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雯笛沈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今天也是想发财的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雯笛的顺从让夏氏和盛父非常满意。夏氏觉得理所应当。一个庶出的女儿,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盛父对盛雯笛有些愧疚。盛雯笛生的貌美,但锦王府从不缺貌美的姑娘。盛雯笛这一去,就如同去了一个火坑。盛父:“雯笛,你别怪为父。”盛雯笛看出了盛父的愧疚。但光愧疚是没用的,她要得到点实质性的好处。于是,盛雯笛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盛父。她不哭也不闹,大大的眼珠子里全是委屈。有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并不一定需要大吵大闹,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都足以。这一出,让盛父无比心疼,于是他大手一挥,给盛雯笛的嫁妆里又多添了一百两白银、一只金锁、两只金元宝、好几匹布以及一个铺子。这些东西加上原来的嫁妆,足足有三十多抬嫁妆!这把盛雯筠气得差点扯碎帕子。她有什么资格得...
《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盛雯笛的顺从让夏氏和盛父非常满意。
夏氏觉得理所应当。
一个庶出的女儿,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盛父对盛雯笛有些愧疚。
盛雯笛生的貌美,但锦王府从不缺貌美的姑娘。
盛雯笛这一去,就如同去了一个火坑。
盛父:“雯笛,你别怪为父。”
盛雯笛看出了盛父的愧疚。
但光愧疚是没用的,她要得到点实质性的好处。
于是,盛雯笛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盛父。
她不哭也不闹,大大的眼珠子里全是委屈。
有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并不一定需要大吵大闹,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都足以。
这一出,让盛父无比心疼,于是他大手一挥,给盛雯笛的嫁妆里又多添了一百两白银、一只金锁、两只金元宝、好几匹布以及一个铺子。
这些东西加上原来的嫁妆,足足有三十多抬嫁妆!
这把盛雯筠气得差点扯碎帕子。
她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么多嫁妆?
但一想到盛雯笛将在王府中消香玉殒,盛雯筠眼底就出现几丝讥讽。
就算有这么多嫁妆那又怎样?还不是没福气花。
这都是命啊,她就等着看盛雯笛的命究竟如何。
看着满满当当的嫁妆,盛雯笛这才松了口气。
她的目的达到了。
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有了钱,她在王府的日子才能过好。
一晃几日。
锦王府的偏门,进来两顶粉色的轿子,其中一人正是盛雯笛。
按照锦王府的规矩,刚来的侍妾都要先见王妃,行拜妾茶。
小轿停下后,盛雯笛就从轿上下来。
另外一顶轿上,也下来一个身穿袄粉色衣服的女子。
盛雯笛知道,这人就是和她一起进府的侍妾,沈氏。
在进入王府之前,盛雯笛的夏氏就和盛雯笛说起这个沈氏。
沈氏是个商人之女,虽然是个商人之女,但行为大胆,思想也新奇。
盛雯笛没来得及和对方打招呼,王妃身边的李嬷嬷就过来催了,她连忙和沈氏一同去见王妃。
王妃端庄华贵,手上戴着一只十分通透的翡翠手镯,虽然模样不是最出众的,但十分贵气。
盛雯笛连忙小心翼翼下跪:“拜见王妃。”
而旁边的沈禾噘了噘嘴,极其不愿意的跟着一起跪下。
王妃的目光在盛雯笛和沈禾脸上游移,随即淡淡道。
“你们进门了,要专心服侍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切不可祸乱后院。盛雯笛赐清月阁,赏一百两白银;沈禾赐观月阁,赏一百两白银。”
盛雯笛跪下谢恩:“谢王妃赏赐,妾身一定谨遵王妃的教导。”
王妃又给盛雯笛和沈禾各赐了一个丫鬟、两个太监,随后就让她们退下了。
王妃握着杯子,静静打量着离开的盛雯笛和沈禾。
随后,她问身边的李嬷嬷:“李嬷嬷,你说,这两人能够受宠多久?”
李嬷嬷连忙回应:“那盛雯笛虽然样貌一等一的好,但看起来是个木头人。老奴觉得,这样的人,最多只能受宠一个月。”
盛雯笛确实美,王妃初见她时,都忍不住晃了神。
那娇娇滴滴,弱柳扶风的样子,简直像是大家族里娇养出的小姐。
但以王妃对锦王的了解,他最讨厌这种娇娇滴滴的美人了。
像这种木头人,绝对没过多久就腻了。
而且王府里从不缺美人,能够送进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青春貌美?
盛雯笛或许能凭借容貌受宠一时,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绝对怀不了孕。
如今锦王已经二十三了,但后院里,还只有张侧妃生下一子,谁能够生下孩子,保重自己的地位,这才是最重要的。
倒是那沈禾,虽然长的不及盛雯笛漂亮,但在来之前,她就曾听说这人是个奇女子,没准是个大敌。
……
清月阁和观月阁挨得极近,盛雯笛就和沈禾结伴而行。
沈禾的眼珠子咕噜转了转,随后同情的对着盛雯笛说:“盛妹妹,你可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入了后院。”
盛雯笛虽然刚穿越,但是别人对她的态度还是能够感知出来的。
刚刚,这沈禾还对她十分不屑,怎么现在突然这么热情,和她上演姐妹情深?
盛雯笛就没有理会她。
她可不傻,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姐妹互帮互助。
见盛雯笛没有理会她,沈禾轻嗤一声。
随后忍不住发出冷笑。
这些古代人,居然不给她面子,真是愚蠢至极。
像这种女人,她们的后半辈子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后,每天蹲在院口,等着男人的到来。
而沈禾可不一样,她是大女主,从现代来的,脑子里装着的,是这些古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的知识。
在入院之前,沈禾就已经调查了锦王的所有资料。
锦王子嗣艰难,而他之所以子嗣艰难,是因为他那方面太猛了,大部分女人还没坚持一轮就过去了。
再加上锦王忙于事务,很少进后院,因此疏解的时间更少 ,那方面就更猛。
锦王善长骑射,但又知识渊博,像这种男人,普通女人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多半都喜欢有韧劲带感的女人。
盛雯笛这种如同小花一样的女人,不但很难怀孕,还很可能在床上撑不过一轮。
而自己呢?老早就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小说里的穿越女穿回古代后,都有无数王爷、世子为她倾心,自己看了很多穿越小说,对付这群老封建,还不信手拈来?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拿捏住王爷的心,到时候,这盛雯笛怕是只能在后院里嫉妒地看着她。
沈禾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盛雯笛,好像在看一个马上就要在后院孤独终老的可怜女人。
盛雯笛觉得沈禾的眼神有些怪异,但一时间也没有往深处想。
在下人的带领下,盛雯笛来到了王妃赏赐给她的宅子。
她抬头看院落的名字,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清月阁。
她又仔细端详院子的格局,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房,虽然小,但还算干净。
春梅上前道:“主子,天色已晚,可要用饭?”
