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大门。
等晚间我再出门时,发现余莺儿还站在一旁,但谢怀安已不在。
她看到我时眼中亮了几分,赶忙上前。
我突然有些好奇她的转变是何缘由,于是开口问道,“余姑娘,这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能说不要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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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儿垂下眸子,“谢家快倒了。”
“他嫌弃我生的是个女儿,根本不管我们母子俩。”
“他说是我害的谢家……”余莺儿话里有藏不住的落寞。
我当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因为当初谢怀安对她百依百顺,我是见证人。
“你等我是有事?”
余莺儿一手托着孩子,一手绞着手里的帕子,“谢怀安说要是我劝不回您,就把我和孩子赶出去。”
还没等我拒绝,她接着说,“但我知道您不可能回去。”
“以前的事,我跟您道歉。我仗着他宠爱我才肆无忌惮了些。在那种地方待久了,我只想着如何讨男人欢心。”
“我以为他是良配,可其实是因为他有您。”
“温姑娘,我只求您一件事。若是有天我走投无路,您能不能给我的孩子一口饭吃。”
我又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脸,虽然并不圆润,却软得一塌糊涂。
“余姑娘,我们虽为女子,可也不是事事都只能听之任之的。”
如若她有心,就会懂。如果她想不明,我说破嘴也无用。
离开时我余光瞟到余莺儿盯着我家的牌匾,上面写着温宅二字。
谢家酒铺倒了。
街头巷尾都在传,谢氏酒铺的所有伙计一窝蜂涌在谢府门口要工钱。
谢家好歹曾经也是御用的老商家。
谢老太君才走不过几年,谢氏就没落了。
令人唏嘘。
绿芜一边算着昨日的盈收,一边忍不住畅快嘀咕,“活该,还好小姐你走了,要是背着这么大个担子,怕是人都要累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