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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全文

豆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薇薇!”他心中一紧,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试图抱在怀里。可他本来就是病体,又兼发怒,体力不支,这一抱,就摇摇晃晃。“应该是月底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有点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好,紊乱了?”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嗯。”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她体寒宫寒,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手脚冰凉,非得往我怀里揣。”他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雪妍,她是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了,帮我看着她,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你,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勉强笑道,“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吧?”“你不知道。”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

主角:谢薇陆遇蛰   更新:2025-01-13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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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全文》,由网络作家“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薇薇!”他心中一紧,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试图抱在怀里。可他本来就是病体,又兼发怒,体力不支,这一抱,就摇摇晃晃。“应该是月底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有点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好,紊乱了?”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嗯。”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她体寒宫寒,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手脚冰凉,非得往我怀里揣。”他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雪妍,她是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了,帮我看着她,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你,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勉强笑道,“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吧?”“你不知道。”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

《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全文》精彩片段


“薇薇!”他心中一紧,急忙将谢薇扶了起来,试图抱在怀里。
可他本来就是病体,又兼发怒,体力不支,这一抱,就摇摇晃晃。
“应该是月底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陆遇蛰看着谢薇脏污的衣裤,有点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好,紊乱了?”
他的手轻轻覆上谢薇的额头。
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白雪妍语气变得酸溜溜的:
“你还记得她的经期啊?”
“嗯。”陆遇蛰轻轻答应一声,“她体寒宫寒,一到这个时候就疼得死去活来,手脚冰凉,非得往我怀里揣。”
他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雪妍,她是孩子脾气,你别跟她计较了,帮我看着她,我去给她煮一点红糖姜水。”
“你,亲手给她煮红糖姜水?”白雪妍的声音都有点失常,勉强笑道,“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吧?”
“你不知道。”陆遇蛰仿佛想起了什么,嘴角噙了点笑意,“小丫头娇性得很,只喝我煮的。”
等谢薇从昏沉中悠悠转醒时,就见陆遇蛰正端着一碗红糖姜水,坐在她床边,轻轻吹着。
神色很温柔。
恍惚之间,她觉得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陆遇蛰还是当初那个虚弱而温柔的大哥哥。
可下一秒,这梦幻就被白雪妍的声音打断。
“阿蛰,你身体不好,让我来喂薇薇吧。”
陆遇蛰朝她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是个跟孩子计较的人。”就把碗递给她。
谢薇一下子惊醒,那颗本有些雀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不是梦,她已经流产了,这应该是流产的后遗症,跟大姨妈没关系。
她不需要红糖姜水,喝了反而可能更严重。
于是,她冷着声音说:“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喝吧。”
“别呀。”白雪妍笑眯眯地将一勺糖水送到她嘴边,“是阿蛰的心意,快喝吧。”
阿蛰,阿蛰。
她叫的亲密而自然。
谢薇抬手推拒:“我自己——”
可她话音还没落,手也没碰到汤匙。
白雪妍突然惨叫一声,手一抖,将红糖姜水撒了一身。
“啊呀,好烫!”她立刻眼泪汪汪地哭出声来,捂着手满脸委屈,“薇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故意烫我啊,我明天还有演出呢……”
“薇薇你……”陆遇蛰本来温柔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想斥责谢薇,但又念在她姨妈痛的份上,生生将责语吞进肚里,最后吐出一句,“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没有。”谢薇已经痛得额上汗珠滚落,却仍然不愿意背黑锅,强撑着解释,“是她自己……”
“好了!”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你乖乖在家呆着吧,我要送雪妍去医院,这回可没有人给你熬红糖姜水了。”
说着,他扶着小声喊痛的白雪妍,匆匆离去。
留下谢薇一人,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
突然用被子蒙住头,痛哭起来。
随着她的哭声,她身下的血花越来越大。
“汪汪!汪汪!”辛巴闻到了血腥气,在床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狂吠一阵,湿漉漉地鼻子拱着主人露在被子外的苍白手指。
见主人还是不为所动,他着急地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到楼下,叼起了谢薇的手机,往她手里塞。
谢薇感觉到了,就一边抽噎,一边掀开被子。
终于,在小狗焦急的眼神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陆妈妈的电话。


