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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结局+番外

戴面具的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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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她必须得赔!”二伯娘挥舞着烧火棍被拦住,指着谢锦珠气得要发疯:“我要扒了这蠢东西的皮!”“她......”“可我用的这锅也不是你说的那口啊。”谢锦珠躲闪到边上冒火道:“二伯娘你看仔细了,你说的嫁妆好好的,我用的是我娘的嫁妆!”她用锅的时候就自行辨认过了。二伯娘的宝贝她真的没碰!二伯娘的杀气腾腾凝了一瞬,紧接着看清灶上的东西,火气变得更大:“你娘的嫁妆就能这么糟践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为了你有多遭罪?你就是这么当孝女的?!”谢锦珠瞠目结舌地啊了一嗓子。二伯娘掀开拦住自己的谢二伯,拎棍就冲:“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个小畜生!”“不然你真的是要反了天了!”“不是我说......”“你要打死谁?!”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几人闻声同时转头,谢锦...

主角:谢锦珠谢大花   更新:2025-01-20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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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珠谢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戴面具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赔!”“她必须得赔!”二伯娘挥舞着烧火棍被拦住,指着谢锦珠气得要发疯:“我要扒了这蠢东西的皮!”“她......”“可我用的这锅也不是你说的那口啊。”谢锦珠躲闪到边上冒火道:“二伯娘你看仔细了,你说的嫁妆好好的,我用的是我娘的嫁妆!”她用锅的时候就自行辨认过了。二伯娘的宝贝她真的没碰!二伯娘的杀气腾腾凝了一瞬,紧接着看清灶上的东西,火气变得更大:“你娘的嫁妆就能这么糟践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为了你有多遭罪?你就是这么当孝女的?!”谢锦珠瞠目结舌地啊了一嗓子。二伯娘掀开拦住自己的谢二伯,拎棍就冲:“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个小畜生!”“不然你真的是要反了天了!”“不是我说......”“你要打死谁?!”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几人闻声同时转头,谢锦...

《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谢锦珠谢大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赔!”
“她必须得赔!”
二伯娘挥舞着烧火棍被拦住,指着谢锦珠气得要发疯:“我要扒了这蠢东西的皮!”
“她......”
“可我用的这锅也不是你说的那口啊。”
谢锦珠躲闪到边上冒火道:“二伯娘你看仔细了,你说的嫁妆好好的,我用的是我娘的嫁妆!”
她用锅的时候就自行辨认过了。
二伯娘的宝贝她真的没碰!
二伯娘的杀气腾腾凝了一瞬,紧接着看清灶上的东西,火气变得更大:“你娘的嫁妆就能这么糟践了?”
“你知不知道你娘为了你有多遭罪?你就是这么当孝女的?!”
谢锦珠瞠目结舌地啊了一嗓子。
二伯娘掀开拦住自己的谢二伯,拎棍就冲:“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个小畜生!”
“不然你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不是我说......”
“你要打死谁?!”
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几人闻声同时转头,谢锦珠看到扶着门的谢老太结结实实地愣住。
谢老太脸上还带着病容,气急地跺脚:“把她打死了,你去哪儿找来赔我个大孙儿?”
“我这孙子......”
谢老太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变得恍惚。
谢锦珠心说不妙,下意识地往后退,看到谢老太吧嗒又掉起了眼泪,忍着头大上前:“奶奶,我......”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要不我现在就去把大夫请来,再给你仔细瞧瞧?”
谢老太眼含浑泪反复张嘴,最后看着谢锦珠的脸怎么都说不出话,只挤出了一声愁得断了心肠的叹息。
二伯娘几人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扶人:“老太太?”
“你这病现在可不能动气,先赶紧进屋歇着,大夫说了可千万不能上火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搀着谢老太回屋。
谢锦珠摸了摸鼻子跟上去,手还没碰到谢老太,手背上就吧唧挨了一下:“我要的是孙子!”
“你不是我孙子,不要你扶!”
