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周越臣的女频言情小说《似野火小说姜钰周越臣》,由网络作家“想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越臣冷着脸,冷冷起身,一把推开椅子,也去了洗手间。周母被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他臭着张脸做什么?”大嫂宽慰她说:“阿臣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我行我素,每天都绷着个臭脸。”周母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也是我惯出来的。”姜钰吐完,喝了点水漱漱口。她有气无力的,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身后忽然出现的男人恶狠狠的捉住了胳膊,她被他一把用力的推到了墙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冷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姜钰就听见了房门上锁的声音。周越臣掐住了她的喉咙,眼睛里滔天的恨意,让她觉得触目惊心,她听见他冷声质问她:“你怀孕了?”姜钰望着掐在她脖子上的这只手。收拢的力道,让她喘不过气。她本来打算说实话,怕周越臣真的掐死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她泪汪汪的摇了摇头:...
《似野火小说姜钰周越臣》精彩片段
周越臣冷着脸,冷冷起身,一把推开椅子,也去了洗手间。
周母被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他臭着张脸做什么?”
大嫂宽慰她说:“阿臣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我行我素,每天都绷着个臭脸。”
周母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也是我惯出来的。”
姜钰吐完,喝了点水漱漱口。
她有气无力的,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身后忽然出现的男人恶狠狠的捉住了胳膊,她被他一把用力的推到了墙上。
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
冷得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姜钰就听见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周越臣掐住了她的喉咙,眼睛里滔天的恨意,让她觉得触目惊心,她听见他冷声质问她:“你怀孕了?”
姜钰望着掐在她脖子上的这只手。
收拢的力道,让她喘不过气。
她本来打算说实话,怕周越臣真的掐死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泪汪汪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周越臣看见她的眼泪,手松了松。
她推开了他,防备的看着他,弯腰咳嗽不断。
头顶的目光,还是让她心里难安。
周越臣问:“你的月经来没来?前几天对吧?”
姜钰没想到周越臣连这个都记得,她点点头:“嗯。”
周越臣问:“来了吗?”
姜钰不想对他撒谎,索性就不说话。
周越臣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现在这么生气又算什么?
姜钰的脖子还火辣辣的疼,她也有点不高兴,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目光,仿佛此时此刻也一点都不怕他会掐死自己。
姜钰提醒他说:“你自己说过我可以随便找个男人生孩子。”
“你不在乎,你不介意,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
周越臣望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里面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带着无形的刀锋,在他心脏上割。
他当然记得。
他想如往常一样,继续站在不败之地。
可是再也吐不出任何不在乎之类的话语。
人的嘴硬也是有限度的。
显然,这件事超出了周越臣能接受的范畴,他刚才是真的恨不得把她掐死。
姜钰好笑的看着他,“我有别的男人,他疼我爱我,我会怀孕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这不也是如你所愿了吗?”
姜钰还在不断的说。
周越臣只想堵住她的嘴,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姜钰偏不想闭嘴,她看着周越臣脸上的狼狈,惨淡的笑了笑:“所以你还是介意的啊。”
两人说话都有刻意压低了声音。
还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周母在门外:“怎么把门锁了起来?阿臣,她怎么样了?赶紧送去医院检查啊。”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姜钰确实是怀孕了。
医生不明所以,还特意同周越臣说了恭喜:“周先生,你要当爸爸了,孩子大概四周左右。”
四周左右就是一个月。
周越臣拿着医院的确诊单,盯着上面的字,快要盯出了一个洞来。
他冷笑了声,看向姜钰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姜钰本来有点心虚的抬不起头来,但是想到周越臣这几年身边也没有断过莺莺燕燕,更甚至也有女人找到她面前来,说自己怀孕了。
这么一想,她就又挺直了腰杆。
周越臣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愧疚,心里就更窝火了。
他冷笑连连,将孕检单直接甩到她的脸上:“姜钰,你真还挺有本事。”
姜钰捡起地上的孕检单,心里沉沉的,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多谢夸奖。”
周越臣冷冷盯着她:“怎么?你还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姜钰还没想好拿这个孩子怎么办,但是周越臣既然这么问了,她为了争一口气,也不能说实话。
“是啊,刚好你妈催生,这不是正好能堵住她的嘴?免得还都以为是我的身体有问题。不断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姜钰这说的也是实话。
周母这两年没少拉她到医院里来做各种各样的妇科检查,生怕她就是不能生。
姜钰看着他的冷脸,接着说:“而且你不是也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吗?只要场面能过得去,我们还是这个圈子里,和别人一样的,表面上的恩爱夫妻。”
姜钰说的这些话,都是周越臣自己说过的。
句句都还给了他。
周越臣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都不只是用难看可以形容的。
她说的这些,的确都是出自他口。
周越臣心里像压了块重重的石头那么难受,他整个人都暴躁的想要杀人,无名的怒火也无处发泄。
到最后。
他听见自己无能狂怒的声音:“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姜钰微微一笑:“反正到最后姓周就可以了,我们都能交代,你也不用被迫和我这个起不了兴致的妻子发生关系,不是吗?”
