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我太熟悉他们慌乱无措的表情。
“妈妈,蔺城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妈妈,是不是他,捅了苏达?”
6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苏达没有当场死透。
反而这次重伤致残,使他的刑期缩短。
最后他只被判了6年。
蔺城由于年龄较小,不构成刑事责任。
前些天,他们一家在悄无声息中离开了A市。
我心里纵然有再多疑问,也无法与蔺城当面对证。
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帮我报仇的却是他?
为什么,在我说出苏达的名字之前,蔺城就已经想杀他了。
我不能把它解释为巧合。
到B市后,由于没有固定的房产,爸爸只能把我送私立小学,前前后后跑了十几趟跟校长老师打招呼:“我女儿不方便,实在对不住大家,麻烦老师们多费心。”
送我上学时妈妈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来你的肚子怎么回事,你就说,你的肠子生病了。”
以前出于羞耻心,我也这么回答,是癌症。
同一个学校,同样的同学,同样的事件,桩桩件件似乎都预示着历史会重演。
班里最胖的男生陈旭伟特别坏,他带头拿我的造口袋当成笑料:“班里好臭啊,是不是谁把屎拉裤裆里了哈哈哈!”
随后无意瞟我一眼,引得全班同学盯着我看,讨论,嬉笑。
每每过完周末,他都会对着我:“喂,唐姝雨,你怎么又来上学了,我妈妈说得了癌症要死的,你怎么还活着?”
那时的我脆弱不堪,动不动掉眼泪。
得亏我唯一的好朋友岳晓琼拿着扫把挺身而出。
今天,我不需要她再为我冒险得罪人。
她即将出头的那一刻,我把她拦在身后,接着一脚踢在陈旭伟的肚子上将他踹出两米:“要我告诉你吗,死过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