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这种家属,安慰她,“您别着急,我们也希望是检查出错……”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泪流满面……她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段日子。夜里头发大把掉,白天忍着极度的焦虑上班,睁开眼就是医院催住院费、化疗费,医药费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客人住的客房门缝里不断被人塞小卡片,每天收拾客房她都要打扫一遍,当她又一次把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扔进垃圾桶,崩溃地蹲在墙角哭的时候,她目光落到上面‘梦华国际会所’,忽然心底一动……晚上回到医院,看到孩子因为化疗柔弱而苍白的脸色,她终于决定出卖自己的尊严。
真的很难。起初她连酒都不会喝,每次下了班,都要抱着马桶吐,吐得胆汁都吐出来了……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回,后来就容易多了。从滴酒不沾到千杯不醉,现在甚至机敏地学会了如何舌灿莲花让自己少喝点酒。
她揉了揉脑袋,看着白花花的太阳,告诉自己,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任何事都无法难倒她。
她牵着小怡的手下了公交,公交直达她住的街对面。一下车她就看见对面停着一辆高档的小汽车,与四周一片破旧的平房格格不入。
陈晋上前拦住了母女两人。她下意识地就把小怡往自己怀里一拽。
陈晋倒是笑得一脸温和,“这是你女儿吧?”
小怡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陌生人。于梦只得道,“叫人啊,这是陈叔叔。”
小女孩乖巧地应了一声,“陈叔叔好。”却还是有点怕,黑白分明的眼睛躲在她怀里好奇地打量陈晋。
陈晋上前摸了摸小怡毛茸茸的脑袋,“这孩子真乖……一点不像三哥。”话未说完便觉察失言,看到于梦果然变了脸色,变得面无血色。
半响脸上的笑容已经颇为勉强,“……当然不像了。”
陈晋盯着于梦半响,于梦觉得他的目光跟顾晋恺一样,探照灯似的,极具压迫性。
“这孩子是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