谢锦珠缩回手背气得想咬人,看着谢老太枯瘦的脸,心说我不跟个老太太计较,又逼着自己挤出个笑,抓紧解释:“奶奶,二伯娘误会了,我不是在胡闹。”
“我是在熬胶制墨呢,等......”
“我管你做什么。”
谢老太板着脸冷声冷语的:“你也别叫我奶奶。”
“我只当是自己的金孙死了,我没有你这么个孙女儿!”
谢锦珠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谢老太突然用力一拍床面:“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
谢锦珠在这屋里待得实在是憋屈,从善如流地说了一声得嘞,出去接着盯灶上的锅和碗里的松油灯。
二伯娘还在叭叭的:“从前装儿子的时候就无法无天,现在都没法骗人了,还在家里肆意妄为!”
“院子里的那些碗哪个不是花钱买来的?弄碎了一个都是真金白银!”
“人家一点儿不知道心疼好东西,满院子的点着玩儿呢!还买鹿角!能耐这么大,她怎么不去买熊掌虎皮啊?”
“不打不知道学乖!”
家里的这些姑娘哪个没被打过手板?
哪个没挨过训?
怎么偏偏就院子里的那个能得了安生?
从前没打的,现在补上也来得及!
二伯娘还想说,被谢二伯摁住了:“你差不多得了。”
“老太太的病刚好些,你还想把人气成啥样?”
二伯娘讪讪地撇撇嘴,看着谢老太的病容赔笑道:“老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你啥也别说了。”
谢老太转过身去背对着几人,哀莫大于心死地说:“孙子没了,谁我也不想管了。”
家里的这些家伙什都是为了唯一的大孙儿准备的。
孙子成了泡影,她只恨自己没能随着谢老头去了,往后什么都不想问了。
二伯娘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眼珠一转突然又笑了。
老太太这是不偏帮了!
三房的占不到便宜,对二房的人来说这是好消息啊!
谢二伯怕她再闹,拉住人低声说了几句。
二伯娘挂着冷笑咬牙:“成。”
“她不是说自己折腾是要赚钱吗?”
“我就睁大了眼等着,看她啥时候能把说好的银子赚回来!”
银子要是拿不回来,到时候再一起算账!
谢锦珠余光扫见二伯娘昂首阔步地走了,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位动辄就拎棍子的二伯娘打交道。
打又不好还手。
挨骂了还要掂量着还嘴。
无端惹得一肚子气,最后还对自己没半点益处。
不过对方不动手,不代表不开口。
晚间谢老三夫妇和谢大伯两口子都回来了。
饭桌上,二伯娘端着手里的野菜羹阴阳怪气:“瞧瞧咱们老谢家也是气派了,院子里哪儿哪儿都燃着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在哪儿挖出金矿了呢!”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松油灯这么点着浪费,想让谢锦珠把松油拿出去卖钱。
可这个死丫头居然说不行,还不许她动!
二伯娘一双眼睛刀子似的,直勾勾地往谢老三两口子的脸上剜。
谢锦珠为了清净,借口怕惹得谢老太伤心,就没进屋吃饭。
谢老三夫妇依旧是面露惭愧低头。
谢老太黑着脸说:“吃饭的时候咧咧什么?”
“吃饱了就去睡觉!”
二伯娘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老太太还是偏心,被大伯娘推了一下才堪堪闭嘴。
谢老太斜眼看着王氏,突然说:“都吃上了?”
王氏怕她想起谢锦珠的事儿不高兴,赶紧说:“都吃上了。”
“大夫说了病中要吃些补身子的,这是特意蒸的鸡蛋羹,老太太尝尝?”
装在粗陶碗中的鸡蛋羹被蒸得火候正好,黄澄澄的泛着诱人的光,表面冒着荤腥特有的油花,面上还撒了切得细碎的碧绿葱花。
放在往常,这一晚鸡蛋羹只会是一个人的。
谁都分不着一口。
谢老太看着这一碗鸡蛋羹突然放了筷子,在所有人的忐忑中气得声音发颤:“你们是准备齐齐饿死她?”
“人人都晓得捧了自己的碗,单就匀不出她的那一口?”
“好赖是养了这么大的娃,饿死了是如你们谁的意了?!”
