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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小说结局

半山逢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早朝还在继续。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罢了!娶就娶了吧。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要想好对策才行。“王爷?六王爷?”“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

主角:盛武帝虞策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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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朝还在继续。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罢了!娶就娶了吧。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要想好对策才行。“王爷?六王爷?”“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早朝还在继续。
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
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
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
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
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
罢了!
娶就娶了吧。
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
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
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
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
要想好对策才行。
“王爷?六王爷?”
“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
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
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呵道:“大哥哥,你在跟我说话嘛?”
曹公公是个面皮白皙,长得胖胖的人中年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脸。
但是刚才听到虞策叫他哥哥......
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上来。
哥你妹啊!
我这被切了一刀的人,你喊我哥哥?
要不看你是个痴儿,我准认为你是故意找茬,非得治治你。
痴儿啊,可怜人......
一想到这,曹公公同情心泛滥。
他笑呵呵的道:“六王爷,您现在可是蜀中王了,要记得时刻注意仪态。”
“知道了。”
虞策笑呵呵满口答应。
曹公公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他清点了一下聘礼,带了十几个太监,又套了两架马车,这便带着虞策出了皇宫。
路上。
虞策假寐不语。
实则在想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这让曹公公以为他是呆滞,更觉得一阵惋惜,看看这身板,多好的苗子啊,偏偏是个傻子。
曹公公打破了沉默:
“王爷您可知道户部尚书家情况?”
“不知道。”
虞策咧嘴摇着头。
他是真不知道。
这原身是个真傻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出门见人,能知道什么?
他穿越过来后继承了全部记忆,但对朝中的人大多也不认识。
曹公公呵呵一笑,张嘴解释:“户部尚书叫做丁文远,家族世代为官,可惜到了他这代,人情世故做得极差,朝中鲜有朋友......”
“不过王爷放心,他家教甚严,女儿知书达理,今年才十七岁,听说还是个大美人。”
听完曹公公的话,虞策不禁心里又咒骂起容瀚庭,甚至连带着盛武帝也吐槽了一遍。
户部尚书一家可谓忠臣啊,就因为人情世做得不好,不会拍马屁,就要给人强行赐婚啊?
还是赐给一个傻子......
盛武帝这也太伤人心了吧。
......
尚书府。
丁笙婉看着池中锦鲤争相吃食,觉得十分有趣,看了一会儿觉得乏了,便离开了荷花池。
路上。
她看到刚回来的户部尚书。
丁苼婉上前行礼,甜丝丝地轻声道:“爹,你这么早就提回来了?”
户部尚书丁文远脸色铁青,他能说自己是被圣上赶回来的吗?那还有脸吗?
“爹,朝中有什么新鲜事?”
丁苼婉搂着他手臂,十分粘人的说道。
“有,那个傻子六皇子把江南王打了。”
丁文远叹了口气。
丁苼婉美眸微动,说道:“就是那个妓女所生的六皇子?他胆子真大,连江南王都敢打。”
盛武帝偏爱虞渊,前太子未造反之前,就把江南这么富庶之地封给他。
现在太子死了,最有希望成为新太子的就是江南王虞渊,那傻子敢打他,那不是找死。
“女儿啊,还有一件大事呢......”
丁文远眼神闪躲,吞吞吐吐。
“有事就说嘛。”
丁苼婉轻哼了一声,爹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不挺干脆的,现在跟个女儿家似的,婆婆妈妈。
丁文远忽然捶胸顿足,悲愤道:“圣上…下旨,给你赐婚了。”
丁苼婉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圣上都给我赐婚,这不是荣耀吗,爹哭什么?
难道是怕女儿嫁出去不回家?
舍不得了。
她定了定神,笑着问道:“是谁家公子,不会是哪个王爷吧?”
她好歹是户部尚书之女,嫁个王爷不过分,要是能嫁给江南王…啧啧,那日子不得飞起来。
丁文远老脸铁青:“是…蜀中王。”
丁苼婉美眸明亮,连忙追问:“蜀中王是谁,咱们大盛有这号人物吗?”
丁文远咬咬牙,痛苦道:“就是那个六皇子,虞策,圣上刚给他封了藩王,封地蜀中,他就要来提亲了。”
轰隆!
