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尘丁闻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全文》,由网络作家“楂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还没停稳,后面车门就开了,周夫人风风火火地下了车,直奔客厅。周夫人推开门,一把拉住顾清尘的手臂,左看右看,很是着急,“清尘,你怎么样?早上王妈打电话说你昨天夜里发烧了,还喝酒了,好点了吗?”顾清尘轻轻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妈,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顾洵走了进来,他站到周夫人旁边,“这不是没事吗,你看看你一早就这么着急,有事的话肯定通知咱们了,清尘有分寸。”周夫人却红了眼眶,想起顾清尘出车祸的事情,“有什么分寸呀,你们两个都没有分寸,什么都不告诉我,等我接到通知的时候,儿子都躺在手术室了。”顾清尘觉得亏欠母亲,出车祸的时候,顾洵还被限制着,他一声不吭开车走了,电话打给周夫人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手术室,周夫人为此差点心梗,硬是拖着身体...
《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全文》精彩片段
车还没停稳,后面车门就开了,周夫人风风火火地下了车,直奔客厅。
周夫人推开门,一把拉住顾清尘的手臂,左看右看,很是着急,“清尘,你怎么样?早上王妈打电话说你昨天夜里发烧了,还喝酒了,好点了吗?”
顾清尘轻轻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妈,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
顾洵走了进来,他站到周夫人旁边,“这不是没事吗,你看看你一早就这么着急,有事的话肯定通知咱们了,清尘有分寸。”
周夫人却红了眼眶,想起顾清尘出车祸的事情,“有什么分寸呀,你们两个都没有分寸,什么都不告诉我,等我接到通知的时候,儿子都躺在手术室了。”
顾清尘觉得亏欠母亲,出车祸的时候,顾洵还被限制着,他一声不吭开车走了,电话打给周夫人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手术室,周夫人为此差点心梗,硬是拖着身体等顾清尘醒过来。
丈夫和儿子同时出事,周夫人又是个娇养的大小姐,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没几天时间就长了许多白发,一直到现在都藏不住。
顾清尘拉住周夫人的手,“我没事,妈,你们不用担心了。”
顾洵拍拍周夫人的肩膀,“这不是没事吗,大过节的,开心一点。”
周夫人擦掉眼泪,“是我着急了,没事就好。早上王妈还说有医生,医生呢?我问问你的情况。”
周夫人说着要往里走,顾清尘拉住周夫人的手,“妈,医生照顾我累了,正在休息。”
周夫人停下脚步,想了想,“也是,我就不打扰了,你给人家包个红包,大过节的,没回家过节照顾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顾清尘点了点头,顾洵则是走到沙发里坐下,“儿子没事就好,着急的早饭也没吃,喊王妈做个早饭吧,不然你的胃不舒服。”
正好王妈走下楼,周夫人就拉着王妈去厨房了,留下父子二人独处。
顾洵跟顾清尘,一直都没说过什么交心的话,顾清尘性子冷,连周夫人都聊不上几句,顾洵公务忙,常年应酬,忙着晋升,错过了顾清尘的成长,父子俩独处显得有些拘谨。
顾洵先开口打破平静,“昨天周氏年会,宣布了你做接班人的事情吧?”
顾清尘点点头,外公年纪大,集团开疆拓土到了一定程度,在商海里如一艘大船,航行还算顺利平稳,所以萌生了退休的想法,身为周氏唯一的血脉,顾清尘手段狠辣,眼光深远,自然成为老爷子接班人的不二之选。
顾洵接着问:“所以是有人不服气吗?”
顾清尘苦笑,“当然,我又不姓周,开了这个先河,未来周氏可就不姓周了。”
周家人很多,周氏集团发展已经一百多年,但掌权的一直都是顾清尘外公这一脉,老爷子早年爱慕外婆,但是外婆早逝,只留下来周夫人一个女儿,老爷子挂念亡妻,一直未婚。
昨天宣布顾清尘为接班人的时候,董事会里的周家人全都炸锅了。
“顾清尘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是接班人!”
“周氏到底还姓不姓周,直接改姓顾好了。”
席面上,他们一边说着恭维的话,一边借着祝贺的名义灌酒,一点不顾及顾清尘有伤在身。
顾洵的眼睛冷了冷,“关键是你的想法,清尘,我这一辈子都在官场,其实没什么意思,也就那样,倒不如走进群众里舒心,如果没有外公的坚持,你还想接手周氏吗?”