谢老太这话一出,食不知味的众人都是意外一怔。
二伯娘直愣愣的:“老太太不是说见着她糟心吗?”
“她......”
“她糟我的心,就能饿着不吃了吗?”
谢老太本就不是太讲理的人,这会儿抓住了话头横扫就来:“你们不会给她个碗让她在外头吃?”
“就是养的小猫小狗,那也是要吃饭的!”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饿死了就是你们杀的!”

“我凭什么不能打她?!”
谢五妮被冲进来的人抱住了往后拖,又怒又悲地挣扎哭吼:“大姐你撒开我!”
“她之前装成男人的时候金贵,现在都是一样的赔钱货了,她凭什么还比我们金贵!”
“她把我们骗得这么惨,我打她怎么了?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让你别说了!”
谢大花急喘着气拽开了愤怒的人,转头看到闪躲到了墙角的谢锦珠,本能地缓下语气:“小弟你别怕,你五姐就是一时急得昏了头,她不会......”
话及一半,谢大花看着谢锦珠的脸突然语塞。
谢锦珠百感交集地看着奋力护着自己的人,嘴唇嚅嗫生涩地挤出一句:“大姐,我不是男的。”
原主的确是瞒天过海骗了很多年。
但假的就是假的。
她不是男人,也没兴趣在往后的日子里都假扮成男人。
谎言已经破了,真话再难听,她都必须得说。
谢大花今天本来是要回娘家给弟弟送米,刚进了村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谢家的事儿。
但是在亲耳听到谢锦珠的回答之前,她其实是不信的。
宠了那么多年的弟弟,怎么就变成假的了呢?
谢五妮看着谢大花怔然的表情,冷笑咬牙:“听到了吧?”
“她都自己亲口承认了是骗人的!”
“咱家就是个满门绝户的命,一个假货她......”
“都说了让你住嘴!不许说了!”
一贯温顺好脾气的谢大花带着哭腔怒道:“不是弟弟她也是最小的妹妹!”
“咱们都是当姐姐的,你是非要闹着逼她去死了才算完吗?!”
谢五妮见鬼似的瞪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骗人的是她!你冲我......”
“闭嘴给我出去!”
谢大花不由分说地把谢五妮推搡出去,强忍着惊骇带来的失望和窒息,努力提起嘴角哑声说:“金柱你别慌。”
“奶奶是最疼你的,你五姐也就是嘴上不饶,她不是有心的。”
“我听说你落水还受寒了,你就在在屋里好好休息,大姐去帮你跟他们说。”
谢大花今年才二十五岁,但过早嫁为人妇,成婚十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岁月对她没有半点优待,年纪轻轻的发间已经见了白发,眉心也始终拢着不散的愁云。
谢大花想摸摸谢锦珠的脸安抚她,手刚伸出来就局促地收了回去:“安心歇着啊,我先出去了。”
谢锦珠看着那双又缩回去的手,呆呆地看着谢大花消失在帘子后,喉咙像堵了铅块似的喘不过气。
大姐嫁人的时候,原主五岁。
花苞似的小姑娘被家里做主仓促定了婚事,认命嫁给了个瘸子。
聘礼总共二两银子。
一半打成了个银包铜的长命锁挂在了原主的脖子上,保原主命长寿魂不丢。
另外一半换成了黄澄澄的小米,用来给原主熬粥。
原主吃着大姐用婚事换来的小米,享受着大姐事无巨细的维护照顾,对这个靠着在洗衣坊浆洗衣服供养自己的大姐,却没有一点尊重。
原主一直嫌大姐的手糙裂口多,到了冬日伸出来红肿青紫,根根都跟冻萝卜似的实在难看。
可要不是为了原主嘴上的那口白米,大姐的手怎么会在水里泡得那么不堪?
大姐一直对原主无条件维护,从小到大都把原主疼成了眼珠子。
但谢锦珠也没想到,都这种情形了,大姐居然还护着她......