丁苼婉浑身一震,如遭雷劈。
她刚刚还说那个傻子是自寻死路呢。
这会儿…报应就到头上了?
“你骗我,这不是真的!”
丁苼婉美眸怒睁,厉声尖叫。
丁文远浑身无力,他知道这是政敌故意使坏,也知道圣上对他一直有意见,可他就是无能为力。
丁苼婉柳眉倒竖,已有些歇斯底里了,大叫着:“我不嫁!我宁死不嫁,嫁给傻子,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她的身体筛糠似地发抖,听说那六皇子体壮如牛,发起疯来见人就打,江南王他都敢发打,我嫁过去,岂不是......
“有了…爹,我有办法。”
丁苼婉忽然心生一计,连忙大叫:“来人,去把白芷放出来,叫她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裳来见我。”
丁文远皱眉,道:“闺女,你怎么把白芷给关起来了?她可是你妹妹。”
“义妹而已,这么多年我都把她当成奴婢使唤,爹你也真是的,当年不就因为她爹给你个烂饼嘛,你还非要报恩啊?”
丁文远怒嗔道:“有恩必报是咱家的传统,当年爹路遇强贼,盘缠全都被抢光,要不是白芷的爹送我一块烧饼,我早就饿死了。”
“后来她家遭了天灾,人都死绝了,我才将她接回来照顾…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丁苼婉撇了撇嘴,道:“谁让她当众跟我顶嘴的,还说我扎针扎错了,活该她…”
她师承武林第一神医,学艺三年。
这大家闺秀怎么吃得苦?
三年里也是带了丫鬟照顾起居的。
白芷就是那个小丫鬟。
可谁能想到,一个出身贫寒的小丫头,竟比她这尚书府大小姐还有天赋。
丁苼婉三年只学了皮毛,白芷却学了精髓。
顶着武林第一神医高徒的名头,每天都有达官贵人找丁苼婉看病,今天早晨来了个妇人。
她扎错了针差点给人治死,白芷及时纠正,这才避免了悲剧。
也正因此落了大小姐面子,白芷那丫头被关进柴房,想着今晚再收拾,没想到碰上这事。
倒可以利用她做挡箭牌。
“老爷,曹公公和六王爷到了,带了一大车聘礼,说是要娶小姐。”
这时,下人小跑过来。
丁文远慌了神。
这么快就到了?
“爹,你听我说,等会儿你就这样......”
丁苼婉对着他爹的耳朵小声嘱咐。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
文武百官沉默无声。
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
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
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
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
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
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
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
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
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吵闹声。
“父皇!我要见父皇!”
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
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
刚入大殿,虞策便喊道:“父皇,儿臣要玩游戏。”
盛武帝看见是傻儿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胡闹,朕在与百官商议大事,你来玩什么,这是玩闹之地吗?”
说完,盛武帝注意力突然被虞策手上的人吸引,片刻后,盛武帝爆发出大叫:
“渊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老六,还不赶紧放开渊儿。”
盛武帝身边的瑾妃,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渊儿,我的渊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
文武百官亦是看着这一幕,低声私语起来。
“老六,是谁把你皇兄打成这样?快告诉朕,朕要灭了他九族。”
盛武帝气得鼻孔冒烟,杀心大起。
虞策随手将虞渊扔在地上,指着自己鼻子笑嘻嘻道:“父皇,阿三是被我打成这样的。”
盛武帝不假思索的道:“原来是你…好,朕就灭你九......”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一惊。
“什么?”
“是你干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你干的?
盛武帝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
刚才他可是说,谁干的就灭谁九族。
这灭到自己头上来了。
“圣上!”
“他…他竟然把渊儿打得不成人形了,您一定要为渊儿做主啊。”
瑾妃歇斯底里怒视着虞策,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而后又对着盛武帝下跪,哭求道:
“恳求圣上,将他打入天牢!”
盛武帝面色为难,只好说道:“先别说这个,来人,快把江南王送太医院。”
一群人很快把虞渊抬走了。
虞策眼睛微眯,看向瑾妃。
身材样貌没得挑,绝对红颜祸水级别。
样貌只是其一,这女人的本事才是真厉害。
大盛王朝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瑾妃竟能坐在龙椅旁,跟着盛武帝同朝听政,难怪虞渊在朝中这么嚣张,他老娘的背景是铁打的。
“圣上…圣上啊......”
