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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扶江月傅蓉 全集

杨六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走到住处门前的江月停住脚步,回头。就见傅蓉站在窗下,声音让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你这丫鬟愈发没规矩了,被我瞧见了还敢跑!还不快滚进来!”江月愣在原地,左右看了一眼,从她的住处到傅蓉的窗前便是走也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怎么都和傅蓉口中没规矩偷听的挨不上边。“奴婢没有......”“被我瞧见了还狡辩。”刚开口就被傅蓉打断。眼看院子里其他下人都探出头目光带着谴责,江月百口莫辩,只能咬着牙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就看到萧云笙独自坐在榻上,面色明显带着不虞,见她进来后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傅蓉眼眸一转,拉着江月走到桌前,袖子下的手重重捏了她一把,似笑非笑:“这平日没规矩惯了我不说你,可这里不是侯府。万事要以萧家的规矩来,你今日接二连三犯错,多亏了夫君不...

主角:江月傅蓉   更新:2025-01-16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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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傅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柳腰扶江月傅蓉 全集》,由网络作家“杨六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走到住处门前的江月停住脚步,回头。就见傅蓉站在窗下,声音让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你这丫鬟愈发没规矩了,被我瞧见了还敢跑!还不快滚进来!”江月愣在原地,左右看了一眼,从她的住处到傅蓉的窗前便是走也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怎么都和傅蓉口中没规矩偷听的挨不上边。“奴婢没有......”“被我瞧见了还狡辩。”刚开口就被傅蓉打断。眼看院子里其他下人都探出头目光带着谴责,江月百口莫辩,只能咬着牙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就看到萧云笙独自坐在榻上,面色明显带着不虞,见她进来后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傅蓉眼眸一转,拉着江月走到桌前,袖子下的手重重捏了她一把,似笑非笑:“这平日没规矩惯了我不说你,可这里不是侯府。万事要以萧家的规矩来,你今日接二连三犯错,多亏了夫君不...

《柳腰扶江月傅蓉 全集》精彩片段

原本走到住处门前的江月停住脚步,回头。
就见傅蓉站在窗下,声音让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你这丫鬟愈发没规矩了,被我瞧见了还敢跑!还不快滚进来!”
江月愣在原地,左右看了一眼,从她的住处到傅蓉的窗前便是走也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怎么都和傅蓉口中没规矩偷听的挨不上边。
“奴婢没有......”
“被我瞧见了还狡辩。”
刚开口就被傅蓉打断。
眼看院子里其他下人都探出头目光带着谴责,江月百口莫辩,只能咬着牙进了屋。
一眼就看到就看到萧云笙独自坐在榻上,面色明显带着不虞,见她进来后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傅蓉眼眸一转,拉着江月走到桌前,袖子下的手重重捏了她一把,似笑非笑:“这平日没规矩惯了我不说你,可这里不是侯府。万事要以萧家的规矩来,你今日接二连三犯错,多亏了夫君不计较,还不快斟茶赔罪。”
“是。”
江月如同提线的木偶,听话地拿起杯子。
刚转身面对着萧云笙,突然后背传来一股推力,那杯茶脱了手直接倒在了他的腿上,暗纹的锦衣水渍快速蔓延成一片,格外显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江月猛地跪下,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屏着呼吸等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接二连三在萧云笙面前出错,按规矩哪怕是普通小门小户的家里,她这样的下人最少也得挨一顿鞭。
更何况还是在京中出了名讲究规矩的冷面‘阎王将军’面前。
只片刻,那云纹软靴缓缓站在她跟前,一双眸落在身上冷得让人生寒。
“夫君......这丫头定不是故意的。”
傅蓉嘴上阻拦,可人早已站在一旁,等着看江月会被如何发落。
却不知这话落在萧云笙耳朵里,如同火上浇油。
目光微冷冷笑了一声:“呵,不是故意?”
他自小被奶奶养着,大多时间都是在军中和那些糙老爷们在一起,对内院和夫妻男女之事都不大通,但也听下面成过亲的随从说过,妻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很多都是一同备下的通房。
他从无纳妾的想法,对傅蓉这个妻子也算满意。
两人刚成亲,正是磨合的时候,可这丫鬟从昨日起在他面前便频频闹出些动静。
若说前两次不是故意,他信。
可明明见着新婚主子关门在房里,还在门口偷听,还说不是心怀鬼胎,只怕鬼都不信。
这样的丫鬟从前萧家也不是没有过,大多都仗着样貌想法设法勾引,不是不小心端茶倒在了主子身上,就是不小心撞进主子怀里,一来二去眼神就勾了丝,人也抱在了一起,一夜当上了主子。
可得逞就开始恃宠而骄每日为了争宠,用上百般手段搅和的家宅不宁,萧家也是因为这儿才落寞了两代。
他断不会重蹈上一代的覆辙。
“不是故意三番两次端不住茶盏?不是故意你躲在外面偷听?”
