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雨。
“咣!“客栈大门突然被推开,冷风裹着雨丝像一柄冰凉的剑,直直撕开堂内的暖气,堂内喝酒的一众人都顿了一下。
只见门口站着一妙龄女子,身形较平常女子更为高挑,一袭淡粉长裙,白毛斗篷,面罩白纱,身边婢子则脸色蜡黄,相貌平平。
二人头顶蓑笠,雨水顺着蓑笠滴滴落下,看来是在雨中奔波了许久。
“掌柜,还有房吗?”婢子高声喊。
“还有,还有。”掌柜躬身快步迎了过来,“还余天字号一间,地字号一间,二位姑娘是住哪间?”
“我家小姐金枝玉叶,自然是天字号。”婢子下巴一抬,扶着粉衣女子缓步而入。
客栈大堂内五张桌,三张桌子已坐了人,西南角坐着一名着黑色习武装男子,背上背着一用厚布重重包着的物什,看形状是一柄剑,长发遮脸,看不清面目,整个人杀意极甚浓,正大口吃着酒肉。
西北角端坐一名书生,布衣上缝了几块补丁,手里拿着一本书念念有词,摇头晃脑的样子有些许滑稽。
东南角一名老者白发长须,长袍翩翩,面色红润,颇具嘴里正自语着往年科举轶事,引的秀才频频侧目。
粉衣女子堂内环顾一周,目光触及老者方向时,老者抬头,胡子一翘,眼神有着和形象极其不符的轻佻,女子皱眉,转身至秀才旁边的桌子坐下。
“掌柜,有清淡点的小菜吗?我家小姐饿了。”婢子又问。
“有的。”掌柜应道,“我们小店的包子可是一绝,两位可要……“话未说完,客栈的门又一次被重重推开。
来人绿色官服,腰佩长刀,方脸,剑目,雨水顺着额头滴下。
掌柜见状忙迎了上去:“大人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站在门前将堂内一众人都细细打量一番,说:“住店。”
“还余一间地字号房?大人若不嫌弃……”
“无妨。”说着那人大步跨了进来,在最后一张空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