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落笔成暖,一生念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热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势太大不好打车,我和雪云准备住山脚酒店休息一晚。老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啊,房间都住满了。”雪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看着外面雨越来越大。我拉着雪云,“走吧,趁现在路还好走。”身后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立马叫住我和雪云,“等等,有个客人今晚不住了,正好空出来一间房。”雪云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安我们赶紧去房间里洗个澡,等会感冒了。”我点头,离开走廊的时候,我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奇怪了,说是住满半个月,偏偏今晚不住,明天再继续入住……”苦涩涌上心头,整颗心像是被泡在苦瓜汁里一样。我手指收紧,下意识抓紧了拐杖。第二天离开寒山寺,我主动开始相亲。雪云有些震惊,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差点被水呛到。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落笔成暖,一生念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雨势太大不好打车,我和雪云准备住山脚酒店休息一晚。
老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啊,房间都住满了。”
雪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看着外面雨越来越大。
我拉着雪云,“走吧,趁现在路还好走。”
身后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
立马叫住我和雪云,“等等,有个客人今晚不住了,正好空出来一间房。”
雪云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安我们赶紧去房间里洗个澡,等会感冒了。”
我点头,离开走廊的时候,我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
“奇怪了,说是住满半个月,偏偏今晚不住,明天再继续入住……”
苦涩涌上心头,整颗心像是被泡在苦瓜汁里一样。
我手指收紧,下意识抓紧了拐杖。
第二天离开寒山寺,我主动开始相亲。
雪云有些震惊,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差点被水呛到。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雪云缓了好久才开口:“你真的决定要相亲了?
你,放下肖乐了吗?”
她的眼神很奇怪,挣扎痛苦和悲伤,雪云咬着嘴唇,神色复杂。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放下了,我哪里还有下一个十年等他了。
及时止损,我会幸福的,就像主持说的一样不是吗?
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并不是缺谁不可。”
我和不同的相亲对象见面,他们的要求都很奇葩。
一天下来,我的耐心和力气都被消耗干净。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四点半,还有最后一个相亲对象。
门口的铃铛被拉响,面前坐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双手很修长。
左手有一道愈合的疤痕,和肖乐的很像,那是一年前我们去旅游。
在街头遇到抢劫的飞车党,刀子落下的那一刻,是肖乐毫不犹豫用手挡在我脸上。
我强装镇定拿起水杯,连喝了好几口,那种抽搐的疼痛才稍微缓和。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像是海水,眩晕感让我忍不住呕吐。
我对着垃圾桶呕吐,旁边的男人递给我一张纸巾。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我摇头,“可能是在里面待太久了,很闷。”
程纪明声音温和,“那我扶着你。”
我抬头对上那双丹凤眼,我有些慌神。
只是三分相似,和肖乐那双眼睛不同。
眼前的男人很温柔,却没有那种黑暗中透露着微光的希望。
程纪明扶着我,他抓着我的手腕,随后停住脚步。
我疑惑看向程纪明,他神色有些错愕,随后恢复如常。
“安安女士,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名中医。”
我点点头,我记得婚介所的人说过。
程纪明继续开口:“所以,你知道你怀孕了吗?”
程纪明的话就像一道闪电,一点点将我劈开,让我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身体忍不住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
程纪明耐心重复,“我可以担保,您也可以去医院复查。”
等我从医院出来后,看着手中的报告单。
我又哭又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乐。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选择离开我,明明他还爱我。
无论是在寒山寺躲在桃树后看我,带走我放着的伞。
还是将拐杖借小师傅之手送给我,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他的手艺。
怎么会有高度刚好吻合的拐杖就放在寺庙里?
又或者在暴雨中,将唯一的空房让给我。
我不明白原因,可我知道,如果有选择,肖乐不会推开我。
我只能顺着他的选择,一味配合他。
可现在……我想知道真相。
我攥紧报告单,往面馆赶过去。
看到面馆的摄像头,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尽量平复情绪,可声音还是沙哑颤抖。
“老板,求你,让我看一下监控,让我看一下。”
老板立马把电脑给我,他眼神有些怜悯。
“其实不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是你男朋友,但他不让我说。
只求我,叫来医护人员把你推进医院,他就把车停在不远处,一直没有离开。”
听到老板的话,我握住鼠标的手不断用力,身体像是被钻了空。
慢慢被掏空,只是站在原地,就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努力控制眼角的泪水,把时间调回到我和肖乐在面馆的监控视频。
他到底在看什么,我不断放大,手机屏幕泛白,有些密密麻麻的字和影像。
滑轮不断滚动,直到被放大,越来越清晰。
当看到上面的字后,我如遭雷击。
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被挑破。
“肿瘤,脑肿瘤晚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一路上无数的喇叭声不断传来。
绝望就像乌云密布,在我头上久久不能散开。
我在人群中孤独行走,穿过人群,就像是被遗忘的孤岛。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肖乐。
这就像蜡烛燃尽前残留的灯油,是我最后的希望。
雪云看向躺在床上脸颊凹陷的肖乐,心里五味杂陈。
“你真的不告诉安安吗?
