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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妙清点点头:“拿过来吧。”药汤的味道苦涩,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这半年来,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慢慢的都喝习惯了。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如今蜜饯也不吃了。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姑娘,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伤就伤吧,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她没逃出侯府,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她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胡思乱想时,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她坐起身,准备再去一趟...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17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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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妙清点点头:“拿过来吧。”药汤的味道苦涩,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这半年来,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慢慢的都喝习惯了。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如今蜜饯也不吃了。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姑娘,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伤就伤吧,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她没逃出侯府,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她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胡思乱想时,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她坐起身,准备再去一趟...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祝妙清点点头:“拿过来吧。”

药汤的味道苦涩,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

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

这半年来,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

慢慢的都喝习惯了。

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如今蜜饯也不吃了。

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

“姑娘,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

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伤就伤吧,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

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

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

再这么下去,她没逃出侯府,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

她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胡思乱想时,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她坐起身,准备再去一趟吟秋院。

如今还没想好离开侯府的对策,不能让林氏在中间搅和。

得先拿到林氏的把柄。

换了身衣裳,又将谢寒照故意留在她脖颈上的痕迹用脂粉盖住后,便带着明月去了吟秋院,她这次没走竹林的路,而是直接走了正门。

刚到门口,就瞧见陆雅端着盘糕点正在门外与吟秋院的小厮说话。

祝妙清走近后就听见小厮说:“表姑娘,小侯爷今日公务繁忙,实在没空见您。”

他说完,余光便瞥到有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小厮自己都没察觉他脸上闪过了一丝谄媚。

“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祝妙清见陆雅也在,她只好用她的亡夫编了个借口:“今日收拾奕舟的旧物,找到了些军中的书信,想拿来给小叔看看,免得误了事。”

小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军中的事情必然是大事,那少夫人跟我进来吧。”

祝妙清与陆雅微微颔首后,跟着小厮进了院中。

陆雅看着她的背影,脚步却没动。

她身旁的丫鬟在一旁埋怨:“这小厮可真势力!少夫人进去都不用提前通报,您却连通报机会都没有。”

陆雅入府好几天了,除了前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见了一次谢寒照。

其他时间一次也没见到他。

她侧眸瞪了一眼丫鬟:“少夫人是有军中的事情,当然不用通报。我们如今在侯府里住着,你莫要嚼舌根。”

“……哦,奴婢知道了。”

谢寒照这一会儿确实忙,刑部出了大案,他正翻阅着卷宗。

祝妙清进去后直接问:“小叔还没告诉我二夫人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过来。”他视线落在手中的卷宗上,语气如同命令一样,连头也没抬。

祝妙清哪儿敢跟他置这点小气,走了两步到他跟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顺势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她靠入他的怀中,便有一股汤药的味道钻入鼻息。

她每次从吟秋院回去,呼吸间便会有这个味道。

谢寒照心里清楚这是什么药。

他没回答箱子的问题,眼神黯淡了几分,“不嫌药苦?”

祝妙清看着他的眉眼,半垂着眼帘:“不苦。”

“以后别喝了。”

他语气很淡然,这话轻飘飘的便说了出来,像是一阵连涟漪都吹不出来的小风一般。

可却让祝妙清脊背里窜出一股凉意。

不喝药意味着什么,都不必深想。

她脸色不可控制的白了几分,脸上却表情真挚:“若是不喝药,那岂不是……”

谢寒照盯着她看,眸光透出几分危险的偏执:“不好吗?”

若是真有了身孕,那一切就都完了。

如今还有逃离他的机会。

祝妙清看的清楚,若是真有了孩子,他定会冲破侯府的祖宗规矩,强行将她留下,用孩子把她拴在身边。

她眼眶发热,闪着泪光的柔弱眼神望着他,“那你不打算娶亲了吗?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真有了身孕,我该如何自处?”

她声音也有些发颤,乌发雪衣,杏眼含泪,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谢寒照被她的眼神望的心底发涩,心像是被人刺了一下。

压在心底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松开了她腰上的禁锢,“去找若影吧,他去查看过包袱。”

“好。”她站起身,只觉得与谢寒照相处这短短一会儿,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迫不及待的出了寝室。

若影那晚便潜进二房的院子,偷偷查看了箱子。

他如实跟祝妙清汇报:“少夫人,箱子里面是几包草药,我偷拿了些找大夫看了, 是……安胎的方子。”

祝妙清听完,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瞪大了几分。

她用帕子掩着半张脸,轻咳了声,“那你可看见了这药是谁在喝?”