折腾了这么久,盛雯笛也饿了,就点了点头。
随后,王妃赐的丫鬟翠竹连忙将晚食端了上来。
侍妾的晚饭很简单,但也比寻常人家强上不少,里面有一道肉菜,两道蔬菜,还有一道汤。
菜很精致,比盛雯笛在盛家吃的都还好。
吃完饭后,翠竹和春梅又伺候着盛雯笛沐浴。
今天是盛雯笛入后宅第一天,王爷很有可能会过来,所以要做好准备。
翠竹和春梅伺候盛雯笛洗澡。
越洗,两个丫鬟的表情越红,尤其是翠竹。
翠竹伺候了不少主子,但是盛雯笛却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这皮肤稍微揉一下,就红了。
要是再使劲些……
洗完澡后,盛雯笛就等在门口。
半天后,盛雯笛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春梅赶紧过来汇报:“主子,王爷去了沈主子那儿。”
盛雯笛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锦王去了沈禾那边也不错,毕竟今天一天折腾了太久,她也确实想好好歇息。
观月阁。
沈禾正等着锦王。
丫鬟小芳:“主子,王爷要来您这儿。”
沈禾心下得意。
果然,她拿着大女主剧本,王爷第一个见的就是她!
随后,沈禾赶紧将小芳扶起:“别跪了,人生而平等,古代是一个吃人的社会,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很爱女的。以后,你也不用再叫我主子了,我们以姐妹相称怎么样?”
沈禾的话让小芳愣了愣,看沈禾的目光渐渐带上了几分轻视。
听说这沈主子是个商人之女,没想到竟这般不知礼数。
人人都想往上爬,她居然和一个丫鬟以姐妹相称。
既然沈禾这么说,那小芳就以姐姐称她。
“姐姐,王爷马上就来了,需要为您穿衣打扮吗?”
沈禾嗤之以鼻。
用美色吸引皇帝?那是这群愚昧的古人才会做的。
想要走进一个男人的心里,就必须另辟蹊径。
为了迎接锦王,沈禾特意将整个院子打扮了一番。
从进入锦王府开始,沈禾就在想该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在王爷心目中留下好印象。
她仔细观察过锦王府其他女人的穿搭。
发现其他女人都穿金戴银。
俗!简直俗不可耐!
一群封建礼教养出来的女人,果然都被裹住了小脚以及脑袋,从来不知道变通。
锦王是皇子,从小到大什么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没见过?
锦王身边天天围着这样一群打扮华丽的女人,想也知道他肯定视觉疲劳,想要换换口味了。
她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就要做最受宠的女人!
于是,沈禾就让丫鬟小芳给她准备了一套简单的素衣,又将头上的所有簪子全给拔了。
小芳试图制止过,但制止无果,只能由着沈禾这般打扮。
她穿着素的寡淡的衣服,跪在院门口,准备第一时间惊艳锦王。
于是,锦王刚一进来,就看见穿着一身白,头上未佩戴任何饰品的沈禾。
锦王:……
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这是什么葬礼现场?
陆陆续续的,其他参加菀芸公主生日的女人们都来了。
她们打扮得雍容华贵,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有几个女人也注意到了正在吃东西的盛雯笛。
她们眼前一亮。
这么漂亮的女子,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是谁家的新妇?
她们连忙过去套近乎。
但听说盛雯笛是锦王的侍妾后,全都露出鄙视的目光。
在这里的,多是府上的主母,再不济也是侧妃。
虽然越是大户人家越不会作贱姨娘,但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
盛雯笛当然看出了她们的鄙视。
但盛雯笛无所谓。
她的目的,是在锦王府过好她的小日子。
很快,当今的菀芸公主来了。
宾客们纷纷站起来,向菀芸公主行礼。
菀芸公主极受陛下宠爱,她并没有盛装打扮,但一席明艳的彩纹红裙,依旧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
她也没有摆出什么公主架子,一看就是一个极好的人。
盛雯笛注意到,菀芸公主的腹部也微微隆起,显然已经怀孕了。
看到菀芸公主的脸时,盛雯笛当即一愣。
菀芸公主,竟然是当初她在化妆品店,提醒对方不要买口红的那名孕妇!!
菀芸公主显然也发现了盛雯笛,坐到主位上以后,她连忙转过头,对盛雯笛感谢:“没想到,你竟然是锦王的侍妾,上次真是多谢你了。”
盛雯笛连忙行礼:“公主殿下没事就好,这是妾身的福分。”
说起这事,菀芸公主还一阵后怕。
她后来才知道,那家化妆品铺子里的不少产品都有毒,许多女子用了以后都烂脸,还有孕妇使用后出现流产迹象。
如果她当时买下了那支口红,后果可想而知。
因为那日的情分,菀芸公主让人把盛雯笛的座位换到更靠近她的位置上去。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所有到场的人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盛雯笛居然和菀芸公主的关系这么好?
这也让其他人高看了盛雯笛几分。
因为公主和她说的几句话,盛雯笛瞬间成为了香饽饽,左右两边的主母和新妇都开始和盛雯笛拉关系。
“你叫盛雯笛?是哪个盛家的?”
盛雯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攀谈。
虽然这些人过来和盛雯笛拉关系,但盛雯笛很清楚,这几人都瞧不起她。
公主生辰,举办得颇为隆重。
皇帝和皇后并没有亲自到场,但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那一箱又一箱的珠宝,一箱又一箱的珠萃首饰,看得盛雯笛忍不住咂了咂舌。
众人都纷纷开始献礼。
盛雯笛献上的,是一架古琴。
这架古琴由上等的杉木制作而成,极其珍贵,但在其他人准备礼物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
盛雯笛亲眼看见,其他人准备的礼物有什么专门从交趾运过来的孔雀啊;西域来的极品玛瑙手镯;上千名宫女才织出一件的千水裙,简直快要晃花盛雯笛的眼。
很快,轮到沈禾送礼了。
沈禾:“妾身沈氏,给公主殿下请安,祝公主殿下福寿安康,岁岁平安如意。”
菀芸公主打量着沈禾:“你是皇兄身边的侍妾?就是那个研究出沃肥法的沈氏?”
沈禾:“正是妾身!”
菀芸公主有些欣喜:“原来你就是沈氏,听说那沃肥法研究出来后,能够提升粮食产量,你真是立了大功。”
听着菀芸公主的夸奖,沈禾心下得意。
锦王是一个很重事业的人,他也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如果就这样和王爷告状,王爷当然会为她出面。
但同时,王爷心中,也会对她升起一丝淡淡的不喜。
这种不喜会逐渐变成一根刺,慢慢刺入锦王心中。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王爷自己在“无意”中发现这件事。
当天晚上,锦王又来到了清月阁。
盛雯笛赶紧迎上去,亲热地抱着锦王:“王爷,您来啦?”