瑾妃还是跪着,扯盛武帝的衣袖。
大有今天不严惩虞策,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盛武帝嘴角抽搐,先把爱妃扶起搂在怀中好一阵安慰,这才无奈看向虞策。
这痴儿竟然还在抠鼻孔,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把人打成了这样,这都不成人形了。
出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朕可打算让他当太子的。
盛武帝两眼喷火,厉声道:
“老六,你为什么打你的皇兄?”
虞策静静的打量着这位皇帝老爹。
人还算可以。
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收拾他,反而是问起了原因,这足以见得,虽然他疼爱虞渊,但并非盲目。
虽然自己是痴儿,但他也没有鄙视,心里还当他是儿子。
“逆子!”
盛武帝双目喷火的盯着虞策,大吼:“朕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盛武帝的无奈几乎要淹没理智了。
这痴儿本性不坏,甚至很懦弱,面对宫女都不敢大声,可他一旦发病就会性情大变,暴躁无比。
因发病而闯祸,已不是第一回了。
以前也就砸东西,现在开始打人了。
“父皇…”
虞策抬头,正要说话。
可下一刻却被镇国公打断。
镇国公容瀚庭,脸上狠色浓郁,他手持玉圭躬身道:“臣认为,六殿下目无尊长,便是有疯病也不可姑息,若开了这口子,以后便不能管束。”
“应先将六殿下打一百大板,关入天牢,暂且收押一年磨磨性子。”
盛武帝面色微僵。
镇国公太狠了吧。
虽然渊儿是你亲外甥,但也没必要整死老六吧?打一百大板,关天牢一年,很要命有什么区别。
“六殿下实在太狂妄了,仗着身强力壮欺辱江南王,一百大板太少了,至少两百大板。”
“六殿下体壮如牛,打少了反而起不到惩戒作用,多打一些,就当给他长记性。”
“没错,就该好好管教。”
容瀚庭的话,得到了一大片支持。
文臣武将纷纷帮腔。
这一幕虞策都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几乎都是指责他的。
“三爷党”势力太强了。
自己留在这里,迟早被搞死。
盛武帝目光冷厉,怒道:“逆子你可知错。”
虞策正视着他愤怒的眼眸,装出手足无措道:“父皇,是阿三非要跟我玩的......”
听着虞策的话,容瀚庭冷冷道:
“圣上,六殿下既然认了,那就严惩”
话音落下。
又是一群人跳出来。
“请圣上传旨,将他押入天牢。”
“一定要严惩不贷。”
“臣附议…”
三爷党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虞策记住了这帮混账的脸,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弱弱的对盛武帝说道:“父皇,孩儿又做错什么了吗?”
盛武帝眸中闪过一抹苦涩,道:“到底为什么打你三哥?”
虞策用非常无辜又有些可怜的声音,小声道:“三哥玩游戏输不起还骂人,骂我是小畜生,我是小畜生,那您不就是大畜生吗?”
“他还说,父皇您是个极品,喜欢去青楼找妓女…”
盛武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沉着脸怒道:“够了!”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容瀚庭也识趣的闭嘴。
就连一直哇哇叫的瑾妃也忌惮地不哭了。
这事在朝中是禁忌,任何人不能提。
圣上的家丑不可外扬。
谁都没想到,虞策打人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沉默许久。
盛武帝终于开口:“那你也不能打你三哥,你…最多骂他两句就算了,不能打人,你知错了吗?”
“父皇,我知错了。”
虞策没心没肺的说道:“以后三哥再骂你,我也跟着骂,绝对不打人了。”
盛武帝嘴角狠狠一抽......你小子,虽然傻但是一点不吃亏啊。
老三骂你,你就打他。
他骂朕,你就不打了?
