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爸妈从外面进来,看了病床上的我一眼。
这次我和老弟一起住院以来,他们来看我的第二次。
“实在没办法了,”老妈的声音哽咽,“这两个孩子,真让人揪心。”
我闭着眼睛,却听得出他们的言外之意是,让人揪心的是老弟,不是我。
“实在不行把兮兮先送回家找人看看?致远先在这住着,咱们家也禁不住两个人同时折腾。”
本以为一向疼爱我的老爸会不同意。
谁料到老爸竟然轻叹了一声,同意了。
我却一瞬间释怀了,原来,我在他们心里,和预想的一样可有可无。
谁料,老爸的声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道羸弱的“不行”。
我睁开眼,老弟靠着门框,双唇也是没什么血色,发黄的眼睛盯着我和爸妈。
“我和我姐一起回家,我不住院,我姐在哪我就在哪。”
我的心里忽然传过一阵热流。
但还是倔强的把掉了眼角的眼泪憋了回去。
就是虚情假意。
爸妈拗不过我弟,我俩当天便一起出了院回家休养。
家里安静的可怕,老弟没什么声响,只有我偶尔的咳嗽声打破沉寂。
出院第三天,爸妈突然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
那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我看不懂的民族服饰。
言语间说是云南那边本地的巫医。
巫医进了我的房间,上下扫了几眼,一眼便落在了我桌子上的牛角梳上,“主家,你这梳子哪里来的?”
巫医的普通话说的有些不太明白,但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的脸色白了又白。
“医生问话呢,秀梅,这梳子哪来的?”我爸也看到了我妈的脸色,催促着问她。
我妈连连看了我好几眼,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商场买的,花了不少钱呢!”
巫医却咂摸了一下嘴,“商场买的?强刚(方言),主家,您要是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