盛雯笛的声音清脆如脆珠,十分悦耳。
盛雯笛赶紧让人端来给王爷做的汤。
天寒,喝一口这种汤,锦王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下来了。
随后,锦王开始教盛雯笛作诗。
盛雯笛的学习热情很高,每次锦王教她的时候,盛雯笛都学得很认真。
但是慢慢的,锦王发现,今天的盛雯笛似乎状态有些不对。
作诗时,时不时走神,而当锦王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盛雯笛都会故作镇定。
盛雯笛:“王爷,没什么,只是妾身有些疲劳。”
锦王握住盛雯笛皓白的手腕。
平时,盛雯笛的手上会戴一些玉镯,那些玉镯把盛雯笛衬得肤如凝脂,而今天,这手腕上空空荡荡。
锦王摸着盛雯笛宛如无骨的手。
“你手腕上怎么没戴什么镯子?你的手很白,很适合戴一些镯子。本王记得,今天宫里似乎赏赐了一些小玩意,里面有不少镯子,你没有前去挑选?”
盛雯笛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手一缩,回避了锦王的话。
“妾身服侍王爷歇息吧。”
这让锦王更加费解,一丝困惑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脑海里。
锦王揽住盛雯笛的腰肢,房间里,传出奢靡的声音。
完事之后,锦王抱着盛雯笛,亲了亲她的额头。
盛雯笛此时已经睡着了,然而,让锦王有些没想到的是,盛雯笛的眼角有几颗眼泪。
盛雯笛本就长得貌美,此时悄无声息地哭起来,更好似超凡脱俗的仙子染上了几丝愁绪。
锦王眼睛一暗,伸手为盛雯笛擦去眼角泪水。
而这几滴泪,完全滴入锦王心中去了。
第二天,锦王在处理公务时,脑海里还一直浮现着美人流泪的画面。
她为何会哭?又为何哭的那般伤心?
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你去问问,看看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监得令后,连忙下去。
很快,太监前来禀报:“回王爷,已经探查清楚了,王侧妃和盛主子昨天似乎因为一只镯子起了争执,那王侧妃在挑选完自己的首饰份例后,突然不满意,硬是要和盛雯笛选中的镯子换,无意中,还打了盛主子的丫鬟一巴掌。”
听完,锦王握着毛笔的手一松。
抢了盛雯笛的镯子……
想到近几天,因为怀孕而越发得宠的王薇雨,锦王眸间闪过一丝不喜。
锦王心烦意乱,就在后院随处走了走,结果,看见了王薇雨和盛雯笛。
王薇雨扶着自己的肚子,戴着昨天从盛雯笛手中抢过来的镯子。
王薇雨看见盛雯笛空荡荡的手腕后,很是得意:“妹妹,这手镯,还是我戴着更好。”
王薇雨和盛雯笛分开后,锦王又悄悄跟在盛雯笛后面。
盛雯笛和春梅注意到了身后的锦王。
盛雯笛拍了拍春梅的手,给春梅使了一个眼色。
春梅赶紧故意说:“主子,那王侧妃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奴婢现在就去告诉王爷,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对于这道冰饮,沈禾有些得意。
沈禾是北方人,大冬天的,各家各户都有地暖。
因此沈禾很喜欢在冬天吃雪糕。
想必锦王肯定没有在冬天吃过冰饮!
这一招,真是妙极了。
锦王太阳穴直跳,他实在忍不住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他直接带着身边太监拂袖离去。
锦王回头,发现沈禾还在看他,这让锦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锦王离开了观月阁。
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了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
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兔子灯笼,在寒风中,显得别致可爱。
锦王意识到,他这是来到了清月阁。
两日不见,盛雯笛将这院子打扮得更加温馨了。
想着两天都未曾看见盛雯笛,锦王就朝前踏了几步。
他走进去后,发现院里炭火旺旺的,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严寒。
这让锦王浑身都舒展开了。
屋里三人都没有发现锦王来了,盛雯笛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正在绣。
锦王有些不喜。
他来了,对方都不曾看见他,这让锦王有一种被忽视的烦闷。
好奇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她的注意。
他正欲出声,却听见雪梅出声。
“主子,你何必这么操劳呢?”
盛雯笛口中传来娇娇弱弱的声音。
“王爷最近忙于江南那边的灾事,疲于奔波,肯定经常穿坏鞋子,我希望王爷不要那么劳累。信女愿王爷平安健康,一生顺遂。”
说完,盛雯笛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流出几滴鲜血。
但盛雯笛只是皱了皱眉,就接着缝鞋。
盛雯笛当然知道王爷来了。
她是故意让春梅配合,来演这出戏的。
盛雯笛的目的不是当宠妃,而是攀上锦王这棵大树,在王府里过上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日子。
这不至于让她成为其他女人的眼中钉,也不至于让她成为后院里的怨女。
男人都喜欢女人把他心上,锦王自然也如此。
看到她手指都流血了,还在给锦王做鞋,锦王肯定感动了吧?
感动就给她打钱!
听完盛雯笛的话,锦王内心情绪确实在翻涌。
他没有想到,盛雯笛居然在给他做鞋。
早些年,王妃刚嫁入王府时,两人感情极深,也曾给他做过鞋。
但慢慢的,王妃迫于想要子嗣,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偏方,也就没有给他做过什么贴身的东西了。
这么多年,锦王已经快要习惯后院那些女人之间尔虞我诈,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盛雯笛,锦王内心有些复杂。
随后,他到盛雯笛身后,轻柔地抱住了她。
盛雯笛像是“刚刚”才察觉锦王来一样,满脸惊喜地说:“王爷,您来啦?”
盛雯笛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
锦王忍不住叹息:“雯笛,你不要变,你就一直这样很好。”
每次在盛雯笛这里,他都会感觉无比轻松,她不会过分死板,也不会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像一位认识很久的人,光待在一起就很舒适。
盛雯笛点了点头,用眼眸小心翼翼地看着锦王。
随后,赶紧将刚刚做好的鞋子拿出来。
锦王看盛雯笛的眼神更加柔软。
鞋子很合脚,穿着很舒适。
锦王记得,盛雯笛并没有量他脚的尺寸,但她竟然做得这么合脚,这让锦王内心翻涌。
锦王穿着鞋子原地走了两圈,越穿越舍不得脱下。
锦王吻住盛雯笛的额头,随后,熄了灯。
锦王又积攒了很多,整个后院,也只有盛雯笛一个人让他满意。
锦王摸着盛雯笛纤细的腰肢,实在不知道这么细的腰,她究竟是怎么能够承受住的。
第二日一早,盛雯笛就收到了锦王赏赐她的东西,一整块浮光锦、一件狐裘披风、一箱珍珠、一只质地很好的翡翠镯子。
浮光锦在古代那可是非常珍贵的,每年锦王府的份额也非常有限。
而盛雯笛作为一名侍妾,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大一块浮光锦,可想而知其受宠程度。
春梅:“主子,王爷真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
主子受了宠,下人当然也跟着风光,春梅和翠竹手腕上戴上了新的银镯,头上也是崭新的簪子,走起路不可谓不耀眼
她们和其他下人打招呼时,说话也硬气。
丫鬟小芳看见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而沈禾看见这一幕后,嗤之以鼻:“穿金戴银?俗!”
她拍了拍小芳的手:“小芳,你我姐妹之间的情深,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巩固感情。”
小芳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什么不用这些东西来巩固来感情?你倒是给点东西啊!
