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陆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远山顿时脸色骤变,微眯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孽障,你是要忤逆吗?”陆尘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身躯挺得越发挺拔,仿佛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要撑破这天这地。“呵呵,我的好父亲,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太玄王朝最重孝道,对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看的格外重,寻常人家儿子不孝,只要递上一份状子,立刻就有官府的人出面,将不孝子乱棍打死。但陆尘既然敢来,就早有准备。“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牛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敌寇,那么我想问问,我的好父亲,你视我为牲畜,欲杀之而后快,我该视你为什么!!!”陆尘爆喝一声,双目如刀,步步紧逼,滔天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路远山心中大骇,下意识站起身。陆鸣两股战战,宛...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陆鸣陆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陆远山顿时脸色骤变,微眯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
“孽障,你是要忤逆吗?”
陆尘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身躯挺得越发挺拔,仿佛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要撑破这天这地。
“呵呵,我的好父亲,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太玄王朝最重孝道,对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看的格外重,寻常人家儿子不孝,只要递上一份状子,立刻就有官府的人出面,将不孝子乱棍打死。
但陆尘既然敢来,就早有准备。
“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牛马,则臣视君如路人,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敌寇,那么我想问问,我的好父亲,你视我为牲畜,欲杀之而后快,我该视你为什么!!!”
陆尘爆喝一声,双目如刀,步步紧逼,滔天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
路远山心中大骇,下意识站起身。
陆鸣两股战战,宛如看见了洪水猛兽。
陆峰猛然皱眉,下意识摸向腰间。
“今日我陆尘告诉你们,谁若再敢欺侮我和我娘,就得死!!!”
阴恻恻的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陆尘真的敢杀人!
这一刻众人心中涌现一股明悟。
“反了,反了。”
陆远山回过神暴怒无比,自己竟然被一个庶出子吓到了。
陆峰眉头紧皱:“陆尘,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欺侮兄弟,你那个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尘扭头嘲讽道。
“你......”
陆峰气急指着陆尘厉声道:“你不过是一介庶出子,是父亲给了你生命,陆府供你吃喝,养育你读书识文,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父亲如此放肆,没有父亲,你早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吃了。”
陆尘嗤笑一声,嘴角满是嘲弄:“父亲?自我出生后,就没有父亲了,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陆远山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双拳紧握。
陆尘却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给我生命的是我娘,至于供我吃喝?呵呵。”
“自我娘怀有身孕开始,你们又何曾管过她,数九寒冬,我娘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劈柴烧火,打水做饭,险些冻死饿死之时,你们在哪里?”
“我出生之后,身患重疾,我娘跪在你们面前,把头磕破了,你们又何曾怜悯她半分?”
陆尘指了指众人身上的锦衣,又指向自己:“我穿的是我娘的陪嫁,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几十年,何曾用过你们一针一线?”
“吃喝?哈哈,五年前大灾,偏院之中滴米未剩,我和我娘行将饿死,五天五夜未进食,主院之中就连狗都大鱼大肉,就是为了庆祝你考上国子监贡生,我娘想要捡些你们吃剩的残羹剩饭,被你们这群畜生踩着脑袋羞辱,把狗的剩饭当成施舍,逼我娘吃,你们以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陆远山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眉头皱成了川字,陆尘所说的他一无所知,府中所有的开支月例都有专人打理,周仪管束,他从没过问过。
其实也不是没管过,只是忘记还有陆尘的存在。
陆远山下意识看向周仪,眸光中带着质疑。
周仪顿时心中一紧,急急忙忙解释:“老爷,不要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府中一切开支都编造成册,一切都有迹可查。”
“每月的月例,夏秋的冰敬,冬春放入碳敬,以及府中置办衣服,都从未少过他们。”
“我就是再怎么心狠,陆尘毕竟是老爷的骨肉,又怎么会少的了他的吃穿用度。”
陆尘顿时笑出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伪造账册岂不是轻轻松松,大夫人你不妨说说我娘每个月有多少月例,再把账册拿出来核对一番。”
周仪脸色不悦,她都是想起来,才会随手甩偏院两个银子,哪里会记得住。
“大夫人,你不是厉害吗,怎么现在支支吾吾的,是不爱说话吗?”
