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的相貌、官爵,仅仅是为了她,她当初坚决不肯,甚至想辞官,就是不肯说出真相,我私下找过她,把藏在我心里十几年的秘密告诉她,这是只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我知道你的一切,十六年间我守口如瓶,过去如此,今后亦然,我需要一个丈夫,你需要一个帮手,我们的合作只会是双赢,我知道你的渴望、你的野心,你天生就属于庙堂,你如今得罪了周家和北司,势同水火,终有一日势必鱼死网破,让我成为你的伞、化为你的盾,我被血统赋予的权力与你共享,这是血缘所赋予的,无人可以夺去,请让我成为你权力之剑的光环,请让我成为你密不可分的盟友,请让我成为你并肩作战的战友。’
‘为什么?’她疑惑不解。
‘我曾陪父亲母亲到泰山封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站在高处鸟瞰底下的芸芸众生,君子量不极,当胸怀天下,心纳百川,莫拘泥于立锥之地。我把自己的志向寄托在你的身上,我愿意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你身上,我想你赢,不只是赢你的政敌,是赢天下所有的男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可我是随时会死之人,被波及连累,值得吗?’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我记得那天,她要去上朝时给自己卜了一卦,得出的是死卦,我不让她出门,她却执意离开,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既定的结局。”
她的故事像埋藏在松树下的美酒,随着时光的沉淀而愈发醇香,却带着苦涩,最后被人硬生生打翻,与泥土混杂在一起。
“您当年可有寻到什么证据?许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什么也没剩下,我知道老师的书信曾经被调换,但我进不去大理寺,根本拿不到当年在许府搜到的东西。”
“去清韵轩,找白老板,说你要一幅望舒先生的岁寒三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你要的东西都在那,清洳平日用的信纸都是我托人特制的,里面加入芙蓉花瓣,质感不同,透过阳光右下角有梅花图案,她常在书房焚月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