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那人去而复返:“二公子,府外并无一人。”听到这话,云烨的内心松了口气。“殿下孤身入洛北,不带兵马护卫,只带美人相随,当真有胆魄!”云烨目光落在赵艳娘身上。果实丰硕,红唇似水。让他不禁抿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滋味的女人了。徐元沉声:“论胆魄,你云氏随周族谋反才是胆魄,可想好怎么死了?”遇到徐元的那一刻,云烨就被宣判了死亡。而罗家众人见是皇嗣亲临。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跪地。罗信匍在地上:“求殿下为罗家做主!”云烨见此,笑了。“如今的洛北朝廷做不了主,殿下既然知道我云氏已经揭竿,那便请殿下赴死吧!”云烨杀心已起。若能将在此诛杀皇嗣,他云烨便是大功一件。云烨一挥手,周兵合围而来。徐元不为所动。对方不过十数人。还不够赢诩塞牙缝的。云...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很快。
那人去而复返:“二公子,府外并无一人。”
听到这话,云烨的内心松了口气。
“殿下孤身入洛北,不带兵马护卫,只带美人相随,当真有胆魄!”
云烨目光落在赵艳娘身上。
果实丰硕,红唇似水。
让他不禁抿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滋味的女人了。
徐元沉声:“论胆魄,你云氏随周族谋反才是胆魄,可想好怎么死了?”
遇到徐元的那一刻,云烨就被宣判了死亡。
而罗家众人见是皇嗣亲临。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跪地。
罗信匍在地上:“求殿下为罗家做主!”
云烨见此,笑了。
“如今的洛北朝廷做不了主,殿下既然知道我云氏已经揭竿,那便请殿下赴死吧!”
云烨杀心已起。
若能将在此诛杀皇嗣,他云烨便是大功一件。
云烨一挥手,周兵合围而来。
徐元不为所动。
对方不过十数人。
还不够赢诩塞牙缝的。
云烨持剑迈步,朝着徐元靠近。
在他眼中。
皇室之人,从小便养尊处优,离了洛京,便是待宰羔羊。
云烨止步,目光挑动,伸手挑起了一旁赵艳娘的下巴。
手指顺着其脖颈滑落,抓住了她的衣襟。
赵艳娘贝齿轻咬,强忍不悦。
她只是一介女奴,没有资格反抗。
“多美的身子,让我好好瞧瞧!”
云烨说罢,就要将赵艳娘的裙袍掀开,看个痛快。
斯时。
一旁涌来杀气。
剑光掠过。
云烨背身一寒,瞬间感觉到危机袭来。
“锵!”
天罡剑出鞘的声音刺耳。
没等云烨反应。
剑便斩了下来。
那只触碰赵艳娘的手,被生生斩下。
云烨大惊。
吃痛后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本皇子的东西,也是你这种土鸡瓦狗能沾染亵渎的?”
徐元一甩天罡剑,护在赵艳娘身前。
云烨看着自己的断肢,双眼瞪大,狂怒神态浮现而出。
“杀,杀了他们!”
云烨怒吼。
一众周兵立马动手。
徐元面色寒冷。
“赢诩!留一活口,其余全杀了!”
徐元下令,早就已蓄势的赢诩便动了。
赢氏十三剑,快如闪电。
十数周兵在赢诩面前,不过切菜。
仅是眨眼间,一众周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云烨愕目。
不等他反应,徐元已至跟前。
他慌忙握剑,想要反击。
然而熟悉的剑光闪过,云烨握剑的手,落在了地上。
“啊……”
云烨惨叫。
徐元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混蛋,云,云氏不会放过你的……”
云烨咬牙,艰难冲着徐元嘶吼。
双手间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徐元侧目轻扫:“哦?不如你问问罗家人会不会让过你!”
“赢诩,将其衣甲尽数卸了,吊起来,本皇子要月下遛鸟!”
“是!”
赢诩领命。
徐元返头,看向身后赵艳娘:“以后除了本皇子之外的人碰你,可以动手,死了本皇子替你撑腰!”
此一言。
赵艳娘内心如同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般。
“记住,纵是本皇子的奴仆,也是他人不可逾越的雷池!”
“是!”
她重重点头。
说罢。
徐元转身将匍在地上的罗信搀起。
“罗家主受苦了。”
罗信艰难起身,当即躬身一拜:“多谢殿下相救,此恩无以回报!”
徐元指向悬吊着的云烨:“看见了么?那人是杀你族人,辱你发妻的畜生,本皇子给你一个机会,你当如何?”
罗信一顿。
拳头紧握,切齿发言:“食其肉,寝其皮,千刀万剐!”
徐元满意点头,将地上一把利剑踢到罗信脚旁。
“罗家诸位,此贼屠尔等至亲,辱尔等妻女,拾起你们脚下的刀剑!”
两人说定,迅速赶往六皇子府。
徐元府上,灯火通明,莺歌燕舞。
女人的欢愉声,阵阵传出。
府门前,南宫璃闻讯迎来。
杜飞迅速上前拱手:“南宫小姐,洛北周族起兵谋反,六殿下让我密见圣上,可酉时已到,宫门封闭……”
“什么?”
南宫璃脸色大变。
徐元临行前她便倍感担忧。
如今周族起兵,徐元却只身前往洛北,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苏伯庸忙道:“南宫小姐,周族谋反是大事,可眼下见不到圣上,我们该如何是好?”
