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耳垂。”
“那人眼神狠厉,很有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对了,说话的嗓音很低沉,有点像网上说的公鸭嗓。”
我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说出更多细节。
“你做的很棒,之后呢?”
吴睿泽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混混头子捏住岳林珊的下巴,嘴角上扬,像变态一样笑了起来,说了句:去,照着膝盖骨打,打到我高兴了,你要的抗病毒药物我分分钟给你搞来。”
“然后,岳林珊就像疯了一样,朝着我的腿上暴打。”
嘴上还念念有词:
“等我死,你就复婚?你去黄泉路上等吧。”
“直到远处警笛声响起,混混头子才将岳林珊拉走,我低头一看,腿上鲜血淋漓,白色腿骨若隐若现。”
“那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吴睿泽说起这段回忆,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仿佛已经从当时的情景里抽离出来,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我没办法帮他解脱,只能轻声安慰,“吴睿泽,都过去了。”
他机械的转过头看我,
“乐诗,你之前流了孩子的时候也是像我这样疼吗?”
说着说着,他眼神里泪光凝聚,从麻木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以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
“你能给我一件我们之前的纪念品吗?家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我无奈回复:“对不起,我都扔了。”
他无声的扬了扬嘴角,像是自我开解。
“是该扔的,那关于孩子的东西,你还有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拿出钱包里孩子的B超照片递给他。
他将照片捧在手心后,突然奔溃大哭。
我退出房间,留给他发泄的空间。
10
自那以后,我跟吴睿泽分道扬镳,再没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