江月心里不住地发苦。
不管是偷听还是倒水,都是傅蓉泼在她头上的污水。
可说出来谁会信当主子的在这样的事上污蔑奴才。
更何况......
她还有事求着傅蓉,若是连她都得罪了,她才是彻底万劫不复。
瞧见他身后傅蓉递过来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唇边的话转了又转,只剩一句苍白无力的:“求将军饶命。”
萧云笙看着她瑟缩地跪在那,还没受罚便一副楚楚可怜,更觉得是刻意营造的狐媚模样。
可目光凝到一处,不由得出了神。
眼前的女子腰肢匐于地尽显柔软,从衣领漏出一节粉藕般的白皙,一如昨晚把玩如玉的脖颈,满心的怒气骤然消散,只剩下惊愕。
他竟将和妻的旖旎画面同眼前的丫鬟联系在一起。
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心境,竟被个小丫鬟搅乱。
“夫君,可想好怎么惩罚她了?”
萧云笙回过神,方才的不悦烟消云散只剩下荒唐。
“你的丫鬟,你好好教教规矩。”
扔下话,又从怀里拿了个什么丢在桌子上,像是怒极了拂袖而去。
逃过受罚,江月如释重负擦了把额上的汗,刚想直起身,可腿早就吓得绵软无力。
瞧她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傅蓉不屑冷哼,转而拿起萧云笙留下的瓶子闻了闻认出这是宫里才有的活血化瘀良药,千金难求,比起昨日她赏江月的那个不知好了多少。
萧云笙从饭厅回来拉着她就上榻,竟是为了给她上药。
转眸盯着江月,心里却不由猜想这两人夜里是如何颠鸾倒凤,又是如何的眷恋情深,竟让萧云笙舍得拿出这药来。
哪怕知道,这药是给‘她’的,傅蓉也高兴不起来,还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不爽。
缓缓俯下身子,把那瓷瓶贴在江月的脸上,慢条斯理地上下地滚动:“昨儿在床上,他让你喊他什么?”
那瓶子冰凉,对上傅蓉似笑非笑,就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刀,横在心头。
江月回忆了一会,才想起那昏沉间的记忆。
吞咽着口水道:“笙郎......”
“笙郎?呵......”
怕傅蓉语气不善,江月磕磕巴巴连忙解释:“只喊着一声,奴婢只当是将军一时兴起,并不是故意隐瞒的。”
傅蓉点着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将手腕伸出来露出那刚得的镯子,“好看么?”
宝玉美人、相映相辉自然是好看的。
江月摸不准她什么意思,愣愣地点头。
她不是为了恭维傅蓉,不说家世,单说样貌,侯府嫡女早就是名动京城的才情美貌。
萧家虽新贵正红,模样俊朗,但性格冷漠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浑厚的家底。
兴许也是因为这儿,傅蓉才找来她应付床事。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怎还会有女子主动将夫君拱手让人。
还在愣神,傅蓉摘下新镯子,抓着她的手往上套去。
这镯子虽比不上傅蓉娘家那些更名贵的,但只其中的寓意就名贵异常,不是她能沾染的。
只挣扎了几次,镯子依旧被她强行套在手上,虽不如在傅蓉手上富态,也别有一番风情。
傅蓉满意地点头,手指微微敲着床沿,思索起来:“好看。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然是因为奴婢不配,少了小姐您的风采。”
江月急忙就要摘下,又被呵斥得不敢乱动。
“别动。”
傅蓉歪着头,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转头跑到梳妆台前,不知在翻什么东西。
从前在侯府,只听在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说她脾气古怪,偶尔不小心整死一两个丫鬟,抬出去埋了也是常有的事。
江月只怕傅蓉这会想出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战战兢兢抬着手腕也不敢随便放下。
妹妹的病还没治,不管什么她都得坚持,可江月也怕,怕还没等到星星,她先被折磨死了。
等苏嬷嬷捧着汤盅回来,见着的就是傅蓉捏着一根钗,对着江月的手就要扎下去。

话音落下。
江月便被拉着,不知怎么就和萧云笙换了位置。