南宫璃凝神思索。
徐元身处险境,能救他的唯有天子调兵。
要想破局,必须面圣。
片息后。
南宫璃咬牙:“你们在此等我消息!”
话毕。
南宫璃回府。
悄然换上一袭夜行衣。
趁着夜色离开。
酉时之后,连皇子都见不到天子。
要想面圣,南宫璃只能是铤而走险。
月下急行。
南宫璃自高墙跃入深宫。
一路虽是守卫森严。
但好在南宫璃熟悉深宫布局,能够小心避开巡逻禁卫。
不久便来到了天子阅卷的书阁外。
阁内,天子未眠,闭目而坐。
似乎在等待什么。
斯时。
寺人韩常侍快步自殿外走来,俯身近前。
“陛下,南宫小姐已至殿外,需要唤她进来否?”
天子不语。
韩常侍又道:“洛北周族异动,今夜洛山矿场,六皇子殿下今晨已入洛山,恐有变故!”
天子这才睁眼。
手间轻轻拍打桌案,似在思考。
“老六自作聪明,避人耳目入洛山,不乘皇子銮驾、不表皇嗣身份,与送死无异!朕又错看他了么?”
天子叹息一声,又道:“韩常侍,传朕密令,让杨正虎遣精兵两千夜入洛山,探明情况,虎啸营全军待命,调令一到,便出兵洛山!”
“喏!”
天子笔写密诏,交予韩常侍。
韩常侍躬身正欲退去。
天子这才说道:“唤南宫璃进来……”
书阁外。
南宫璃正思索如何入阁面圣。
却见阁门大开。
韩常侍躬身碎步而出。
南宫璃藏于暗处,欲等韩常侍离去,再设法入阁。
“南宫小姐,陛下有请!”
韩常侍此话一出,南宫璃就顿住了。
自己一路潜行,不曾漏出半点纰漏。
天子是如何知晓自己在书阁之外的?
难道说。
是天子有意放自己进来的?
“南宫小姐,请吧!”
韩常侍再次开口。
南宫璃知晓自己暴露,也只能是扯下脸上黑纱,从暗中走了出来。
韩常侍面带微笑:“南宫小姐,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罢,韩常侍让开身子。
南宫璃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书阁。
“南宫璃拜见陛下!”
入阁,南宫璃跪地叩首。
天子面若寒冰,圣威顿现。
“南宫璃,你可知携剑夜闯皇宫是死罪?”
天子发问。
南宫璃沉声回应:“臣女知道,但周族谋反,六皇子身处险境,我顾不了那么多!”
天子闻言,双眼一凝。
“那你可知如此行径,会将整个南宫氏族牵连?”
南宫璃又岂会不知。
但为救徐元,她不惧。
南宫璃再叩首:“夜闯皇宫是臣女一人之举,与南宫氏族无关,陛下可以治臣女死罪,但恳请陛下救阿元!”
天子嘴角轻扬。
似乎对于南宫璃的回答很满意。
“南宫家的女子当真豪迈!周族举兵之事朕已然知晓,老六生死,自有天命,至于你……朕顾及你南宫氏名声,又念及你心系老六,夜闯皇宫之事便不予追究!”
南宫璃知道,天子已经开恩。
若是再说下去,自己便真是死人了。
她当即叩首:“谢陛下宽恕!”
与身处饥民当中,混乱的场面,惊了马儿,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徐元面色凝重,这云夫人口舌当真了得。
仅是一言,用百石食粮便解了饥民冲营夺粮之危。
甚至还以此获取了饥民的信任。
同时趁着混乱,差人出去通风报信。
“赢诩,把出去送信的人砍了!”
徐元下令。
赢诩纵身一跃,往远处追击而去。
百石粮食,在五千饥民面前,不过杯水车薪。
仅仅片刻,便被分食一空。
徐元看准时机,狠狠敲响了手中铜锣。
先是震住一众饥民,然后高呼:“周军霸粮十万石,却只取百石分食,粮仓就在眼前,开仓夺粮,众民便可不再饥肠辘辘,那周军抢的是你们的粮,夺的是你们的命!”
“想想你们饿死在你们怀中的妻女,被秃鹫分食的亲友,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是周军,是他们霸粮不发,是他们害死了你们的妻女亲友。”
“面对血海仇人,你们当如何?”
徐元阵阵高喝,现场陷入了死寂。
他见饥民无回应,又喝:“本皇子问你们,当如何?”
“冲营夺粮!”
“对,冲营夺粮,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灾粮。”
“冲营夺粮!冲营夺粮!冲营夺粮……”
有人回应,便有人附和。
饥民怒火被点燃,数千饥民同时高呼。
靠前饥民,推搡着已经朝营中冲来,全然不惧周兵手上的长矛。
云夫人脸色骤变。
“不好!大厦将倾,邢将军快退!”
云夫人一喝,迅速往营中退去。
邢巨力不听。
抡起手中板斧,朝着冲上前来的饥民便是一击。
饥民身躯被活活劈开两半。
可刚杀一人,后面饥民便不要命的补上。
邢巨力坐下宝驹直接被饥民生生啃食。
没了坐骑的邢巨力瞬间就被淹没在了饥民当中。
五百守兵甚至都来不及反击,便被冲散,或被踏亡!
徐元策马在前。
率先冲破营地防卫,行至粮仓门前。
挥剑直接将门上枷锁劈开。
而后一脚踹开仓门,露出了里面的十万石食粮。
饥民紧随其后,疯狂涌入粮仓。
“众民领粮,十万石食粮,随意取用!”
