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厚的茧。
我抽出一根箭矢,搭弓,用尽全力拉满。
天生神力,百步穿杨。
箭矢刺破了空气,擦出一路火花。
只见那胡人将军上一秒还在狂啸,下一秒便被这巨大的箭矢猛地刺穿,瞪着眼倒了下去。
那个胡人将军死都不明白,为什么箭矢的射程有这么远,威力这么大。
我看见陆承泽回身朝我望来,他身上还系着那件如血的披风,周围是堆积的尸体。
他嘴巴开合,喊着什么,我听不见。
之前二蛋总说我瘦,说我就算穿了这么厚重的盔甲,也没有别的兄弟高大,于是他总多分我半张饼,叫我多吃些。
若是看见我这一手,他一定会被吓到吧。
可惜了,他到底没能挣个军功荣归故里。
我又看看陆承泽,他脸上满是惊慌。
他在惊慌什么呢?
将领死了,胡人士兵必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一网就能打尽。
一股热流涌上喉头,我哇地呕出一大口血。
我低头看看早已流了一地的血,再看看神弓。
哦,来回路上本就受了不少伤,还拼尽力气使了这把弓,怕不是要完喽。
玄金色的弓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眼前发黑,腿一软,向前栽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轻飘飘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27.
“小花儿,小花儿,不要睡,不要睡好不好……”
我眼皮不停耷拉。
“陆承泽,抄家的事……为什么骗我。”
“小花儿,我不是故意的小花儿。”
“我是怕我万一回不去,我想让你讨厌我,不要记挂我。”
陆承泽头一回在我面前哭,他那么高大一个人,面颊上溅了刺目的红,肩膀往里挤,像断颈的天鹅那样垂下头颅,无措又脆弱。
“陆承泽,我半辈子,好像都在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