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手里攥着刺刀,当头往我脸上扎来,我实在躲不开,一边往后缩脖子,一边张嘴去咬那刀刃。
刀刃蹭着牙缝扎了进来,往内深入,在舌头根儿上停了下来,冰凉的刀锋激得舌头一阵抽抽。
好在鬼子手臂不够长,没有真个把我扎个透心凉。
他一边极力的往前蹭,一边扯着嗓子喊东洋话,我听不懂,想来不过就是叫人之类的话。
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条岔道的,竟然只有他自己。
我死命的叼着刀刃往后扯,抬起左腿来了个别扭的朝天蹬,踹在了对方的手肘上。
因为空间有限,姿势别扭倒也没把他的手肘踹断,却仍然让对方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我把刺刀从嘴里拽出来,努力的往鬼子身边蹭。
鬼子也不是吃眼前亏的主儿,手里没了家伙赶紧往后蹭想要远离我。
我俩就像两条扁蛆,一前一后的往前蛄蛹。
还是我快一些,我瘦,那鬼子虽然跟我身高差不多,却很敦实,也很壮。
我贴着他的身体,刺刀来来回回的扎了十来次,把这家伙刺得直翻白眼儿。
拽倒尸体才惊恐的发现这家伙手里竟然捏着个香瓜手榴弹,却根本没有机会拉开保险销。
我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这家伙可能是个迷了路的倒霉鬼,多亏只有一个人,这要是再多一个我就完犊子了。
将死尸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在他的兜里翻出了两块马肉干和俩香瓜手榴弹。
艰难的啃掉一块肉干,油脂的香味充斥了口腔,让我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从尸体上爬了过去,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又回到了入口。
这里果然也有鬼子兵,不过人稍微少一些,只有俩鬼子守着一挺机枪,旁边还有仨扛着三八大盖的鬼子。
这几个家伙显然不认为我会再次出现,都很放松,只有机枪的枪口是对着洞口,剩下三个鬼子都靠在树上抽烟。
就算是这样,我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