顾清尘转头看向顾洵,发现他鬓边的头发已经花白,仿佛比双规刚出来的时候还要白,昔日说一不二的顾市长,现在看起来有些疲态。
“爸,你为什么坚持?”顾清尘问道。
顾洵看了一眼顾清尘,他似乎长大了,前几年还咋咋呼呼地吵着,要在商海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看起来沉稳许多。
“为什么坚持?”顾洵看向窗外的枯枝,想起读书时在书本扉页写下的句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顾洵看向顾清尘,“别说你一个商人也是这么想的。”
顾清尘笑了笑,“我当然没您的觉悟高,我就是觉得周氏安稳成长这么多年,一开始不也只是个小作坊,因为秉承着达则兼济天下的信念才能发展都今天,最近我遇到一个小朋友,她让我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强大才能给人庇护,成为她的靠山,为她撑腰。
顾洵的眼神,由平静转为欣赏,“你小子,不愧是我儿子,觉悟不错,只要你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都支持你。”
两人相视一笑。
顾洵靠近顾清尘,声音压低,“你遇见的小朋友,就是照顾你的医生吧,你妈妈上次还跟我提起了,什么时候领给我看看?”
顾清尘愣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什么跟什么呀,没有的事。”
顾洵眯了眯眼睛,“你这点小把戏,比我当年差远了。”
顾清尘招架不住,正好周夫人过来了,看见两父子温馨的一幕,会心一笑,“早饭好了,过来吃饭了。”
一家三口吃早饭,很是温馨,三人都是教养极佳,餐桌很安静。
所以奉惜下楼接水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餐厅有人,她迷迷糊糊地接完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才看见餐桌上有三个人在吃饭。
哐当~
水杯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王妈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医生?你醒了?”
奉惜脚上踩着顾清尘的拖鞋,头发凌乱,双眼呆滞,就这样站在客厅里,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
她反应很快,周夫人她认识,旁边那个一定是顾清尘的父亲了,虽然认出来了,但是该怎么面对两位长辈,奉惜没有一点经验。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回顾了过去二十年储备的所有知识,却没有找到一个应对现在这种场景的合理方法。
还是顾清尘出面解了围,他操控着轮椅到奉惜身边,向两位长辈介绍,“爸妈,这是奉惜,是我的护工,她医术很高,算是我的私人医生。”
周夫人碰了碰顾洵的肩膀,小声说:“就是这个姑娘。”
说完,周夫人就热情地招呼奉惜,“奉惜呀,来一起吃早饭吧,照顾了清尘一晚上辛苦了。”
顾洵低声在周夫人耳边说:“怎么这么像?”
周夫人:“像清和是吧,可能你儿子就是喜欢这口吧。”
顾清尘碰了碰奉惜的手腕,奉惜马上走到轮椅后面,轻轻推动,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有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渴了。”
顾清尘:“没事,一起吃饭吧。”
奉惜有些懊恼,怎么随手一挑,就挑到了十多万的大衣。
她坐回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从未想过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大衣竟然这么贵。
柳绾绾安慰道:“别管大衣了,我给你把妆化完,既然他买了,你就穿着吧,他一个男人又不能穿女装,放着也是放着。”
奉惜没忍住笑了,柳绾绾的嘴,有时候像淬了毒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奉惜也不纠结了,反正已经穿过了,如果顾清尘要她赔的话,那就把命赔给他算了,反正要钱是没有。
晚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揭晓,学校一直宣传的神秘大咖不是什么明星偶像,而是去年刚获得世界最著名的医学奖的医学泰斗鹿呦呦。
鹿呦呦走出来的时候,医科大礼堂的屋顶都要被掀开了,尖叫声、喝彩声,炸得奉惜耳朵要聋了,林欣疯狂地摇晃奉惜的肩膀。
相较于那些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的明星偶像,那些在医学领域深耕细作、挽救无数宝贵生命的医学巨擘,无疑拥有着更为璀璨的光芒。