谢锦珠听着帘子外的哭嚷叫骂,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被养得细皮嫩肉的脸。
堂屋里爹娘怀揣着愧疚跪地哀求。
谢老太哭嚎不断。
谢五妮的愤怒和谢大花的无奈劝阻,全都掺和在一起,当场乱成了一锅粥。
只是哪怕乱成这样,引发风暴的人也被摒弃在了风暴之外。
谢老三夫妇都认为错在自己,原主只是被迫延续了这个可怕的谎言。
现在不论什么后果都该是他们身为父母来承担,不是原主的错。
可原主怎么会没错呢?
她大错特错。
谢锦珠本人不知道掺了人血的小米粥是什么滋味。
但现在这个吃人血白米的人是她了。
她就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为自己赴汤蹈火了十几年的人,再冲在自己的前面粉身碎骨一次。
谢锦珠出来的时候,谢大花一下就慌了:“你回去躺着!”
谢家的生计艰难,还供着唯一的独苗在书院里虚度光阴,开销颇大。
所以家里但凡是能干活儿的人,全都在外找了赚钱的门路,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夜深了才到家。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得到消息的人肯定会跑回来证实。
人多嘴就杂。
对原主最是偏爱的谢老太都哭得天崩地陷。
其余人会是什么反应,谢大花根本就不敢想!
跪在地上的王氏也急着起来,拉住谢锦珠:“你先进去!”
“你大伯二伯他们就在码头上,现在肯定在回来的路上了,你......”
“可是我就是个假的啊。”
谢锦珠搀住王氏满是冷汗虚软的手,扶着她站稳了苦笑道:“躲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躲了,你们怎么办?”
谢家没有对不起原主的人,是原主这个缺德冒泡的蠢东西对不起全家。
她既然是占了原主的身子,就必须对这些被欺骗的人有个交代。
不然她以后要一直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活在唾沫星子的淹没下吗?
谢锦珠把王氏扶到边上坐下,又去扶垂首跪着的谢老三:“爹,你也起来。”
谢老三灰白着脸嗓门粗大:“跟你没关系!”
“自己滚进去待着!你......”
“事儿是我惹的。”
谢锦珠略抬高了声音说:“责任我自己负。”
“不用你们跪,也不用你们谁替我认错。”
谢锦珠在数道错愕的目光中,把惊讶不已的谢老三强行扶了起来。
谢锦珠走到谢老太的面前,蹲下去仰头看着谢老太,一字一顿地说:“奶奶,我的确是个女孩儿,从前也是我骗了你们。”
“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也亏欠了很多人,这些我都认。”
事实无可更改,过去也难以溯回。
可以变的是将来。
谢老太满脸是泪,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的小孙子,枯瘦的手轻轻地摸着谢锦珠的脸,哭着说:“儿啊,你怎么就是个丫头呢......”
如果谢锦珠是个男人,谢家的香火传承下去了,就是捅破了天都不是大事儿。
可唯一的独苗变成了丫头......
谢老太哭着说:“你改得再好管什么用?”
“老谢家要绝后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谢锦珠慌乱地抓起衣袖要给谢老太擦泪。
谢老太却在这时一把推开了她,转过头就朝着桌角一头撞了过去:“我不如一头撞死了,好去寻老头子告罪!”
“娘!”
“奶奶!”
“啊!”

