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满。
我常听他嘴里说的一句是，“若不是祖母之命不可违，我绝不会娶你这种满身铜臭的女子。”
在我生辰的那日，他趾高气昂站我面前，拉着余莺儿的手，“我要迎她进府，你好生照料着，可别亏待她。”
9
谢怀安对余莺儿有求必应。
我想，若是天边挂着的月亮可得，他早去摘了。
我从未为难过余莺儿，可她却好似总对我抱有敌意。
只要在谢怀安面前，她总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谢怀安便认定是我欺负了她。
她进谢府后，从未认真跪拜过我这个夫人。我当然知道她的做派是仰仗着谢怀安。
谢怀安看向余莺儿时眼底的缱绻与满面的疼惜，从未对我展示过。
他眼看着余莺儿日渐嚣张，处处踩我一头，也没替我说过一句。只是会在偶尔日子找上我，问我“酒铺生意如何，这月多给我些银子，我要给莺儿买首饰。”
我什么也没计较。
去云鼎寺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随身的布囊里装的就是从云鼎寺带走的泥。
爹娘和小妹，就葬在云鼎寺的山脚边。
爹爹，阿娘，小妹，还有我，四条命，随着白玉回到我的手里，我便还完了所有的恩情。
那把香灰的作用是我瞎编的，我只觉得长明烛或许能佑人平安。虽然我要走，我仍然希望他可以平安。
可到底会如何，也就不是我需要想的了。
我最后转头看了一眼，相隔太远我已经看不太清谢府的牌匾。
老太君，莞妹走了。
我和绿芜相伴找了个破旧的院子落脚，两个女子，总得找点法子谋生。
我又操持起了老本行，酿酒。
谢家的酒铺已然做大，我自然也酿不出被精心打理过的酒铺更醇香的酒，何况那还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伙计。
所以我有了主意，酿甜酒。
专门卖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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