尤其对于那些怀揣医学梦想的学子而言,医学泰斗不仅是引领他们前行的指路明灯,更是他们心中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
医学泰斗鹿呦呦的发言,奉惜一字一字都记在心里。
“青山灼灼,星光杳杳,中医博大精深,望莘莘学子深耕医学,薪火相传。”
林欣身为中医系的第一名,被喊上了台,看着鹿呦呦和蔼地拍林欣的肩膀,奉惜羡慕得要命。
鹿呦呦:“同学,你们就是我们的未来,未来我国的医学发展就交给大家了。”
奉惜无声地点点头,在座的学生没有人比奉惜更理解这句话。
她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只是想要帮外公的忙,渐渐地,她开始痴迷,每每看见痊愈的病人,心中的成就感无与伦比。
如果不是因为太穷,奉惜甚至可以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研究医书,神农尝百草、扁鹊的望闻问切、华佗的麻沸散、皇普谧的针灸、孙思邈的大医精诚......大师辈出,流派纷呈,薪火相传,兼容并蓄,都是中医不可比拟的魅力。
晚会结束时将近十点半,连放三天假,有很多成群结队的社团出门聚餐,还有拖着行李箱回家的人,林欣和柳绾绾离家近,都被家长接走了,在热闹的氛围里,奉惜显得形单影只。
她独自走在小路上,宿舍里肯定是没人,她现在唯一能回的只有医院了,但她有点不想回去,顾清尘忙着公司的事情,病房里也没有人。
此时此刻,奉惜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奉惜没有立刻回医院,在学校旁边的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有许多小情侣,手里拿着花和礼物,等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起跨年。
身后一辆车开过来,车灯照在奉惜的身后,一条纤长的影子出现在奉惜脚下,她往旁边躲了躲,那辆气派的黑色SUV却停在奉惜身边。
车窗降下来,开车的人是吴峰。
“上车。”
奉惜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自动门开了,里面坐着顾清尘,明显喝了酒,面色微红,双眼似睁非睁,冲着车外的人招了招手。
奉惜低头上了车。
人刚刚坐好,还没有系上安全带,顾清尘就抓住了奉惜的手,又突然松开。
“怎么这么冰?”
奉惜搓搓手,“外面太冷了。”
顾清尘半靠在头枕上,微睁眼睛,“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奉惜顿住,“随便走走。”
顾清尘笑了笑,“准备自己跨年?”
奉惜从来不过这些节日,因为穷,她是个没有仪式感的人,低下头,嗡声说:”嗯嗯。”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也是一个人跨年,咱们俩凑活凑活算了。”
奉惜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尘的眼睛。
他喝多了,胡言乱语。
“怎么喝酒了?”
顾清尘瘫在座椅里,靠着后面,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脖颈,“今天开心,我终于正式接手了周氏,就破戒了。”
“恭喜你。”
顾清尘言语间多了一丝苦涩,“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我是外姓,很多人都不服,又残废了,更被轻视,都敢灌我的酒。”
他的脸颊红得不正常,奉惜的手回温后,摸了摸顾清尘的额头,又发烧了。
她对前面的吴峰说:“吴大哥,去医院吧。”
顾清尘却打断两人,“不去医院,去观南山庄。”
奉惜知道自己拗不过顾清尘,自己也知道怎么降温,索性就同意了。
吴峰把车开到一幢气派的别墅前,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把昏昏欲睡的顾清尘抱到轮椅上。
奉惜推着人进到院子里,房子是三层,大门旁边的巨大落地窗里面灯火通明,挂着许多装饰物,很有过节的氛围。
推着轮椅到无障碍的斜坡下,奉惜使劲推轮椅,顾清尘歪靠在轮椅里,有点难推,奉惜一脚蹬在栏杆底下,卡着轮子使劲一推,把轮椅推到了门口。
吴峰停好车匆匆赶来,称赞地说:“你力气真大呀。”
奉惜笑了笑,从小干农活,她一身蛮力,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一点不弱。
吴峰敲了敲门,门开了,探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顾清尘的保姆。
“吴峰你来了,顾先生也回来了?”
吴峰点点头,让出位置,奉惜赶紧推着顾清尘进门,保姆惊讶地说:“哎呀,叶小姐,顾先生这是怎么了?”
被保姆认错,奉惜没有意外,淡淡地说:“我不是叶小姐,顾先生发烧了。”
保姆一脸惊讶,“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反而回家了?”
