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幸运地没死,但脊椎重伤,后半生恐怕要在轮椅里度过。我捂脸哭了。多大讽刺,他那么骄傲的人,竟落得这下场。
我呆在病房陪他几天,他一直昏迷。途中市警方来调查火灾,我不愿多说,只含糊称不明真相。无奈他们注意到我们这群人死伤数位,更不寻常,似牵扯黑道组织。
又是一场风波,我头疼极了。
某天半夜,我正趴床沿打盹,他忽然苏醒,低声喊:“水……”
我激动递水喂他,他张口却猛咳。我忙扶起,他哑声:“别哭。你哭什么?”
我哪知自己泪水已经狂落。
他艰难抬手抚我脸,“别怕,我……还没死呢。”
我哽咽无言。
他忽然凄凉一笑:“你要继续拆除芯片吗?看来你逃不过他们追杀。”
我摇头:“不想了。不想让你再冒险救我。你就好好养伤。”
他苦笑:“我不救你,谁救?你活着,就算是我最后的……价值。”
我心痛欲裂。天亮时,我默默去办理出院手续,打算连夜带他去别的安全处。再不走,警方黑道都要找上来。
拂晓,我们推着轮椅走到医院后门,却见黑衣人再度出现,半张脸烧伤狰狞。他语气尖刻:“还妄想跑?”
我愣住,逃无可逃。
他狞笑:“你跟我回去接受‘改造’,也许还能留条命。他?下半辈子废物一个,杀了干嘛?也懒得脏手,便算他走运。”
我双拳紧攥。邹湛努力想起身,却动不了双腿,神色悲愤。我目眦欲裂,却暗下决心:我若屈服就能保他性命么?
想到他可能平安活着,我咬牙:“好,我跟你走,放了他!”
黑衣人满意点头,“识相。”说着示意手下要带我。
忽然巷口一阵喊声:“放下枪——警察!”原来岑平昭等人带一批警察赶到。黑衣人面容扭曲,举枪要挟我:“滚开,不然我打死她!”
局面僵住。我却趁他稍松的刹那,猛然挣脱,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