前面的人群吵吵闹闹,旁边的人都被挤的连连叫苦,江月紧挨在萧云笙的后背上却再没被挤压的痛苦,还能腾出手揉着刚才被挤的酸痛的地方。
渐渐地连外面的喧嚣都消散,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
每每夜里,她都是听着这心跳逐渐平稳,才轻手轻脚从床上离开。
江月莫名失了神,抬起头。
萧云笙一半的脸被隐在黑暗,剩下的五官微微侧着。
被烛火染得冲淡了眉宇间的清冷。只剩凛冽的气息将她包裹,好似只有他在便是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江月心里止不住的跳。
正巧游街结束,急忙从他背后逃出伸手捏了捏耳垂,那里隐隐发烫。
强忍着心慌自顾自开口:“若是小姐也看到游灯就好了。”
萧云笙看了眼渐远的游街人群。
随手拉住一个孩子,给个铜板打听游灯的活动。
“羽衣楼游灯是传统,每月十五都会有游灯的活动。都已经举行十几次了。”
那孩子拿了钱欢欢喜喜跑远了,江月想起星星每次得到铜板也是这样,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你既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怎么好似从没来过。”
江月啊了一声,僵硬地转回头,就看到萧云笙不知何时暗下的眼眸,探寻地盯着她。
方才在楼里萧云笙就觉得有些奇怪,傅蓉过去常来,可贴身伺候的丫鬟进羽衣楼里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显然是初次来。
就连这已经举行了许久的活动也是毫不知情。
傅蓉要出门,必然带婆子丫鬟才合规矩。
江月心里紧了紧,垂下眸子轻声解释:“奴婢一向马虎,小姐怕带我出府出岔子,所以平日出去,都是带苏嬷嬷陪着的。”
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见他面色稍缓,江月暗叹一口气。
萧云笙看了眼天色,选了只水头最好的簪子付了钱,又从一旁的小摊上重新挑选,过了一会选了一只泥塑的猫,那猫做得憨态可爱,活灵活现。
拿出钱来要付那铺子老板说什么都不肯收下,“萧将军,多亏了您打了胜仗,我们这些人才能重新出来做买卖,这钱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摊子的老板也凑了上来,将刚才那两枝簪子一并塞了过来:“我家孩子多亏萧将军照拂才保住了命,月月您还让人把自己的月例银子送过来贴补,说什么我都不能要您的钱。”
江月听着他们的话,去看被围在中间的萧云笙,见他面色淡然,显然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见了。
“梅花糕出锅了!”
江月惊呼一声,这才想起正事,急忙往摊子处挤。
梅花糕每晚只售三十份,江月虽排在前面,但后面排队的人都见她瘦弱有心将她压着,抢在她前面递钱去抢。
每每轮到要到她时,总会出来个人强行拿走糕点,先一步把钱塞了过去。
按这样下去,只怕轮到了她,糕点也早没了。
江月被挤得透不过气。
连手都收不回来,只能一味地抓着铜板往前伸着。
突然手上一空,铜板被人拿走。
没等她愣神的功夫,就被拉着胳膊,从人群里被解放出来。
一回头萧云笙沉默地站在她排队的位置。
刚才挤在一团的小摊老板早就散开,江月看到那卖泥塑的摊主正往匣子里放银子,一面抹一把眼泪。
心忽然莫名一动。
他还是给钱了,这举动其实并不意外,却让江月更多了些敬重,侯府上下到处吃回扣,靠送礼拉人情,就连送菜的菜奴每月还要上缴钱财给管家才能继续合作。
京城宅门大多都是这般上行下效。
可唯独他,与众不同。
人群里,一袭青色锦袍站在人群,清雅俊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书院出来的贵公子。
其实外面都传他面冷心狠,只是因为他实在高大,又总是盔甲在身,旁人只能想到他的勇猛,忽视了容貌。
他神色冷冷,体格又强,后面的人有心故技重施在他面前半分便宜讨不到,刚想声讨几句排队换人,可对上萧云笙的眼眸,吞咽着口水半分话也不敢开口了。
不过片刻,江月不仅拿上梅花糕了。
还多了两块青团。
江月咦了一声,就听见他淡淡开口。
“谢礼。”
刚出炉的糕触手温热,好似一直传到心里。
也不知是谢她包扎伤口,还是方才替他出主意。
“多谢将军。”
萧云笙略略一点头,便转身往酒楼走。
“将军!”
“萧将军!”