陆尘嘲讽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陆侍郎,你好好看看,秋风萧瑟路上的乞丐都知道加衣了,我怎么还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
“好好的房子,被你们拆的七零八落,再大的火也抗不萧瑟的秋风啊。”
陆鸣恼怒不已,同时还有些疑惑,陆尘前几天还畏畏缩缩的,为何如今性情大变?
“陆尘,你若再不知收敛,大放厥词,污蔑爹娘的名声,休怪我一纸诉状送到官府,将你流放三千里!”
“闭嘴,这里哪有我的爹娘,我的爹早死了!”
“今天如果不是我命大,又幸得娘亲照顾,早就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冻死、砸死了。”
陆尘阴郁的打断他,声音震动四野。
外面正在忙碌的下人,纷纷找各种借口聚集了过来。
陆峰不悦的扫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唯恐陆尘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影响父亲的仕途,母亲的声誉。
“陆尘,不要胡搅蛮缠,搬弄子虚乌有的事情,今日父亲是为你对陆鸣动手的事情而来。”
“你们可是亲兄弟,你怎么敢把他打成这样的,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陆尘止不住的冷笑:“亲兄弟?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就是当我当狗踩在脚下,打我,骂我,寒冬腊月将我扒光丢进池塘,打断我的肋骨,要将你们的姨娘发卖???”
“从前,是我自甘堕落,下贱无耻,贪恋陆府的荣华富贵,奢望父慈子爱,感念兄弟之情,任你们打骂羞辱,磕头下跪,渴望你们能良心发现。”
“现在,我看开了,也看明白了,亲情?我亲你妈的情。”
陆峰几人顿时恍然大悟,瞬间明白陆尘如此大胆的原因。
陆尘左右环顾一圈,转身从一侧抽出一把匕首,猛然上前两步,将它压在陆远山手上。
“陆侍郎,您不是要追责吗,不是要为你的宝贝疙瘩报仇吗,来吧,我用命抵,够不够?”
“来啊,我用命抵行不行,不行我再把我娘抓来,我们一起死,够不够???”
周仪吓到花容失色。
陆峰和陆鸣更是吓得倒退好几步。
陆尘......陆尘这是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陆远山看着面前的匕首,眼神有些惶恐,下一刻就是暴怒。
“你要干什么?”
“逆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陆远山抓起匕首,眼神无比凶狠的看向陆尘。
陆尘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道:“娘,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以往步步忍让,你看咱们得了个什么?您被发卖,儿子被差点打死。”
“而这一顿打也将儿子给打醒了,一昧的忍让只会增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儿子不忍了,他们若敢来,儿子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也不叫他们好过。”
说到这里,陆尘看向林巧娘的目光柔和下来道:“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傻事的,儿子只是不再忍让,但该有的分寸儿子不会少,儿子以后定会保护好娘,让娘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林巧娘顿时就红了眼眶,一把冲过来,将陆尘紧紧抱住,哽咽道:“尘儿,都怪娘不好,是娘没用,才让你遭了大罪。”
陆尘拍了拍林巧娘的后背,摇摇头道:“娘,你别说傻话,要不是您一直护着儿子,儿子早就没了。”
说完,陆尘心里叹了口气。
这穿越穿的,开局就给自己拦了个大活!这是逼着自己当个狠人啊!
......