陆妈妈来的很快。
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谢薇,她心疼地掉了眼泪,一边咒骂陆遇蛰,一边立刻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上门检查。
幸运的是,谢薇只是急火攻心,宫内淤血松动流出,问题并不大,吃点药很快就稳定了。
陆妈妈这怒骂:“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我陆家的少奶奶!薇薇,你放心,阿蛰这王八蛋就是昏了头,等做完手术,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他可有的悔的!”
谢薇低下头,没说话。
悔?价值几何?她不稀罕。
她只想快快熬满一个月,用自己健康的肾脏,还了陆遇蛰的救命之恩。
从此,两不相欠。
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
“他们砸了我的琵琶。”她一字一句,饱含恨意,“他们砸了我的琵琶。”
“好,你等着,阿姨给你出气。”
陆妈妈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大声招呼工人们,“这些小提琴,钢琴,全都给我砸了,砸得越碎越好!”
听着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谢薇终于觉得心中没那么堵了,她摸着辛巴的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似乎也没睡太久,就被白雪妍的哭声和陆遇蛰的喊叫声吵醒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雪妍的小提琴都值多少钱吗?这都是名家手作啊!”
“呵,那些名家不都活着吗?活着的名家能值多少钱?”陆妈妈声音平静,有理有据,一下子让陆遇蛰卡了壳。
“那也总比,总比薇薇的琵琶值钱多了……我还想着,趁雪妍这两年在国内,让她好好教教薇薇小提琴和钢琴,或者竖琴也好。薇薇一个小姑娘家,咿咿呀呀地唱评弹,弹老土的琵琶,算什么事?观众全都是些阶级不高的老人家,太不雅观了。”
“琵琶不雅观?阿蛰,那是华夏的传统文化,贵比千金,你说不雅观!我看你是被姓白的洗了脑了!你觉得那把琵琶便宜是吗?我告诉你,那把琵琶是明代传下来的,全国只有两把相似的,一把在薇薇手里,一把刚刚拍卖!你知道拍卖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妈妈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飞快地从手机上找到拍卖官方信息,差一点就怼到陆遇蛰鼻子里:“一亿三千万!”
“姓白的那把小提琴能卖到这个数?把她和她那些破琴打包往外卖,也卖不出一个零头!”
陆遇蛰震惊地看着手机,再看看目瞪口呆的白雪妍。
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谢薇。
更遑论,她所热爱的事业。
更准确地说,他痛恨谢薇所热爱的一切,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叮叮咚咚的琵琶,剪裁合体的旗袍,乌黑柔顺的长发。
因为,这些不像白雪妍。
夜幕降临,陆妈妈赶走了白雪妍,又上楼安慰了谢薇几句,暂时离去。
陆遇蛰独自一人站在谢薇的卧室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婉转的琵琶声。
以前,他不喜这声音,总说谢薇闹得他头疼。
谢薇总是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收起琵琶,跑来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可今天……
琵琶声如哀伤的清溪缓缓流动。
他闭上眼,脑海中慢慢勾勒出谢薇轻盈的腰身,和修长的手指。
还有她弹奏时,微微侧过一点的脸。
素白如陶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心痛油然而生,陆遇蛰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扣响房门。
下一秒,电话响起,是白雪妍。
他猛然惊醒,一时竟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步履匆忙地回到书房,才按下了接听键。


