,你接的什么活?具体情况都不知道问问清楚吗?这是我哥!你个瘪犊子!”
骂完李峰,他又是一阵后怕。
还好他今天跟着来了,不然……
他看着沈修远,羞愧不已,“远哥,对不住啊,真不知道是你。”
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眼里还隐隐透着水汽。
他到底没忍住,上前抱着沈修远嚎啕大哭:“远哥,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沈修远身子僵了一瞬,心中也有些感慨。
这……
这可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人生如戏,处处是惊喜啊!
陈良是“他”以前在陈家村的时候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他”的养父母死后,成了一个吃百家饭的孤儿。
而陈良也没比他好很多。
陈良的父亲早前在外地的矿上工作,后来遇到矿难死了。他的母亲没有好好养他,反是带着他父亲的那笔赔偿金跑了。
陈良便跟着瘸腿的爷爷生活。他十岁那年,他爷爷上山采草药,不慎摔下山,也离他而去。
陈家村,出了他们两个孤儿。
两个年幼的孤儿能干什么呢?只有报团取暖,相互鼓励着以后长大就好了。
五年前,沈家找到了“他”,并将“他”带回沈家,从此,“他”便断了和陈家村的来往,哪怕是打个电话都不曾。
不是“他”有了新生活、好家庭之后,就开始嫌贫爱富,相反,“他”很重情义。
是沈立业和梁艳和“他”说,“他”现在是豪门大少爷,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他们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他们的亲儿子走丢过,那样会显得他们很失职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