东苑。
周仪坐在铜镜前细细打扮。
身后一名长相清秀但一双眉尾却是翘起,略显三分嚣张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支绿色的钗子替周仪插在发鬓上。
“夫人,您这么一稍稍打扮,当真如同花儿一样,美的奴婢都睁不开眼了。”
婢女夸赞道。
“你个小翠,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打扮起来,也不复往昔了。”
周仪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感叹华年易老,转而又稍稍得意道:“不过,当年,进我家求亲的人当真不少,那门槛啊,都快被踩烂了。”
“那可不,夫人年轻时可是名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算是如今,夫人依旧是芳华绝代,更胜往昔。”
小翠适时拍马屁道。
“行了,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周仪轻轻翻了个白眼,转而轻声道:“林巧娘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一会儿自己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奴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小翠一听,高兴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要知道京城像她这般服侍主母的侍女,一个月也才二两银,五两银子都快抵得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刹那。
一道哭嚎声从门外传来。
“娘啊,你可得为儿做主啊!”
这声音听得周仪眉头一皱,露出不悦,怎么说陆府也是高门大户,这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但很快,一个宛如猪头穿着锦缎服饰的青年冲了进来,然后猛然抱着周仪的腿跪倒在地,继续哭嚎道:“娘,儿苦啊!”
“你......你是?”
周仪看着眼前脸肿如猪头的青年,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在仔细端详之后,却是忍不住道:“你…是鸣儿?”
“娘,你怎么才认出我来!”
陆鸣满脸不忿道。
周仪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扶起陆鸣,关心道:“鸣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变得这般了?”
听到这里,陆鸣立马气就上来了道:“都是陆尘那个小王八蛋,本来儿子按照娘的意思前去绑林巧娘那个贱货,可谁知道陆尘就将儿子给打了。”
说着,微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不说,喉咙处还有一道血迹未干的划痕,并且在其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颇惨。
周仪见着哪里能忍,一拍梳妆台站起:“这个陆尘,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也是他能欺负的?”
“来人啊,给......”
话还未说完,陆鸣又连忙道:“娘,您先不要动怒,儿子想说,要不然先将林巧娘放了,否则......”
说着将陆尘逼着他发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
周仪听着这事,柳眉皱起。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陆尘等人随手就可拿捏,没必要节外生枝,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行了,这件事暂且先放一放,等时间一久,再找林巧娘这个贱人算账。”
说到这里,又道:“不过,陆尘那个贱种,将鸣儿你打成这样,这口气为娘咽不下,若是今日放过他了,为娘这个陆家主母也不必当了。”
“可娘,若是咱们......”
陆鸣有些犹豫道。
周仪淡淡一笑:“不慌,此事不用我们出马,算算时间,你爹也应该下早朝回来了,届时你去你爹面前哭诉一番,记住,捡重要的说,为娘再给你添把火,到时候自有你爹去收拾他们。”
“娘说的是。”
陆鸣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陆鸣被教训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笑容来。
就在这时。
外面小厮的吆喝声传来。
“老爷回府!”
声音落下,陆鸣脸上当即一喜,道:“娘,爹回来了!”
周仪笑眯眯的示意了眼:“还不赶快?”
“娘,孩儿知道。”
陆鸣点点头,然后便朝着外面跑去。
周仪也连忙照了照镜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将自胳膊下的肉狠狠捏了一把。
霎时,她眼眶顿时通红,泪珠子在里面打起转来。
酝酿好情绪,也跟着款款走了出去。
此刻。
陆府前院。
陆远山一脸霜色的从大门而入。
两旁的下人见到,纷纷低头退让,因为他们看到老爷脸上写着四个字大字——我很不爽。
显然是在朝堂上受了气。
后面则是跟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青年不发一言,默默跟在路远山的身后。
还不等两人坐下,一道哭喊声就从后院传来。
“爹,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陆远山本就冷着的脸上眉心一拧,却见一名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的青年朝着他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身旁的英俊公子侧身挡在其身前。
好在那‘猪头’还未靠近两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爹,大哥,我被欺负惨了,你们可得为我出头啊!”
鸭蛋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恼怒的原地跺脚。
“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陆尘冷笑的瞥了她一眼,将下巴高高挑起,看向青年:“怎样,如今可服气?”