谢家三房总共七个女儿,现在加上谢锦珠是八个。
大房三女,分别是已经出嫁的谢大花,谢三花,以及谢五妮,
二房三女,谢二妮谢四妮已经出嫁,谢小六在年前刚定了婆家。
三房早年意外早夭一个长女,后来只得了谢小七和原主。
七个姐姐,已经嫁人成家的有四个,待字闺中的三人。
可这七个姐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不管是婚嫁大事还是在家当牛做马,全都是围着原主一个人打转。
谢五妮性子火爆早已骂得没了力气,只靠着满眼愁色的谢大花哭。
出嫁的姐姐除了谢大花,其余人还没回来。
谢小六神色恍惚地看着谢锦珠,满脸怯弱不敢插话。
谢小七一直在屋里照料谢老太,始终没言声。
谢锦珠在倏而安静下来的悲怒交加中,拿出要回来的荷包,双手交给谢大伯。
“这是我三天前从家里逼迫要走的三十两,大多都是两位伯父和姐姐们帮我借的,先把这部分拿出来还上,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的。”
原主捅出来的窟窿比谢家的破茅屋都大,三十两只是杯水车薪。
但这起码是个明确的态度。
一个让在场的人都倍感惊讶的态度。
谢锦珠在或质疑或审视的目光中,非常肯定地说:“我不会赖账不认的,也不会跑。”
“我之前不知道家里具体欠了多少债,但我现在知道了,就一文都不会赖的。”
原主造的孽本来是跟她没关系的。
可她现在占了人家的壳子,从此她就是谢金柱,谢金柱就是谢锦珠。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老三夫妇,再因为原主的过错被牵连入泥潭。
谢家的人对原主都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她也会以谢家人的身份活下去。
一个及时负责的表态,有利无弊。
谢大伯握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神色复杂:“小娃子家家的,口比天大。”
“你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吗?是你说还就能还得上的?”
“不管多少,我还!”
谢锦珠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认真道:“过去是我做错了,多的话我也属实是没脸说。”
“恳请伯父伯娘还有姐姐们,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过去的错误,再也不胡作非为!”
在谢家人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看到被宠坏了的人低头认错。
也是第一次从谢家小八的嘴里听到这么像人话的话。
不过谁信呢?
大伯娘拉着二伯娘弱弱地说:“她都知错了,要不就......”
“嘴上花花谁不会啊!”
二伯娘赤红着眼咬牙:“好哇,你说得好听会还,那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你打算啥时候还!又打算怎么还!”
谢锦珠当即举起手四指向上,掷地有声地保证:“从今日起以月为期限,我自己一个月往家里出至少十两银子,上不封顶,直到家里因为我欠下的债全都还清!”
“倘若失言做不到,想怎么处置,我都认罚绝无怨言!”
谢锦珠的口出狂言震住了二伯娘一刹。
可随后迎来的就是更加铺天盖地的嘲讽和怒骂。
一个月十两银子!
这简直是个谁都不敢想的巨额之数!
谢家三房人在外头不要命似的埋头苦干,每个月当属三房的人拿回来的工钱最多,可至多也就是六百钱。
大房和二房合力苦挣,也就是能堪堪把这六百钱补足至一两,这还是集了三房之力才有的成果。
谢锦珠放大话就罢了,还明目张胆把苦苦赚钱的人都当成了不识数的傻子,暴脾气的怎么可能不怒?
谢大花拦住了谢五妮不许她闹。
大伯父两口子只是苦笑着摇头。
愤怒的二伯娘掀开了二伯父,不依不饶地叫骂。
谢锦珠百口莫辩,怎么都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眼看是要快吵得打起来了,一直没出来的谢小七却走出来,站在谢锦珠的身边说:“二伯娘,大夫说了奶奶需要休息,太吵了不行。”
二伯娘气势收敛了几分,可还是冒火:“七丫头,你别为了这个......”
“她或许是夸大了,可她愿意还,不就是最好的吗?”
谢小七一眼都不看谢锦珠脸上的惊讶,不紧不慢地说:“她从前是混账,可愿意改了,不是比死性不改的好吗?”
“二姐和四姐在家的时候,我爹娘待她们都很好,嫁妆也都是我娘熬夜绣了帕子换来的体面。”
“二伯娘骂她就算了,何苦拉扯上我爹娘?”
谢锦珠说了很多遍可以冲着自己骂,但她说的话没人听。
谢小七不一样。
谢小七不是十几年的混账,而且谢小七是什么样的品行,家里人全都一清二楚。
谢小六终于鼓起勇气拉住了二伯娘:“娘,七妹说得对。”
“三叔和三婶没有对不起咱家的地方,奶奶还病着呢,你别吵了。”
谢二伯也走上来拦了几下。
二伯娘在愤怒之余想到谢老太的病,冲着谢锦珠狠狠啐了一口:“老太太的病若是好了就罢了,要是出了半点闪失,揪了你的狗脑袋都不够抵!”
