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叫李善财,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名字,也只有这么一个妻子。
他抹了抹泪水,拿起剩下的稿纸,只见稿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很多字。“李善财…李善财…别墅…李善财…空调…老钱…张秀才…老王头…老王头…老王头…”能够认出的笔迹都是些名词与人名。他吃惊地张着嘴,一把抓起别的稿纸。“张秀才…张秀才…张天师…张天师…符”别的稿纸也堆满了这些字句。他继续翻找,布袋里所有的稿纸都是如此。
这是自己患病时留下的纸?他渐渐明白过来,真的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泪是妻子的泪,原来自己患病已经这么久了,原来妻子每天都会把这些稿纸收走藏起来,这里藏的无数稿纸,是妻子无数个日夜的孤单与绝望。现在,这些泪是自己的,是无尽懊悔的泪水,是对自己最为刻骨的痛恨。他突然放声哭泣起来,哭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夫君~”,这是李善财让妻子叫自己的称呼。
“夫君~”,他再次听到妻子的声音,是啊,他记起来了,今天是妻子的头七。
只见妻子走进书房,拿起刚才的书稿念了起来:“今生已是残烛减,昨日逢卿锦瑟深。”念完说道:“夫君,今生已是残烛,所以今生我不怪你。我们一起操持这个家,本是夫妻一体。我的辛苦你已看到,今后好好活着,只管想念着我。”
李善财看着妻子,留着泪。
妻子爱怜地看着李善财,突然眼神变得冷漠,说道:“我来是想告诉夫君一件事,我不是自尽死的,我是被人害死的!”
饶是李善财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也不经被这句话给吓住了。
“是张家秀才老爷。夫君,他那日想要轻薄于我,我拼着命才得以逃出狼穴。怎奈自己说错了话,说要告知官老爷和他家夫人。第二日你不在家,他和他家的恶仆便把我吊死在了自家房里。夫君,为我报仇。”
李善财愣愣地站在房中,一眨眼妻子不见了。他越想越不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敲打床边的柱子。是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