“三皇子威武!”
开仓之后,徐元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中心主营。
他轻笑一声,策马近前。
掀开营帐。
云夫人与其婢子正躲在一侧,面露惊色。
洛北乱世,饥民四起。
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见徐元入账,云夫人下意识的抓起了悬架上的利剑。
“真没想到三殿下有如此胆魄,周公起兵,前军十万,殿下却能绕开大军,直取后方粮仓,手段果真了得!”
云夫人警惕的注视着徐元,握剑的手有些发颤。
显然她不善于此。
其身边婢子藏于云夫人身侧,不甘惊呼:“你,你别乱来,云烨公子已经在回来途中,你再不走,待二公子至,定将你悬首示众,千刀万剐!”
“哦?他这不还没有回来么?或者是说,他不会回来了。”
徐元笑了。
云夫人闻此言,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忙问徐元:“你见过烨儿?他在哪?”
徐元扶了扶自己的侧腰:“用你儿子的话说,夫人也是风韵犹存呐!想知道,那夫人且上前来……”
洛水南岸渡口。
哨亭处老兵身首异处。
两千先锋军已经趁夜成功登陆。
周天汉亲自领兵,身旁云骁却是频频转身望向河岸对面。
“云兄三步一回望,可是有事忧心?”
周天汉察觉云骁异常,不禁发问。
云骁摇头,“没什么,就是右眉跳的厉害。”
周天汉拍了拍云骁肩头:“云兄这是想家中夫人了吧!想来也是,夫人貌美,韵味十足,那个男人不想?”
“老六,你无耻!”
徐哲扯着嗓子大喝。
徐元上前:“三皇兄,你带府卫和兵马司的人要闯府,还说我无耻?要点脸行么?”
“你……苏氏在哪?”徐哲咬牙握拳。
“什么苏氏?”
徐元摆手,故作疑惑。
“贼老六,把苏氏交出来。”徐哲不甘低吼。
人,是他安排送进去的。
现在想要回来,可不容易了。
“三皇兄请回吧!我府上并无苏氏,还有赵副指挥,你带兵马司的人来我府前,是何用意?”
徐元反质两人。
说话间。
也注意到了身旁的南宫璃面色有些异样。
他微微转头,这才发现南宫璃手臂上,竟有一道血痕,正往外渗着鲜血。
下一刻。
徐元的脸色冷了下来。
眼眸之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眼前众人身上:“是你们伤了璃姐?”
徐哲尚未回答。
赵匡先按捺不住了:“是又如何?一个南宫家抛弃的贱婢,伤便伤了。”
徐元是皇子,赵匡不敢随意顶撞。
但南宫璃不是。
再加上现在有徐哲在场撑腰。
赵匡将内心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也迸发了出来。
他不信有徐哲在,徐元还敢动他。
徐元目光如炬。
朝着赵匡道:“你过来!”
赵匡一顿。
看了看身边徐哲。
下意识的就往前走去。
止步于徐元身前。
“六殿下,你想如何?”
徐元没有回答赵匡的话,“把脑袋,低下来些。”
边说,徐元就便捧着赵匡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赵匡不解:“六殿下这是何意?”
不远处。
徐哲看着徐元举动。
他猛然会意。
瞬间惊呼:“老六你敢!”
徐哲话音未落。
徐元一把抓起南宫璃手中天罡剑。
侧身,挥剑!
“嗤!”
骨肉被斩断的声音跟着传来。
一剑斩下。
头颅落地,滚落一旁。
赵匡身躯,无力倒下。
殷红的鲜血,将地面染红。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
呆若木鸡。
徐元,竟斩了兵马司副指挥兼文武饮监史。
徐哲目光发颤。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徐元竟如此大胆。
南宫璃也是瞠目。
孱弱的六皇子元,何曾这般英武果决?
只因自己受伤,便怒斩赵匡。
阿元这臭小子,长大了。
但也变得鲁莽了。
南宫璃心中有喜,也有忧。
“我有何不敢!”
徐元一甩天罡剑。
剑锋上的鲜血,挥洒而下。
徐哲眸子死死的盯着徐元。
他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孱弱的皇弟了。
现场沉寂几许。
徐哲这才缓过神来:“老六,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斩杀兵马司副指挥,掳走皇嫂,今日之事,我定要禀明父皇,夺了你皇嗣身份,逐你出京!”
皇嗣争储,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若是其他皇子也就算了。
可让他吃亏的,是徐元这个老六。
今晨赵营被天子提拔。
徐元反手就将其斩了。
徐哲几乎散尽家财,招揽神射射穿杨。
人还未见到。
嘎了。
西北苏氏之女,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
便宜了徐元。
再便是刚刚的赵匡。
且先不说文武饮监史的身份。
就光是那兵马司副指挥的官职。
未来行大事之时,可行万千便利。
而今。
徐元二话不说斩了赵匡。
短短一天时间。
他赔了夫人,也折了兵。
“交代?皇兄,该你给我一个交代才是,不分青红皂白,私调兵马司人马,闯我府门,伤我璃姐,毁我宅邸,更是出言辱骂,我斩一个赵匡都是轻的!”
徐元不怯。
将天罡剑归鞘,指着徐哲反将一军。
徐哲怒视徐元:“放屁!老六,你颠倒黑白,赵匡之事,我定要到父皇那里讨个说法。”
“是么?我手中的剑便是说话,再不滚,休怪我以谋乱之名,将你们尽数斩杀!”