青年笑着拱手行礼道:“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高人当面,这首诗多少钱,我买了!”
陆尘心中雀跃,总算没费口舌,开门红,有钱了!
可他开价这种事情,陆尘实在不擅长,他根本不知道诗词什么价格,只是街头的大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足够自己吃的饱饱的。
读书人虽然有钱,但是这也是第一单啊...
陆尘思索片刻,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文应该可以吧。
有了这些钱,自己就可以给娘亲置办一身冬衣,自己也能添置一些衣物。
眼看就要彻底入冬了,再穿单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冻死。
“十两银子?”
青年疑惑的出声道。
陆尘心中一跳:“碰上狗大户了?”
十两银子可是足足一万文钱,足够自己和娘亲王伯添置两套冬衣,舒舒服服的度过这个冬天!
“公子,十两银子真的不多,正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保证会守口如瓶,有了我这诗词,你定能引得众人哗然,那些青楼女子还不发疯的往你身上靠?”
青年闻言脸色有些古怪,看的陆尘心惊肉跳,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要价太高。
“公子,你看着天气马上都要下雪了,我还穿着破衣烂袄,实话给你说,我父亲死的早,家里就只有年迈的母亲和残疾的仆人,甚至已经三天没米下锅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陆尘说着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下,肚子也咕噜噜地叫起来。
原本还不满的鸭蛋此刻满脸后悔和心疼内疚,在身上摸了又摸,最终只掏出一块糕点递给陆尘。
陆尘伸手就要接,却被青年制止。
见陆尘满脸疑惑地模样,青年笑了笑:“糕点虽好,可你多日未食,这点可吃不饱,你随我来。”
陆尘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往后缩了缩。
青年哑然失笑:“我请你吃东西,再谈一谈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
陆尘抓紧了衣领:“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就你这寒酸的模样,走路上我都怕你熏到我,还担心我贪渎你,讨打不成?”
青年或许是得了一首好诗,心情大好,对着陆尘作势欲打,笑嘻嘻的率先朝前走。
见他确实没有恶意,陆尘才将信将疑的跟在身后。、
青年一行人径直走进了怡沁园中,直奔四楼雅间。
“你先坐下等待片刻。”
青年扭头看向自己的随从:“你去准备一些好酒好菜,请小兄弟吃。”
随从上下打量陆尘一眼,见他毫无缚鸡之力,才放心的离开。
青年笑眯眯的为陆尘倒上一杯热茶:“先喝茶暖暖身子,还未请问你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我......我是炎黄人,叫陈路。”
陆尘张张嘴,迟疑片刻才爆出自己的家乡!
穿越一事虽然是他所幻想之事,但离开那个熟悉的世界还是让他有些伤感。
青年却听得眉头一皱,京城方圆百里从没有一个叫炎黄的地方,可见陆尘满脸低落的模样,不由得恍然,只怕是没落贵族后人,不敢爆出自己的出身。
“公子,您叫什么?”
“我嘛,你叫我黄三爷就行。”
青年折扇一展,颇为悠闲自得。
陆尘已经发觉此人身份不简单,身边的那个鹅蛋虽然嘴巴毒,举止却格外得体,尤其是那一手莲步轻移,非皇宫大内培养不出来。
此人不是皇子王孙,也必然是勋贵子弟,否则随身侍女不可能有这般仪态。
可有时候稀里糊涂未尝不是好事。
自己就是一个落魄文人,今天只谈卖诗,其余丝毫不问!
“陈路是吧,先前你所做诗词简直道尽游子心酸,不知道你还做过哪些诗词歌赋,不妨说来听听?”
陆尘咧着大嘴嘿嘿直笑:“公子您就是我第一个客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才的那首词您买吗?如果您买后面的诗词我给您优惠价格!”
黄三爷笑着用折扇点了点头:“自然买,不过十两可不行!”