一位官兵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来停到两人面前,连气都顾不得喘匀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递了过来。
“末将四处寻将军,还好看到在街口瞧见了将军的马。”
江月还在好奇打量着眼前的官兵,萧云笙早已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函,略一思索,转头朝她吩咐:“你同夫人说一声,军中急令,要我带兵出城剿匪,只怕两三日才能归来。”
“离开?此刻?”
江月张大了嘴,还想说什么。
萧云笙点了点头,就将刚买的礼物一并塞给她,径直转身同那官兵一同离开。
街上的烛火拉长了他的影子,映射出萧云笙坚定的步伐,不过眨眼了一瞬,便彻底隐藏在人群里没了踪迹。
江月愣了愣。低头看着那两只青团。轻轻咬了一口,甜糯糯的滋味好似直接到了心里。
“小姐,姑爷他......”回到酒楼,刚推门进去,话就卡在喉咙里,桌子前空荡荡的,就连倒好的茶还在原位。
傅蓉不见了。
江月按下心里的慌乱,找了一圈,连如厕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没有。
刚想找小二打听,就见傅蓉从四楼楼梯神色匆匆地下了楼,眼角湿漉漉的,好像刚哭过。
“小姐......”
傅蓉吓了一跳,急忙擦去泪痕,回头见是江月,顿时换了副神色。
伸手不紧不慢抚了抚鬓角的发髻,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怎么才回来。”
说着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见只有她一人,这才缓缓坐下,若有所思问着:“萧云笙也去找我了?”
江月将糕点和泥塑放在桌子上,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姑爷收到军令,要出城剿匪两三日,让我和小姐说一声,这些都是他买来给小姐的。”
说话间,傅蓉心神不安,眼睛不断往刚才楼梯上看。
等听江月说到萧云笙根本没回酒楼直接离开,这才点着头,像似松了口气般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既如此,那便回府。”
马车上,傅蓉一直低着头,抹着耳垂不知在想什么。
江月原本还想开口催一催妹妹的事,也没找到契机开口。
回府替傅蓉准备洗漱的水时,江月抬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和泥塑。
从她拿回来,小姐连一眼瞧都没瞧一眼。
忍不住侧过头愣愣盯着镜子前敷面的傅蓉出了神。
不止对这东西不在意,就连听着萧云笙去剿匪两日回不来,也丝毫没半点担忧。甚至......眼底更是挡不住的窃喜。
明明两人白日感情好似近了一些,将军那番誓言更是全天下女子心心念念想要的承诺。
怎么小姐,一点都不在乎呢。
“你瞧着我做什么?”

念头刚起,房门咚的一声被踹开,傅侯爷站在门口扫了一圈,直指着江月:“你,过来!”
江月心里当即凉了半截,被苏嬷嬷连拉带拽推了出来,跪在地上。
抬眼瞧见傅侯爷在廊下来回地踱步,显然是愤怒至极。
耳边隐隐还能听到傅蓉在屋里的哭声,江月猜测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心跳不由跳得飞快。
“我问你,萧云笙可是日日宿在你小姐屋里?每日房事可还和谐?”
江月懵懂地仰起头。
她没进侯府时,也常见百姓接亲回门,哪一家的姑娘回家都是要和父母抱在一起哭一哭的。
然后被仔细询问是否受委屈,婆家是否尊重。
哪有上来打听房事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傅侯爷怒目圆瞪,顿时大喝一声:“快说!若有欺瞒,立刻把你卖去窑子!”
江月压着疑惑,猜不出他的用意,只能慌乱点着头:
“萧家上下都知道,将军日日都同小姐直到深夜......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抓来一个萧府的下人问一问......”
得到肯定的答案,傅侯爷脸色稍缓,盯着傅蓉冷哼:“还算你识趣。”
傅蓉缓缓松开几乎要攥破的帕子,收回瞪在江月身上的视线,捂着脸颤着声音委屈抹着眼泪:
“父亲!我都说了,那回礼的单子是萧云笙一手操办,根本没让女儿过问,我哪里知道他会把嫁妆里二皇子添的那些退回来!”
萧家作为朝廷新贵,手里捏着的那是整个京城大半的军力,不知朝廷有多少势力都盯着,是傅侯拼着两朝元老的面子争取来的这门亲。
哪怕傅蓉一哭二闹不愿嫁,他也一意孤行。
为的,就是日后能在立储上。萧家和他傅家站在一处。
今日退回来,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人他要,可侯府其他的,他不会沾染。
思索了片刻,傅候冷笑起来。
“他萧云笙想要划清界限哪有这么容易。迟早,他会乖乖求着同我站在一条船上。”
等傅候前脚刚走,后脚傅蓉一擦眼角,一扫方才的可怜模样。
江月这才看清她脸上根本没有泪水,方才不过是在假哭。
傅夫人冲着江月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多亏你这丫鬟机灵,去弄碗解酒汤端来,让你小姐给姑爷送去。”
“是。”
江月就要去做。
就被傅蓉尖叫起来。
“不许去!”