沉默片刻后,盛武帝叹气道:“自从接你入宫,你闯了多少祸啊,朕都不知该如何罚你。”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求您不要砍孩的脑袋。”
虞策缩着脑袋满脸恐慌,让人汗颜。
不少人暗地嘲笑,真是个痴儿。
“虎毒不食子,朕砍你脑袋做什么?再说你这事也不是死罪。”
盛武帝黑着脸吼道。
“孩儿知道自己笨,要是能像皇兄们一样,孩儿肯定不会惹父皇生气了。”
虞策咧嘴笑着,样子很憨厚。
“你怎么能跟他们比,他们是藩王,是朕的左膀右臂。”
虞策心里闪过一抹精明,终于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看我继续暗示。
虞策流着口水笑呵呵道:“当藩王就能给父皇做手臂嘛?好耶好耶,那我也要做藩王。”
盛武帝有些不忍直视了,什么手臂?那叫左膀右臂,是形容,不是真的变成手臂。
你这样还当藩王?
藩王是王,不是番薯。
“唉,还是打板子吧。”
盛武帝摇了摇头…
按大盛王朝律法,立太子之后,其余皇子便会封王爷,有各自的封地。
盛武帝另外的几个儿子都去就藩了。
虞策因为年纪小,脑子傻这事一直没着落。
看盛武帝不打算在就藩之事上多言,虞策心里有些急了,难道我的暗示还不够?
“圣上,老臣以为,六殿下可以去就藩,理由有三个。”
镇国公容瀚庭忽然站出来说道。

尚书府大厅。
太监们将聘礼都搬了进来。
大大小小有十几箱东西。
虞策跟曹公公打听过,里边千年的人参有好几十根,还有整箱的金条,白银,番邦进贡来的奇珍异宝,上等瓷器,绫罗绸缎等......
要说盛武帝出手也是大方。
毕竟给自己儿子提亲,聘礼绝不能含糊。
可虞策看得心痒难耐。
这么多好东西,这就要送给别人了?
你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
我正穷得叮当响啊。
虞策盯着那十几箱东西快要流口水。
众侍女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虞策。
心中暗想,这就是妓女所生,脑子有问题的六皇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六王爷了。
长得倒是非常不错,白净俊秀,身材也好,高大威武,可惜啊,偏偏脑子有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让人往上边撒了泡,这丢了怪可惜的,留着又恶心。
“你家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这尚书府的待客之道,可有些含糊了。”
曹公公冷哼一声。
按礼节,王爷上门提亲,那户部尚书得恭迎才是,怎能让他们等着?
他刚想发脾气。
“曹公公,恕罪恕罪。”
“老夫招待不周了。”
内堂里便传来了道罪声。
户部尚书丁文远带着一白衣女子赶紧走了出来,曹公公看了他一眼,不会是因为今天,圣上给你赶出来了,你故意怠慢吧?
当然这话他还没有明说,毕竟又不是什么仇人,说话总得留三分客气的。
曹公公拱手道:“丁大人抬举了,您是上官,奴婢是下官,岂有恕罪之说?”
丁文远笑呵呵的道:“有劳曹公公为小女婚事跑一趟,今夜一定得留下,多喝两杯。”
旁边坐着的虞策,心里暗暗给他打了个低分。
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女婿吧。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就算你不想认我这女婿,好歹我也是王爷啊,你光跟曹公公客套啊,对我连一句话都没有。
不分主次。
真是怪不得你在朝中没帮手。
曹公公捏着嗓子,说道:“喝酒便不必了,奴婢办完了事,还得回宫交差。”
“丁大人,接旨吧。”
丁文远很干脆地下跪听旨。
曹公公腰杆子笔挺,摊开圣旨大声宣读:
“天子圣喻:丁氏一族为我朝劳苦功高,且家风严谨,朕有意赐其女与本朝蜀中王大婚,以成天作之合,钦此。”
曹公公宣读完圣旨。
丁文远没有丝毫迟疑,双手接过,而后大声喝道:“臣,户部尚书丁文远,叩谢圣恩。”
咦?
虞策和曹公公皆是心里闪过一抹异色。
你今早在大殿之上,不还为了此事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如此地干脆?
难道是圣旨之威震慑?
曹公公更是面色古怪,他可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来说服丁文远,毕竟早朝那个样子他也看见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丁大人,小姐领出来吧,王爷都到了,不让他看一眼媳妇儿,这不厚道!”