光说不做的铁公鸡。
盛雯笛的风头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盛雯笛的风头就被沈禾给盖了过去。
春梅过来向盛雯笛汇报。
“主子,听说那沈禾近日研究出了什么芭蕾舞,非常新奇。一连四天,锦王都歇在她那儿。”
盛雯笛点了点头,有些为老乡感慨。
这老乡的记性真好,这些东西居然都能记住。
雪梅给盛雯笛端来了一碗莲子羹。
盛雯笛有睡前吃夜宵的习惯,因此时不时会喝点粥。
然而,她嘴巴刚靠近这碗粥,眉头就一皱。
盛雯笛是个娇弱美人,虽然穿越了,但记性不好,没有像沈禾那样的好记性。
盛雯笛唯一的金手指,可能就是拥有一条敏锐的舌头。
她一喝就知道,这碗粥里下了东西。
盛雯笛给春梅使了一个眼神。
春梅连忙带着粥下去。
第二天,春梅在服侍盛雯笛起床时,小声说:“主子,那碗粥奴婢让人检查过了,粥里,下了让人以后都不能怀孕的药。”
春梅一阵后怕。
幸好主子昨天谨慎,要是不小心喝了这药……
盛雯笛点了点头。
这后院后,斗争还真多,得足够谨慎才行。
……
与此同时,悦蝶苑。
在凝香的服侍下,张侧妃先行睡下。
然而睡了没过多久,张侧妃突然开始皱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浑身抽搐。
过了许久,她猛的惊醒,突然一个起身。
张侧妃坐起来之后,额头上满是细汗,眼神涣散,双目也无神。
随后,她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不是她还是锦王侧妃时所住的屋子吗?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这儿?
凝香听见动静,走了进来,关切地询问:“主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张侧妃看着眼前的凝香,震惊地张开嘴巴:“凝香,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在这里?”
凝香着急得快上了火:“主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张侧妃伸出手,仔细抚摸凝香的脸,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张侧妃大叫:“荣羽呢?荣羽在什么地方?”
凝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将荣羽抱了过来。
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儿子荣羽,张侧妃激动得双目瞪大。
随后,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双眼狂喜,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巴。
难道说,我有了重来的机会?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
沈禾急匆匆地赶到化妆品店,发现店门口果然蹲着一个女人,其余人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一看见沈禾,掌柜就赶紧过来。
他额头上满是细汗。
“主子,你总算是来了!”
沈禾着急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掌柜赶紧将沈禾领到那个妇人面前。
那名妇人原本样貌极好,但现在,右半边脸却皮肤溃烂,发出腐烂的气味。
沈禾刚一看见,就被恶心的差点吐了。
一看见沈禾,妇人就骂道:“呸,你这个贱人,我就是用了你家铺子里的产品才烂脸的,你赶紧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要报官了!”
沈禾:“怎么会烂脸?你是不是其他同行派过来,故意污蔑我们的!”
妇人当场嚎啕大哭:“各位都来看一看嘞,这家店是个黑店,用了他们家的东西烂了脸,现在又不承认!还非说我是来陷害她的。”
妇人拿出从沈禾这儿买来的粉底,这粉底已经用了大半。
妇人一把抓住沈禾的手不放:“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是用了你们的粉底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还想狡辩??”
这妇人也是个可怜的,她前几个月刚刚结婚,本想用这些新奇的产品变得貌美,加深她和丈夫之间的感情,没曾想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禾想要甩开妇人,但这妇人的手劲太大,根本就甩不开。
沈禾赶紧叫来连珠,让她拿银两息事宁人。
沈禾:“10两银子,赶紧拿了走人!”
妇人气的脸都绿了:“10两?我光是抓药就不止10两?你这个贱人!你赔我脸!你个祸害人的玩意,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妇人一把抓向沈禾,在沈禾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
“啊!!你这个狗奴才!”
听到狗奴才这三个字,妇人更加狠毒,像是要把沈禾掐死。
“你居然说我是狗奴才!我是正儿八经的正妻!”
还是旁边的连珠帮忙,这才救下了沈禾。
那妇人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走了50两银子。
沈禾气疯了,只觉得这些愚昧的古人简直疯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过几天,连珠又慌慌张张地过来。
“主子,化妆品店被查封了!”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沈禾没想到又惹出了事端。
沈禾大惊:“又是怎么回事?!!”
连珠:“是又有人用了我们的产品后烂脸长疮,而且这次,里面有官员的妻妾,因此官府直接派人把铺子给封了!”
封了!?
“不仅如此,那些化妆品材料的供应商也告我们,说我们拖欠银两!”
沈禾顿时感觉天都塌了,眼前一片眩晕。
为什么会这样?
沈禾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制作出的化妆品会出现这么多问题。
沈禾不懂,在她那个年代,她只是一个理科生,不是专门研究化妆品的,也没有从事过商业买卖。
她不知道,女人的皮肤很脆弱,也很容易过敏。
一但使用不恰当的化妆品,就会产生过敏,严重的甚至会烂脸。
只是这些,沈禾都不知道。
她以为穿越过来后,只要开个店,就会像小说里所说的那些女主角一样,引发一个时代的变革,打造一个商业帝国。
她根本不明白,现实并不像小说里所写的一样美好,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一夜之间,之前生意火爆的化妆品店顿时变得人人喊打。
“什么新式东西,明明是些昧良心的玩意!大家千万别买!”
“我呸,拖欠货郎欠款,真是没良心的贱人!”
“祸害人的玩意,不少人用了,都直接烂脸了,天杀的,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毒妇!”
沈禾整个人已经快晕过去了:“一共要赔多少两银子?”
连珠:“2000两银子!”
2000两银子!
沈禾的指甲差点陷进肉里去。
沈禾是商贾之家,来时,沈家给她了不少嫁妆。
但来到王府总要花销,她又喜欢买东西,因此花了不少银子。
即便把首饰全部都变卖了,所有银子加起来,也不过1300两银子!
还有700两的亏空该从什么地方去要?
沈禾只好先写信去沈家。
沈家最近遭遇了危机,因此只寄了500两银子过来,还差200两。
没办法,沈禾只能去求王妃。
“瞧瞧你干的蠢事!”
王妃怒不可遏。
她没有想到,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化妆品铺子,居然是沈禾开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是锦王府的,会败坏锦王府的名声!现在居然又想让锦王府出面为你摆平这个烂摊子!蠢货!”
沈禾握紧手。
这次只是意外,她还有很多新奇的点子。
只要再给她点时间,她肯定可以东山再起。
沈禾跪在王妃面前:“王妃,您相信妾身,妾身有很多东西,妾身可以让王府挣很多银两。”
王妃现在看到沈禾就生厌:“滚,下贱胚子。”
最终,这件事闹到了锦王耳中。
锦王没有想到,沈禾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锦王派人去查了查这家化妆品店。
店里售卖的东西很是新奇,和沈禾所写的诗一样新奇。
但沈禾为人浅薄,似乎只有表面的东西,并不曾深入研究,因此售卖的商品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最开始,因为沈禾那奇怪的想法以及所写的诗,锦王倒是对这沈禾有些欣赏。
但她肚里的东西虽然多,却不精,也渐渐让锦王明白,沈禾其实是个榆木脑袋。
锦王挥了挥手,让账房拿出200两银子。
但这200两当然不可能平白给沈禾。
于是,沈禾被扣了半年的月银,而且接下来半年的首饰份例也都被取消了。
这让沈禾眼红。
以为这样就能够斗倒她吗?