傅蓉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将手里的帕子甩在桌上:“就是他连累我丢人还被爹爹训,他不来哄我便罢了,还让我去寻他?要我说,最好爹爹后悔结亲才好,早早退婚和离,各自安好!”
她一贯任性,傅夫人见怪不怪,刚想再劝劝一道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奴婢去。”
见两人都盯着她,江月后知后觉这话唐突了忙低下头。
她只是听见傅蓉说要和离时着了急,若是生了嫌隙,或是当真和离,她之前做的事都成了泡沫。
星星的事就没人管了。
她决不允许......也不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咬了咬唇,江月轻声解释:“奴婢会说是小姐让我来的。”
傅夫人来了兴致:“若是姑爷问起你家小姐怎么不亲自来呢?”
思索了片刻,江月轻声道:“小姐刚哭过眼睛红着不好被院子里的下人撞见,又不放心姑爷,便让奴婢来寻。”
见傅夫人并不算满意,犹豫着补充着:“小姐让奴婢告诉姑爷,让他放心,她同姑爷夫妻同心。”
傅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愣了片刻这才点头赞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去吧。”
江月垂下眼,退出了屋。
傅蓉趴在傅夫人怀里,见她盯着江月的背影不动,不满起来:“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盯着个丫鬟发起呆来?”
“当初她虽是外面院子伺候的,但身形和你最像,又是个娇柔的身子家世也简单干净。今日我才发觉,这丫头真论起来,样貌并不输你。就连脑子也不像我想的那般木讷。娘亲只怕......日子久了,她会生出别的心思。”
傅蓉眼珠转了转,跟着望去,只是一个渐远地侧影,都能看出明眸如秋,杨柳细腰的风情。
顿时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贱奴。不听话了便是打死,她也不敢如何。”
傅夫人捏过傅蓉的下巴,正色叮嘱:“打死了她,你能和萧云笙同房?别忘了当初为什么找人替你。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母亲也帮不了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好好拉拢住萧云笙的心。”
不管是萧云笙还是江月,傅蓉都不以为意。
想起江月被她欺辱,还小心翼翼匍匐在脚边求她开恩的模样,忍不住冷笑:“母亲放心,她不敢有鬼心思,她还指望我替她请宫里的太医替她妹妹治病。她也配?”
傅夫人按下她的手无奈摇头,拉着她重新梳妆:
“调教下面的人,让他们恐惧最为下策,让他们对你感激涕零,那是中策。恩为并施,你才算彻底把她的命脉牢牢捏在手里,方为上策。所以她妹妹你不仅要救,救完还要把她的命捏在自己手里。”
......
捧着醒酒汤。
江月连着问了几个人都没人瞧见萧云笙。
连日夜里劳累,她本就浑身酸痛,这一会儿子满院子寻,她只累地擦着额头的汗,靠在假山上用手扇着风歇息片刻。
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好奇往里伸头一探。还没看清是什么,额上就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打了一下。
一颗浑圆的花生从她脚边滚远,直撞到人才停下。
萧云笙正冷着眼盯着她,角落里还有一盘落满灰尘的花生,想来是哪个下人偷懒在这藏了吃的,自己都忘了,成了他手中的‘暗器’。
江月狐疑地瞥了一眼,想弄清楚他躲在这做什么,却正好瞧见萧云笙不知为何半敞着,衣襟下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腰腹。
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脑子里也不由自主涌出许多画面。
急忙拿手里的东西挡住眼睛:“奴婢只是来送东西的。”
说着就要退出去。
“等等。”
江月心跳得止不住,本来就被眼前人厌恶,更怕撞破他什么好事,直接被灭口。
这会被喊住,头也不敢抬,原本想好的说辞立刻被忘在九霄云外,只将身子躬地低低的,把手中的东西当成保命符般往前去呈:“将军,这是小姐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萧云笙没说叫她起身,视线向下落在她手中的汤盅忍不住皱眉。
淡淡道:“这次端的还算稳。”
许是喝了酒,又或是在假山里空间回荡。
萧云笙嗓音竟透露着几分慵懒,这话落在耳朵里,也不知是不是江月的错觉,平白多了些调侃。
心里念着来时的目的,江月颤了颤,把汤碗又递得更高些。
直到胳膊开始止不住地颤,才听着他再次开口:“放下吧。”
江月如释重负,眼尾扫了一圈,不偏不倚放在那碟子花生旁。
见他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江月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却忘了假山狭窄,这一口气清清楚楚回荡着两人耳边。
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一股热从脖颈迅速窜到脸上,烧得她脸愈发涨红。
下一瞬,萧云笙走到她面前,眯起眼睛,听不出喜怒:你怕我?