曹公公笑呵呵的看向丁文远,他压根没在意旁边的白衣女子。
曹公公是见过丁文远女儿的,很明显不是此人,也便不这么在意了。
丁文远笑眯眯的道:“来,好女儿见过曹公公,还有你未来的夫君。”
说着,他便把那白衣女子推了上来。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了。
“这是老夫的二女儿,丁白芷。”
丁文远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曹公公呆住了片刻,看了看丁白芷,又看了看他脸上得逞的笑容,顿时就怒了:
“大胆!”
曹公公脸色骤冷:“丁文远,你敢跟圣上耍心眼,不想活了!”
曹公公能从一个小太监当上总管大太监,早就修炼出了一身人精之术。
立刻就明白了丁文远的意思。
敢情你这是舍不得嫁自己的女儿,随便找了个人顶替?还美其名曰二女儿,这是临时认下来的吧。
怪不得你那么干脆。
“义父…你这是......”
丁白芷双眸泛红,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忽然把我嫁出去了?”
曹公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有危险的寒芒闪烁其中,怒视着丁文远,“尚书大人,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真不怕死?”
“臣奉旨办事,何来一死?”
丁文远昂首挺胸,手捧圣旨大喝道:“圣旨写的清清楚楚,圣上赐婚臣女,可并没指名道姓,要丁苼婉嫁过去。”
“丁白芷也是臣的女儿,奉旨成亲有何不妥?曹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听着丁文远的话,虞策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户部尚书竟出馊主意。
不过有一说一,主意虽馊但还真有用。
这算是钻了圣旨的漏洞。
毕竟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只是让丁文远嫁女,又没说必须嫁丁苼婉,他要是有别的女儿也行。
哪怕明知道这是小聪明,盛武帝也不能因此而杀他,否则会被冠上暴君之名。
好,真是好极了。
敢跟盛武帝耍心眼子。
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啊。
就算这次不收拾你,总有机会摆平你。
用这样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女儿,无异于饮鸩止渴,图一时之快,留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
曹公公气得嘴角抽搐,面若寒霜道:“丁大人,你以为你很聪明么?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奴婢回宫奏请圣上,判你个欺君之罪!”
他是真不能忍了。
这丁文远分明把他当成傻子耍。
“不......且慢!”
丁文远看他翻脸,一下子就急了,心里暗骂女儿出的馊主意,这不是玩火吗?
他拦下曹公公,陪笑道:“何至于闹到这一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大手一挥,怒道:“无话可说。”
冷着脸对丁文远。
急了?
知道怕了?
那你还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夫知道,圣上要臣嫁女,无非是为了小女这身医术,其实白芷的医术也不输小女,她们师承一派。”
丁文远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白芷。
丁白芷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
半个时辰前。
丁文远亲自打开了柴房把她救出来,而那时的她被丁苼婉收拾了一顿,早就遍体鳞伤。
丁文远的到来,就像一只充满温暖的手,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他还说,从此以后她就姓丁,叫丁白芷。
我们是一家人。
丁白芷就这么在满心感恩的情况下,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跟着他来到这里。
谁能想到…这不过从一个泥潭掉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泥潭里。
丁文远居然要把她当成替死鬼。
要嫁给傻子的明明是丁苼婉。
怎么变成了我?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
“我要她。”
虞策手指丁白芷,突然开口了。

虞渊当即炸毛。
“舅舅,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替傻子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
他委屈得大叫。
让他算了?还要谦逊?
那傻子暴揍我一顿,这能算了?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瑾妃心疼地眼泪直掉,看不得儿子受苦,连忙示意大哥嘴下留情。
“我没帮你?今天朝上我能帮的都帮了。”
容瀚庭扬起巴掌,但看他这一脸青肿,又忍着怒气放了下去。
虞渊眼中怨色涌动,怒吼:“你帮我,那你还给那傻子求情,给他封王......我要他死!马上死!”
他虽然早就被抬去太医院,但消息很灵通。
“糊涂!”
