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溪流在暖阳的轻抚下开始解冻，虽然依旧沙哑，但原本滞涩的音节逐渐变得流畅。
我看着我娘从小声啜泣，到抱头痛哭。
哭声逐渐变得清晰，那是多年压抑的痛苦终于得到释放。
外祖父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可能在外字符的眼中，我娘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吧。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孩子。”
多年的伤痛在这一刻似乎被治愈，哪怕只是一瞬间。
“孩子，告诉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我娘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些许光亮。
那是希望的火种，微弱却也顽强。
“我们要去哪里？”我娘终于开口。
“回家。”
11
青山沟的事情被记者大肆报道，所有人都在讨论妇女被卖这件事。
有“聪明脑袋”的人，给这么重要的事情定义了一个新的名词——收留。
“你这个败家孩子，居然敢骗你爹我。”我爹第一次用木棍打在我的身上，而奶奶只是站在一旁没有阻止。
对于我带走我娘并且将这件事公布与众，青山沟所有人都非常生气。
他们自然将矛头对准了林家。
如果不是我整出这么一件事，他们家的媳妇儿、儿媳也不会闹了寻亲的心思。
“这本来就是不对的！”
木棍打在身上，果然很痛。
这还只是一棍子，我娘挨了那么多棍，我未曾替她挡过一次。
“什么对不对的，咱花了钱的，那就是咱家的东西！”奶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就知道那个浪蹄子带坏了你！”
“根据发条第241条，买卖妇女是要判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的，这就是在犯法！”
我跪在地上，髌骨处应该已经淤青，但我不后悔。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这个叫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