奉惜推着人往里面走,“我就是医生。”
保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医生,顾先生怎么样了?”
奉惜看了一眼半晕的顾清尘,“阿姨,你拿些酒精和打湿的毛巾送到顾先生的房间。”
转向吴峰,奉惜继续说:“吴大哥,你把顾先生送到床上,把上衣脱掉。”
等两人准备之后,奉惜拿出酒精涂在顾清尘的腋下、手心、脚心、腿窝、后背,把打湿的毛巾放在额头上,用一张薄毯盖在顾清尘的胸腹部。
弄完之后,擦了擦汗,“好了,先这样,等会就退烧了,阿姨你去煮些醒酒汤。”
保姆答应后就下楼了,奉惜看吴峰眼底发青,“吴大哥,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吴峰十分放心奉惜,所以没有说什么,去休息了。
人都走了,奉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顾清尘的床边,他睡得还算安稳,胸口起伏平稳。
奉惜百无聊赖地打量房间,布置得很整洁,黑色居多,像顾清尘给人的感觉一样。
唯一的色彩,是床边摆着的一张合照,顾清尘旁边的女人笑得明媚,大方又热烈。
奉惜凑近仔细看,这就是那位前任白月光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确跟奉惜有几分相像,但是两人的气质却千差万别。
她看起来比奉惜更成熟一些,美丽而温婉,仿佛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都凝聚在了她身上,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池秋水。
丁闻就把饭菜一一摆好。四五层的保温饭盒,一看就是特意做好的饭菜,一共三份。
丁闻把黑色的那个饭盒放在顾清尘的面前,打开盖子,第一层是粉蒸排骨,第二层是小炒肉,第三层是汤,第四层是米饭,第五层是一块糯米糕。
很精致,又漂亮还有营养,奉惜只在网上见过这么精致的食物,果然,有钱人吃的饭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丁闻把粉色的饭盒推到奉惜面前,又递过来一个筷子盒,“这是你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阿姨随便做了一点。”
奉惜笑了笑,“谢谢顾先生。”
就算只是简单的馒头咸菜,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顾清尘没有说话,看着奉惜打开饭盒,她的第一层是糖醋小排,第二层是蜜汁鸡翅,第三层是汤,第四层是米饭。
两个人的饭菜,已经是五菜两汤了,奉惜暗暗惊叹,这得是多麻烦的做菜过程。
她暗自好奇,怎么单单自己跟他们两个的菜式不一样?
难道这些全都是顾清尘的白月光喜欢吃的?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双胞胎都会有差异,更何况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奉惜决定不刻意去猜测那位白月光的口味,完全按照自己的习惯来。
奉惜开始吃饭,虽然她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是顾家阿姨做的饭菜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连简单的米饭都很香,她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饭菜,食指大动。
奉惜埋头干饭,假装没发现顾清尘和丁闻的眼神总是不经意从她身上飘过。
糖醋小排和蜜汁鸡翅,是叶清和最喜欢吃的饭菜,奉惜都吃得很香,但是那份例汤,里面有叶清和从来都不吃的胡萝卜,奉惜照单全收,满嘴留香。
顾清尘心中莫名揪了一下,他企图从奉惜的身上找到两人的共同点,但却热切地寻找不同。
在发现差异的一瞬间,却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说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奉惜当作叶清和,但是事实却不断告诉他,她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奉惜是奉惜,叶清和是叶清和,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顾清尘心中苦笑,嘲笑自己是这么天真。
他与叶清和,父母相熟,从有记忆以来,双方就在对方的生命中,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甚至出国留学都在一起,两人甚至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这么久。
从十八岁开始,两人正式在一起了十年。
如果没有出现那档子事,两人本应该在今年结婚的。
四月份的某一天,顾清尘的父亲顾洵被双规了,检查组监禁了顾洵,谁也联系不上,顾洵所有的社会关系,被检查组来来回回摸了个透。
狡兔死,走狗烹,一时间所有人都对顾家人避之不及,甚至想落井下石,趁机踩一脚曾经风光无限的顾市长。
叶家就是其中之一,单方面毁掉了婚约,迅速给叶清和找了下家,顾清尘觉得叶清和是被叶家逼迫的,所以他去找叶清和对峙,在路上突然冲出来的货车撞得差点死了。
顾清尘在病房里面躺了六个月,动了十次大手术。
等他醒来的时候,顾洵已经恢复自由了,检查组什么也没有查到,没等几天,提任的调命就到了,顾家又风光无限了。
只是,叶清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甚至传出了订婚的消息,顾清尘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康复训练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折磨自己。
顾清尘盯得出神,奉惜冷不丁地抬头,正对上他充满悲伤的眼睛。
奉惜眼中的清澈,让顾清尘瞬间回神,低头扒饭。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奉惜从顾清尘的眼中读出了一丝慌乱。
奉惜也觉得有些食之无味,顾清尘给的钱虽然多,但是总觉得是在卖身。
顾清尘的眼神,充满了侵略,似乎是想把她撕碎,但是被道德束缚了,隐忍不发。
奉惜常年吃不饱,所以是食量很小,饭菜没得挑,色香味俱全,但胃已经涨起来了,她停下了筷子,看着面前吃得正欢的两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丁闻喜欢重口味,连着吃了一个月的康复餐,嘴里淡出鸟来,抻着脖子使劲咽下一口米饭,“怎么了?不合胃口?”
