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镯铃的声音时,动作慢了下来,我立即挥动藏在袖中的金钗刺进它的脖子。
白虎死了,我劫后余生。
高贵妃用帕子挡在面前,似是不忍看这场面,娇声说道,“皮毛染了血,真是可惜了。”
她的那句可惜说的轻飘飘的,可我知道,她真正可惜的是,死的是白虎,而非我。
晚上,在帐中,阿宝的眼中蓄着泪水,轻轻给我擦拭着伤口,那白虎爪牙锋利,我被它伤了几处。
“娘娘,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
我为她擦去泪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样的日子我也看不到尽头。
深夜,大帐中,我睡得不安稳,梦中场景不停转换,是南疆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楼昭被禁锢在牢笼中的样子,是高贵妃挑衅狰狞的样子,最后是白虎向我扑来。
我猛然惊醒,身上冷汗涔涔,我伸出手想蹭掉脖子上的冷汗,却发现手被人抓着,我这才隐约看到床榻边坐着的人,熟悉的龙涎香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的心安定下来。
我坐起身子,一时无言。
楼昭不发一言,他察觉到我醒来,跪坐在地上,头伏在我的膝上,我感受到膝上被温润的液体浸润,楼昭环抱着我的手在隐隐发抖。
“娍儿,待我坐稳这高位,必不会再让你受这今日苦楚。”
我摸了摸楼昭的后背,像过去一样。我懂他的身不由己,懂他身居高位的危机四伏。高贵妃的母家掌握军权,此时,还动不得。
楼昭在深夜离开,我却再难以入眠。
(二)
我叫达奚罗娍,是南疆人。我出生时,母亲送了我一只镯铃,那铃对兽有致幻作用,我因此有了驯兽的本领。我十岁时,父母被奸人所害,我和阿兄达奚卓克相依为命。
南疆和大夏近年来征战不断,但南疆实力不敌大夏,为了缓和两国的僵局,南疆王封我为迦梵圣女,被献礼送给了大夏当时在位的老皇帝。
我自是不愿,可想到南疆王对我说的话,为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