“公子,十两银子已经够便宜的,你看我......”
陆尘说到一半,见黄三爷无动于衷,反而笑咪咪的样子,不由地咬了咬牙。
“九两......”
“八两、七两......六两!”
好半天陆尘狠狠的咬牙,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五两,真的不能再少了!”
“呜呜呜,公子,你不知道我父亲死的早......”
黄三爷顿时没好气的敲打一下陆尘的脑袋:“小滑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家境贫寒不假,但绝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百两银子,我买了!”
陆尘刷的抬起头,脸上哪有泪痕,震惊的看着他:“君子无戏言,拿钱!”
看着一蹦三米高的陆尘,黄三爷目瞪口呆。
城里人太黑,我要回农村。
陆尘喜滋滋的抱着几锭银元宝,笑得合不拢嘴:“公子,你简直是在世佛祖,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我爹死的早,我一定......”
“行了行了。”
黄三爷听到他这句“要不是我爹死的早”就头疼,什么倒血霉的爹,生出来这么鬼精鬼精的儿子,活该他早死。
“公子,你还有什么诗词要买,都交给我,我保证你在这花街柳巷之中声名远扬,所有女子见到你都爱上你......”
“行了!”
黄三爷哭笑不得,手狠狠的敲在陆尘脑袋上,一把将他手中的元宝夺回来一个。
“我看你就是见钱眼看,如今更是胡言乱语,再放肆,本......我就把你全部钱都给扣了!”
陆尘不舍得看着他手中的元宝,努力收回激动的思绪:“公子,你还想要什么诗词?”
“只要你说的出来,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保证令你满意!”
黄三爷满意的点点头,刚欲说话,外面顿时传来一阵噼啪声。
“你是......鸣儿?”
陆远山有些不确定道。
“爹,你可算是认出我来了!”
陆鸣哭道。
边上的英俊公子却是皱眉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都是那个陆尘,他......”
陆鸣将前因后果全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但其中某些东西又被刻意隐去。
只等陆鸣说完,陆远山冷哼一声:“岂有此理,这陆尘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是说啊,他连娘都没有放在眼里,娘好心劝解,结果他......”
陆鸣话还未说完,一阵泫然欲泣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路远山扭头看去。
却见周仪正捏着一张丝帕,一边摸着眼泪,连眼眶都有些红肿了,看的陆远山眉头拧的更紧。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娘,谁把你弄哭了?”
边上的英俊青年面色一寒道。
周仪听着,哭的声音又提了几分,然后摸了摸眼泪:“老爷。”
“妾身看巧娘为老爷添了一子,也算对我陆府有功,便不想与其计较偷窃之事,只是随意训了几句,可巧娘回去后不知跟那陆尘说了什么,您知道的,那孩子性格比较偏激,然后就冲动东苑要与我对峙,我一个长辈哪里能跟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作为当家主母,对陆尘我也是视如己出,可谁知道......”
说到这里,眼眶的泪珠子宛如断了线一般不停地落下来,周仪抹了抹眼泪后看向陆远山哀求道:“老爷,尘儿还是个孩子,您不要责备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平日里对他疏于管教,才叫他养成了这般性子。”
“陆尘!”
英俊青年寒着脸咬出这两个字,当即朝着陆远山抱拳道:“爹,孩儿作为陆府长子,弟弟们如此顽劣,实乃我这个做长兄的没有做好表率,陆尘之事,由我前去即可。”
“峰儿,且稍安勿躁。”
陆远山淡声说了句,又沉吟几秒后道:“你且去将陆尘给我叫到大厅来,我平日里忙于朝政,对此子疏于管教,也该是时候严正一下我陆家家法了。”
“是,爹。”
陆峰抱拳应声,大步而去,只剩下陆鸣和周仪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得意。
......