一个莫大的罪名,扣在了众人的头上。
洛京城施行宵禁。
徐哲带兵夜出本就已经触犯律法。
兵马司的人更是无天子调令私自来此,真要追究起来,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徐哲深知理亏,只能是先寻得苏氏,自己也就有了说辞:“老六,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争,你要有本事就让我进去寻人!”
徐元白眼一扫:“你说进去就进去?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你……”
但徐元轻笑一声,似有玩味,改变了主意:“你是皇兄,让你进去寻一寻也无碍,但要是寻不到皇兄说的苏氏,该当如何呀?”
看到徐元露出笑容。
徐哲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寻“妻”心切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六,你想怎么样?”
徐元故作思考:“若你在我府上寻到了苏氏,你说如何就如何,但要是寻不到,皇兄得赔钱。”
“赔钱便赔钱,开门让本王进去寻人!”
徐哲心中思索。
老六斩了赵匡,此事他逃不掉。
若是能在老六府上寻得苏氏,明日朝会面见父皇,老六必死无疑。
听徐哲应下。
徐元侧身往边上挪了一步。
让出了身后敞开的大门。
徐哲凝视几许。
一咬牙,就带着人朝着宅邸内走去。
几寻无果。
徐哲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徐元的那张带着坏笑的面庞。
“三皇兄,如何呀!”
徐哲银牙紧咬。
他想不明白,为何全府上下,不见苏氏踪迹。
就好像……苏氏从未来过一般。
难不成苏氏临时反悔,在老六归府之前,自行离去了?
应是这般没错。
也罢。
如此一来,
徐哲强忍怒意:“老六,算你狠!”
话毕。
徐哲从腰间取出一袋银钱,当做赔偿。
徐元看都没看,便道:“皇兄,你我是挚爱亲朋,兄弟手足,得加钱!”
听闻此言。
徐哲色变。
又咬牙取出一袋钱银:“老六,今日之屈,本王记下了。”
“我们走!”
徐哲喊话。
纵身一跃上了马。
正欲策马离开。
徐元却在这时凑上前来:“皇兄,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
“皇嫂,很润!”
徐元从里面缓步走出。
赢诩在帐外抱剑而立。
见徐元出来,这才往边上站了站。
“殿下,周军储粮已经尽数抢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赢诩提醒徐元。
刚才徐元在营帐内,他不曾有半分打扰。
徐元点头:“周军武库也在这边,先去看看!”
说罢。
徐元往武库走去。
赢诩在后。
罗信率一众族人,也在武库前与徐元汇合。
破开武库大门。
徐元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
武库内兵刃众多,有枪有矛,甲胄无数。
而角落的一处悬架,引起了徐元的注意。
悬架上挂一把长枪。
枪身散发冷峻金属光泽,应是由精铁打造而成。
锋利的枪尖,透着危险的气息。
“霸枪仓擎!”
身后的赢诩开口了。
他身为江湖武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柄长枪的来历。
徐元一顿,“居然是霸枪,这可是云氏一族宝贝,象征着他们云氏的身份地位,没想到放在这小小的武库内!”
话刚说完。
徐元有看见悬架上的一把强弓。
他当即取下,用力一拉,竟只拉开些许。
要知道,当初在文武饮。
六石强弓在他手上如同玩具。
眼前这把宝弓,怕是有十石以上。
“周族镇族之宝,十石强弓,开天弓!”
赢诩又开口了。
徐元大喜。
这宝弓本应留给周族神射射穿杨的,可惜他无了。
若非如此。
周族宝弓也不会存放于此。
既遇到,徐元自然不会客气。
他将霸枪宝弓绑在身后,然后看向众人:“愣着干什么?都给本皇子搬走,搬不走的毁了,毁不了的烧了,就是一个鸡蛋,也给我摇散黄了!”
“啊?”
罗信诧异。
眼前徐元真是出身皇家么?
堂堂皇嗣,竟干这烧杀抢掠的勾当。
“愣着作甚?动作快点,驰援的周军可是快到了!”
徐元提醒。
众人这才纷纷上手,拿取武库内的兵刃。
拿不了的。
徐元直接让赢诩点了把大火。
看着火焰吞没了武库,徐元才满意点头。
众人聚在营外空地。
罗信到现在都还有些发懵。
他本以为徐元号召饥民,开仓夺粮之后便会离去。
可现在,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罗家算是彻底把云氏和周军得罪死了。
徐元看出罗信心思:“罗家主无需担心,周军起兵,这洛北自然是带不得了,你可携族人渡河,落脚洛京,本皇子可保你罗家不灭!”
赵艳娘在旁附和:“洛京有赵氏帮衬,罗家站稳脚跟,自是不难。”
罗信点头。
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谢殿下护我罗家,罗家常年经商,在洛水河下游有自己的船坞,虽是废弃了,但罗家在那里藏有十余艘渔船,我们可以趁夜渡河,离开洛北!”
徐元等的就是罗信这句话。
周军后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洛水河两岸定有重兵把守。
想要离开洛北,得靠罗信。
这也是徐元一开始就找上了罗家的原因之一。
徐元颔首,将身上外衣掀开,露出里面的皇子蟒袍:“却有一事,寻一心腹,换上本皇子的蟒袍,一路策马向北!”
罗信凝神:“殿下可是需要……死士!”
显然是猜到了徐元的想法。
“是!”
罗信沉默几许。
而后说道:“我等性命本就是殿下所救,此事放心,罗家之人不惧死!”