若影摇头:“属下不知。”

林氏如今年纪大了,不可能是她在喝,那是……谢春晓?

那晚林氏可能是刚从府外买安胎药回来?

祝妙清又询问若影:“若影,你能否帮帮我最近多盯着林姨娘的院子?”

若影哪儿敢不应。

谢寒照交代过,祝妙清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

不论如何都要以她为先。

他抱拳:“属下今日开始便去林姨娘院中盯着。”

祝妙清展露笑颜:“多谢。”

等她从吟秋院出来时,陆雅还守在门口没离开。

两人又碰上,她不好不理会,又假模假样的与她寒暄:“小叔不肯见你吗?”

陆雅笑的苦涩:“是,兴许是我入不了表兄的眼。”

“我刚刚进去时,听小叔说刑部最近出了大案,他正忙呢,想来也是抽不出空来。”

她挽上祝妙清的胳膊,“妙清姐,咱们回去顺路,不如一同闲聊着回去吧。”

祝妙清慢吞吞的点头:“好啊。”

二人往春风院的方向走着。

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着府中的事情。

绕了一大圈,陆雅总算是绕到了谢寒照的事情上。

她问:“妙清姐,你嫁入侯府有些时日了,表兄院中可有过妾室或者通房丫鬟?”

“这些事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好过问。”她含糊的回答。

陆雅没再追问,再开口道:“我听府中的下人们嚼舌根 ,姐姐原本是不是该嫁给表兄的?”


“寒照,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盯着谢寒照,又追问了句。

寿安院的前厅中一片安静。

似乎都在等着谢寒照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寒照像是失去了五感一样,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回答:“没有。”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祝妙清也暗暗放松了下来。

好在他没有得寸进尺的乱说些什么。

“既然没有,那就尽快挑个合适的定下来。”老夫人又说。

谢寒照淡声应下:“孙儿知道了。”

从寿安院出来后,大夫人独自拉着谢寒照和其他人分开走。

“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不是出身不高?”

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思索,他都能与那姑娘躲在衣柜里了,却不说那姑娘的身份,唯独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出身不高。

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人那边一次两次的还好应付,日子久了,她也没办法应付了。

谢寒照却不肯多说:“我与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母亲无需操心。”

“你能处理什么?你祖母催促的多急你又不是瞧不见。若是出身不高,你又真心喜欢的话,我替你劝说你父亲与老夫人。总之,你这婚事得尽快定下来。”

大夫人虽已经做了让步,可谢寒照心里也清楚,让她接受祝妙清改嫁给他,应该难如登天。

如今一切没有盘算好,他与祝妙清的事情还不能急。

她本就胆子小,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娶她,到时候还不得把她吓得连夜逃走。

“有母亲这句话儿子就放心了,等时机成熟我会带她去见母亲的。”

谢寒照将话抛下后便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大夫人气的重重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嬷嬷安慰道:“夫人何必与小侯爷置气,我瞧着小侯爷早就有了自己的盘算,您过多干涉说不准会适得其反。”

“我怎能不干涉,他克己复礼这么多年,就这么一次做了件出格的事情,我是怕他是被人迷惑了。”

“夫人,小侯爷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又是状元郎,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大夫人又叹了口气:“但愿吧。”

-

翠竹样式的荷包绣起来简单,祝妙清没费什么心思便绣好了。

她入夜后亲自送去了吟秋院。

若风将她带进了院中,小声提醒:“少夫人,小侯爷正与陈大人议事呢,您先去卧房中等会吧。”

祝妙清点点头,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一些。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去卧房必须要经过谢寒照的书房,她偷偷摸摸的往卧房走去。

谁知刚好走到书房门前时,陈墨突然推门走了出来。

与刚走到门口的祝妙清迎面撞上。

他面色一僵,谢寒照的大嫂怎么来了?

他先前也与谢奕舟算是相识,他又与谢寒照是好友,便跟着叫了声:“大嫂?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祝妙清哪里想到会正巧遇上陈墨。

她如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眼神躲闪着解释:“我有些事情想来请教一下小叔,没想到陈大人也在,我明日再来吧。”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吟秋院。

陈墨看着她走的飞快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若风。

若风冲他扯出了个尴尬的笑。

陈墨关上了门又回了书房的内间。

谢寒照正看着手中的卷宗,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怎么解决?