这样近的距离,江月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的酒气。
“这府里的下人个个躲着我......”他想找个下人带他去傅蓉的院子,见着他下人一个个远远避开。
意识到在丫鬟面前说多了,而且还是江月这个心术不正的丫鬟,萧云笙揉着眉心不再开口。
江月张了张嘴,险些露出苦笑来。
这位将军当真不知道自己那些离谱的传言么。
什么冷面阎王,什么杀人如麻,刚定下婚事府里早就七七八八各种版本,把他传成了三头六臂的不死之身。更说他是只知道杀人的莽夫。
明明百姓开口人人称赞的英雄,在宅门高院的这些人口中却成了妖魔化身,江月心里为他不平。
却人微言轻无力改变。
抿了抿唇,不忍看他这么失落,江月主动开口转移他的主意:“旁人如何将军不必在意,只要知道小姐心里担忧将军不就行了,这会是小姐却不好直接出来见人,怕被人瞧见了嚼舌根,让奴婢来告诉将军,夫妻同心,让将军不必多虑。”
萧云笙收紧拳头,想了会才明白她话里的不方便指的什么。
缓缓才皱眉道:“夫人哭了。”
其实他昨夜有过把退嫁妆的安排提前说给夫人,只是一到床榻上便什么都忘了。他想着夫妻一体,傅蓉是有名的心思细腻京城才女,看到那大雁,定会明白他的心意。
那嫁妆退的只是不愿站队的本心,和侯府之间日后也会看在傅蓉的面子上,在不违背底线的前提下多往来。
只是。
原想着傅候不会为难他唯一的女儿,却不想他还是高看了这位侯爷。
萧云笙久久沉默,江月摸不住他的心思,只能试探性地开口:“小姐这会还等着您,将军......”
突然一滴温热的东西落在她的手背,江月去擦,却不小心满手都沾了鲜红。
淡淡的腥气直冲的江月心颤。
这竟是血。
她下意识抬头,这才瞧见他半开的衣袍里,一处包扎好的伤口崩裂,正往外渗着血。
怨不得昨夜,他一反常态只用了一只手。
江月昨夜还以为这是苏嬷嬷口中,男子床第上的新鲜花样,竟一丝都没察觉到眼前人受了伤。
想起她昨夜那样狠地从床上跌在他身上时,砸中的好像就是这处伤,江月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本能地开口:“奴婢替您重新包扎一下吧。”
话音落下,头顶目光陡然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江月吞咽着口水,想起傅蓉,急忙把她拉出来当盾牌:“若是让小姐见到,只怕要伤心。”
萧云笙没有回答,却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便算应允了。
伸出手,江月将那松散的绑带扯下,翻起皮肉的伤口露出面目,只看着就觉得痛。
她屏住气,小心翼翼清理伤痕,发现那伤更像被什么猛兽抓出来的,定是为了打雁入了最凶的深山,这时节进去最容易碰到饿了一冬天的熊,遇见不死也会重伤。
忍住心惊,江月伸手摸出一瓶药倒在伤口上,准备重新包上绷带时又犯了难。
萧云笙的腰腹对她来说,实在过于健硕。每一次她都得极力贴近,才能将绑带从他身后绕过来,难免肢体有些一处接触。
只能低着头,屏住呼吸减少触碰,但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吸引。
夜里行那事怕露馅,屋里几乎没什么光亮,江月每每被他身上什么硌的难受,或是刮得肌肤火辣辣的,也没多想。
却不知那些感受竟是些陈年伤痕传来的。这些伤纵容交错。有些早就淡得只剩个影子,有些刚长好还透露着粉。
她不由得想起萧云笙冷面阎王称号。只说是从死人堆里无数次爬出来,连阎王爷都不收的恶人,可看着这些疤痕便也能猜出,他每次遇见的是何等凶险的情景。
自从萧云笙军功源源不断报回朝廷,百姓口中他就好似无坚不摧的存在。
江月忍不住悄悄叹息,看来做英雄也没那么好,受了伤还得躲着人自己包扎。
心里想着事,手上也慢了起来,目光就那么停在萧云笙的身上忘了避讳。
萧云笙微微皱眉,当她又生出什么勾引的心思,却见她眼底清明坦荡,神色仔细认真,倒是比军中处理伤口的太医更加仔细小心,还刻意减少触碰,丝毫没有半分僭越的私心。
顿时又为他中了邪般的误会感到可笑。
眼眸也不自觉放下防备。
一股子温热拂过,萧云笙微垂下眼,正见江月白皙的手擦过他的腰腹,那肌肤似雪绸一般和他铜色的肤色鲜明的对比。
