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文月咄咄逼人,于玲也是恼火,“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啊。”辛文月不乐意了,“你这人思想真够龌龊的,只有龌龊的人才能说出这样龌龊的话来。我们就是纯洁的革命感情,不像你,有点儿屁事儿就往龌龊上想。你这样的思想觉悟竟然也能来下乡,真是笑死人了。”
辛文月本来就累的要死,还得听于玲叽叽歪歪,心情能好才怪,“想当大小姐不要来下乡啊,来下乡就得有下乡的觉悟。做好吃苦的准备。走点路就了不得了,别人都走的了,你凭什么走不了。”
听到辛文月这话,谢阳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辛文月咳了一声,“你笑什么?”
“没,就是觉得你说的特别对。”
谢阳都不忍看她了,这姑娘到底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啊。看来这一路上的教训还不够多,没叫这姑娘彻底看清楚现实呢。
要么就是路程走的还不够长。
无知者无畏啊。
谢阳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轮到了辛文月,辛文月大义凛然道,“我不坐了,阳哥你坐,就当报答路上你对我的照顾吧。”
但谢阳没占这便宜,“一码归一码。”
辛文月坐在上头,可算休息到了,一双脚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张开双臂,“北大荒,我来了。”
钱有才看傻子一样看了辛文月一眼。
“大队长,我是不是特先进。”
钱有才:“我看你是特傻。”
随后又忍不住犯愁,就这小姑娘这穿着,一看就不像干活的料,这谁家的姑娘没看好给放出来了。
再看看其他几个知青,一共八个人,五男三女,按理说也还凑合的搭配,可还有一个看着病歪歪的,不像能干活的,一个只长只嘴的,穿着皮鞋人五人六的更不像能下地的。另外三个男知青,一个戴着眼镜瘦瘦巴巴,剩下两个看着倒是壮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干活。
真是愁死人了,干啥非得塞他们这儿呢。
这时候王林突然问,“大队长,咱们知青必须得住在知青点吗?”
钱有才看他,“怎么,你想住你亲戚家里?你可想好了,你亲戚家人口可不少,估计没你睡觉的地儿,还不如住知青点儿呢。”
“没有,没有。”王林摸摸脑袋笑道,“我临来之前爸妈就说过了,不许去给亲戚家捣乱,我就随口问问,毕竟知青点儿人多不是。”
谢阳也好奇的竖起耳朵,这也给他提个醒,他现在也算有空间的人了,里头也有点儿存货,以后存货也会更多,在知青点的话就容易露馅儿。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自己出来住才行。
钱有才见他们一个个的都竖起耳朵,就随口道,“理论上都得住在知青点儿,也是为了方便学习思想政策和管理。但是知青点儿也不算大,这两年也有人搬出去住。村里早些年空了一些房子,知青可以花钱租,当然也可以自己盖,费事儿点。”
谢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租的话怎么租?”
别说钱有才了,就是其他知青也觉得好奇,“你真打算自己出去住啊,一起住也挺好的,有什么事儿能相互照应,出去住有事儿也没法照应。”
这话说的也在理,而且甭管多便宜,那不也得花钱,住知青点儿就不一样了,知青点不用花钱不说,一些活也能相互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