说完一把揪住了谢小六的胳膊:“糊涂东西!”
“明明是我生养的,脾气却一点儿都不像我!”
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敢向着三房说话!
谢小六捂着被掐的地方不敢顶嘴,半哄半劝地把二伯娘带回了二房的屋子。
大伯父也转身叹着气走了。
大伯娘为难地看着谢锦珠,再看看眼通红的谢小七,无奈道:“是男是女都好,左右都是咱们谢家的孩子。”
“好好照顾老太太,有事儿就叫我们,我一会儿把饭做好了就来叫你们。”
谢五妮对母亲的软弱很是不满,想说什么,却被面色有异的谢大花捂住了嘴。
谢大花拽着谢五妮挤出个笑:“七妹,你也好好劝劝三叔和三婶,金柱你......”
谢大花欲言又止地嗐了一声,摇摇头拉着谢五妮走了。
谢家三房人并未分家,全都住在一起。
以老屋为中心沿着左右搭出来了各有两间小茅屋,大房居左,二房在右。
三房因为有个独苗的缘故,跟着谢老太住在老屋里。
这样的特殊曾经是宠爱,现在就很像是讽刺了。
谢锦珠看着脸色冷白的谢小七喉头有些哽住:“七姐,谢谢你帮我......”
“我不想帮你。”
谢小七打断谢锦珠的话,冷声说:“我只是见不得爹娘再为了你受太多苦。”
一双爹娘为了老爷子的执念和遗愿愧疚多年,十几年都宛如泡在黄连水里一般。
他们没沾上假儿子的半点福气,反而是为了这个假货劳心费力。
再让他们为此受牵连被骂,是个人都该为此倍感亏心。
谢小七满是嘲讽地瞥了谢锦珠一眼,嘴里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没有心。
谢锦珠:“......”
谢锦珠被迫变成哑巴跟着进了屋。
谢老三夫妇看着进来的两个女儿,相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苦涩。
王氏一阵三叹后忍不住说:“金柱,你知道怎么赚钱吗?”
谢锦珠无力地张了张嘴,想到原主的作为脑中再度一空。
对哦。
原主那个废物只会花钱。
废物就从来没考虑过赚钱。
王氏见了面色更是苦涩:“你长这么大,花的银子都是伸手就来的。”
“你倒是花过不少十两的银子,可你哪儿知道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贸然说出一月赚十两还债,话倒是豪横了,可银子从哪儿来?
谢爹站起来抹了把脸哑声说:“粮庄那边最近都在招工,我再去找个活儿吧。”
多干一点是一点儿,甭管能赚到多少,起码也比没有的强。
谢锦珠愣了一刹急忙双手挡在门框上,堵住了谢爹的路掷地有声:“不用!”
再让三房的人出去卖命还债,她这脊梁骨就真的要被戳断了。
谢锦珠苦口婆心的:“我能搞定的,求求你们别再给自己找多的活儿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一个月,真的就一个月!”
“我赚给你们看!”

“吵吵什么啊?”
谢老太不耐烦地嚷了一声,粗着嗓子喊:“不饿就别吃,都滚出去待着!”
谢五妮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进屋。
谢锦珠进去才发现今天格外安静的原因:二伯娘不在。
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大伯娘和王氏。
谢家虽然穷得让人头疼,但家族意识很强。
要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话,都要回家吃饭睡觉。
更何况谢家的这些人也舍不得在外头花钱吃,每日就靠着早晚的两顿野菜羹粗面馍续命。
谢锦珠注意到桌上没有炒鸡蛋,拿起碗奇怪道:“我娘和伯娘她们还没回来吗?”