低垂轻颤的眼睫,每次煽动都好似划过心口,带着微微发痒的错觉。
萧云笙喉结滚动一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将最后一段绷带扯过来,随意打了个结。
又举起一旁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带路。”
江月手里一空,心里一惊。
见他语气冷硬,搓了搓手指低着头站在外面候着,等他穿好了衣衫,头也不抬领着人去了傅蓉处。
刚进了屋子,就见一道倩影扑了过来。
傅蓉重新梳了头,换了妆,但一双眼不知怎么弄得通红,让人想忽视过去都难。
江月顿住脚步,颇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只将门虚掩着站在门口,这样便是傅蓉喊她进来,也能来得及。
傅蓉一见萧云笙就止不住的哭诉,将在傅候面前如何失了面子,又是如何质问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夫君今日闹得妾身好没脸,还以为你这是要休了妾身呢。”
“夫人痴了。你我夜夜琴瑟和谐我怎会休妻,更何况夫人三年前曾说过,不求金银只求有情,羡慕大雁比翼双飞,若成亲能得大雁一对,多少首饰钱财都不换。”
傅蓉怔楞住,半晌才想起这话是她在参加作诗会为了沽名钓誉,表达清高随口所说,也不知萧云笙从哪听来,竟蠢笨的记在心里。
一对破雁,如何比的几箱价值连城的宝物,更何况那是二皇子递来的橄榄枝。
当即咬紧了牙,垂下眼忍下不悦:“妾身明白,可也怕外人不懂夫君的心,不知道要编排多少话来笑话咱们。”
顿了顿,想起方才母亲教过的话,咬了咬唇,轻声道:“朝廷之事妾身不知,只知夫君同心,但也不愿看夫君和爹爹对立。
回去妾身自请在府里修行,再纳几房美妾与君相伴。过几年,便说不能生养,夫君休书一封,一别两宽,也好过让你夹在中间难为。”
娇滴滴的委屈,谁听了都心生怜惜,偏萧云笙这时突然失了神。
只觉得酒气上涌,头愈发痛起来。
莫名想要手边再来一碗刚吃过的醒酒汤就好了。
傅蓉揉着眼,可心却提着,她话都说到这份上,就见这台子,萧云笙该怎么下。

伸手在她脖颈那处摸了一把,傅蓉笑容让人生寒,继续逼问着:“夫君,可有对‘我说什么话?’”
“昨夜姑爷喝了酒......”
江月张了张嘴,脑中一闪而过昨夜被夸赞腰软的画面......
对上傅蓉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急忙掩住神色,轻声补充道:“只是说,夫妻之间要早些习惯做这事,不必害羞。”
傅蓉半信半疑手上又用了些力气:“只说了这?”
“是!!!”
手上的痛又加剧,江月急忙喊出声。
可是挣扎间,衣襟松散露出更多暧昧的痕迹,和身后还未来得及叫人清理的床榻相映相辉,让傅蓉刚熄灭的不悦如同野火再次蔓延,更生出无限遐想。
“教教我,昨夜你是如何伺候的,免得日后我在床上让夫君看出错来。”
只是瞬间,衣襟被傅蓉抓在手里几下扯开,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冷得江月不住地发抖,几近崩溃:“小姐,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傅蓉眼眸一缩,停下了动作。
面前的女人一副吃干抹净的可怜模样,好几处痕迹变得青紫,按在了其中一处痕迹上,见江月痛得眼眶发红也只敢含泪忍着,傅蓉面色稍缓,松开手淡淡笑着:“你这丫头,这些伤怎么连一个字都不说。”
江月浑身一颤,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任由她上下打量,低声回道:“这是奴婢该做的。”
比起她所求的,这些伤实在不算什么。
傅蓉随手翻出一瓶药,拉着她的手亲自替她上了几处:“你这身子如今代表的是我,处处都要小心。只要做好了这件事,你便是我的亲妹子。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治病的事根本不用担心。
只是切记,万万不可被他发觉,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事,记住了么?”
