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柱儿,可吓死娘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娶这陶氏。王家成了陶家,孩子没一个姓王的。”
王柱也自知当时陶氏是看不上自己的,只是陶氏身上那股子娇贵劲儿把他迷住了。
“嘘,娘,这话以后别说了。”王柱一脸惊恐,谁知道陶氏是个母大虫呢!
老太太何尝不怕陶氏,伸头朝屋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又说道,“平时嫌我们上不得高台盘,压根不让我们见人。就比如昨天,那么热闹的宴席,我别说去坐坐了,连口热汤都喝不上。要不是新孙媳,昨天我都得饿死。今日倒好,有点子事,就把我们母子拉出去顶缸。”
老太太哼哼了二声,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王柱安慰他娘:“等思城考上举人就好了。”
“嗐,你那几个儿女,有哪一个把你这个爹看在眼里的。考上举人,只怕还嫌你这个爹有泥味呢!”
陈氏父女殷殷勤勤的跟着江星染来到江家老宅,陶思城被陶氏催着,骑马护送。
陶氏心里门清,江星染明明也讨厌陈氏父女,为何愿意跟他们一起走,皆是因为江星染生气了。
气陶思城护着乔氏,江星染死要面子,又不得不留下乔氏,故而生气。
她暗地嘱咐儿子,要把江星染哄好。到手的富贵荣华,不能飞了。
江家门房认得是自家小姐,不待通报就开了大门。
江昊和夫人秦氏跑出来迎接亲生女儿,陈光满连忙迎上去,笑道:“江兄,好几年没见了。”
看到陈光满来了,江昊冷了脸:“你怎么来了?”
陈光满有些心虚,江昊此人向来古板。当年两人同为京官,原本关系很好,后来陈光满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贪污腐弊,被撸下去了。
他曾去求江昊帮他说情,却被江昊大骂一顿。
“哎,几年未见了,光满甚是想念江兄呢!”
江昊一甩衣袖,对家丁说道:“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以后也不许放进来。”
两个家丁上来,一边一个,将胖成肉球的陈光满架了起来,直接丢出了江家大门。
陈梦瑶拉住江星染:“星染,你快帮我爹说说话。”
秦夫人笑道:“这是梦瑶吧?”
“是我,伯母。好久没见了,我都想死您了。”陈梦瑶殷殷勤勤上前挽住秦夫人的胳膊就要撒娇。
“你江伯父今天心情不好,就不留你们了。”秦夫人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胳膊。
陈梦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陈家父女二个被赶出江家,气的头顶冒烟。
“爹,江家欺人太甚。不就是自恃自己的官职高嘛,哼,要是被陛下罢官抄家,那才好呢!”
陈光满叹了口气:“看样子难啊!”
“爹,你想办法啊,上奏折,弹劾他!”
“哼,你爹现在只是个县令,哪有资格弹劾他?”
父女二个一口气想了八百个对付江家人的坏主意,却因为畏惧江昊的官职不敢下手。
不敢对付江家,那陶家呢?
赶走陈氏父女,陶思城连忙按照他娘的意思去哄江星染。偏偏江星染几个丫头难缠,根本不让他进门。
“姑爷,我们小姐出钱出力办赏花宴,现在却成了笑柄。”
“是啊,她们都笑我们小姐还不如一个弃妇!”
陶思城哄也哄不上,好不容易千求万求才进了闺房的门,江星染却一头就扑了上来,扯着帕子嘤嘤哭泣。
“相公,这陈家父女这般嘴脸,皆是因为看我们陶家无权无势,可以任他们揉圆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