她脑子里的东西还多着呢!这次失败了,她下次绝对会成功!
沈禾被罚月银一事,后院的女人各有各的反应。
得知这件事后,小芳特意来到沈禾面前炫耀。
小芳:“呦,这不是沈主子吗?之前还在我面前炫耀,现在好了,不也被罚了月银吗?”
沈禾气疯了。
一个古板贱人居然敢在她面前,于是,沈禾当即伸手,狠狠扇了小芳一巴掌。
小芳此时眼睛也红,两人扭打在一起,还是一边的李嬷嬷将两人分开。
……
清月阁。
盛雯笛得到了这个月的首饰份例,是一件珠翠首饰,很是漂亮。
春梅叹息道:“主子,你不知道,那沈禾所开的化妆品店已经被查封了,要不是王爷出面,沈禾甚至可能会被关进官府。”
春梅看见了好几个烂脸的妇人,脸上全是疤,把春梅吓的差点做噩梦。
幸亏当初盛雯笛拦住了她,要不然,现在烂脸的就是她了。
盛雯笛但笑不语。
现代化妆品不是一朝一夕突然出现的,期间经历了很长的时间研究。
沈禾是穿越女,她记得很多东西,但怎么可能把化妆品的所有步骤都记得那么清楚?
有任何一个步骤出现差错,就有可能让这个化妆品染有剧毒。
说实话,她其实挺佩服沈禾,敢在这种地方研发现代产品。
但是,沈禾并不是一个经商之才,在古代这样一个吃人的社会,在没有强大保障的情况下,贸然研发化妆品,是很危险的。
接下来几天,天气越来越严寒,京城的雪越来越大。
暴雪在各地带来了灾情,稻米的价格上涨到了一斗三百五十文,煤炭的价格一车三两银子!
盛雯笛只不过转手卖了一半,就赚了接近一千两!
看到自己的小金库多了这么多银两,盛雯笛也懒得管沈禾的事情了。
只要中了进士,最低都能进翰林院。
到时候庶弟有了官职,盛父也是一个七品官,没准盛雯笛能够直接被晋升为庶妃。
庶妃的地位在侧妃之下,虽然上不了皇家玉蝶,但能够自己养孩子。
她要一步一步,在王府中站稳自己的脚跟。
……
晚上,锦王照例想要前往观月阁。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院门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院门门口,挂着两个可可爱爱的兔子灯。
兔子上面,还有人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两根胡须,看起来古灵精怪。
锦王扑通一笑。
他当即明白,这是谁画的。
原本准备去观月阁的锦王突然调转了方向,去到了清月阁。
一进来,屋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就扑面而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盛雯笛正在作诗。
她一看见王爷来了,眼睛一亮,拿着自己所写的诗就跑过来。
“王爷,你来啦~你快来看啊,妾身新作的诗怎么样?”
锦王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一直在教盛雯笛写诗,没想到这些天,她依旧在勤勉练习。
不知为何,锦王心情莫名变好。
锦王检查了一遍盛雯笛所写的诗,随即夸赞道:“写的很好,进步很快。”
这让锦王有满满的成就感,就好像栽下去的东西有了收获一样。
盛雯笛看见了锦王嘴角的微笑,知道自己的计谋达成了。
随后,盛雯笛又拿出一件丝绸寝衣。
“王爷,你没来的这几天,我给你做了一件寝衣,你看看合不合身?”
锦王试穿,发现尺寸非常合适,还很舒适。
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抵住一个时时刻刻关心他的女人。
如今,锦王的身上有盛雯笛绣的靴子、手套、这件寝衣。
不知不觉间,盛雯笛那样一个不擅长女工的人,给他做了很多东西。
两人手牵着手,各自说着这些天所发生的各种好玩的事。
盛雯笛给锦王说了吃鸡子、烧鸡的事情。
盛雯笛娇俏道:“王爷,你不知道,京城西边那家的烧鸡有多好吃,妾身吃过一次,就还想再吃。”
盛雯笛露出回味的表情,一看就是馋的。
锦王当即说她是小馋猫。
盛雯笛撒娇道:“王爷取笑妾身。”
盛雯笛又让翠竹送来给锦王准备的吃食。
既然下决心要怀孕,那肯定不是盛雯笛一个人就能办到的,因此,盛雯笛让翠竹准备的膳食都是能够壮阳的。
有羊肉、韭菜、黑芝麻、虾仁、海带。
盛雯笛亲自服侍锦王吃东西,给锦王夹了一筷子虾仁。
“王爷,吃菜了。”
锦王心情好,因此胃口也不错,一口气直接吃了两碗饭。
难得!
这饭菜真不错。
晚膳结束后,锦王捏着盛雯笛下巴,深邃的眸子静静盯着盛雯笛。
盛雯笛今日穿了一件丁香色衫裙,这样寻常的打扮,在那张脸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超凡脱俗。
月光下,盛雯笛本就貌美的长相,显得更加绝色。
锦王的手指忍不住在盛雯笛唇上轻轻点了点,随即,他吻着盛雯笛雪白的肌肤,爱不释手。
吃了那些饭菜,锦王更猛了,总觉得哪哪儿都有充沛的体力。
幸好盛雯笛这段时间有锻炼,要不然绝对会晕过去。
晚上,丫鬟们烧了好几次水,盛雯笛的声音娇媚至极。
站在门外的丫鬟听见里面的动静后,忍不住羞红了脸。
那些太监们也一个个的都低着头。
所有人都传,盛雯笛已经失宠了,现在沈禾和王薇雨这两个妙人才是最得王爷宠爱的。
不知为何,锦王内心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盒子里的纸条,手掌不自觉地握紧。
在越国有一项传统,每个人会将自己最大的愿望藏在盒子里,以祈求它能够实现。
锦王的手渐渐握紧。
他没有想到,盛雯笛的最想实现的愿望居然是这个。
他就知道,像盛雯笛这种纯洁之人怎么会使用巫蛊之术!
王爷一把将盒子拿给小芳看。
“这就是你说的巫蛊之术?”
怎么会这样!!
小芳惊呆了。
前天,她明明让年儿把巫蛊娃娃藏在了清月阁的某个地方。
旁边的春梅站出来,为盛雯笛讨公道。
她跪在锦王和王妃面前。
“王爷王妃,芳主子冤枉了我家主子,请您为我家主子讨个公道啊!”
同时,另一边,其他人在小芳的醉心阁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一个嬷嬷拿着盒子走过来。
“王爷,奴婢在醉心坊里,也找到一个盒子。”
小芳看着这个盒子,脸色苍白。
这盒子不是她院子里的。
一瞬间,小芳什么都明白了。
那盛雯笛早就发现了那巫蛊娃娃,还趁机将巫蛊娃娃给调换了!
