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敏和她母亲面前,吴莲之不想多说,只说道:
“医生说,只要照顾得好,你梁叔坚持康复训练,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嗯,那就好。”
许见溪轻点头,神情放松下来。
“你们母女俩少在这假惺惺!”
母女俩刚说完,被许见溪视若无睹的林敏就怒气冲冲道,
“我姑父身体一直都很硬朗,要不是你们两个下贱的东西把家里弄晦气了,他怎么会一再中风?不是保姆出身吗,连老本行都做不好,怎么还有脸做梁家女主人?”
她刻薄的眼瞪着吴莲之,“当初姑父就是糊涂了才会被你个下贱保姆勾*,我姑姑就是……”被你们气死的。
“林敏!”
许见溪冷着脸一声喝斥,打断她的话,
“不会说话就让你妈教教你。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叫姑父的长辈还在病床上躺着,你是怕他听不到你说话吗?”
她语气冷肃,原本看戏的林敏母亲也变了脸,起身打圆场:
“见溪,你别怪小敏,她从小就在梁家长大,跟她姑父情同父女,一听她姑父突然又病倒了,都急坏了,从早上就守到现在,一步都没离开过,连中午饭都没吃两口。”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放心了,我就先带她回去了,晚点再过来。”
说着拎起包,拉着不情愿的林敏离开病房。
等两人一离开,吴莲之就叫了护工进来看着梁宗仁,对许见溪使了个眼色,母女俩走了出去。
走道角落里,吴莲之眸光在许见溪身上定定看了半晌,说:
“你不是跟毅州他们一起回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还这么狼狈?”
许见溪低头掸了掸衣服下摆,把半路遇袭的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
这事瞒不住两家人,她不说,吴莲之迟早也会知道。
吴莲之惊了下后,拉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那些人只是砸了我手机。”
许见溪从她手上抽回胳膊,左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纱布异常显眼。
“那就好。”
吴莲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知道那是前几天她自杀割腕的伤口。
看着许见溪清冷漂亮的脸蛋,她略犹豫,还是把话说出口:
“我听你舅说,那个叫周妄野的男孩也回周水县了,你跟他见面了。”
许见溪心头一紧,直视吴莲之眼睛:“是,有问题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犯错,走了不该走的路。”
十年前,她把许见溪从周水县带走时,那男孩来求过她。
小小年纪,桀骜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毛都没长齐就想让自己把女儿交给他。
他凭什么?
就凭他有个杀人犯爸爸?
还是有个做*女的妈妈?
她受尽白眼辛苦赚钱培养出来的女儿,不是给他这种小混子糟蹋的。
当年无意间撞见向来懂事乖巧的女儿,竟然跟那小混子早恋,她气得整日整夜没睡着。
最后求了梁宗仁,给她办了转学。
京市最好的贵族高中,那是她踏入上流社会的第一步。
刚开始她死活不同意,又哭又闹,还是自己使了苦肉计才把她骗走。
但到了京市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做噩梦,精神状态很差,更抵触去上学。
后来还是梁穆森跟她说了什么,她才慢慢好起来,真正接受现实。
“犯错?”
许见溪闻言,只觉好笑,问:
“妈,什么才是我应该走的路?乖乖跟一个背叛我的男人结婚,将联姻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还是换掉徐毅州,再找个更有财富权势的男人结婚?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只要能为梁家带来更高利益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