刚被折磨一通,这话虽是柔声细语,落在耳朵里如同一张大掌将江月的喉咙掐住。
唯恐又惹她不快,只能急忙乖巧点头。
她妹妹一出生带有心症,若不能好生疗养,怕活不过十岁。
她四处求医,好不容易打听到宫里太医院里有一位医官,专治心症,兴许能救妹妹一命。
若是其他名医,江月还能想方设法求医,可太医院只替宫里的贵人和天子看病。
除非有侯府或王爵的腰牌,才能将人请出来。
她走投无路托人求到傅蓉面前,只愿主子慈心,救一救她可怜的妹妹,她愿拿一切去换。
原以为石沉大海,却不想当晚傅蓉便喊她过去,答应了她的请求。
唯一要做的,就是成亲后每晚装成她的样子与萧云笙同房。
虽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这却是唯一能找到救星星的途径。
......
入了夜。
门廊外的小厮扯着嗓子提醒院里将军回府。直等着窗户被人扣响了灯火三下。
江月轻手轻脚溜了过去。
刚解开衣袍,门被推开,萧月笙沐浴完提前进了房。
江月飞快躺下,也没仔细瞧随手扯的是什么便盖在身上,一动不动装睡。
听到脚步声停在床边,心里暗暗期待能躲过今日。
却不想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如同婴儿般紧贴在萧云笙的胸口,动作十分羞人。
“夫人今夜真是别出心裁。”
低哑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江月撑起身子悄悄看了眼,面上咻的一下红了。
慌乱中竟只抓了一件薄纱,屋里虽没有燃烛,但窗外月光正好照在她身上,肌肤好似初雪晃得夺目。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盖住了她的容貌,但添了些欲拒还羞的风情。
许是她的僵硬泄露了心境,萧云笙没昨日急着进入主题,反而细细地用手丈量着她的四肢。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起了一把火。
将江月的理智烧空。
从大腿,到腰肢,最后在她的脖颈处突然停下手。
江月颤抖着等着他的动作,却不知在发丝的衬托下,那一截脖颈白得晃目,好似一尊上好的玉如意,等着人把玩摩挲。
许久后。
满屋弥漫的气息,多了一丝活血化瘀的药膏味。
看来昨夜初尝滋味,他过于鲁莽,真伤到了怀里的娇妻,她好似一团水,让萧云笙生怕手上粗糙的伤疤会弄疼她。
可软香红玉在怀,又让他情不自禁地想狠狠怜爱,怪不得军中成亲的将士在外总是念着女人的好。
从昨夜初尝到今日,他竟然有些上瘾。心里一动,迫切地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唤我。”
江月睁开迷离眼眸,下意识喃喃:“将军。”
开口的一瞬才意识到她喊错了称呼。
大脑恢复清醒,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萧云笙并没听出异样,只是低沉地笑着娇人的痴傻,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纠正她,
“夫人,你我已是夫妻,私下可唤我笙郎。”
坚实的胸膛震动的江月心突然也跟着跳动,那两个字好似带着魔力,让她脑袋如醉酒般昏沉,几次催促才松开紧咬着的唇:
“笙......郎......”
又是一夜沉沦。
第二日,江月强撑着酸痛站在饭厅伺候。
等萧云笙进来时,身上的铠甲闪着光,晃得她眼前一花,手里捧着的托盘脱了手,直直往地上砸去。
原本大步流星的人,不知怎么突然回头,抢先一步接住了壶,重新递到她手上。
“多谢将军。”
江月急忙俯身行礼。
原本眼皮都没抬的人,听见她口中将军两字,莫名联想到昨夜和夫人床笫亲昵时那娇柔婉转的称呼,不由得斜着瞥了江月一眼。
见又是上次马虎的丫头,不由得眉头微皱,冷声道:
“第二次。”
江月一楞。
就听到他继续道。
“实在马虎。换个细心的在夫人身边伺候。”
今日是大婚第二日。
按规矩傅蓉要同萧府的老太太,萧云笙的奶奶第一次一同用早膳。
她作为陪嫁过来的丫鬟,这样的场合出了差错,丢的是小姐的面子也是侯府的规矩。
江月原就心里打着鼓听着这话,心当即凉了半截。
江月无措地伏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向傅蓉,若是换了人近身伺候,只怕一切都完了。
坐那的人虽然还带着笑,可转头过来时目光已然凝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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