祝妙清压根就没想过与谢寒照有未来。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祝家没落之时便结束了。

她从头到尾求得都是和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她母亲和父亲一样。

当初母亲病逝后,父亲一直没有再续弦。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结束。

祝妙清压下心中的酸涩,只回了一个字:“好。”

又主动勾上谢寒照的脖子,唇瓣凑了过去。

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难以自持。

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吻。

恨不得通过交汇的舌尖,将她揉入骨髓。

燥热的寝室中,很快传来了丝丝惹人心底发痒的声音。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天气又热,祝妙清浑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

谢寒照让人在偏房备了水,准备抱着她去一起去洗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愿意。

她不想再折腾一次了。

她眼睛红红的,往床里侧缩了缩,可怜巴巴的:“我一会儿自己洗。”

谢寒照瞧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更想将人抱在怀里欺负了。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直接将人从床上拎起,抱着她进了浴桶。

偏房的地上溅的到处都是水,浴桶中的水少了大半,就连水也凉透了。

祝妙清任凭他胡乱拿着衣服裹着她,将她抱着回了寝室,她已经毫无反击之力了。

床榻上的锦被与被褥都换了干净的。

祝妙清不着寸缕的钻进了锦被中,眼皮沉重的快要睡着时,隐隐觉得脚腕处有些痒痒的。

她心底害怕,怕再被折腾。

猛地睁开眼睛,就瞧见谢寒照正捧着她的脚,往她脚腕上戴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金铃铛。

他打好结后,她便马上将脚收了回来,铃铛也跟着晃荡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谢寒照眸光一闪,眼梢潋滟起薄红。

祝妙清没注意他的神情,闭着眼睛问:“戴这个干什么?”

“珠钗首饰你都不戴,这个戴脚腕上,没人会注意。”他又咬着字补充了句:“不准摘!”

她这会儿没工夫和他争辩,缩在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寅时一到,明月便与梅香一起敲响了寝室的门。

外面天还黑着,谢寒照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去上朝了。

侯府里过会儿也要开始洒扫了。

祝妙清得抓紧尽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见她在吟秋院过夜了。

她强撑起精神,睡眼惺忪想爬起身,却被谢寒照圈的紧紧的。

“我得回去了。”她刚睡醒,带着淡淡的鼻音,嗓子哑着。

“再抱会儿。”谢寒照闭着眼睛,不给她商量的机会。

门外的明月担心是两人睡的太沉没听见,她又拍了拍房门。

祝妙清被敲门声扰的心神不宁,她执意要起身,两只手去掰谢寒照锁在她腰上的手。

挣扎时,她脚腕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谢寒照早就没了睡意。

他松开她,也坐起了身。

祝妙清得以解脱,猛地起身,开始伸手去拿榻边扔着的凌乱的衣裙。

指尖还没碰到衣服,谢寒照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拉近。

她的腿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去上朝了?!”祝妙清想将自己的脚收回来,却被他两只手钳的紧紧的。

他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声音意犹未尽的哑:“不耽误。”

门外的明月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又想抬手敲门的时候,却听见了些细碎克制的声音。

梅香微怔,赶紧拉着她跑远了。

寝室里,青年如玉的面色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一双浓睫冷狭的黑眸垂落,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嘴角带着某种驾轻就熟的笑意。

祝妙清的反抗恰恰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

-

谢寒照换好了一身正红色的官袍,祝妙清还在睡。

他走过去,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她漂亮的眉眼里还带着事后未褪去的情欲。

他想,若是能把她囚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一辈子就好了。

她日日只能对着他笑,对着他哭,对着他展露所有的情绪。

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祝妙清。

可是,那样她会不高兴。

他长舒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邪念,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若风与若影已经等在门外。

若风先问:“小侯爷,时辰还早,现在进宫吗?”