而且她也没说错。
这个孩子本来就姓周。
周越臣好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塑,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脑袋有些发昏,后脑勺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两个闷棍。
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说不出话来。
周越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痛苦的想要杀人,明明早就不在乎她了。
她怀了谁的孩子都没有关系。
但是。
他骗不了自己。
周越臣忍着心脏剧烈的刺痛,他缓了缓,他说:“我会给你安排好手术,确保你的身体健康。”
他望着姜钰,在她开口之前接着说:“阿随,我容不下这个孽种。”
这天过后,姜钰和周越臣有将近一整个月都没有联系过。
离婚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律师,但是进展貌似不太顺利,对方的律师的态度不是很积极,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对方在拖延,并且在离婚协议上添加了很多不公的条件。
任谁都无法接受,显然是故意为难。
这些都在姜钰的意料之中,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周越臣的律师竟然不知道她的律师是周斯年的人。
这也给她留了一定喘息的时间。
这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越臣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像消停了不少,新闻小报上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花边新闻,就连一些宴会场合上,他身边也没有女伴。
好像清心寡欲了不少。
周母还以为小两口的感情又好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欣慰,甚至还把姜钰给看顺眼了,觉得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男人收了心,孩子很快就会来了。
周家的人都不知道夫妻俩私底下已经是律师见律师的程度,离婚马上就要摆到了台面上,不过周家每个月的家宴,他们俩都还是一起出现的,还是年少夫妻、恩爱如初的人设。
周越臣会记得她不吃什么,爱吃什么。
家宴上,也会很体贴帮她剥螃蟹肉。
姜钰也会关心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太劳累。
不过这个月的家宴,姜钰的心思显然不定,她的生理期已经往后推迟了好几天。
她的例假一直很准,该是哪天就是哪天,最多也就迟了两天,可是这都过去了一个星期,实在有些不合理。
让她害怕。
她虽然在心里想过,最好怀孕了。
但也就是想想,不是真的想怀上周斯年的孩子。
周越臣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妈在和你说话,想什么呢?”
姜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很快就挤出妥帖的笑容:“没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很礼貌地说:“谢谢。”
她很给面子的夹起碗里的肉,还没进嘴,光是闻到肉腥味儿就受不了,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翻涌。
姜钰一把推开周越臣,当着饭桌上众人的面冲进了洗手间里。
接着就吐了起来。
饭桌上的人,面色各异。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母,简直可以说是喜上眉梢,她说:“姜钰这不会是有了吧?”
说着仿佛就笃定了此事:“肯定是有了,我刚怀上阿臣那会儿也是这么吐的,受不了一点荤腥,可把我折腾的够呛。”
周老爷子也十分高兴,“真有了也是喜事,不过还是得慎重,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周老爷子特意看了眼周越臣:“你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周母搭腔:“可不是,我都急死了。”
她神色喜悦:“这下好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我看让她明天就住进老宅,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是啊,咱们周家也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她们一言一语。
却没人注意到,周越臣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姜钰很久没有听周越臣叫她阿随了。
她眼眶又酸又胀又红,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住。
这么久了,她还是想不明白。
就算是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要有一个缘由,就算是变心了,是不爱了,也应该有一个原因。
姜钰怎么想,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钰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泪被她逼退了回去,她问:“周越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吗?”
男人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凝望着她。
望见她泪光闪烁的样子,男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动容,又好像是错觉。
姜玥感觉他沉默的时间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隔了很久,恍惚中的她,听见周越臣语气很淡的告诉她说:“不知道。”
“可能是腻了吧。”
“总有比你更年轻、更漂亮、更纯真的女人。”
姜钰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有心如刀割的感受,还是会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她有些荒谬的想,这些话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有道理,那么的现实,那么的容易被人接受。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
只是因为不够年轻、不够漂亮,对他来说也没有新鲜感了。
曾经鲜活的白月光变成了不值钱的鱼目珠。
现实就是如此。
简单直白。
姜钰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抬起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一句腻了,确实也让她无话可说。
姜钰觉得自己也应该要走出来了,而不是死死抓着和周越臣过往的回忆不放。
陷在回忆里的人,是最无药可救的。
可是姜钰没有那么容易开解自己,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
点点滴滴的回忆加起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姜钰感觉浑身发冷,她打着哆嗦,仔细听声音还有点抖:“是你追求的我,你追了我那么久,这么喜欢也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吗?”