锦王正要让人打开盒子,旁边的小芳突然冲出去。
不能打开这个盒子,绝对不能打开这个盒子!
于是,小芳一把扑上去,用双手抱着这个盒子。
“王爷,这里面,是妾身母亲的骨灰!”
小芳抱着盒子,哭的稀里哗啦。
“妾身父亲是个赌徒,成日酗酒赌博,妾身母亲就这样被父亲打死了。母亲死后,妾身就被卖给了人牙子,而这盒子里,装的正是妾身母亲的骨灰!”
小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少丫鬟嬷嬷和太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毕竟他们都是底层人出身,自然也知道底层人的艰难。
锦王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眼中生起几丝厌恶。
小芳百口莫辩,最终,只能咬着牙:“王爷,奴婢错了,昨晚天色太黑,奴婢一时眼拙,所以才会认错,诬陷了盛姐姐。”
王爷轻描淡写道:“拖下去,每天打二十大板,一直打一个月,同时,罚一年月银!”
听到这话,小芳整个人都懵了。
二十大板,别说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了,就算是强壮的男子,也不一定能够撑住。
而且,她还要被打足足一个月!
那二十大板是实实在在的,打得小芳皮开肉绽,一时间惨叫连连。
王爷又冷冷地看着王妃:“王妃,这点小事你都能办成这样,不要让本王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王妃捏紧拳头,指甲死死掐着手心。
王爷平时很器重她,鲜少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小芳这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明明想要陷害盛雯笛,却被盛雯笛轻易识破。
王妃现在对小芳气恼至极,恨不得直接掌她的嘴。
……
天气严寒,冬日里办公是一件难熬的事。
锦王处理完公务后,想到今天发生的事。
他放下笔,快步走到清月阁。
盛雯笛知道王爷今天绝对会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于是,当锦王来到清月阁,看到的就是病殃殃,脸色苍白的盛雯笛。
浓密的黑发散落在肩头,多出了一丝委屈。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盛雯笛一脸欣喜地抬头:“王爷,您来了。”
说完下一秒,眼泪就夺眶而出。
那滴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一下子让锦王的心脏微微缩了缩。
锦王想到今天他回来时,盛雯笛独自一人跪在地上,就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锦王羞愧不已,事发时,他居然会怀疑盛雯笛。
锦王:“雯笛,你怪本王吗?”
盛雯笛摇了摇头:“不怪,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王爷的错。”
盛雯笛知道,锦王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这种越是受到委屈的时候,就越是要表现得知情识趣。
而她越是这么说,往往越是能博得男人的怜惜。
果然,盛雯笛看见锦王的目光变得十分柔弱。
怎么样?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怪你,你是不是很感动?感动就快点给我打点钱吧!
锦王叹了口气,最后抱住盛雯笛。
“雯笛,委屈你了。”
锦王能够看出,盛雯笛心里还藏着委屈,但她却愿意说出这番话,实在是让他感动不已。
锦王:“你为什么会在纸上写上那些话?”
好的,又到她展示茶艺的时候了。
盛雯笛说出早就酝酿许久的话:“王爷整日为国家忧愁,妾身都看在眼里,妾身只愿王爷身体康健,让越国百姓安居乐业。”
盛雯笛写那些话,当然只是为了讨好锦王。
但如果就这么说,锦王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对她的好感“啪”一下没了。
而现在,她将那句话上升到了整个国家层面。
她不仅担心燕王,还担心整个越国,整个越国百姓。
燕王是忧国忧民之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事业狂。
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
盛雯笛投其所好,直抓要点,爱你所爱,关心你所关心。
听听,听听。
原本平平淡淡的一句祝福话,立马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怎么样?感动死了吧?
锦王抱住盛雯笛,什么都没有做。
锦王沉默,并不代表他什么感想也没有,相反,他内心仿佛有一场风暴。
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人,后院不知凡几。
有单纯希望他健康的,但更多的,都是希望他活着,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们的荣华富贵。
但盛雯笛所说的话,却令他心惊。
她虽然出生官宦之家,但却非常关心黎民百姓。
她懂我。
盛雯笛是真正懂他之人。
以往,锦王每次来后院,都是为了疏解,但是现在,他觉得就这样抱着也很好。
在某一瞬,他希望一辈子都这样。
第二天,盛雯笛刚醒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
盛雯笛连忙起身:“怎么回事?”
春梅连忙喜庆道:“主子,燕王派人赏了好多东西过来,有布料、一对攒珠钗、两对金元宝、五百两银子以及燕窝等补身体的东西!”
盛雯笛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这锦王大方起来是真大方,一下子,她的小金库里就鼓起来了。
赏赐如流水一般的送入清月阁,这件事很快就在王府上下传遍了。
长信院。
今日的事惹恼了王爷,王妃被罚抄写宫规十遍。
往日里,王爷从没罚她这么重!
李嬷嬷:“王妃,那王爷赏赐了盛雯笛不少好东西,还有很多极品燕窝。”
王妃闻言,咬着牙:“小芳那蠢货,连个盛雯笛都斗不赢,现在好了,让盛雯笛得了那么多赏赐。”
“我之前让你放在盛氏饭菜里的毒药,你放了吗?”
李嬷嬷:“王妃,已经妥当了。”
王妃眯了眯眼,随即冷笑:“那药,能够让喝下去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怀孕。现在,那盛世已经无法生育了,以美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李嬷嬷跟着冷笑:“王妃说的是,那盛氏现在就是一个花瓶。”
皇室重血脉,要是那盛雯笛能够诞下一子一女,她日子还能好受些。
但那盛雯笛偏偏已经是个中毒无能之人。
一个无子的妾室,还威胁不到王妃的地位。
……
悦蝶阁。
张侧妃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她也听说了锦王赏赐盛雯笛很多东西的事情。
张侧妃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一世的盛氏比上一世聪明不少,都这样了,还没把她给弄下水。
看来,时机还未到。
且等着吧,那盛雯笛终有一日会自讨苦吃。
……
醉心阁。
小芳挨了二十大板。
那板子打得她皮开肉绽,期间晕过去了好几次。
小芳趴在床上,疼得无助乱叫。
年儿:“主子,该上药了。”
小芳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个贱人,我不是让你把巫蛊娃娃埋在清月阁吗?为什么王爷只找出来一张纸?还有,那巫蛊娃娃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到我这儿?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我就完了!”
年儿:“主子,奴婢是按您的吩咐将巫蛊娃娃埋在了清月阁,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芳想到了什么,狠毒道:“绝对是那盛雯笛发现了我的计谋,所以将巫蛊娃娃给换走了,我倒是小瞧你了,盛雯笛!”
小芳原本想将年儿弄死,但现在她身受重伤,又被扣了月银,只能暂时先用着年儿。
小芳又破口大骂:“你个蠢东西,没看见我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吗?还不快给我端点吃的?”