他没回答,冲一旁站着的梅香命令:“去取件披风来。”

梅香点点头,忙去偏房中取了。

披风很快取来,梅香想服侍谢寒照穿上时,他却摆手制止了,将披风拿到了自己手中。

又冲着若影道:“先去探探回春风院的路,将路上的人清空。若是再被人瞧见,这差事你就别当了。”

若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大踏步的出了吟秋院。

剩下的几人,纷纷大眼瞪小眼的望着紧闭的房门。

不明白谢寒照要做什么。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祝妙清被他用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中。

他走吟秋院的后门,抱着祝妙清往春风院走着。

明月一脸不可置信,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祝妙清累的抬不起眼皮,被他放在床上后便又睡着了。

她累成孙子了,请安的事谁爱去谁去吧。

谢寒照从她房中出来后,还不忘跟明月交代了句:“去跟大夫人告假,就说你家主子今日病了,起不来床,病好了再去请安。”

明月应了声:“是。”

心里却在暗骂他。

若不是他,她家姑娘怎么会“病”?

现在又有功夫来装好人!

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偷偷骂几句。

-

等祝妙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浑身酸痛,吃痛的坐起身时,有瞧见脚腕上的那枚铃铛。

不由得想起来,在床榻上时,金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叮铃作响。

她瞧见就来气,刚想伸手摘下来,又想起他说不让摘。

她干脆不管了,只当看不见。

反正摘了这一个,日后还有银铃铛、铜铃铛。

明月推门进来,她手里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姑娘,今日还喝药吗?”


“嗯,我不说是你。”他云淡风轻。

她忍着发火的冲动,又说:“若是陆雅将我戴铃铛的事情告诉了母亲,那母亲一定会怀疑你我之间的。”

谢寒照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些流言上,而是垂头看了看她的脚踝。

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伸手拉起她的衣裙,脚踝上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她摘得倒是挺快。

“我刚刚听了下人们口中的流言后,心里有些害怕,就将铃铛摘了下来。”她怕他生气,赶紧解释了句。

他没过多计较,话却轻佻无赖:“晚上过来时再戴上。”

祝妙清“……”

一个破铃铛有什么好戴的?

她想骂几句,却又不敢轻易激怒他。

瞧着从谢寒照这里得不到什么结果后,祝妙清也无心与他周旋了。

她堵着气:“既然你不怕,那妙清就什么也不管了。日后若是大夫人真查出了咱们之间有染,我便全都推到你身上了。”

“怎么推?”

他还是听人说话时只听自己想听的。

祝妙清暗暗咬牙,“就说是你逼我的。”

这话说完,她便没再理他,转头就出了吟秋院。

待她走后,谢寒照将若风叫了进来,“去处理一下府中的流言蜚语。”

“是,小侯爷。”

-

这事情还是没能逃过太夫人的耳朵。

谢春晓的气还没咽下去,又传出这么难听的话。

她急的直接带人去了吟秋院。

谢寒照起身迎她:“母亲怎么来了?”

大夫人瞪着他:“府中的传言是真是假?”

“是真的。”他倒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问什么便说什么。

“你说什么?!”大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面前的书案,“是府中的人?是谁?”

谢寒照到底还是在意祝妙清,“不是府中的人,是我将她带回来的。”

大夫人本来就听了一些他与祝妙清的传言。

若是再说是府中的人,估计很快便会怀疑到她身上。

倒不如先搪塞过去大夫人。

“谢寒照,你是被猪油蒙心了吗?外面那些传言如此不堪入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大夫人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儿子如此陌生。

他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次次的冲刷着她对他的了解。

谢寒照没说话。

大夫人在气头上,他犯不着故意与她对着干。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那姑娘失了清白的话,我们侯府就尽快上门提亲,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你的仕途还要不要?”

他若是去什么青楼,去便去了。

可偏偏是和女子在府中的船上……

这事情传出去的话,外人该怎么看他?

若是与他私通的那姑娘身份太过低微,也是无法做侯府宗妇的。

到时候他若是再想娶亲,还有谁敢嫁给他?

将这些事情反复的想了想,大夫人便气的恨不得打死他。

谢寒照依旧是不为所动,话却说的认真:“母亲,这事情我心里有分寸。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带她来见您与父亲。”

如今他不做些出格的事情,到时直接带着祝妙清到大夫人面前,只怕会将大夫人气晕。

不如让他们一点一点的看清楚这个儿子的真面目。

不仅是个伪君子,还早就对他的寡嫂有了心思。

谢寒照有时都觉得可笑。

他当初跟随外祖上阵杀敌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算计过。

现下为了祝妙清,他步步为营,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算计上了。

可祝妙清还是个没有良心的。

好似永远瞧不见他的苦心一样。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

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

“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

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

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

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

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

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雅闻声看去。

她有些惊讶,祝妙清每日的打扮都是白色为主,就连首饰也没见她带过几支颜色跳脱的,这枚金铃铛倒是与她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妙清姐,你这枚金铃铛做工真精致,从前没见你带过这种首饰。你貌美又有贵气,应当多戴些这种首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枚铃铛还系在脚踝上。