如果她以后知道真相,知道她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你知道她会多么崩溃吗?”
肖乐摇摇头,浑浊的眼睛费力看向桌上的蝴蝶胸针。
眼里流露出眷恋,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你不知道,安安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没有亲人了。
我们从小,互相救赎,互相扶持。
从那个黑暗的小镇子,一步步走进大城市。
我没本事,来北京的时候,只能租潮湿阴暗的地下室。
因为我,安安永远落下了风湿和腿疾。
每次阴雨天,就是我最讨厌的天气。
因为我只能看着安安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当初安安母亲去世,撒了个谎,临死前让安安去买苹果。
所以,这辈子安安最讨厌苹果。
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我不能再这样了,我得让她恨我。
算我自私吧,恨我,好歹也能记住我。
我好怕,怕她彻底忘掉我。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肖乐忍不住剧烈咳嗽,他捂着嘴,鲜血星星点点撒在灰暗的地板上。
这个房间发霉阴冷,就像如今的他。
肖乐揉了揉眼睛,他声音哽咽。
“脑子里肿瘤越来越大了,没想到最后一次和安安去面馆。
结果连豌杂面和杂酱面都看不清了,那时候我不信命。
反复检查,没想到,还是在手机里看到了癌症晚期的结果。”
肖乐将蝴蝶发夹递给雪云,“拜托你,把蝴蝶发夹送给她。
在她的婚礼上,我希望能寄托在这只蝴蝶上。
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求你,别告诉她。
恨,总比爱更容易放下。”
雪云捧着蝴蝶发夹,悲伤的情绪让她忍不住眼泪,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懂,为什么安安就不能平平安安?
为什么肖乐,就不能快快乐乐?
门外传来响动,雪云推开门,走廊很昏暗。
太阳落山,最后的余晖落在地面。
把树叶和窗棂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张被揉皱的纸团。
雪云没有往前走,而是关上门转身离开。
……
一个月后,我和程纪明举办了婚礼。
我看到雪云,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忍不住打趣。
“怎么,我结婚了你不开心啊?”
雪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挽着程纪明的手,和他相视一笑。
“当然啊,你知道我的,决定好的事就不会改变。
我和纪明虽然认识不久,但是短暂接触都觉得对方很可靠,适合结婚。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至少我们彼此都有好感。”
雪云还想说什么,正好有人举起酒杯,我赶紧和纪明走过去。
雪云拉住我,将一个蓝色蝴蝶胸针戴在我胸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露出难看的笑容。
“安安,送你的新婚礼物,一定要,幸福。”
雪云说完就转身离开,我背对着她一步步走远,扬起笑脸和宾客敬酒。
穿梭在热闹的宴席中,拖动着长长的裙摆,纪明总是跟在我身后替我提着裙子。
远处的角落里,肖乐戴着口罩,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雪云扶着肖乐看向婚礼中喝交杯酒的程纪明和安安。
郎才女貌,无可挑剔。
唯独,缺了肖乐的真心。
相恋十年的男友喜欢将我们的约定记在备忘录上。
“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一起进入500强企业实习。
一起拥有二十万存款。
一起全国旅行……”
所有的事都是一起,仿佛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99条约定,都被他打上了对勾。
我们的人生已经接近完美,只差一个结局。
肖乐却唯独在面对第一百条约定时犹豫了。
他辗转难眠,终于还是数次更改后画了红叉。
而那第100条约定─是结婚。
……
肖乐回来的时候,是个阴雨天。
我们约好了要去以前经常吃的面馆点一份豌杂面。
就像是我发现备忘录的事从未发生。
他也并没有将我们结婚的约定画上红叉。
他整理了领带换上卫衣,我艰难起身。
膝盖隐隐作痛,让我感觉到像电流窜过一样的麻木。
肖乐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搀扶我,却没想到他皱眉问我。
“钱包带了吗?那家店到现在都还是只能用现金,十年了,还是没变。”
我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将钱包递给他。
肖乐转身出门,没有再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好像忘了,我的腿因为曾经陪他住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
落下了阴雨天就会疼痛的风湿。
他也忘了,曾经只要我一起身,肖乐就会第一时间扶住我。
我还记得当时的他一脸愧疚,“安安,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每次半夜起夜,他无论多累,都会陪着我去厕所。
床头柜也永远准备了纸巾和水,避免我下床走动。
可现在,我看向楼梯间早已经消失的身影,只能扶着栏杆一点点往下挪步。
楼道里光线不好,刚搬来的时候,楼道的灯一直是坏的。
肖乐怕我摔倒,于是主动给楼道里换了灯泡。
可现在,阴暗的楼梯,让我只能小心翼翼往下迈步。
却还是不小心落了空,重重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膝盖传来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底的疼,就像是碎裂的冰层,裂纹不断蔓延。
直到形成巨大的冰窟窿让我深陷其中,尽管燥热的六月,却也让我四肢冰凉。
等走到楼下,我一瘸一拐上了车,一路上我们很沉默。
肖乐无视我腿上的伤痕,只是偏过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变得无话可说。
就像是有无形的雾放在我们中间,让我们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也摸不到对方的心跳,感受不到被爱的体温。
我看向车里,之前我和他一起买的玩偶都已经不见。
就连挂着的平安符也消失了,我忍不住开口:“那个平安符呢?”