年儿退下,去厨房端了一碗稀粥。
她朝着粥里吐了一口唾沫,随后端给小芳。
小芳没有察觉,囫囵吞枣般全喝了。
“盛雯笛,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年儿站在一边,眼睛里满是嘲讽。
……
观月阁。
沈禾也听到了盛雯笛获得大量赏赐的消息。
卑贱的古人,只能靠男人获得金钱,一天天的,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也不知道累不累。
在后院斗来斗去,最终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人生在世,就应该追寻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
现在,沈禾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即将开业的化妆品店上。
自古以来,那个女人不爱化妆?
各个府的夫人、小姐、皇宫的妃子们,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而这个化妆品店,就是能够实现她们心愿的地方。
要是把各个府的夫人小姐全部发展成自己的客人,她就在无形之中多出了一条又一条的人脉。
她要用这个东西扬名立万!
第二日,一个名字叫做化妆品店的铺子盛大开业。
盛文卓着急问道:“是谁举荐的?”
盛文卓回忆了一遍,他似乎并不认识能把他举荐进京下学院的人。
小厮:“是锦王!”
嘶……
锦王……锦王!
盛文卓从来没有和锦王有过任何接触,只有姐姐盛雯笛在锦王身边当妾。
肯定是因为盛雯笛,所以锦王才会举荐他。
但男人都是薄情的,锦王更是寡恩之人。
美美在王府,肯定吃了不少苦,才帮他求着这个进入京下学院的机会。
他一定要考上科举,才能不负盛雯笛所望!
盛文卓这边意气风发,而盛雯筠那边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
盛雯筠在丫鬟的服侍下,去主屋里吃晚膳。
近些日子,因为大雪,稻米的价格飞涨,现在,稻米的价格已经来到了一斗450文。
为了节约钱,整个孟府每天供应的稻米是有限的,盛雯筠就没怎么吃饱过。
总算是又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她饿的肚子都瘪了。
然而,当她上了饭桌以后,这才发现,今天桌子上的饭菜又缩水了,而且平日里白花花的稻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粟米!
盛雯筠气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粟米,一般都是买不起稻米的穷人才吃的。
长这么大,盛雯筠还从来没有吃过粟米!
盛雯筠是个不会忍气吞声的主。
“为什么今天吃粟米!!”
婆婆一边夹菜,一边瞥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这稻米涨到了什么价格,有粟米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这么挑剔。”
孟取献也在一边帮着母亲说话:“这粟米很好吃的,雯筠,你别那么娇贵,学习一下吃苦耐劳精神。”
学??学个屁!
盛雯筠拿着筷子,吃了几口,越吃,她的表情越古怪。
她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最终,她直接吐了出来。
盛雯筠忍不下去了,一口没吃,直接回了房。
婆婆一甩筷子。
“哎,这是嫌弃我们孟家,连饭都不愿意吃,就走了。”
婆婆瞥了盛雯筠一眼,孟取献立马跟上去。
冬日,盛雯笛的房间里只有一盆火,这把坐在房间里盛雯筠冻的直打哆嗦。
盛雯筠当即不满地吼道:“孟取献,怎么回事?天气这么冷,还只有一盆炭火,你知道我多冷吗?还有啊,那桌子上居然有粟米,赶紧给我买些稻米来。”
孟取献皱着眉头,“你是不知道今年的稻米和炭的价格有多贵。我们家本就不富裕,你屋子里有一盆炭已经不错了,你应该知足,体谅母亲的不容易。”
盛雯筠冷笑一笑。
她体谅婆婆?谁来体谅她啊!
刚嫁过去一个月,婆婆对她很好,直接把管家权交给了她。
然而,她后来才知道,虽然表面上是把管家权交给了她,但其实最核心的铺子以及其他东西,全都握在婆婆手中。
想要买些什么,吃些什么,全部都得看婆婆的意思。
这主母当的真是窝囊。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这孟家竟然小气成这样,连盆炭都不愿多给。
在盛家时,虽然盛家也没什么银两,但是她是嫡女,她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盛雯筠更觉憋屈,当即不乐意了。
“那为什么你母亲能够有两盆炭?”
孟取献当即皱眉:“那是我母亲,我母亲养育我这么大,当然得多用一些炭。”
盛雯筠差点直接把眼睛翻到天上。
母亲母亲母亲!
刚嫁进来时,盛雯觉得孟取献是个好的,但是谁知,这人是个愚孝之人,什么事情都听从他母亲的。
张侧妃恨恨地说:“王妹妹真是快人快语。”
王薇雨:“抱歉,我说话直,不像你们女儿家,弯弯绕绕多。”
盛雯笛:“……”
盛雯笛有些想要吐槽。
盛雯笛好歹还憋在心里,那沈禾直接就骂出了声。
“汉子茶!”
王薇雨不懂这词的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词。
“大胆!”
于是,她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我可不像其他女人,会玩那种内宅阴鸷之术。但我从小和哥哥们一起长大,像你这种拈酸吃醋,喜欢暗地里辱骂他人的女子,我们是最瞧不起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沈禾被一巴掌给扇懵了。
虽然沈禾穿越到这里后,吃了很多亏,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扇她巴掌。
沈禾:“我呸,汉子茶汉子茶,一口一个你们女人,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立一个标新立异的人设吗?”
王薇雨气急:“胡言乱语!!”
王薇雨:“你不过就是一个侍妾,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沈禾:“我有什么资格?我就是有资格!你们这里的人,一口一个资格,一个一个侍妾主子,累不累?烦不烦?在我们那个时代,人人平等,要是你在我们那个时代,我早把你发网上了!”
王薇雨不懂沈禾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人人平等?不过是个侍妾罢了,有什么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王薇雨的话直戳沈禾心脏,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但王薇雨到底是将军府里出来的,力气自然是比沈禾大许多,因此整个过程中,王薇雨占尽了优势。
王妃看够热闹了,赶紧把这两人分开。
“好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随后,王妃罚了沈禾一个月月银,王薇雨半个月月银。
沈禾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忍下这口气。
不过是个汉子茶而已,如果不把这仇还回去,她就不是穿越女!
于是接下来,每当锦王在喜林苑歇息的时候,沈禾都会研究些新奇的小玩意把王爷勾去了观月阁。
化妆品店被封后,沈禾现在穷得响叮当,她迫切想要多赚点银两。
而赚银两最轻松的方式,就是讨好锦王。
只要讨好锦王,锦王随手一给,就是些玉石玛瑙。
沈禾虽然不是什么经商奇才,但是她毕竟是穿越者,还是能研究出不少好玩的小玩意的。
其中,就有一个名字叫做沃肥法的东西。
沃肥法,顾名思义,就是将落叶、果皮、蔬菜均匀的分布在土壤里,每几天翻动一次,等到一个月后,即可使用。
这种方法,能够极大的提升作物的产量。
在越朝,已经有农民发现了沃肥法,但并没有大面积推广。
沈禾将这方子交给锦王,锦王大加赞赏,赶紧让人去研究沃肥法。
沃肥法需要提前几个月沃肥,最好是秋季,现在刚好是秋末冬初,是沃肥法实施的好时机。
最终,锦王发现,这个方法确实能极大的提升农产品的产量。
锦王大喜,赐了沈禾不少好东西。
这一下子,就让沈禾瘪瘪的荷包,瞬间鼓起来了。
沈禾非常得意。
这次,受惠者可是全天下的百姓!