事情说定。
众人快步来到营地马厩。
这里拴着周军的快马,能够让徐元等人以最快速度抵达洛水河。
“殿下快看,是汗血宝驹!”
马厩前,赵艳娘牵来一匹棕马。
数千饥民聚集于此。
徐元骑马于众人前徘徊。
一众周兵见如此阵势,各个惶恐,心生畏怯。
粮仓位置隐蔽,附近少有饥民出没。
就算是有,见了周兵也就远远绕开了。
可今日。
如此多的饥民趁夜而来,着实吓坏了他们。
“此处乃周军重地,尔等饥民,速速退去,否则立斩不饶!”
营内,一手持板斧将军策马奔来,高声大喝,想要喝退众人。
徐元一拉缰绳,马儿止步。
“放屁!此处明明是朝廷囤粮要地,尔等周贼起兵造反,霸占粮仓,侵吞百姓食粮,丧尽天良,罪应当诛,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上来就先扣一顶大帽子。
这是跟四皇子徐璋学的。
那将军双眼一凝:“粮仓所属,岂是你宵小之辈三言两语便可定论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再不离去,休怪我等无情。”
他话音一落。
数百周兵持矛上前。
只需挥动手中兵刃,前排饥民便可诛杀。
饥民见此,心生畏怯,连连后退数步。
徐元拔剑,高呼:“吾乃三皇子哲也!今奉天子圣命前来赈灾放粮,眼前便是粮仓,进可领粮果腹,退便化作饿殍,众民退否?”
徐元一语。
本生退意的饥民重新上前,不再惧周兵长矛。
将军一看,连忙喝止:“皇嗣又如何?你可知我是谁?”
徐元不屑一笑:“不感兴趣!”
“哼!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周公座下上将邢巨力。”
“土鸡瓦狗,也配称将军?”
徐元冷哼,又道:“众民听我号令,随本皇子冲入营中,开仓放粮!”
对方不过区区五百守兵。
面对数以十倍的饥民,全然不是敌手。
眼下徐元只需煽动饥民心中怒火,便可夺粮。
而且动作要快。
这边动静巨大,消息很快会传到前军大营。
届时周军重兵驰援,夺粮之计便会瓦解。
众饥民见有皇子领头,食粮也尽在眼前,纷纷举拳准备冲营。
“虽三皇子冲营夺粮。”
“朝廷之粮,岂能让周贼所占,冲呀!”
“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或能夺粮保命!”
一阵躁动如同巨浪在饥民之中迅速扩散而开。
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邢巨力也做好了激战准备。
就在这时。
营中走来一美妇人。
莲步轻许,青绸挽腰,正是云氏夫人。
云夫人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元目光落去。
顿感此人不简单。
特别是那两片朱唇,如花瓣润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三皇子好气魄,知我洛北起兵,却仍只身深入,聚众冲营,算得上人中之龙!”云夫人开口。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禁轻惊帅气。
徐元眼眸掠过一抹轻佻:“早就听闻云夫人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少有的美人呐!”
云夫人处事不惊。
对于徐元的夸赞不为所动,只是红唇轻启,高声一语:“三皇子今日聚众无非是想让饥民果腹,不如这样,我开仓放粮,殿下现在便自行离去,我等不为难殿下,如何?”
云夫人深知徐元目的。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徐元答不答应,旋即便是招手。
一人附耳上前。
云夫人吩咐:“去,取食粮百石,分与众民。”
然后又小声补充:“差人去找二公子,还有,把消息传到前军大营,让周公派兵速速驰援。”
“是!”
那人应声退去。
很快。
百石食粮被人送到眼前。
一众饥民见此,蜂拥而上。
多日未进食,他们早就疯了,抓起未熟的粗粮便往嘴里塞去,哪顾得上其他。
徐元这忙道:“不一样,往年以工代赈,饥民需渡河再越山,饥肠辘辘的饥民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要么不愿,要么就是死在了半路。”
“而此番以焰硝矿场作为以工代赈的据点,地点邻近洛水河,饥民只需乘船渡河,便可以劳作换取粮食,此举可从根源上解决洛北饥荒。”
天子再次思索。
四皇子按捺不住了:“老六,既然洛山有矿,可以工代赈,那为何你想要父皇将这焰硝矿场赐予你?我看你是打着以工代赈的幌子,巧囤焰硝,意欲谋反吧?”
一顶天下的帽子扣在了徐元的头上。
徐元服了。
这些皇兄真的是一刻不踩自己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别怪老子回头也给你戴一顶大帽子。
四皇子徐璋咄咄逼人。
徐元不再隐忍。
张嘴便道:“四皇兄步步紧逼,是觉得皇弟献策以工代赈,冒犯到你了?”
徐璋冷哼:“就凭你?”
天子轻扫,言语淡漠:“还没吵够?”
轻声一语,四皇子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老六,你继续说!”
得到天子应允,徐元才将话往后说了下去:“按照祖制,皇嗣成年后可置办产业,而成虽有苏氏名下赌坊众多,但那终究是下三流之列,与儿臣皇嗣身份不匹!”
“但矿场不一样,乃为国业,交予儿臣之手,也不算是皇家之外的人私开,父皇赐予洛山焰硝矿场,儿臣可为国家出力,解决洛北饥荒之危,届时儿臣立功,便能摒弃‘废物无能’之名,保皇室名声!”
徐元慷慨讲说。
天子听得连连点头:“老六你能思国之忧,朕甚是欣慰,这事,朕允了!”
