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反抗。
看着宋骁陌生的脸,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他对我说过的,制衡之术。
我以为是旁人在制衡他。
却原来,是他用我这相对平等的身份,制衡其他人送进来的耳目。
也许。
从一开始,我就是他选中的棋子。
14
宋骁入京的日子定在这个月月末,也就是我被吊在水井之后的第三天。
三天后,这里将人去楼空。
显然,我这条贱命坚持不到三日就会被冻死,然后在迁居的繁忙中被淡淡遗忘。
冬日寒冷,水井之下却是温暖的。
我微微抬头,照见井水中那美貌的容颜,仿佛看见了我娘。
墨发垂落在井水中,水汽攀上头皮,仿佛是我娘从中伸出双臂,将我抚摸,拥我入怀。
我一遍一遍的呢喃,一遍一遍的问。
问我自己,问我娘,也问宋骁。
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死在宋骁手里,我没有怨言。
只是很不甘心,他也这样离开了,什么话都没留给我。
15
这个执念太深了,为了好好告个别,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拄着拐杖上京。
没想到宋骁的名声如此浩大,一路上都是宋府的逸闻趣事。
说他原是密州商贾与青楼戏子之子,因为那商贾子息克乏,才将他娘迎进门,做个小侍妾,等诞下公子才将身份抬为姨娘。
但他一落地,他娘就去了,一天好日子也没享过。
因自幼体弱,常被宗族的兄弟欺辱打压,他爹也觉得他身子太弱,恐怕熬不到成人之日,又忙着娶别的女人开枝散叶。
叔伯想支开他,好谋夺家产,他爹年纪大,果然听信谗言。
七岁的时候,被宗族叔伯请来的道士带去了山上习武。
一去便是十六年。
下山的时候他爹已死,家产皆被族中叔伯霸占,甚至以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