她只得编了个谎话:“这是当初出嫁前父亲给的嫁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适合打扮的太明媚。金铃铛刚好戴在脚踝上,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陆雅又看了几眼那枚铃铛,她总觉得这枚铃铛上的花样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上。

她没多想,量完腰身后两人刚从雅间中出来,便瞧见谢春晓也在。

祝妙清的眼神从她小腹的位置扫过。

陆雅已经率先走过去同她打招呼了:“春晓姐,竟然这么巧,你也来做衣裳吗?”

谢春晓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又顺着看向她身后的祝妙清。

昨天她娘本想帮她解决了祝妙清,结果祝妙清没解决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要被禁足整整半个月才能恢复自由。

这半个月若是世子妃突然生产的话,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祝妙清又看见了她与盛绥在花园里见面。

昨日她虽然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可保不齐她哪天心血来潮将昭这事告天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祝妙清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祝妙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的与她打招呼:“小姑。”

谢春晓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陆雅瞧了瞧她选的料子,竟然有四五匹,她极少见到有人这般做衣服。

她觉得谢春晓不好相处,便也没有多问。

祝妙清也注意到她挑选了这么多布匹。

兴许是怕再过些时日会显怀,所以提前把衣服赶制出来。

闲聊了几句后,祝妙清又带着陆雅去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陆雅家中还有个哥哥,听说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她让祝妙清带她去了家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她哥哥挑选了几支不错的毛笔与墨宝。

准备过些时日让人带去她家中。

祝妙清又不科考,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陆雅挑选的时候,她便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

一支黑色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入了她的眼中。

她细细打量着毛笔,通体髹黑漆嵌细碎螺钿为地,再以极细碎金片为饰,毛笔显得流光溢彩,又选毫精致。

总觉得这毛笔和谢寒照还挺相配的。

如今对他多上些心,他也能降低一些戒备。

让他以为,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他才能对她放心。

祝妙清这样想着,当即便将那支毛笔买了下来。

陆雅恰巧也买完了,过来顺势瞧了眼她买的那支毛笔。

“妙清姐姐的眼光真好,这毛笔我刚刚也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不然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表兄。”

“……”

看来这毛笔还真是适合谢寒照……

祝妙清看着那毛笔,竟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谢寒照。

她笑的勉强:“我也是觉得好看,想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让人送去锦官城给我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与小叔也挺相配。”

祝妙清有些心疼她爹。

好在相隔千里,她有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她爹头上。

若是离得近,还真是不好解释。

陆雅怕祝妙清想多,赶紧解释:“妙清姐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入侯府时日太短,也没见过表兄几次,他的喜好我也摸不清。”

祝妙清调转了话头:“大夫人可说何时将你抬入小叔院中了吗?”

“还没有。表兄的婚事如今也没有定下,纳妾的事情更急不得。”

说到谢寒照娶亲的事情,祝妙清突然想起昨晚谢寒照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她隐约只记得一个“娶”字。

其他的全都没听清,也忘光了。

心里不免得有些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又希望“娶”这个字跟她沾不上一点关系。

-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陆雅想问祝妙清借些针线,她想绣几个荷包。

祝妙清便带着她一起回了春风院。

她走在前门,先一步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她就瞧见谢寒照竟然还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那本话本子。

听见开门声,谢寒照也抬眼看过去。

他的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似有笑意在眼底倏然蔓延而开,眉尾还不经意的挑了挑。

祝妙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没理会他的眼神,一把又将房门紧闭上了。

他怎么还没走?!

陆雅刚好跟了过来。

她一脸不解:“妙清姐,怎么了?”

祝妙清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心虚,“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也没有针线了。我让明月带你去库房拿吧。”

跟在身后的明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表姑娘,我带您过去。”

还没等陆雅答话,她便在前方领路了。

陆雅见状,来不及多想,匆匆留下一句:“那妙清姐,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祝妙清亲眼看着陆雅出了院子,她才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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