周越臣那时候说是对她一见钟情。
从高一到高三。
追了她整整三年。
周越臣沉默了几秒,扯了下嘴角,他满不在乎地说:“所以那时候我贱啊。”
话已至此,姜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周越臣晚上睡的沙发,对他来说,属实有点小了。
沙发小小的,他个高腿长,腿都没办法伸直。
姜钰没有再自取其辱一样让他到床上来睡,她刚准备钻进被窝,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不合时宜的亮了亮。
是一条信息。
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姜钰知道发来信息的人是谁。
她点开的短信。
周斯年:到隔壁房间来。
岑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看着她。
“你…”
姜钰对她笑了笑:“岑小姐,真那么有本事以后争取能和周越臣结婚。不过呢,当他的妻子也没有多好。”
岑落压根没有仔细听她说话,她忍不住兴奋起来,“你就不怕我告诉周先生吗?你以为他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而且你这还是婚内出轨。”
姜钰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这些话还都是从岑落口中说出来的。
听起来岑落也不知道她和周越臣已经在走离婚的手续。
对此还有些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去告诉他好了。”姜钰半点都不在乎,“不用你说,我也会自己亲口告诉他。”
姜钰当然不会那么蠢,她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何况,早上她说了,周越臣压根就每当真的来听。
姜钰没有过多的和岑落纠缠。
她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周越臣助理打来的电话。
“太太,周总让您今晚回一趟老宅,不要迟到了。”
每个月周家都有家宴。
每次姜钰还得和周越臣装作恩爱夫妻的样子,出现在长辈的面前,粉饰太平。
“知道了。”
姜钰其实不情愿回老宅。
周越臣的母亲是个对她很刻薄的女人。
从她和周越臣结婚起,就不断的催促两人要个孩子。
这两年更是没少,在明里暗里贬损她是下不了蛋的鸡。
她和周越臣要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在长辈们面前摊牌。
姜钰也不知道周越臣打算什么时候在他们面前坦白。
晚上。
姜钰准时出现在周家的老宅。
果不其然,周母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又是:“肚子还没个动静?”
姜钰还没说话。
周母又皱着眉头开了口:“我听说阿臣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你那里了。”
这倒是真的。
姜钰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仿佛自己的丈夫整日流连花丛中,对她而言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周母看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更来气,“他不回来,你不会去找他的吗?”
姜钰笑了笑,谁说她没有主动送上门过呢?
只是得到的只有一句羞辱。
那时候周越臣难得回家一次,却睡在书房里。
她换上吊带睡衣,主动敲响了他的房门。
周越臣看了眼,说:“周太太,真是抱歉,没兴致就是没兴致,脱光了在我面前也没有欲望了。”
姜钰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些烫。
躲无可躲的气息,让她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深深吸了口气,回过头的瞬间,就被男人扣住了下颌,接着就是一个充满侵略感的亲吻。
她心烦意乱。
有几分想要退缩。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后悔了?”
姜钰眼眶泛红,还没说话。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盯着她的眼睛:“往我手里塞名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姜钰都没法责怪别人,那天晚上是她喝多了。
一时冲动,在好友的撺掇下往场内最帅的那个男人手里塞了名片。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周越臣常年在国外的表兄。
她以为周斯年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不会再搭理她。
没想到他今晚还会来赴约。
姜钰喉咙发紧,“他们、在隔壁。”
周斯年嗯了声,“然后?”
他让她转过脸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妨碍到我们了?”
姜钰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
这两年,周越臣身边的红颜露水接连不断,同他上过新闻的小情人都数不过来有多少个。
周斯年接着问:“还是你要为他守身如玉?”
