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知晓的!今日我只道远远看看你二老,太阳烈得慌,我这皮肤……咳!所以方才……胖儿着急解释,还不忘撇眼瞪工头。
一边老父整张脸都涨红了,指着胖儿吼,亏你还是七尺男儿!何故衣服都不系好!满大街走……还怪你娘哩!又怪这好好的太阳……我看你,你不着家……气死老子算求了喂,好端端的年纪,学人家吃什么,什么劳什子散,单单喝喝茶,吃吃酒,不成?我看你啊!你就快散了!老父一席话浑像一颗颗大枣核,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可没砸着儿子,把自己给气得够呛,眉毛胡子乱作一团,白森森的比藏身绿意下的冬枝更脆。
难得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桥上的鞭炮适时地脆响起来,像是南门卖烧饼的罗锅又在开灶了,火炮从低处蹦到高处,声音从单薄清脆到模糊高微,迎风的布幔上写着桥的名字——长乐桥。
一个女娃一身蓝白交领襦裙,好像打河上来的仙童,提着一个药包,慢悠悠地从河畔飘来,方才和女伴分手,见上桥的老百姓很多,她好不容易跻身过来,“您的药。”
役工大半歇息或坐或蹲在岸边,才也跟着目送而来。她约莫十七八岁,双眼娇俏似凤,嘴唇开合间,神情半冷半傲,说话间,又流出些许暖意。老妪迎过去拿药,女娃几步上前,略微施礼:青好提过,您二老人善,此前去小君山拾柴,碰见了她,她嘱咐我定要给二老好好开个方子,呶。
女神仙月望来此布施,我只当那么些病人,你定然贵人事忙。可您竟然亲自送来,我还和老头子说迟些去松鹤堂拿呢,不想,还有这等缘分。那日山中偶入仙蚕庄,庄主青好,也是个大善人,她还总说和我如母女一般,也不知上辈子修了何等造化,遇见您二位贵人。老妇慈眉善目,欢喜中忧心尚且不减,儿子听到谈话,眉头也不知为何皱得和酒馆醉鬼的湿衣般,撑不开,也就惯常皱着了。
我们这半入黄土的人,老爹道,刻意提高了嗓门儿,也不知这药还能撑几日哟!
老妇胳臂肘顶了顶老头,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