肖乐声音平静,“那些都是迷信,还有你买的那些玩具,太占位置。
我就都捐给山区了,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玩偶了。”
我双手慌乱抓住衣服,慢慢缩紧用力。
只感觉鼻头泛酸,眼眶很热,我只能靠在窗边看向沿途的风景。
可是那枚平安符,不只是祝他顺顺遂遂。
系着平安符的红绳是我们一起求的姻缘绳。
明明我腿脚不便,却还是执拗一步一步爬上蜿蜒陡峭的山路。
肖乐总是很无奈,“为什么安安你总是那么执拗呢?”
是啊,我不由得问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执着不放手的吗?
到了店里,老板一眼就把我们认了出来,他笑呵呵看着我们。
“你喜欢辣的重庆小面,你喜欢多加豌杂的豌杂面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肖乐找了个最里面的座位坐下,自顾自玩着手机。
等面好了,肖乐替我去端面。
等到面被放到我面前,我才看到这碗根本不是豌杂而是杂酱面。
我看向肖乐,他始终盯着手机,就像是在等待谁的消息。
直到老板跑过来,“你拿错了,这不是豌杂面啊,我给你重换。”
肖乐这才抬起头,眼神里有些错愕,神情也有些慌乱。
可他嘴唇嗫嚅,还是什么也没说。
豌杂和杂酱的区别很明显,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到了这么敷衍无视的地步。
胸口忍不住发闷,雨声就像闷锤,不断敲击着我脆弱敏感的心。
肖乐似乎觉得有些抱歉,把手机放下,替我倒好水。
“我刚才,没注意看。”
我嗯了一声,埋头吃面。
眼泪却忍不住掉落桌面,原本好吃的豌杂面此时却味同嚼蜡。
如同咽下一把沙砾,让我嗓子变得沙哑,说不出话。
吃完面付账的时候,我注意到墙上还有很多照片,都是老顾客和店铺的合影留念。
而其中我和肖乐的合影放在最中间的位置,那时候我们穿着蓝白校服满脸笑容。
他捏着我的脸,眼里都是我。
照片旁边是一句话:我和安安,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拉了拉肖乐袖子,眼眶湿润。
“你还记得吗?这还是你写的。
我们毕业前写的,当时你还说……”
肖乐打断我,“这很幼稚你不觉得吗?
其实都是店铺搞的情怀营销,就骗你们的。”
肖乐说完进了车里,我双腿如同灌铅,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模糊。
我好像,快看不清他了。
18岁的肖乐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这句话。
28岁的肖乐却对他曾经的真心嗤之以鼻。
我拉开车门,强忍哭腔,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静。
“肖乐,我们,要不就分开吧。”
短暂的沉默后,肖乐嗯了一声。
我没有上车,缓缓关上车门。
车辆从我面前驶过,泥水溅到我的裤腿。
我只感觉像块冰贴着我的腿,钻心的疼痛让我再无法往前一步。
每一次呼吸就像是用尽我全身力气,视野所在的场景都变得旋转模糊。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肖乐,他真的不爱我了。
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高烧不退。
当时晕倒在路边,幸好店老板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下意识寻找身上的平安符,我和肖乐有一对平安符。
他的不知所踪,如今连我的,也不见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就像被戳破的气球。
疲惫无力让我深陷被子里,像只寄居蟹,掩盖自己的脆弱和悲哀。
肖乐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路过的护士忍不住皱眉。
“一个小时前给你打的电话,一个小时后你才姗姗来迟。
万一病人出现危急情况需要签字怎么办?”
