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窒,害怕,却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万幸老天眷顾,他没发现我,而是端着一份牛排朝前走,左手里好像还把玩着一个小东西,莫名有些眼熟。
我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可失败了。
我这才发现我这里的光线相比于远处要暗沉多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没等我想明白,贺知远几乎走到我跟前,我一动不敢动,只听刺啦一声,一把椅子横在眼前。
然后,他曲腿坐下,我的视野顿时被迫缩小,视野中心唯剩他的下半身。
原来,我正在他的桌子底下。
4.
满屏都是少儿不宜,我脑子懵了一瞬。
我偷窥别人虽然变态,但我本人还没变态到那种地步。
我立马转过身靠在墙上大口无声喘息,平复心情。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不想看,我只是怕自己受不住发出什么动静来,惊扰了贺知远。
贺知远开始吃饭了,钢琴曲被关掉。
没有这东西打掩护,我需要更加小心,我不敢再凑过去。
索性,拿了自己半路买的煎饼果子,靠在墙边啃。
我边吃边用尽所有素材幻想着,自己对面坐着贺知远,他优雅地拿起银叉,把绯红的肉块喂进唇中,冲我温和地笑。
他比食物诱人多了。
“要不要来一块?”
贺知远的声音,我惊得手抖,煎饼里包着的配菜撒了一床。
我忙爬去洞口查看,才发现他并不是冲我说。
他在打电话,还开了公放,对面不知道是谁,但听着是个男人。
“贺知远你有病吧?老子在这边啃了三天白面馒头了,你还是个人?!”
贺知远低低笑起来,颇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家中所见,贺知远最是正经不过,从不玩笑,九天神佛般的人物。
看来只是不会对我哥这样罢了,我哥真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