屋内一片狼藉。
她珍爱的几把琵琶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古筝翻倒,琴谱、琵琶谱一页页散开,浸润琴弦的清油也撒了满地。
白雪妍手里正拿着一把琵琶,一不小心,头发就缠在了琵琶弦上。
“哎呀!”她被扯痛了,尖叫一声,就让人去拿剪刀,但不是剪断那几根头发,而是要剪断琵琶弦!
谢薇顿时怒火中烧,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道:“住手!”
辛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冲着屋内汪汪叫起来。
白雪妍一回头,这才看见了她:“薇薇,你上午不是答应,要把练功房让给我吗?”
谢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同事们来帮我搬。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这些乐器多么珍贵吗?”
白雪妍就娇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吗,跟阿蛰一说,他就主动找了工人来搬。他说了,这些没格调的破烂,能值几个钱,先放地下室,明天他叫辆货车来替你拉走就是了。”
谢薇深吸一口气:“那你放下你手里的琵琶,那是我家传超过三百年的螺钿琵琶,很珍贵。”
“珍贵?”白雪妍嗤笑一声,“土埋半截的东西,怎么比得上我的头发珍贵?”
说着,她手一动,剪刀触碰到琵琶弦。
“咯当”一声,弦应声而断。
“你——”
谢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狠狠一耳光打在白雪妍脸上,又一把薅下她一缕头发:“你凭什么贬低民乐!”
白雪妍抬手就想反击,辛巴却已经跟着主人过来,呜呜地朝她低吼,吓得她尖叫起来。
这时,被白雪妍打发出门买姨妈巾的陆遇蛰也回来了。
“阿蛰,救我,薇薇要让她的狗咬死我——”白雪妍顿时啜泣着求救。
陆遇蛰见状,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辛巴,然后抓起谢薇的衣领,用力将她摔出去。
“谢薇,怪不得你当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原来是想趁我不在欺负雪妍!”
谢薇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汩汩流出。
辛巴哀嚎着往她身边蹭。
“她毁我的琵琶。”谢薇咬紧牙关,不让痛呼出声,倔强地看着陆遇蛰。
陆遇蛰这才看到,白雪妍身边,躺着一柄精美的螺钿琵琶。
弦已经断了,在空气中,蜷缩颤动,好似一颗心。
谁的心?
陆遇蛰没来由一阵后悔,他居然对谢薇动了手!
就在这时,白雪妍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琵琶弦缠住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办法,阿蛰,这个发色是我回国那天,你亲自帮我染的啊,我怎么舍得剪断呢!”
陆遇蛰仿佛如梦初醒,转头斥责谢薇:“不过是一把琵琶,不值什么钱。薇薇,你得学着大度些,雪妍教我拉小提琴,我笨手笨脚弄坏了好几把,都是国际大师的限量版,她也没有说什么。”
谢薇几乎冷笑。
国际限量版的奢侈品,在华夏奢侈品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柄螺钿琵琶,能买下白雪妍整个乐团的小提琴。
可她知道,陆遇蛰不会相信的。
他和白雪妍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民乐。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叹口气,又轻声道,“你还小,她不会给你计较的。”
谢薇不理他,只是忍着腹痛在地上摸索,想要将那柄饱受折磨的琵琶捡起来。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见她不为所动,声音陡然强硬起来。
谢薇的手触碰到了螺钿琵琶的细颈,颤抖着,轻轻拂过断弦。
“谢薇!”
陆遇蛰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向是一种警告。
谢薇握住了琵琶颈。
下一秒,陆遇蛰突然俯身抢过琵琶,高高举起。
在谢薇的惊呼声中,琵琶被狠狠砸向大理石桌面。
霎时间,断为两截。
“不要——”
谢薇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脏也随着琵琶断成两截。
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她的冬衣,在干净的地板上开出红花。
陆遇蛰脸色大变。


陆遇蛰怔住。
谢薇突然站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陆遇蛰下意识微微侧身,谢薇已经趁机将他撞开,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阿蛰!”白雪妍惊呼一声,急忙拽过他的手腕,只见深深的两枚牙印,已然见血。
“谢薇这个属狗的!”她怒吼,“还不赶紧去抓……”
“不,让她去找吧。”陆遇蛰突然开口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惘然,“雪妍,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雪妍握紧拳头,半晌,垂下眼眸,委屈落泪:
“阿蛰,你真的这么想吗?她丢的不过是一条狗,可我呢?我被她踩在脚底的,是尊严啊!”
陆遇蛰却没再继续听她讲话,而是疲惫地叹口气,朝保镖们摆手:
“去帮她找狗吧,找到了有奖金。”
总归还是人多力量大。
当天深夜,谢薇终于找到了辛巴。
正如她之前所担心的,辛巴被关在门外后不久,就被社区工作人员抓走,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
被她接回家时,它开心地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像个春游回来的小孩,除了身上多了一枚吸饱血的蜱虫,并无任何异样。
谢薇急忙将虫子拔下来,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算算日子,再有十天,就是肾移植手术的日期了。
她沉默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寸步不离地守着辛巴,生怕白雪妍再对它不利。
陆遇蛰见状,还打趣谢薇:
“雪妍说得对,你就是小题大做,现在放心了吧?”
直到一周后,辛巴依然能跑能跳,但牙龈和耳朵都开始发白。
第二天,它已经开始高烧,绝食。
谢薇惊慌失措,急忙带狗去到医院。
宠物医生面色凝重:
“是巴贝斯焦虫病,贫血严重,脾脏、肝脏都损伤严重,只能尽力救治看看。”
谢薇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还未痊愈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辛巴一直都按时驱虫啊!”
“这种寄生虫是通过蜱虫传播的,尤其是流浪狗身上的蜱虫,非常危险。”医生同情地看着谢薇,“最近你有没有带它去流浪狗聚集地?”
流浪狗……蜱虫……
谢薇身上的气力一瞬间抽空,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他前几天,被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
医生“啊”了一声,随即叹气,“那就怪不得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种寄生虫致死性特别高。费用也……”
“治,倾家荡产我也要治!”谢薇哽咽落泪。
辛巴这时候还能站起来,看到她伤心,天真地舔了舔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朝她哼唧了两声。
湿软滚烫的舌头拂过皮肤,谢薇含泪抱住他,让他别怕。
她取出了自己存折中所有的存款,尽数充进了医疗卡中。
可辛巴的情况还在一天一天恶化。
起初,他还能站立,但很快,他的红细胞积压越来越低,血液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流失着,四条腿再也支撑不起身体,只能侧躺着,虚弱地用鼻子蹭谢薇的手。
又过了一天,他只剩粗重的呼吸,只有一闪一闪的输液泵,还昭示着他体内仍存在血液循环。
谢薇坐在诊疗台旁边,将脑袋埋进他胸前的金色的长毛里。
辛巴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
爪子动了动,似乎是想像以往一样,搭在她身上,安慰她。
可这次,他失败了。
耳畔的心跳彻底停摆,辛巴闭上了眼睛。
暖烘烘的小狗味儿,跟他活着时一模一样。
谢薇再也忍不住,抱着它,失声痛哭。