肖乐语气漠然,“我不是她的家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身体僵硬。
就像是一杯硫酸,一点点腐蚀我的心头。
他熟练地替我削苹果,动作不缓不慢,身上衣服也没有任何雨水痕迹。
鞋面也很干净,可以看得出……肖乐,根本没有着急来医院。
他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突然想到从前,我们分隔两地的时候,他会因为知道我住院需要动手术。
坐凌晨的飞机,奔赴一千七百公里,就为了陪在我身边。
我还记得他满头大汗,浑身污泥,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那晚他没打到车,于是不停奔跑,穿越大街小巷来见我。
我记得肖乐说:“晚一秒,你就会多一分危险,我不敢赌。”
那时候的他很狼狈,却最真心。
而现在,他干净清爽,却对我毫无真心。
我看向肖乐裤袋的一小段红绳,刚想继续看,肖乐却转过身放下外套。
再仔细看,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我的错觉,肖乐不在现场,又怎么会捡到我系着红绳的平安符。
“我离开后没多久,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我看向手机,这才发现我紧急联系人还是他。
十年了,有太多习惯已经深入骨髓,短时间很难改掉。
看着肖乐一如既往冷淡的神色,我声音颤抖,忍不住询问。
“我们之间,是有第三者吗?”
肖乐摇头,神色晦暗不明。
“没有。”
“那是我做错了什么?”
肖乐叹口气,双手抓着头发,瞳孔涣散。
“你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安安,你不觉得十年就和一个人相处太腻了吗?
我甚至能想到我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的人生,还是你。
吃着同样的饭,说着同样的话。
我真的累了。”
不可言说的惊慌感让我血液都在凝固。
我眼睁睁看着鲜红色一点点在我手背滑落。
我慌乱抽出纸巾想替肖乐擦拭,可是血越来越多,我双眼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
为什么擦不干净,肖乐抓住我的手腕慢慢用力,却迟迟没有推开我。
不知道他是太虚弱了还是什么原因,只是抓着我。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就像是,要牢牢记住我最后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以前陪伴我多年的小狗薯条。
它生病去世前,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只是摇着尾巴,直到没有力气,尾巴慢慢垂下。
恐慌像一颗种子在我心底破土而出,情绪交杂快要让我濒临崩溃。
肖乐直起腰,若无其事擦了擦鼻子。
“只是上火,跟你没关系,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得什么病了吧。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天南地北,你我各走一边。”
肖乐的话如同锐利的箭直直将我刺穿,冷风穿透我千疮百孔的心。
将我深入骨髓的爱意,一点点被吹得七零八落。
我站在原地,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我无法挪动一步。
肖乐停住脚步,声音沙哑。
“安安,照顾好自己。”
主持走到我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沧桑。
“施主,我为你求一签吧,就求姻缘吧。”
我接过签筒,一根木签掉出来,主持捡起来缓缓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施主,眼前人不是良人,需得向前看。”
雪云扶着我,一路上我很沉默。
我膝盖无法弯曲,只能扶着腿一步步往下走。
一个小和尚跑过来,将一副拐杖递给我,我接过后他就跑了。
我看向光滑的木质拐杖,我想起来我腿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已经变形。
连上厕所下床这种简单的事,对我来说都非常困难。
肖乐爸爸以前是个木匠,他特意为了我用木头替我打造了一副拐杖。
他反复打磨,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再没有一点毛刺。
后来,那副拐杖,也在搬家的时候被毁坏。
我抚摸着这副拐杖,忍不住眼眶泛热,下意识抬头看。
那棵总是承载着姻缘的桃树摇晃着,那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烟雨朦胧,雨越来越大了,雪云赶紧打开伞替我挡雨。
我将手包里准备好的伞拿出来,我的腿脚对阴雨天能提前感应。
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会忘记带伞。
我将伞撑开,放在一旁,雪云不明所以,我自顾自往前走。
扶着拐杖到山脚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雪云露出笑容。
“寒山寺的师傅真好,特意为我准备了拐杖。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寺庙,捐赠修缮。”
雪云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点头。
“确实,毕竟是得道高僧,有钱了我们可以捐点香火。”
我没有说话,而是回过头,那里的伞已经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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