顾清尘也抬起头看着奉惜,奉惜尴尬地抿抿嘴,“没有,很好吃,就是我晚上没什么胃口。”
顾清尘眯起眼睛,“糖醋小排味道怎么样?”
那份糖醋小排是很大一份,但是奉惜只吃了两三块,跟没动过一样。
奉惜小声地说:“很好吃,咸甜可口。”
“那怎么不多吃点?”顾清尘追问。
奉惜挠挠头,“嗯…我不太爱吃甜的。”
丁闻瞪大眼睛,“呜!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孩不喜欢吃甜的,你是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吗?”
奉惜尴尬地笑了笑,哪有小孩不喜欢吃甜食的。
只是那时候外公很穷,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解馋的糖块了,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舅妈会从神龛供台上摸出几个冻得硬邦邦的蜜饯,给几个孩子,奉惜跟在表哥后面,有时候也能分上一两个。
常年吃不到,渐渐长大,慢慢就不会念着了,所以就变得不爱吃甜食。
“从小就不爱。”
“那你还真是难得,我小的时候为了几块糖,跟我妈斗智斗勇,没少挨打。”丁闻笑着说道。
顾清尘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丁闻看向顾清尘,瞬间反应过来,奉惜的资料上显示,她是被领养的,没有妈妈。
丁闻不再说话,埋头扒饭。
顾清尘细嚼慢咽,教养极佳,不急不躁,仔细看,他手中的筷子上,尾端刻着“清尘”两个小字,小篆,像是手工刻上去的。
小篆字体圆润饱满,“清尘”两个字像是两团婉约的云彩。
见奉惜盯着自己的筷子,顾清尘轻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奉惜笑道:“没什么,突然发现你的筷子上刻着你的名字。”
丁闻探头看去,一脸恍然大悟,“我说呢,还以为是什么小众的品牌名,没想到是顾总的名字,就是字体有点难辨认。”
顾清尘放下筷子,“你认识小篆?”
奉惜点点头,“阿公的很多医书都是软笔书法,小篆也不在少数。”
丁闻笑着说:“果然是高材生!”
奉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清尘用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清尘”两个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奉惜惯会察言观色,这双筷子,让他睹物思人了。
顾清尘吃完饭,丁闻收起饭盒,“奉惜,走吧,我送送你。”
顾清尘说道:“谢谢你,今天你的工作时间结束了。”
奉惜点点头,“好的,不过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丁特助送了。”
丁闻自顾自地穿上外套,“正好我也该下班了,这里有保镖守着,我顺路送送你。”
奉惜没再推脱,等两人下了楼,丁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奉惜。
“这是新手机,下午我去买的,里面放着顾总的名片,你留下他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
奉惜没有接,那袋子看起来十分精美,她手里只有几百块钱,根本负担不起,“不用了,丁特助,我有手机的。”
林冬在银行门口蹲了两个小时,怀里揣着刚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因为限额的原因,银行职员提示他两个小时后再取钱。
时间一到,他就去把剩下的四千块钱取了出来,从银行出来后,他点了一根烟,把银行卡扔在绿化带里,晃着肩膀走了。
吴峰从绿化带里面把卡捡了回来,交给顾清尘。
顾清尘捏着卡的一角,眼中爬上怒意。
几辆车悄悄跟在林冬的身后,林冬却没有着急回去,他钻进了一家洗脚店里,舒服地享受起来。
二十分钟后,顾清尘等不及了。
林冬正躺在按摩椅上,门突然被几个大汉撞开,个个人高马大,他吓得从按摩椅上弹起来,“你们干什么?”