果然。
在天子面前嘴皮子要能说。
徐元三次面圣。
哪次不是靠的口舌功夫?
徐元心中大喜,焰硝矿场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这可是能够扳倒诸位皇子的大筹码呀!
不过徐元并没有只顾自己,他再次拱手进言:“父皇,焰硝矿场是苏氏发现的,此事苏氏应当记上一功!”
天子当即答应:“有理!苏伯庸听旨!”
苏伯庸叩首。
“苏氏开焰硝矿有功,封洛京矿运使,赐良田百亩,黄金……就算了,你也不缺!”
“草民领旨,叩谢皇恩!”
苏伯庸内心狂喜。
他没有想到徐元真的做到的。
如今苏氏和徐元绑在了一起,焰硝矿场又成了徐元的私有产业,三皇子想抢都抢不走。
没有了焰硝矿场,苏婉茹也不用再嫁三皇子了。
“父皇,儿臣有话说!”
就在这时。
四皇子徐璋站了出来。
天子摆手示意。
徐璋便道:“老六思国忧,献策解饥荒,但洛北临近边陲,又有众多巨族盘踞,多年饥荒之下,众强族恐怕已经生了反意,此事可能没有想得那般简单!”
天子思索。
徐璋话说的不假。
洛北强族林立。
其揭竿之势,不可不防。
天子脸色沉了下来。
他凝视徐璋:“老四,说说你的想法。”
徐璋嘴角微微一动:“洛北强族,当以周族为首,周族不反,洛北便不足为惧,依儿臣之见,洛山焰硝矿当分周族一杯羹。”
“笑话,我皇嗣矿业,与庶民分羹?”
天子顿露不悦之色。
徐璋不慌,又道:“父皇息怒,且听儿臣把话说完。”
天子一使眼色,示意徐璋继续。
若非知晓四皇子善谋,此刻天子该治他的罪了。
“父皇,洛北饥民多受惠于周族,以工代赈之法,若能得周族支持,定有预想不到的成效,而既然老六求的焰硝矿场,那便派老六前往洛北,与周族商洽共谋,皇嗣亲往,周族自不敢懈怠,届时大事可成!”
周天汉大笑一声:“哈哈!听闻云夫人虽已入不惑,却风韵犹存,绰有余妍,还是云兄有福呀!”
“周公谬赞了!”
“闲话少叙,我先去清点人马,时至开拔!”
周天汉说罢。
正欲离开。
便见营帐外一人影蹿动。
跟着凌乱脚步声传来。
“父亲大人,出大事了!”
满身狼狈的周仲邑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一个踉跄,直接栽在了周天汉的跟前。
周天汉定眼一看。
周仲邑脸上尽是泥污,身上皮甲已经被卸下。
仅存的内甲被鲜血浸透。
秃了的发顶,看上去跟乞儿没什么区别。
从闻青手上逃脱后。
周仲邑顺河流急下,汇入洛水河。
然后生生靠着木桩,渡河而归。
抵达洛北后,又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营。
现在的他,几乎虚脱。
“你不是在洛山设伏么?怎么跑回来了?还这般狼狈?”
周天汉震怒。
周仲邑私自回洛北,要是坏了他的大事,他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父亲大人,三皇子徐哲带人入了洛山了,奇袭我所带近百精锐,我方全军覆没,孩儿拼死才从其手上活命,那三皇子,撕约反水了!”
“什么?”
周天汉、云骁大惊。
一旁覃渊脸色一变,手中佛珠撵的快了几分。
“不好!周公,情况有变,等不得明日鸡鸣拂晓了,立刻调遣两千精锐渡河,飞夺焰硝矿场!”
覃渊是周天汉的谋士。
他之所言,周天汉无不听取。
“二公子,你剑术无双,在军中鲜有敌手,放眼西北,也是数一数二,那三皇子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入洛山?”
覃渊看向周仲邑。
徐元有多少人,则决定他要派兵多少渡河而去。
“不过十余人!”
“什么?才十余人?”云骁愕目。
“十余人便杀的你们近百人屁滚尿流?”
周天汉大怒,一巴掌就甩在了周仲邑的脸上。
打得他头晕目眩,险些昏死过去。
周族刚起兵不久,这种事情他若是传出去,恐军心溃散呐!
“云叔,父亲大人,对方虽仅有十余人,但各个实力恐怖,就连剑客赢诩,都不过是三皇子的一个护卫呀!”
听到赢诩之名。
周天汉脸上的怒意稍微缓和了些。
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心中自是清楚。
对方有赢诩,那就输的不冤了。
云骁心生疑虑,不禁发问:“传闻三皇子哲善拢人心,剑客赢诩归他门下在情理之中,但三皇子与我们有约在先,怎会突然反戈?”
周天汉再三质问:“你可看清楚了那人是三皇子徐哲?”
周仲邑连连点头:“看清楚了,孩儿愿以这双招子作保!”
“哼!这三皇子恐怕一开始就想坑杀周族,怕是想将周军当成了他夺位的功勋呐!
周天汉沉沉叹息,对徐哲恨意陡增。
云骁附言:“周公,此事不得不防呐!”
周天汉颔首,又看向覃渊:“先生,周族起兵之事要失先机了,还请先生再赐良策!”
他周族与洛北各族筹谋多年,只为今朝。
覃渊轻撵佛珠:“二公子,你所说之事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不到一个半时辰!”
“来得及!”