这句话一下刺中了姜钰内心的挣扎。
她默了默,下一刻。
她主动捧住了他的脸颊,踮脚亲了亲他的唇瓣。
成年人之间,哪怕没有爱意也能热火朝天的。
姜钰今晚没喝酒,但是也觉得自己醉了。
情到浓时,她情不自禁圈紧了他的脖子,剪短过的指甲在他的身躯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后半场,姜钰有些走神。
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周越臣。
昏昏沉沉之际,枕边的手机响了。
两个小时前才挂了她电话的周越臣回了她的电话。
姜钰接了起来,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慵懒沙哑:“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姜钰的嗓子有点哑:“没事了。”
她嗯了声:“已经结束了。”
她的内心有种报复了周越臣的快感。
她没再多说,挂断了通话。
周斯年看着她眼尾的红润,抬起指腹替她抹了抹,“弟妹。”
姜钰并不喜欢他这么称呼自己,奇怪又羞耻:“周先生,你不要这么叫我。”
按照辈分,她应该叫他表哥才对。
周斯年抬了下眉头,“确实,你们不是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吗?”
姜钰有些诧异,没想到周斯年连这个都清楚。
离婚是她提的。
周越臣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并且很快就安排好了律师,拟定了协议。
当然,是要她净身出户。
即便他们婚前没有签订任何的协议,对财产也没有任何的划分。
但是只要周越臣想,他可以很轻松的就做到,让她离婚一毛钱都拿不到。
只是很久之前的姜钰,从来没想到过周越臣会把他集团里无比强大的律师团用在她的身上。
当真是不留情面。
一点感情都不剩下了。
姜钰用试探性的口吻和他说:“哦。那好,昨晚已经试过了,说不定很快你母亲就能如愿。”
周越臣深深看了她一眼,“挺好,未尝不是一种本事。”
接着,他说:“走吧,该吃饭了。”
老宅来了不少人,主家和旁系的小辈几乎都来了。
周老爷子坐在主位,饭桌上还有一个空位。
老爷子没发话,谁都没敢动筷子。
“斯年还没到,再等等。”
话音落地不久。
门外就有了动静。
过了会儿,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周斯年这些年都在国外,很少露面。
周家的人对这位最受老爷子喜爱的孙子,向来是恭敬有加。
“抱歉,来晚了。”
男人身上仿佛还裹挟着外面的寒意,他随手将大衣外套搭在椅背上,在姜钰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姜钰有些不敢面对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周斯年在看她。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周老爷子说:“你刚回国,也没好好休息几天。公司的事情多,你也不能忙得不顾身体。”
老爷子这话,偏心的不得了。
不过饭桌上的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便是在心里也不敢有意见的。
谁让这是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了呢?
海外产业在他手里翻了三倍不止,拿下了大部分的海外市场。
整个周家,也就只有现在的周越臣,有点他当年的样子。
周斯年说:“爷爷,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周老爷子勉强放下心来,不过从小这孩子就没让他操过心。
只除了一件事。
“你还没谈对象?”
周老爷子抿直唇瓣,“你这年纪,也该谈一个了。”
年近三十,说年轻也没那么年轻。
周老爷子说着就看向了一旁的周越臣和姜玥,他说:“比你小的越臣都结婚好几年了,你早就该考虑个人的事。”
“刚好这次回来也不走了。”
“我让你母亲多给你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老爷子最上心的就是这个孙子的婚事。
一向对男女之事淡漠的周斯年,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反对。
他说:“爷爷,我已经有心仪的人。”
周老爷子震惊,“真的?怎么不带回家看看?”
周斯年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姜钰,然后从容不迫地说:“会的,只是要晚一点。”
“姜钰,你嫁进周家也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些年,我们总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你吧?你说说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像话吗?外面的人说话不知道有多难听。”
“或许你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我们周家,还是要脸面的人家。”
“实在不行,你就退位让贤。”
周母这番话说的很平和,连声音都没有多高,给足了她体面。
姜钰刚想说话,周母接着就又说:“以前阿臣要娶你进门的时候,我是很不满意的的,也是很不情愿才答应下来的。”
“说句难听的,你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和我们周家确实——”顿了顿,周母说的话直白难听:“和我们周家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阿臣就是喜欢你,坚持要娶你,除了你谁也不要。”
“我们只好同意。”
“我还当阿臣有多喜欢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的爱情,莫约都是共苦容易,相守很难。
再忠贞不渝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这才几年,当初非她不可的男人就已经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只有姜钰还停在原地,不断的拷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一个又这么快的变了心。
姜钰听着周母的话,扯起唇角,笑得有些牵强,“妈,您这些话可以去他面前说,离婚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
周母又不是没在儿子面前说过,她儿子也油盐不进。
周母冷哼了声,没再继续说这些冷言冷语。
周越臣回来就看见母亲同妻子摆着脸色,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他随手扯了扯领带,走过去,笑吟吟的问:“这是在场哪出大戏呢?”
