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着我的手松了松。
“江朵,我先去看看晚晚,我担心她想不开。”
我想求他给我打120的声音梗在喉咙里没有力气说出。
眼睁睁看着他奔向江晚。
江晚看着我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得意。
我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时候,盛斯言抱着江晚承诺她永远也不会抛弃她。
好在我快晕过去之际,路人给我叫了救护车。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清醒。
我看着明早出发的机票。
拔了管子。
回家后,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在一起准备离开,却看到一本盛斯言的日记。
翻开后,密密麻麻的字迹是盛斯言对于江晚的爱意。
就算江晚爱慕虚荣,为了绿卡嫁去美国,他也不怪她。
“是我不够好,给不了晚晚想要的生活。”
甚至,六年前的3月4号,他匿名转账了18万9千300块给江晚,这是我们两创业赚来的所有的钱。
而那天,也是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三个月,忙着应酬喝酒却意外流产的日子。
医院里,盛斯言抱着我满满歉意:“朵朵,我对不起你,这笔钱投到工厂里实在拿不出。”
因为凑不到钱,我们拿不出钱来做人流,只能去小诊所强行药流,我因此差点大出血,后续也留下了严重的病根。
他那么一个稳重的人竟然红了眼圈。
“怪我没用。”
当天他在日记里写到:“爱是常常觉得亏欠。也不知道这笔钱能不能帮助到晚晚。”
我以为盛斯言是为了我和孩子哭的,却没想到这是他自觉亏欠江晚流的泪。
他甚至没有提到我和那个意外流产的宝宝。
和我求婚时他写道:“江晚是我内心最纯粹的真爱,如果娶不到她,娶谁都是凑合,至少江朵是她的姐姐。”
我一页一页翻着。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