小别院。
房间内。
陆尘坐在桌前,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小屋子,心中细细思索。
他记得这个朝代名为太玄,当朝皇帝乃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继位已然三年,年号凤倾。
不过此女却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自继位之后,每日醉心诗词歌赋,重文轻武,以至于全国上下文风盛行,朝政被文官把持。
当然,这个太玄王朝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军事力量极差,但经济却是历朝历代以来从未有过的发达,物质文明极为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手中皆有余钱。
陆府就是一个狼窝,将来若是想脱离陆府,免不开吃饭这个问题。
所以他需要手里有钱,将娘亲带离这个鬼地方,否则指不定哪天又被人给挖了坑。
想到这里,陆尘心中有了计较。
第一,买卖诗词,太玄王朝文风盛行,好的诗词歌赋能够价值千金,时常有人为了出名暗地里找一些穷书生买诗,而他肚中唐诗宋词元曲多到数不胜数,所以卖诗可为首选。
第二,现代工艺,诸如食盐、肥皂、酒精等物,他也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买卖,但是这些工艺需要资金,所带来的巨大财富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把握不住,所以可以待定。
第三,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除去经商之外,还可走科举一道,前世他也是一名学霸,文章他也是会做的,只要请一些知名的先生为他辅导一二避免水土不服,不求中状元,有个二甲同进士也行,有了这层身份,他就相当于完成了阶级跨越,正式站住了脚跟。
毕竟,在这个社会,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哪怕你是天下首富,地位也不如一个普通的秀才。
捋清计划,陆尘整理了衣冠,准备出门。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道冷声传来。
“陆尘,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声音,陆尘眸子一冷,心中讽笑,他当然认识此声音的主人是谁。
陆府嫡出大公子,周仪和陆远山的心头肉,国子监贡生,即将科举,陆峰。
陆峰平日里虽然不与他动手,但有句话说的好,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从小到大,陆峰从生理到心理对陆尘可谓是极尽贬低,导致原身有着强烈的自卑感。
“我倒要看看,这刚走一个陆鸣,又来一个陆峰,是要把我怎样?”
陆尘掸了掸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跨出门,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不知大公子百忙之中驾临我这陋室是有何事?”
听着陆尘这般说话,陆峰微微一讶,这家伙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难道真如老二说的那般,脑子被打出问题来了。
呵呵!
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所生的贱种而已,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该!
眼神之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心中同时暗怪老二太废,竟然被个陆尘欺辱。
清了清嗓子,摆出一脸高傲之态:“陆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尊孝道,顶撞主母,殴打兄弟,残害手足,当真是其罪当诛!”
“大公子,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给我这个庶子扣帽子,贴标签,要知我太玄王朝最重孝道,这若是传出去,外面那些人怕不是得将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这个一个庶子胆子小,可承受不起。”
陆尘讥讽道。
“呵呵,既然知道自己所犯何错,还不赶紧滚过去给我母亲和胞弟磕头谢罪!”
偏院。
柴火堆处,王伯抱着柴火,有些后怕的抱怨道:“三少爷,以后绝对不可如此莽撞,你不知道刚才老爷拿起匕首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爷向来不管家事,今天顶多就责罚你几句,你又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过去了?现在......唉,老爷恐怕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
陆尘将柴火死死的捆住,用力的背在肩上,好笑的扭头看向王伯:“这些年,我、我娘低头认错的还少吗?”
“谨小慎微的伺候他们,跟狗一样讨好他们,路过的狗我都得磕头,我做的还不够吗,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差点一命呜呼,我娘险些被他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王伯嗔目,满脸的痛苦。
陆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仁慈宽厚、刻苦努力,只要是能让娘亲过得好些的事情,他都肯做。
纵然伤痕累累,回家后依旧满脸笑容。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换不来老爷一眼呢?
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王伯自嘲的笑了笑:“只怪夫人没有显赫的背景......”
“可是,三少爷您这样做,又能换来什么,只会让你们更加危险......”