“哎呀,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团长急了,“谢薇,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我,是白雪妍……”谢薇痛得眼前发昏,吃力辩解。
“薇薇,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白雪妍立刻指责,“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
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
他失望地看着谢薇:“薇薇,你……太任性了!”
“她倒是任性了,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
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叹口气,沉声道:
“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她先道歉。至于演出,就先让雪妍顶上把,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观众会满意的。”
因为赌气,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
多么荒谬的诬陷。
可是陆遇蛰不假思索地信了,那么理直气壮地代她道歉,又那么理直气壮地,剥夺她演出的机会。
可他有什么立场,又是谁赋予他的权利!
而且,这是她的告别演出。
若他知道,他毁了她在这座城市最后一次告别演出的机会,他会后悔吗?
谢薇的胸膛因疼痛和愤怒而起伏,迸发的肾上腺素让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痛,她染血的手指攥住陆遇蛰的领带,一字一顿:
“陆遇蛰,你蠢得无药可医,这些年是我眼盲心瞎,对你错付痴情。”
她极少这样说话,陆遇蛰一愣,下意识去抓她的手。
却只抓到了脏污的领带。
谢薇已经抽回了手,身体站得笔直:“我说了,是白雪妍伤了我,化妆间有监控,团长,我要求查看监控。”
“什、什么!”
白雪妍粉白的面庞霎时间失了血色,立刻回头看向团长。
谢薇看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心底一凉。
看来他俩早已暗通款曲!
白雪妍恨谢薇染指陆遇蛰,团长恨谢薇坚持辞职,他们之间的合作,顺理成章!
“行,想看就看吧。”团长耸耸肩,打开了监控。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监控中视角极高,看不清人的面孔,只能看到谢薇背对镜头化妆,化着化着,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什么东西要割腕。
紧接着,就是白雪妍正脸走近化妆桌的画面。
白雪妍看到这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停了监控,满脸委屈:“我一进来,就看见薇薇在自残,我想阻止,她却说,她受伤的话,阿蛰就会心疼,就像她之前装肚子痛一样,我这种二十八九的老女人,拿什么跟她斗……”
说着,她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谢薇已经完全呆住了,失声叫道:“这不可能!我全程背对镜头,完全可以找一个跟我身形相似的替身!有人剪辑了监控!”
她伸出伤手想要去抢监控,但陆遇蛰却勃然大怒,将她向后猛地一推:
“够了!薇薇!你的小脾气耍起来没完了!雪妍处处让着你,你竟然伤害自己来诬陷她!”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喘气都不均匀,不得不扶住桌角,声音剧烈颤抖:“薇薇,你真的,太太让我失望了。”
谢薇拼命摇头:“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告别演出,我怎么会自伤己身!”
“你这种不诚实的人,是该暂时跟舞台告别了。”陆遇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接着疲惫地招招手,让保镖送谢薇回家。
谢薇还想反抗,早有保镖一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她身体一软往后栽倒,又被陆遇蛰接住,冷冷地推给保镖。
“找个医生给她治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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