覃渊目光一转,正色道:“周公、云兄,一切按照在下先前所言,即刻整兵,渡河夺矿,若那三皇子未离洛山,定在矿场休整,届时可取他首级,立下首功,至于那六皇子元,日后再说!”
周天汉抱拳:“那军中就有劳先生了。”
云骁同样拱手:“先生静候我等大捷而归!”
周仲邑见两人要亲自带兵渡河,心中大喜,也顾不上休息:“父亲,云叔,孩儿随你们同去。”
赵府门前。
南宫璃抬头看看天空。
“赢诩,现在什么时辰了?”
赢诩直接回道:“卯时三刻了,要进去唤殿下一声否?”
南宫璃思索几许:“都快一个时辰了,那臭小子还没好么?”
话刚说完。
徐元便大步从府内走来。
南宫璃没好气的白了徐元一眼:“舒服了?”
徐元嘿嘿一笑,转移了话题:“璃姐,赵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和赢诩了,我得进宫一趟。”
南宫璃知道。
昨夜徐元斩了赵匡。
此事体大。
眼下已经卯时三刻,天子朝会,定会召见徐元。
南宫璃不放心徐元:“我跟你一起去!”
徐元摆手拒绝:“不用,赵氏这边还需要你处理,从现在开始,赵氏归我了。”
南宫璃点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平日懦弱的废物,今日却用雷霆手段,硬生生屠灭赵氏一族。
折断的徐哲的臂膀不说,还将赵氏残部据为己有。
这让南宫璃感觉徐元有些陌生。
她应声点头。
往府院内走去。
刺鼻的腥味迎面袭来,南宫璃不禁捂住口鼻。
府院中央。
赵艳娘瘫坐在地上。
身上凌乱的红裙堪堪遮体。
她梨花带雨,清眸中却又带着一抹坚定。
而被徐元称之为极品的那双红唇,此刻已经更加的红了。
似肿!
南宫璃见此,不由轻叹。
还真的那臭小子的作风。
此时,赵府门前青石路。
一阵铁蹄声由远而近。
“吁!”
马儿嘶鸣。
三皇子匆匆驾马而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府卫。
众人止于赵府门前。
徐哲纵身跃下马背。
当他看到破开的赵家府门,以及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他就知道,赵氏完了。
徐元见徐哲前来,不禁打趣:“皇兄真是客气,知道我要进宫,居然亲自前来迎接,客气了客气了!”
徐哲紧咬后槽牙,自己还是来迟了。
他布局多年。
将赵氏一步步扶植到今天这般地步。
可徐元不过一朝,便将其彻底瓦解。
徐哲恨呀!
“锵!”
徐哲拔剑,直指徐元:“老六,你身为皇嗣,却白日行凶,种下恶果,今日我便替父皇斩了你这个逆徒。”
徐元不惧,反而是带着玩味回应:“三皇兄,你看你看,急什么呀?有什么话,进宫面圣再说嘛!”
说着。
徐元走到徐哲座驾前,伸手抚摸宝驹鬃毛。
又道:“你这宝驹真不错,跟嫂嫂一样润,也借弟弟骑骑吧!”
话未未说完,徐元一跃上马。
一拍马腹。
宝驹嘶鸣,朝前疾驰而去。
徐哲一听“润”字,心中怒火窜上三丈之高。
“无耻老六,我要你死!”
徐哲怒骂一声,连忙让人牵拉马匹,追徐元去了。
金銮殿内。
天子皱眉。
文武百官皆是低头不语。
直到天子将手中奏折重重的甩在了案前:“偌大的武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有解洛北饥荒之策,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百官额头冒着冷汗。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包括站在一旁的几位皇子。
天子动怒,谁触谁倒霉。
短暂的沉寂之后,圣怒微消。
天子将目光看向一旁四皇子徐璋。
“老四,为何不见老三朝会旁听?”
一直以来。
五位皇子只要无事,皆会朝会旁听。
鲜有不来的情况。
至于徐元这个老六,都知道他的秉性,来不来无所谓了。
只是昨夜兵马司那边出了问题,老三应该早早就在太和门候着才是。
怎么不见其踪影。
四皇子徐璋连忙回道:“今晨不到卯时还在太和门见过三皇兄,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吧!”
天子微微皱眉。
重要的事?莫不是抓老六去了。
消息称老六拂晓往城西而去,想来这逆子是畏罪而逃了。
终是朕看错了他。
本就不该对老六抱有希望。
天子思索。
殿门外在这时传来通报。
“陛下,三皇子哲和六皇子元已至殿外!”
“让他们进来!”
听到徐哲和徐元前来,天子面色愈发冷了。
想来也是老三将老六给抓了回来。
也罢!
届时收回天罡剑,将其流放吧!
徐元和徐哲一前一后入殿。
徐哲面色阴沉,一看就受了不少气。
而徐元的衣着上,则是斑斑血迹。
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让不少文官悄悄皱眉。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同时俯首。
天子拂手:“起来说话。”
“谢父皇!”
两人谢恩,徐哲立马抢先开口:“父皇,老六狂悖,于昨夜门前斩了兵马司副指挥使赵匡。”
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引发议论。
“什么?六皇子竟敢动兵马司的人!”
五皇子徐炎少见的开了口:“老六,你胆子太大了,难道你不知道兵马司乃天子‘兵刃’,你这是要造反么?”
