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争辩，只是起身，把那封卡片收进了抽屉，声音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别担心，我不会哭的。”
03
顾婉盯着她消瘦的背影，愤愤地转身离开。
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孤独地在夜晚回荡。
季念一个人留在书店里，四周静得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
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昏黄的路灯下。
她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少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头上，笑得傻兮兮的，“你淋雨像个落汤鸡，丑死了。”
“你才丑。”她小声反驳，却默默把外套裹紧了一些。
周行的笑容在记忆里模糊不清，像一幅画，被时间冲刷得只剩轮廓。
可那种心跳的感觉，却随着今晚的邀请函再度鲜明起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周行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他已经是别人的新郎，穿着西装，手握着别人的手，许下从此一生一世的承诺。
而她呢？她依旧是那个躲在书店一隅的小老板，连参加他的婚礼都需要鼓起勇气。
窗外传来一阵风，冷得刺骨。季念拉紧了窗帘，试图隔绝那种无力的寒意。
她对自己低语，“去吧，最后一次见他，然后……彻底结束。”
04
早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房间里，季念睁开眼，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邀请函上。
那封烫金信件被放在显眼的位置，无声地提醒着她，它仍需要一个答案。
她伸手拿起信封，反复看了几遍上面的名字，最终叹了口气。
电话铃声响起，是顾婉打来的。
“你真的决定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和无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自找不痛快？”
季念靠在窗边，目光落在楼下的行人身上，声音淡淡的，“去一次就好。”
顾婉咬了咬牙，“你当年放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季念，他娶的是别人，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