几人不由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林冬拖了出去,在洗脚店的门口,一个人直接一巴掌扇在林冬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们没给林冬说话的机会,左右开弓,林冬的脸瞬间红肿,被打得眼泪飙出来,“大哥,别打了,求你们了。”
几人看向车里的人,顾清尘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保镖心领神会,一脚踢在林冬的肚子上,几人纷纷出脚,打得林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车上的灯光闪了一下,几人才停手,林冬已经鼻青脸肿,抱着肚子,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其中一人问道:“奉惜在哪里?”
林冬啐出一口血水,“原来你们是那个死丫头找来的。”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紧握拳头,丁闻立即下车,一脚踢在林冬的小腿上,“把他拎起来。”
几人架着林冬的胳膊,将人拎起来,丁闻捏住林冬的下巴,冷森森地开口:“你不说也可以,我会马上把你送到警局。”
林冬:“我呸,奉惜是我妹妹,我就不说,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丁闻擦了擦眼镜,对几个保镖说:“打到他说为止,死活不论。”
丁闻转过身去,身后传来林冬的惨叫。
林冬是个软骨头,几个保镖连筋骨都没松开,他就招了。
顾清尘坐在后座,丁闻把林冬交代的事情报告给他。
“奉惜在郊区的一座民宿里,林家父子和债主父子都来了,还带了三个打手,奉惜昨天中午被掳走的,昨天夜里把奉惜绑在床上,还有债主的傻儿子关在同一间屋内,想生米煮成熟饭,还给奉惜喂了药......”
顾清尘手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压制怒意。
丁闻连忙接着说:“但是他们早上发现奉惜把自己身上咬得全是伤痕,没有得逞,债主很生气,他们把奉惜打了一顿,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但是奉惜一直反抗,债主傻儿子被吓哭,奉惜就被丢在门外,他们想要把人拉回老家关起来,准备今晚就走。之后林冬发现了银行卡,问出了密码。”
顾清尘紧皱眉头,奉惜的身世今天她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顾清尘心里有一块塌了,奉惜平时在他身边表现得很积极阳光,聪明又软乎乎没脾气,总有让人想揉一揉的冲动。
明明那么努力的一个人,却被亲人这么对待,依稀记得她说过她最怕冷了,现在天寒地冻,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丁闻也气得牙痒痒,几个大男人绑架一个女孩,还要生米煮成熟饭,呸!不要脸!
才下午不到六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奉惜被林生旺拖进了屋里,四肢被绑着,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头昏脑涨,声音也听得不真切。
“丫头,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当爸的想给你找个年龄相当的,大福虽然傻,但是家里有钱,你老老实实地从了就算了,但是你偏偏不听话,我求了勇哥一下午。”
林生旺在奉惜耳边念念叨叨,一脸的为难,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荒诞。
“勇哥虽然年纪大点,但是不嫌弃你,没有你不愿意的机会了,你老老实实从了,你哥欠的债就消了,你妈妈也能好受点。”
奉惜被捂着嘴巴,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生旺把她扔到床上,勇哥已经侧躺在床上,林生旺开始扒奉惜的衣服。
奉惜如何反抗也招架不住两个成年男人,衣领被撕烂,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吼,勇哥觉得烦躁,手捏住奉惜的下巴,咔吧一声,奉惜的下巴脱臼了。
外面突然响起警笛声,林生旺和勇哥顿时方寸大乱,屋外的大汉也闯了进来,几人面面相觑。
顾清尘把林冬交给了警局,警察和顾清尘一起到了民宿小院外面。
警察迅速把小院围了起来,廖队长直接对着屋内喊话:“林生旺,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林冬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了,屋内的人马上出来,否则我们就攻进去了。”
屋内几人听见喊话,林生旺急得不行,“我的儿子,冬冬在警察手里。”
勇哥直接踹了林生旺一脚,“去你的,你的死儿子被警察抓了,还把我们供出来了。”
林生旺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奉惜的衣领,“是你报的警,是你害冬冬被警察抓了。”
奉惜被捂着嘴巴,下巴也脱臼了,说不出话来,但是喜极而泣,终于得救了。
勇哥却想到什么,“林生旺,你想不想救你儿子?”