周母看见儿子也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见你就烦,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胡闹。”
周越臣笑了笑,哄了几句。
周母心情好了些,也没再说什么,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周越臣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姜钰,“和我妈吵架了?”
姜钰望着他,其实婚后这几年,他的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好看。
只是一颗心,黑得连她也看不明白了。
她回过神,“妈在催我们要孩子。”
这几年,催生的压力一直都只落在她的头上,她没有在周越臣面前说过这些,只有今晚,她实在忍不住。
或许是周母的话激起了她的回忆。
记忆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她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不能和周越臣走到最后。
她还是想证明,周越臣是爱她的。
她还是想挽回,挽回这段感情。
姜钰抿了抿唇:“可你都不回家,我又怎么怀怎么生。”
周越臣静默片刻,黑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过了会儿,他漫不经心道:“我不回家,周太太可以和别的男人怀,和别的男人生。”
他说的话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玩笑。
尽管男人看起来十分玩世不恭,“周太太,我是不介意的。”
姜钰感觉脑袋被重重锤了两下,砸得她迟迟没有反应。
她深吸了口气,压着心口剧烈的疼痛,她问:“周越臣,你认真的吗?”
周越臣定定看着她,“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不是早就说好了,我玩我的,你玩你的。”
“没有人选的话,我可以给你找几位适合生育的优质男人,往后你不用为这种事情烦恼。”
姜钰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快要被闷死了。
她像是被他摁着脑袋沉在海水里,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海水将她吞没,要把她给逼死。
她心里流的不是咸涩的眼泪。
而是滚烫的血液。
过了会儿,姜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你别后悔。”
周越臣笑了下,语气冷淡:“怎么会,想太多了周太太。”
姜钰在这个瞬间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最后那次,周斯年没有做措施,因为不够用了。
她本来打算吃个避孕药。
忙到现在也忘记了。
看来根本不需要。
周老爷子听到这话,心里高兴极了。
不管晚不晚,有喜欢的人就行。
他条件这么好,小姑娘还能不喜欢他?
“表哥,这是还没追到手?”
周越臣同这位表哥的关系,还算不错。
尤其是读书的时候,联络就多。
他年少轻狂的青春叛逆期,周斯年没少给他这个弟弟收拾烂摊子。
周斯年嗯了嗯,“她还有一些麻烦没有处理完。”
这下周越臣也开始诧异,毕竟他从来没见过他哥喜欢过哪个女人,身边一直是孤寡一人。
高中追他的人就不少。
到了大学,扑过去更是如过江之卿,数都数不过。
他这个哥哥就像个不开窍的和尚,对谈情说爱没有兴趣。
没想到老房子着火,烧起来还真是旺盛。
其他人也问起来:“是谁家的姑娘?我们认识吗?见过吗?”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周斯年没有多说,他们也就不敢多问。
姜钰一直低着头,有点走神。
她没想到周斯年也有喜欢的人了,那为什么还要和她…?
难道他就不怕那个女生知道之后,接受不了吗?
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接受不了。
晚饭结束之后。
周越臣在家人面前搂住了她的肩膀,许久未曾有过的肢体接触,让她愣了一愣。
“妈,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母看着两人:“你们今晚不住老宅了?”
周越臣摇了摇头:“自己家里舒坦,规矩没有那么多,离公司也近。”
周母疑神疑鬼的看着这两人,总觉得不太对劲,她还是想帮姜钰一把的,也不是帮她,是急着要孙子。
这人不在老宅,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住一间屋子。
她放心不下。
她发了话:“你们今晚就睡老宅。”
在周越臣开口拒绝之前,周母接着就又说:“你哥今晚也住在家里,你们回去了算怎么回事?都不许给我胡闹。”
母亲发了话,又是这种不算大事的小事。
周越臣也懒得让母亲不高兴,他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楼上有给他们留的客房。
进了房间,周越臣开门见山道:“我睡沙发。”
姜钰都气笑了,真是不知道周越臣对她的嫌弃是从哪里来的,真的有这么厌恶吗?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每周至少要哄着她去两次酒店。
现在是碰都懒得碰了。
“你真的有那么不想碰我吗?周越臣,我有那么让人难以下口吗?”
她为这件事痛苦了不止一次。
对自己也没有了自信。
周越臣在衣柜前换衣服,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说:“那你就当我在外面吃饱了吧。”
姜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她问他:“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恍惚之中,姜钰听见了周越臣的回答:“这个事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要我重复几遍,你才能明白。”
他的嗓音很平稳。
没有什么波澜。
他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脸,他叫了她的小名:“阿随,我真的对你没有感情了。”
“连愧疚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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