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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问:“啥事?”
我将裤子里的五张百元钞票递给她们。
“大姐,你们跑吧,这钱是我存的。”
大姐正要拒绝,我拦住她。
“听我说,这辈子在这呆着不是什么出路。”
“从镇里到县城的车,两元一趟,你们出去四元。”
“从县城到市里的车一趟五元,你们两个十元,总共十四块,剩下的钱在市里找个吃住的地方,找份工打。”
“你们到了市里记得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学校的座机号码,这个是刘叔家座机的号码。”
“跑远点记得。”
二姐眼眶红红看着我:“小妹,谢谢你了。”
我们三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
第二天,她们就按照我给她们规划的路线逃走了。
王大全和奶奶到处找她们,还问我知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我吸一口凉气,说:“不知道,我在家读书没看到她们啊。”
我到了学校,整日人心惶惶,期待姐姐给我报平安。
周二午休,宿管阿姨说家里人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照着这个号码去公用电话亭打回去。
一看纸条,是陌生的号码,心想肯定是姐姐。
打过去。
“嘟嘟嘟……”
一分钟不到就接通了。
“小妹,我们到市里了,一个厂子里招女工做鞋子,一个月有500工资,我和你姐进去了,包吃包住,明天开工。”
电话那头大姐的声音与平日里完全不同,带着雀跃的喜气。
二姐也开口说:“小妹,多亏你叫我们偷身份证和户口业,真是有大用,等我们赚钱了,就给你寄钱。”
“好嘞,姐姐。”
听到这些,我心里如释重负,感觉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我记下她们工厂的电话,聊了会就挂了。
午休躺在宿舍的床板,打心里觉得比平时软乎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