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嘱咐我要乖巧讨喜,莫生事端,万事忍让。
我点头答应,让阿奶保重身体等着我回来。
走出村子前,我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努力,总有一天要把啊奶和爸爸接出这个充满恶意的地方。
3
站在肉摊前望着两层的气派小楼,破了洞的布鞋露出来大脚趾的我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我怯生生看向正在砍排骨那个瘦小黝黑男人问到:“请问这里有没有叫唐桂香的人。”
手起刀落的他停下了动作,又看了看我。
然后退到铺子里喊了两句,跟着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站在肉摊后面平静而略显尴尬问到:“是丫丫?”
我点着头,小声自我介绍:“我叫顾言自。”
我们没有狗血剧情里母女相认痛哭流涕或者温馨感人的场景。
她把我带到铺子里让我自己坐着,没有过多问话便继续忙着卖肉。
我安静坐在凳子上,努力扣着脚趾用另一只脚挡住破洞的那只鞋。
环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个瘦小矮她一个头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第二任老公了。
我爸人高马大一表人才,是什么让她狠心抛下我们嫁给这么个人?
突然,凳子滑倒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饿了一天又走了二十多里地来到这里,精疲力尽的我突然眼前一黑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我慌乱从地上爬起来,磕到桌角的鼻子鲜血涌出,自顾自擦拭着止不住的鼻血,只能用手捏住鼻孔不让血往外流。
她放下手里的活领着我进到里屋,给我找来纸巾擦拭。
又从抽屉里拿出食物给我,她依然是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外面忙,你先吃点东西在这里休息。”
我看过去时只见她出里屋与光交叠的背影。
这是我的妈妈,从小未曾感受过母爱,我也期待,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能在妈妈的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