容瀚庭气得耳朵冒烟,陡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他封的蜀中王,那地方鬼见了都摇头,更何况还有瘟疫…他去了蜀中就是死路。”
容瀚庭叹了口气,他容家世代当官,镇国公这名号那是世袭罔替。
容家人个个老谋深算,怎么你容瑾生出的儿子这么幼稚?要不是亲外甥,我真踹死你。
难不成你为了出口气,去把虞策杀了?
盛武帝今天已经表态。
虞策再傻也是他儿子,血脉割舍不掉。
你还能当着盛武帝的面,给虞策一刀劈了?
真想报仇要用脑子。
虞策体魄强健,跟他动武真是太蠢了。
况且容瀚庭今天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
不光能坑死虞策,还能顺带坑丁文远。
他早就看出圣上有意扶持丁文远,但没有付诸行动,应该是在观察。
今天丁文远这表现,圣上一定是失望了。
他女儿以后要是跟虞策一块死。
君臣之间大概会离心。
那盛武帝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镇国公。
“你舅舅把路都给你铺好了,听他的话。”
瑾妃亲手给他上药,她很清楚大哥的意思,便宽慰虞渊道:“太子刚死,储君空缺,你要表现得好一些,才有可能当上太子。”
“你父皇最吃仁孝,你得投其所好。”
听到母妃都这么说,虞渊也稍微冷静。
可一想到虞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下手又如此狠辣无情,他怒火便又再起。
“我知道…我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婊子生的杂种,竟敢打我。”
他气急败坏怒吼,活像个撒泼小孩。
“这就是你为什么没当上太子的原因。”
容瀚庭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太子并不比你成熟稳重多少,但他会装,在圣上面前能拿出一个宽厚储君的模样!”
“你看虞策刚进宫,大家都嫌他是傻子,只有太子整天给他送东西,一陪就是好几个时辰,上上下下谁不说他好?”
“他虽然被我们整垮了,但他身上这点,你得好好学,学会了便天下无敌。”
“这次突发瘟疫,想必也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若能抓住机会,将治理瘟疫的功劳揽在身上,那你必定是储君!”
虞渊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治理瘟疫!
这个这倒是好办法!
瘟疫已经死了数十万人。
若能将瘟疫治住,功劳拿下,不光朝中百官心服口服,民间也会有众多支持者。
父皇还不直接给他当太子?
默默思索片刻,虞渊忽然智商占领高地,笑道:“娘,我想成亲了,就要丁文远的女儿,并且要撞虞策成亲的日子。”
瑾妃呵斥道:“你说什么呢,你父皇早就把丁文远女儿嫁给虞策了。”
“不。”
“丁文远耍了小心思,嫁给虞策的是二女儿丁白芷,听说原本只是个奴婢,亲女儿丁苼婉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虞渊消息灵通,早就知晓一切。
他阴笑道:“丁苼婉是天下第一名医的高徒,想必有法子可治瘟疫,就算她没有,她师父也会有,拿下她就成了。”
容瀚庭欣慰一笑,“你可算会用脑子了。”
瑾妃也笑了起来。
虞渊则是有更多的想法。
你这傻子不是要迎娶尚书府千金吗?
我也要娶!
并且我娶的是真千金。
而你,只配娶一个奴婢。
看成亲那天,我怎么羞辱你。
......
第二天。
日上三竿虞策才起。
惊奇地发现伺候他的宫女都换了人,全是生面孔,太监也换了。
“你们哪儿来的?”
虞策随口问了句。
小宫女弯腰低头,怯生生道:“曹公公让我们来伺候王爷的,我们以前都是嫔妃主子的。”
后宫来的?
还是专门伺候嫔妃的。
虞策马上就明白了。
那些二五仔估计都被处理了。
皇帝老爹怕他吃下人的亏,特地安排了。
这更让虞策郁闷啊。
这说明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拉泡屎都在盛武帝监视之内,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实在是很难受啊。
洗漱完毕。
虞策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院中去。
刚到荷花池旁。
他便看到了禁军在操练。
一百人同时操练,那动静还是很惊人的。
他们不是在练刀枪棍棒,而是光着膀子练摔跤…这在古代不叫摔跤,应该称呼为角力。
俗话说得好,十年拳不如一年跤。
拳头再重,一下很难打死人。
摔是真能一下把人摔死。
这帮禁军里最威猛的,那当然是铁阳巨,后者光着上身,倒三角体型,腹部肌肉块状分明,两臂就像树干,上边能跑马。
那古铜色的皮肤,上面还有几道旧伤疤,看起来就十分硬汉。
只见三个人去摔铁阳巨。
两人抱腿,一人勒脖子。
可铁阳巨双脚像是生根,硬是不动,而后猛然发力,便将三人摔飞出去。
“好!”