她这个穿越女,就是天命之女,能够造福百姓!
……
沈禾的这些手段,把王薇雨给气疯了。
王薇雨不屑于用那些女子的手段勾引王爷。
但是系统给她颁布了侍寝任务,如果任务没有及时完成,会有惩罚。
因此王薇雨内心也有些焦急,去观月阁堵了锦王好几次。
张侧妃的笑声疯癫至极,这笑里面,还带着浓浓的恨。
张侧妃是和王妃同时嫁给锦王的,她长相漂亮,颇受锦王的喜爱。
在最得锦王宠爱的那些日子,张侧妃的肚子也争气,给王爷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当今圣上暴毙后,锦王成为了新的皇帝。
她也一跃成为了妃子。
然而之后进府的王侧妃却用尽一切手段置她于死地,不仅灭了她娘家,把她儿子毒死,还让她在冷宫被野狗咬死!
想到野狗咬她时的痛苦,张侧妃就愤恨地流下眼泪。
那个王侧妃,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她明明是一将军府的女儿,却甘愿入院为侧妃,不仅能随手拿出各种神奇丹药,还为王爷接连诞下孩子,一时间风光无限。
张侧妃闭上眼睛,掩盖住眼睛里的滔天恨意。
随后,她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府里都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相对平静,只进了两个侍妾。
其中一个是盛雯笛,另一个是沈禾。
那沈禾也是一个狠角色,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总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还开起了铺子,赚了不少银子。
也是沈禾,在后期伙同王侧妃,将自己和儿子害死。
一想到这个结局,张侧妃的眼里就是滔天恨意。
如果她们和上一世一样风光无限,张侧妃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她一定要为上一世报仇,让沈禾和王侧妃永无翻身之地!
张侧妃突然又想到了盛雯笛。
上辈子,王府里也来了一位盛氏,但时间过去太久,她也不记得究竟是不是这个盛氏,但应该差不多。
那个盛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入府后没多久就死了。
想到此,张侧妃就心生嘲讽。
她就等着看这盛雯笛消香玉殒。
上一世,因为荣羽从出生时就身体羸弱,因此她并没有强迫对方学习。
但这一世,她要好好保护荣羽,不管什么人都阻止不了她。
她一定要让荣羽坐上那太子之位!
……
小芳端着沈禾的午膳,从大厨房回到观月阁。
途中,小芳看见张侧妃。
她连忙行礼:“张侧妃。”
张侧妃的目光在小芳脸上来回打量。
这张脸虽然比不上盛雯笛,但也算清纯可人。
小芳是沈禾的丫鬟,上一世,她跟在沈禾身边,当上了嬷嬷,最后,又被沈禾赐给了一名侍卫。
那名侍卫在一次行刺中立了大功,被晋升为了御林军,一时间,这小芳不可谓不风光。
这小芳也是杀她和荣羽的凶手!
张侧妃在小芳耳边有意无意说:“听说,你那主子曾经也是一个商人之女,一夜之间竟成了王府侍妾,这命啊,还真是难说。”
小芳端着午膳的手一下子收紧。
士农工商,商人一般都是社会最低贱的人。
沈禾作为商人之女,原本和她一样低贱。
现在嫁给了王爷,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小芳在王爷府里待了快6年,一直梦想着成为王爷的女人,没想到到头来,却要服侍一个商人之女。
看见小芳的表情变了,张侧妃嘴角一咧,走开了。
张侧妃知道,她已经在小芳心中留下了一个仇恨的种子。
张侧妃回到悦蝶苑后,又赶紧让下人将荣羽抱过来。
荣羽出生时受了寒,从小就体弱多病,身上带着一股子药味,时不时发出咳嗽声。
她拿着戒尺,开始敲打荣羽:“荣羽,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背诵一篇课文,抄写三篇课文,如果做不到,就打你手心。”
荣羽年仅两岁,如今正是爱玩的年纪,此时突然被这么严厉的教导,当然不乐意。
“哐——”
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到荣羽手心。
张侧妃:“荣羽,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争气!”
上一世,张侧妃因为荣羽身体虚弱,宠辱不惊,也疏于对荣羽的管教,导致荣羽最终惨死。
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教导荣羽,让他成为未来的天子。
教导完荣羽后,张侧妃又派来凝香,让她信得过的人,去市面上多囤一些稻米和炭。
今年冬天,越国各地都是暴雪,受暴雪影响,炭和稻米的价格暴涨。
现在囤一些稻米和炭,到时候再一转手,肯定就能大赚一笔。
且说小芳那边。
小芳回到观月阁时,沈禾正穿着自己制作的衣服练习芭蕾舞。
那件衣服颇为暴露,露出大半个胳膊。
这沈氏不愧是商人之女,居然用这种青楼女子才用的手段争宠。
沈禾口口声声说人人平等,要和她以姐妹相称,但是却不愿意给她任何赏赐,反而用尽各种手段去勾引王爷。
小芳也想当主子,也想让别人伺候她,而不是让她去伺候别人。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今晚,王爷依旧歇在沈禾这儿。
锦王坐在太师椅上,看沈禾献上舞蹈。
沈禾跳完芭蕾后,来到锦王身边,和他吟诗作对。
沈禾:“王爷,我最近又作了一首诗,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一首诗从沈禾口中传出,让锦王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虽然这沈禾有些没脑子,但是却颇为有才华,能够写出各种各样的诗。
但是……
沈禾所写的诗,风格都截然不同。
这不禁让锦王怀疑,这沈禾真的能够写出这么多种风格的诗?
沈禾见锦王满意,就先退下,准备亲自送上刚刚做好的一块蛋糕。
她要一点点,用这些新奇的东西俘获王爷的心。
她堂堂一个穿越女,还搞不定一个王爷?
锦王一整天都和下属商讨要务,此时脑袋晕晕沉沉。
这时,锦王发现身边来了一杯热乎乎的茶。
“王爷请用。”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喝了。
喝完以后,他才抬起头看这送茶之人。
来人丫鬟打扮,头上戴着一根碧绿的簪子。
这根簪子倒是让锦王想到了初次见盛雯笛时,她那身嫩绿的衣服。
锦王的眉眼逐渐柔和。
锦王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芳欣喜万分,知道她终于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奴婢名叫小芳。”
锦王:“小芳?”
小芳赶紧顺水推舟:“奴婢已经在王府待了7年了,日日夜夜都念着王爷,渴望能够在王爷身边服侍您。如果可以,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锦王有些兴致缺缺。
原本以为,这女人和盛雯笛一样,乖巧懂事,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实际上,眼睛里满是对于权势的渴望,她自命不凡,渴望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一点也比不上盛雯笛。
锦王也没有了在这里留下来的必要,他直接拂袖离去。
“咣当——”
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突然传来。
小芳转头一看,发现是去端蛋糕的沈禾。
显然,刚刚的一切全部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沈禾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直接给了小芳一巴掌。
“你这个只会搞雌竞的封建古板女!”
一向说人生而平等的沈禾居然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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