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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报复心理忽然涌上心头。
我不但没有跟从,反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蜷入牧寒谦怀中:
“我和张将军早就已经和离了,银钱各分两讫,现在我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跟着你回去呢?”
我紧紧环住牧寒谦的脖子,显然他对此甚为受用。
张以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钱财两清?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留恋烟花柳巷,连妇德廉耻也不顾了吗!”
“再者说,我何曾同意过与你和离?世间向来只闻男人休妻,哪有女子求离的道理?只要你一日不离开张家门庭,就依然是张氏家族的一员!”
这时,牧寒谦眼中闪过烦躁之色。
一旁守候着的红姨见状立即上前调解,她小心翼翼地道:
“大人,这位贵人出了极高的价钱预订了我们诗晴姑娘今夜的时间,烦请您暂且回避片刻。”
张以致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多少钱?我愿意支付这笔费用!”
红姨轻轻咬了咬下唇:“这位贵客出手阔绰,为我们花魁所付出的是十万两黄金啊。”
听到这里,轮到张以致怔住了。
即便他是将军,一年下来也不过百两薪饷而已。
如何能匹敌富甲一方的太子?
最终牧寒谦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冷声回应:
“在我国,依礼法治国,男儿失礼失信尚有法纪惩戒,难道女子就无权提出和离么?她的和离书,早已经被孤批准,并记载于档案之中,依法行事而已。”
他淡漠的目光轻轻扫视过张以致:
“如今的言清湘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