徐炎年长徐元半岁。
年纪虽轻,但肩扛大将之职,在军中颇有威望。
徐哲继续往下说:“不仅如此,老六昨夜还掠走了儿臣未过门的妃子苏氏,玷污皇嫂,行不伦之事,今晨又带人破赵家府门,将其屠族,如此嗜杀心恶之人,还请父皇下旨,将老六夺嗣,于午门斩首,以正皇室之风。”
徐哲够狠。
上来就要让天子杀了徐元。
朝中大臣闻言,连忙附和:“臣附议!”
“臣也附议!”
包括几位皇子,同样开口。
大皇子徐璟拱手:“父皇,老六顽劣,昨日免罚行赏已是例外,此次断不可在纵容老六了。”
二皇子徐谕跟着说道:“没错,此子多行逆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杀老六,皇嗣声誉何存呀!”
“臣等附议,恳请陛下,严惩六皇子元!”
在朝堂上。
诸位皇子就是风向标。
只要皇子们开口,一党的大臣们就会附言。
如今五位皇子都将矛头指向了徐元,他们当然要站出来表态了。
徐元看着眼前一幕。
眼眸之中掠过了前所未有的狠色。
好好好。
你们都这么玩是吧?
还真是我的好皇兄呀!
天子凝视徐元,眼中带怒:“老六,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元一摆手,直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都要儿臣死,儿臣说什么都是一个死了!”
话毕。
徐元将腰间悬着的天子剑卸下,往殿前一扔。
又道:“儿臣不过是向父皇请赐了这名剑天罡,诸位皇兄竟因嫉妒,要这般置我这手足于死地,这天子剑,儿臣不配,什么文武饮一甲,不过是借口,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请父皇……赐死!”
几位皇子一顿。
卧槽!
真他娘的老六,又来这招!
很快。
两千精锐集结完毕。
周天汉和云骁亲自带兵,赶往洛水河北岸渡口。
洛水河南岸。
徐元三人刚到。
未做休整,直接行至停在渡口的一片轻舟前。
见渡口停着一叶孤舟。
一侧,还有凉亭一座。
里面坐着一名年迈老兵。
鬓发银白,已入耄耋。
徐元摇头。
难怪周仲邑能带百人夜渡洛水河无人闻。
行至渡口。
老兵例行盘问。
徐元以经商为由,成功渡河。
洛水河宽千余丈。
孤舟渡河吃力。
等众人抵达河对岸时,天色已经渐暗。
徐元落脚。
目光朝着河岸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发怵。
万里焦土,三两棵枯树孤立。
树上悬着一具发黑的骨架。
路旁。
随处可见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饥民。
天空上。
秃鹫盘旋。
似乎在等这些骨瘦如柴的饥民死去。
好分食他们那仅存的皮囊。
洛北饿殍遍野,难怪周族会反。
赢诩少有主动开口:“去年开春来此,洛北还不是这般景象,短短一年,这洛北成了人间炼狱!”
徐元不语。
赵艳娘长长叹了口气,语态沉重:“殿下,天色晚了,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不然夜幕降临,饥民会将我们当成食物的。”
“刚才在渡口,周边先锋乘船渡河,如若猜得不错,对方应是为夺矿而去,我们时间不多了。”
想来,那周仲邑已经将消息带回洛北。
不然周族不会着急派遣先锋渡河而去。
眼下战事将起,虽然已经让杜飞回洛京送信。
但若是出了意外。
援兵未至。
周族抢了先机,一切就会陷入被动。
而且自己辛苦谋来的焰硝矿场,也将成为周族的囊中物呀!
得想办法将周族派出去的先锋撤回来才行。
“艳娘,赵氏与罗家可相熟?”
在洛山生擒的那名小卒说过,洛北强族十之有七已经站在了周族这边。
剩下三族摇摆不定。
或求自保!
这罗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且罗家所在,距离周族的粮仓武库不远。
赵艳娘闻言,连忙点头:“罗家也算是洛北大族,与赵氏常有商业往来,我父亲……与罗家家主罗信是多年好友!”
提及父亲,赵艳娘有些伤神。
但很快便散去了。
徐元冷声:“今夜本皇子要开仓放粮,阴了他周族的老窝。”
周族设伏兵阴他。
自己岂能不还以颜色?
只是周族在洛北屯兵十万,想要开仓放粮,凭借徐元三人,捅破天都不可能。
所以徐元要借风使船。
“殿下,那我们……”
赵艳娘不解徐元心思。
徐元一挥手:“走,去罗家!”
赵艳娘在前带路。
徐元跟在身后。
几人干净整洁的着装,与这道殣相望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
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双眼睛的注视。
那充满血丝的眼球,像是猛兽打量自己的食物一般,颇为瘆人。
赵艳娘轻车熟路的带着徐元来到了罗府。
罗府高门大户。
在这洛北焦土之上,格外扎眼。
门前。
徐元等人站立。
“赢诩,叩门!”
赢诩闻言。
手便搭在了剑柄之上。
徐元一惊,“没让你破门!”
赢诩手缓缓放下:“都一样!”
“殿下,还是奴家来吧!”
赵艳娘上前,却见府门虚掩。
用力一推,门开了。
府院内,火光蹿动。
徐元近前。
发现里面围满了身着甲胄的周兵。
四周廊道角亭,近百罗家族人惶恐而立。
皆是紧张的看着手持兵刃的周兵。
全然没有注意到从门而入的徐元几人。
“罗家主,好赖话已经说尽,周公谋天下大事,需先安内,罗家若是不上周公的大船,那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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