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先去拿点东西。”爷爷说,爷爷又一次拿起大街上免费发的背包,他又一次放入了一些面包和牛奶,来满足我的味蕾。最后才放下他那戴了一辈子的帽子。
我不喜欢坐在三轮车的后面,而是和爷爷挤在一起,他骑着三轮,我看着他。我小小的视野中看的最多的不是白云,而是爷爷的皱纹。
我和爷爷来到田地,那田地中早已没有了绿色,更多的是棕黄,我爷爷拿着风筝,我牵着线,爷爷让我把线放一些。爷爷举着风筝向前奔跑,我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当时的我只知道风筝,却忘记了放风筝的人。
我还记得爷爷发病的三年前,他因为一些小事常常抱怨,看着落叶他就忧伤,看见孤雁,他就难过,我忘记了这是他第几次抱怨。
他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他手上什么都没拿,但还是拖着长音吐气,我经常在夜晚里听见父母抱怨爷爷的事,他们老是大吵大闹。似乎因为爷爷这个家破了,有一次我看见爷爷抬头望着明月,我天真地以为那是对大自然的欣赏,到了现在才会懂。
在爷爷的葬礼上,那一天好像五湖四海的人都来了,但他们不是安慰而是坐在那里吃饭,我不知道爷爷的一生,正如爷爷也不知道我的一生。那木棺很大,装下了爷爷对我的辉煌,那木棺也很小,装不下他的一生。
或许是明月可怜那老人,那一天的夜里很亮,而我却只知时间很短,我知道人死了要埋葬,埋葬到哪?我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黑白无常,希望他们领人时,态度好一点,世上没有很多为什么,正如爷爷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回西餐,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到了死后那天上的神仙会不会给他吃一回西餐。
岁寒三月,抵不住春夏的热情。逆水行舟未必能到达时间的洪流,爷爷从未离开过乡村,正如我从未离开过爷爷的背影。
还记得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