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就是我想要的告别方式啊。
我看着他摸着自己胸口的伤疤,感受着我心跳的存在,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稳定的QRS波,我觉得每一次跳动都是我对他的回应。
26.
康复期的三个月里,我看着张明忙活着基金会筹备的事儿。
他可不能食言,他答应我的得一个一个做到。
我看着他整理领带的手突然停住了一下,我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满脸愤怒和不解。
现在他总算明白我当初平静外表下的心痛了。
有一天,我看着“苏晚生命教育基金会”的牌匾挂上去,他却没鼓掌。
我也觉得他这样做挺好,要知道,掌声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改变。
接着他在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器官捐献登记系统,我看着屏幕上的血型、HLA配型、器官大小这些匹配数据。
每一个数据背后可都是一个生命的希望啊,就像当初我为张明做的那样,精确到每个小细节。
我正看着呢,助理轻声提醒:“张先生,第一个家庭到了。”门口就站着一年轻夫妻,妻子抱着襁褓,丈夫拿着病历,眼睛都是红红的。
这让我想起三年前的张明,也是这样带着愤怒和不解坐在那里。
现在他也明白我当时的心情了。
我看到张明起身,嘴里念着我教过的工作守则:同理心、专业性、希望感。
有个年轻爸爸声音发抖地跟他说:“医生说……孩子最多还有三个月。但是,我们想让他的生命有更多意义。”张明翻开登记表,他的笔尖停了一下。
我想他的心里肯定在想什么,每接待一个家属,他就更能理解我当初的选择了。
生命的意义啊,不仅仅在于活着,更重要的是怎么活。
27.
基金会成立一周年的早晨,我站在窗台边。
窗台上的茉莉开得特别茂盛,白色的花瓣在晨光里透着莹润的光泽,这是我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