虞策出声喝彩。
是个猛将。
此人必须收入麾下。
虽然他现在就在这里——可虞策知道,他的主子还是盛武帝。
听到声音。
铁阳巨扭头一看。
顿时抱拳躬身,“参见六王爷。”
其余禁军也纷纷停下,列队整齐行礼。
“参见六王爷。”
声浪滚滚,气势冲天。
“好,精彩。”
虞策大笑着走过来。
铁阳巨咧嘴一笑,“多谢王爷夸奖。”
他找人打听过虞策,知道他的病不是常发作,只要不发病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虽说只有五岁心智…
铁阳巨虽然知道他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但还是很恭敬,躬身道:“王爷今天有何公干?”
虞策心里一笑。
我能有什么公干呢。
“倒是有。”
虞策念头一动,总不能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左右没事,倒不如去逛逛。
“陪我去尚书府丁家。”

黄昏如血,泼在养心殿的窗户。
红光透入,撒满了盛武帝的肩。
他抿嘴不语,手里在研磨箭头。
“金人的铁浮屠重防御,不知这种箭头可否射穿......”他对着烛火把玩箭头,忍不住叹气。
放下箭头。
看向旁边堆积成山的奏折,又是一阵头疼,这都是各地上书,全国各地的瘟疫之患是越发猖狂,几乎失控啊。
太医院绞尽脑汁也拿不出方子。
气得盛武帝真想砍了他们。
“圣上,奴婢回来交旨。”
门外响起曹公公那标志性的阴柔声音。
“进来。”
盛武帝随口道。
曹公公进来后便开始交代在尚书府的细节,盛武帝抬眸,冷着脸道:“丁文远敢跟朕耍心眼子?老六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愠怒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回禀圣上,六王爷心善得很呐,他是在救丁白芷,哪怕是无意的也足以见得他心地善纯良。”
曹公公躬身,微笑着说道。
“心性纯良有个屁用!”
盛武帝猛然踹翻了案台,上面的奏折散落一地,屋内宫女吓得连忙下跪低头。
盛武帝怒道:“朕生的儿子或智或勇,怎么偏偏就他不行,明知丁文远跟他耍小聪明,他倒好,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冷着脸,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还有这丁文远也是,朕一直留着他,就因为他忠心,否则户部尚书轮得到他做?”
“当初他就跟太子走得近,朕要打金人他也是主和派,若非看他家族历代为官的份上,朕让他去养马。”
侍奉一旁的曹公公赶紧上前说好话:“圣上息怒,丁文远这事做得不对,但他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盛武帝微微抬眼,目光凌厉:“光有忠心顶个屁用,朕要的是能臣!内除瘟疫外退强敌的能臣。”
说到这里,盛武帝让宫女全部退下。
曹公公十几岁就跟着他,自然是明白心意的,连忙去关好门窗,等着盛武帝开口。”这朝野上下,只有镇国公能为朕分忧,他是真正的能臣,可能力越大的人野心也越大,更何况他的家族背景也非常深厚。”
“朕有心扶持另一位臣子与他制衡,可迟迟也寻不到人才,原以为丁文远会是,可他今天在朝上你也看见了......”
曹公公一脸苦笑,他是看见了。
论手段,丁文远直接被镇国公碾压。
到后来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甚至失态到咆哮朝堂。
盛武帝把曹公公当成心腹,这些事总常与他提起,只是最近提起的频率更多了。
镇国公,容家。
双刃剑啊。
皇帝跟臣子之间的斗争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臣子总说伴君如伴虎。
而皇帝又何尝不怕臣子功高震主?
刀子锋利是好用,但也容易切伤自己。
这个中滋味,以及如何驭人的心得,才是一个君王真正穷其一生都在修行的地方。
“圣上,要敲打一下丁文远吗?”