林生旺看向勇哥,“想呀。”
勇哥:“那好,现在警察就是想要救人,你把她拖出去,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威胁警察放了你儿子,警察不想出人命,肯定会把你儿子放了。”
林生旺还在犹豫,勇哥继续说:“你现在不救你儿子,到时候你儿子就被送进监狱了。”
听到林冬会被送进监狱,林生旺不再犹豫,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抵在奉惜的脖子上,“死丫头,跟我出去。”
林生旺推着奉惜,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林生旺躲在奉惜的身后,一手铐住奉惜的脖子,慢慢打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外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奉惜身上的伤太多了,她的手在身后被绑着,小腿以下的裤子被撕烂,露出紫红色的牙印,衣领大开,一道道红痕露出来,头发凌乱,嘴里塞着破布,一边脸肿起来,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很多泪痕。
顾清尘猛地直起身子,手扒着车门,指尖泛白,用力抓着车门。
林生旺对着外面的警察喊道:“放了…我儿子,否则,我就杀了她!”
他很害怕,外面灯光闪烁,他给自己壮胆,手下用力抵着奉惜的脖子,一瞬间,红色的血痕出现,奉惜疼得皱了一下眉毛,眼泪落下来。
廖队长:“林生旺,你不要激动,我们马上放了林冬!”
林生旺和警察对峙的时候,勇哥带着他的人,想办法从后门溜走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情不稳妥,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只要林生旺拖住警察,他就能带着人逃跑。
大福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回了老家,跟着一个自己人,他很放心。
廖队长让狙击手就位,林生旺已经做出过激行为,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他必须下令了。
“林生旺,你看,你儿子就在这!”
林生旺顺着廖队长的手指,看向警车的后面,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狙击手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
哐当~
刀掉了,林生旺吃痛倒下,奉惜失去束缚,倒在雪地里。
就在那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林生旺的血沾在她的脸颊旁,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
恍恍惚惚,懵懵懂懂,身边围上来许多警察,有人给她解绑,手电筒照在她的脸上,有人焦急地问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耳边是悠长的爆鸣声,眼前是眩目的强光灯。
她知道,她得救了。
奉惜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悠悠转醒。
浑身疼得要命,伤口肿胀,隐隐作痛。
奉惜睁开眼睛,一片清明,蓝视已经消失,她觉得渴极了,挣扎着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她才反应过来,这杯水是温的,温度刚刚好。
难道是有人刚刚放在这里的?
奉惜穿上拖鞋,忍着小腿上的疼痛,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还有一间,她的病房是个套间,外面的沙发上,顾清尘和丁闻同时转头。
奉惜愣在原地。
顾清尘缓缓站起身,手杖轻点地面,支撑着他一步步迈向奉惜。他的双腿修长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稳,宛如行走于世间的优雅行者,不急不缓,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站定之后,他伸出手,碰到奉惜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奉惜还懵着,顾清尘推推她,轻声道:“奉惜?”
反应过来,奉惜不敢相信,顾清尘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你......能走路......了?”
顾清尘稍稍歪了歪身子,奉惜堪堪能到他的下巴处,平视只能看见他的薄唇。
双唇微动:“托小神医的福,奇迹出现了。”
顾清尘盯着奉惜茶色的眼睛,她也恰好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渐渐冒出点点星光。
奉惜觉得鼻尖微酸,双眼颤动,声音染上一层苦尽甘来的欣喜,“太好了。”
顾清尘摸摸奉惜柔软的头,温柔地说:“你的功劳最大。”
丁闻陷在沙发里,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顾清尘一反常态,现在变得温柔得没边,他都要怀疑万年老冰块被人顶包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病号就已经够难搞的了,现在面前大喇喇地站了两个病号,马上就要新年了,真是让人烦恼啊!