王伯看的很透,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人完全不在意,就算陆尘是三少爷,也不行。
陆尘将王伯抱着的柴火取下放下自己肩上:“只要陆远山还要仕途,陆峰还要科举,他们就不会动我们,否则朝廷之上的政敌绝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换来什么,我娘之后再也不会被陆峰陆鸣欺负,难道还不够吗?”
王伯听的揪心,眼眶微红。
陆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科举已经结束了吧,后天放榜?”
王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奇陆尘询问这个干嘛,按照他的学识,这辈子和科举是没有关系的。
陆尘摸着下巴看向后院:“你说,陆鸣和陆峰会金榜题名吗?”
“二少爷年少顽劣,本次科举应当会名落孙山,大少爷深的老爷亲传,又是国子监的贡生翘楚,必当金榜题名。”
王伯思索这回答道:“如今也就三少爷您还未进学,虽然有夫人教导,可毕竟开智太晚,否则三少爷也必将金榜题名,这陆府中谁不高看一眼?”
陆家有学堂。
可是陆尘年幼的时候,从不被允许踏足一步,直到他十岁之后,才以陪读的名义进入学堂,
可学堂的夫子也是个势力的,从来不教导他,全靠陆尘自学。
“谁说我不能金榜题名?”
陆尘咧出一抹笑容。
王伯古怪的看着他。
陆尘也不以为然:“王伯,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
王伯眼神越发的古怪,甚至伸手摸了摸陆尘脑袋。
“王伯,其实以前我都在藏拙,学堂那些夫子教导的东西,我都会,甚至我能举一反三,陆峰陆鸣之流在我眼里,就是顽童。”
“曾经我不敢展露锋芒,只想要娘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摊牌了!”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换来的确是欺侮、打骂、折磨,这种日子我一刻都不想再过下去。”
“王伯,你就看着吧,明年的今天,我必金榜题名,轰动天下,让这些王八蛋惊掉下巴,让他们只能跪着看我!!!”
王伯既感动又担心:“三少爷,明年的今天你也金榜题名不了,后年也不行!”
陆尘:“???”
“因为金榜题名是三天后,现在根本不放榜!”
“......”
王伯言罢,心里开始嘀咕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怎么感觉自家三少爷中邪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陆尘哭笑不得摇摇头,背着柴火往前走。
陆峰?
金榜题名?
有我在,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当今陛下喜好诗词歌赋,上行下效导致本朝文风盛行,一首好的诗词换的青楼一月缠绵都是小意思。
甚至就连如今的丞相都是凭借一首好的词赋,才换的平步青云,成为百官之首的。
就连科举,都不重策论重诗歌,无数的才子都渴望能够一首诗词打动帝王心,从此长恨宫中恨天明,君王不早朝。
后世那么多名胜典籍,有自己这个文抄公在,何愁没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如今刚刚科举结束,京城之中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啊。”
好的诗词歌赋千金一字,尤其是如今文人齐聚的京城,各个文人宛如发情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只为把自己文名传出去。
如果自己能够拿出好的诗词......
陆尘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钱,自己就能摆脱陆府,带着母亲搬出去。
只是他的户籍在陆府之中,陆府又在周仪掌握之中,户籍迁不出去,自己置办房产还是在陆府名下,周仪随时可以找借口收回去。
甚至他都会因此而被流放。
把户籍迁走......
周仪肯定不会放手,要不试试绑架陆鸣?
否则的话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为了限制豪族的出现,皇帝特意颁布了律法,家中独子者,不必分家,用以赡养老人,家中若有二子或者多子者,除继承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及冠之后必须分家。
虽然这一条法律很多人都没当回事,但陆尘却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是如今陆尘刚满十七岁,这个时代及冠是十八岁,还要接近一年才行。
陆尘心中盘算半天,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时。
目前第一要事,是搞钱!!!
原身活得那么窝囊,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自己来。
既然取代了你的身份,那你的心愿就有我来完成,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再怎么也要娇妻美妾子孙绵长!!!
“王伯,明天我们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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