曹公公小声提议。
“罢了罢了,既然老六都没意见,朕也就不管了,哦对了,宫中盛传太子宝藏一事,你如何看待?”
盛武帝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这事。
他继续说道:“老三已多次找朕,说老六就是太子党,那藏宝图在他身上,这次他被老六打了,也是因为这事。”
其实谁都知道太子的心思。
他经常去找虞策,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体格子,正好虞策智力水平只有五岁,谁对他好他就记得谁。
老六这体魄,调教好了就是一员猛将。
用不着动脑子,能听懂指挥就行。
可是…要说太子将藏宝图放在他身上,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假如真有藏宝图,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么重要之物,会交给痴儿?
曹公公心知肚明,但诚恐不敢开口。
这皇家的事,不是他一介奴婢可以议论的。
盛武帝深吸几口气,看来今夜自己这情绪是有些满溢出来了,稍微收拢后,他又盯着曹公公问道:“那几个陷害老六的奴婢,死了么?”
盛武帝什么都知道。
宫中是他的地盘,各处都有眼线。
镜湖别苑发生的事他也知道。
曹公公回道:“六王爷让他们不许吃饭。”
“打算饿死他们?这小子倒有些气性了。”
盛武帝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皇家不比寻常家。
人要稳更要狠。
痴儿怎么了?
痴儿也是朕的儿子,就该有朕几分威风。
“六王爷让他们吃辣椒。”
曹公公笑着摇摇头。
“吃辣椒?仅此而已?”
盛武帝满脸失望,大发雷霆:“这是在玩闹吗?朕给了他一百名禁军,他连几个奴婢都不敢杀,喂他们吃辣椒?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盛武帝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老六抓过来打一顿,这都什么货色?自己家的奴婢胳膊肘往外拐,你都不敢严惩。
吃辣椒!
吃辣椒能辣死人吗?
“吩咐下去。”
“让铁阳巨将那几个贱婢活埋。”
“明天你去后宫选五名宫女五名太监,要温顺听话的,给老六送过去。”
“朕要告诉所有人,老六再怎么不济也是朕的儿子,也是大盛王朝的蜀中王。”
曹公公连忙恭敬称是。
那几个奴婢是该死。
虞策再怎么痴傻,那也是皇家血脉。
盛武帝可以骂他,皇兄可以欺他。
这都是自家事。
下人要是敢欺负主人,那就是倒反天罡。
绝不容忍。
......
王爷府。
太医给虞渊扎了十几针,放了淤血。
总算让他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变了回来。
容瀚庭和瑾妃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太医出来了,他们才敢进去。
看着虞渊躺在床上,原本俊秀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兄妹俩心疼到不行。
虞渊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啊。
从小要星星要月亮,容瀚庭都赶紧搬梯子去摘,真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
今天竟然被个傻子打成这样。
简直就是荒唐。
愤怒之余,容瀚庭也忍不住训斥虞渊:“你就不该去招惹虞策,应该拉拢才是,他就是个傻子,谁对他好他就跟着谁屁股转。”
“他给点好处,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你,以后总用得上,再不济他这身板,为你挡刀都能多挨几下。”
堂堂江南王去逗一个傻子。
真是怕你被打,又觉得活该被打。
这一点上虞渊就不如太子。
太子可是各种好吃好玩哄着虞策。
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来某一天用得着他。
那老六傻是傻,可身体强壮啊。
朝中武将众多,也没几个敢说在不拼命的情况下把他撂倒,他那身材天生就是猛将,老天爷赏饭吃。
虞渊好不容易从疼痛中解脱,这又被舅舅一顿说教,心里憋屈极了。
咬牙道:“还不是宫中到处在传,说他手里有太子藏宝图,我这才步步紧逼,不然谁愿意搭理这傻子。”
“这消息真假还有待商榷,你不能全信。”
容瀚庭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这消息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
在宫中满天飞。
搅得鸡犬不宁。
因此消息被处死的人都已不下百个。
容瀚庭看着伤痕累累的虞渊,忽然道:“你明天就去找圣上,就说你原谅虞策,总之事事谦逊,表现成熟稳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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