奉惜也觉得顾清尘有点太…温柔了,虽然平视他的脾气也很温和,但常常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冷冷的。
今天,感觉热切得不像是顾清尘。
丁闻:“咳,奉惜你饿了吧,快来一起吃饭。”
顾清尘后撤一步,让出空间,“吃饭吧。”
仔细算算,奉惜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空空如也,饿习惯了,倒忘了饿的感觉。
三人一起吃着饭,像之前一样,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清尘吃饭一向慢斯条理,总是透着一份不急不缓的从容,每一口食物都细嚼慢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特意放慢了脚步,不骄不躁。
奉惜偷偷看顾清尘修长指间的筷子,“清尘”两个字碰撞又分开。
她觉得今天的氛围很奇怪,一向快言快语的丁闻闭了嘴,把头埋在饭碗里,专心干饭,很怪异。
顾清尘也是,时不时给她夹个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给人感觉很亲切。
难道是因祸得福?
这次被绑架,大概率是林冬去银行取钱暴露了行踪,所以被顾清尘发现了,自己也大概率是被顾清尘救了回来,现在还住在这么高端的病房里面。
尤其顾清尘今天一反常态,格外温柔,奉惜忍不住去想,但是自己又很快否定了。
自己是因为长得像那位前任白月光才能留在顾清尘身边,其实像这种大富大贵的人,随便照顾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看奉惜吃饭吃得慢,顾清尘也不着急,细嚼慢咽,一直等到奉惜放下筷子。
顾清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奉惜的面前。
“这是你的工资卡。”
奉惜一愣,说道:“可是这个月才刚刚开始。”
顾清尘笑了一声,“是上个月的,你很聪明,知道林冬去银行取钱会惊动到我,想到让林冬主动暴露。”
奉惜拿起卡,发现的确是原来那张,揣进病号服的口袋里,“才不是我主动交给他的,我视钱如命,是他从我衣服里翻出来的,我知道他贪婪,肯定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这样才能惊动到你。”
顾清尘面露欣赏,与丁闻对视一眼,“你赌对了,林冬的确是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银行经理直接通知了丁闻,我们这才抓住了林冬,打了几拳他就招了。”
奉惜皱起眉,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不悦,“才打几拳哪够?我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是他打的。”
奉惜撩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伤痕,活像一个告状的小孩,“你看,这都是他打的。”
顾清尘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把奉惜的袖子撩下去,“放心,林冬现在全身没一块好皮,还有林生旺,他们爷俩在看守所的日子不会好过。”
奉惜笑了笑,然后低下眼眸,语气有些落寞,“其实,林生旺是我生父,林冬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是被他们抛弃的女儿,外公把我捡回家,养到这么大的,林生旺早就想把我卖了赚彩礼钱,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话说出来,心里的委屈也消去大半。
顾清尘摸摸奉惜的头,看了一眼丁闻,丁闻马上起身,“那什么,我去看看吴大哥吃什么饭呢。”
丁闻关了房门,病房里只剩下奉惜和顾清尘两个人。
奉惜继续说:“顾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其实我做你的护工,接近你,讨好你,都是因为你的钱,我太想脱离那个家了,我太想吃饱饭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奉惜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顾清尘感觉心里某处软了一块,粲然一笑。
他的弯唇一笑,像和煦春风,像沾了糖的棉花,“我也别有用心。”
奉惜抬眼看向顾清尘,目光如水。
“我第一次见你,把你认成了一个人,我的未婚妻,你长得很像她,她前几个月刚悔婚离开了我,现在她已经出国了。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顾清尘缓缓说道:“但是我渐渐发现你们很不一样,你聪明又努力,所以你不必自卑,奉惜,你没有任何错,是他们的错,坏人会有应有的惩罚,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要向前看,我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能让你顿顿吃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奉惜眼底泪花闪烁,“向前看”,就像奉惜曾经劝解顾清尘一样,顾清尘也这样劝她。
就像顾清尘说的一样,奉惜总是很自卑,喜欢低头,喜欢溜边走路,不敢与人对视,林家总是把所有不如意都归咎到她的头上,不分青红皂白,好像奉惜就是他们的一个玩具,随时都能踢上两脚。
亮亮的泪痕滑过红润的脸颊,顾清尘赶紧伸手擦去眼泪,“别哭,奉惜,你如果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
奉惜抬起颤抖的手抹去泪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我愿意,我想跟着顾先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