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你知道什么叫，制衡之术吗？”
我不懂制衡之术，却知道制衡二字的本意。
我狐疑看向他。
他笑着点点头。
三日后，忽然下了场大雪。
掩的四下白茫茫，一点儿腥红都看不见。
府上的人说：小夫人又失踪了！这大雪异常，必是有冤呐！
我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安睡，被梦魇惊醒，再不敢闭眼。
等到天黑，宋骁来了，我才松懈神经。
我们心照不宣，都没有谈及府上的流言和这场大雪。
他出衣襟前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我。
“下面人送来的，看看喜不喜欢。”
我打开，一枚祖母绿宝石的戒指映入眼帘。
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我手中。
我笑了一声，笑出两滴眼泪。
又怕这模样太难看了，迅速擦了把泪，对他说：“奴很喜欢。”
他捏着我的脸说：“不用这么刻意，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好看。”
我嗤他，“那谁笑起来好看？”
他拉着我出府，驱了半夜的车马，来到一处偏远的庄子。
大雪茫茫，院落都穿了银白的新衣，在月光下的映照下皎洁无瑕。
我披着银灰的狐皮斗篷，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他追上来，将我扑倒，在雪地里翻滚。
这里静宁的仿佛世上只剩我们。
我们尽情相拥，肆意发笑。
宋骁问，“好不好看？”
我展开双臂，拥抱飞雪。
“不过一处庄子，有什么好看的，难得的，是这样的清静太平罢了。”
“那这片太平，就送给你了。”
我惊疑回首，“为什么要送给奴？你马上就要入京，奴自然也用不上。”
默默许久，他才道：“就当欠你的，当天下人欠你的......”
浅浅一笑，已倾尽毕生温柔。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