谢爹表情闷闷的:“她们有事儿,今晚不回来了。”
谢锦珠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谢老太重重地剜了谢锦珠一眼,看起来像是想发火又强行忍住了。
谢老太端起碗说:“那碗鸡蛋黄是好东西,一会儿吃完饭老三你给送过去,让她们做了给二丫头补身子。”
谢老三低头说好,饭桌上的气氛也莫名沉闷,就连谢五妮都识趣的只是低头吃饭不说话。
谢锦珠环视一圈确定不开口为妙,强压下从肚子翻腾到喉咙的酸水,沉默地端起了自己的那一碗菜羹。
尽管距离说好还钱的日子还有十几天,但再没有进账的话,别人怎么样不好说,谢锦珠自己就要发疯了。
她是真的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谢家做饭不沾荤腥,不放油水。
不是不馋,单纯就是吃不起。
那个巴掌大的小罐子里装的猪油是原主专享,偶尔的肉星也是原主特有的待遇。
这些待遇现在都被取消了。
地里的菜全都要被大伯娘和谢老太拿去县城卖,吃的只能是不花钱的野菜。
除了野菜汤就是野菜羹,碗里绿得五花八门。
短短十来日,每天不变样的菜汤子噎死人的馍,吃得谢锦珠眼珠子泛绿光,五脏六腑也发慌。
她都没法想象人是怎么靠着吃这些活到现在的。
谢锦珠再三尝试,最后还是只咽下去了小半碗,端着剩下的正左右为难时,谢五妮直接伸手就夺:“不乐意吃就给我。”
“五姐,那是我剩的......”
“剩的咋了?”
谢五妮翻了个白眼说:“以外你剩的残余我还捞不着呢!”
有吃的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谢五妮心满意足地捧着碗侧了侧身,就像是生怕谢锦珠会再来抢似的。
谢锦珠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成,你不嫌弃就行。”
“奶奶,你们大家伙儿慢慢吃,我先出去接着忙了。”
赚钱。
必须得尽快赚钱!
谢锦珠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的赚钱大业。
谢老太阴着脸沉默半响,突然拍了谢五妮的手一下:“吃吃吃,就知道个吃!”
谢五妮被打得莫名,眨巴着眼气得够呛:“奶你还是偏心!”
“谢锦珠明明跟我们一样的是个丫头,她凭什么......”
“我偏啥了?”
谢老太不满道:“她吃的不是跟你的一样的?你没把她的份也一起造了?”
“你咋不连着锅啃了,让你爹再给你搭个圈呢?”
谢五妮端着碗气得站起来就走,跑到院子里冲着谢锦珠狠狠一啐:“我就吃!”
“全吃完了饿死你拉倒!”
谢锦珠:“......”
谢锦珠看着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野菜汤的谢五妮,发自内心地来了一句:“慢慢吃,我不跟你抢。”
她是真的一口都不馋!
谢五妮斜眼瞪着吃得更香了,留在堂屋里的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很快谢爹和谢二伯就走了出来。
谢爹手里端着谢老太说的鸡蛋,对着谢锦珠说:“我们出去一趟,你在家别惹事儿。”
谢小七是不用叮嘱的。
家里唯一可能惹祸的人只有一个。
谢锦珠努力摆出了老实的表情点头:“爹,你和二伯是要去二姐家吗?”
谢二妮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个个的表情都这么凝重?
谢爹没回答谢锦珠的话,反而是朝着谢大伯走了过去。
他们前后脚出门的时候,谢锦珠隐隐听到一个借字,眉心无声一跳。
这是去借钱了?
谢锦珠原地沉默半晌,重新拿起雕了一半的墨块,心想动作必须加快了。
不管谢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些墨锭必须尽快换成银子。
踩着夜色外出的人直到天亮也没回来。
天色蒙蒙亮,谢老太更是带着谢五妮和谢小七去了菜地,把能卖的都收拾了出来,一老两少担着菜筐就要去县城卖菜。
从村里去县城的路靠双脚至少一个时辰,而菜筐里的菜一篮就好几十斤。
谢老太不顾自己刚病愈的老身板,吭哧一声就要往自己的肩上担。
谢锦珠昨晚忙到鸡叫才合眼,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出来一看惊得瞬间清醒:“使不得!”
谢锦珠冲过去抓住扁担:“老太太这可使不得,大夫说了你......”
“哎呀你撒开!”
谢老太暴躁地推开谢锦珠,抡起的扁担没舍得往她的身子抽,杵着地说:“我还没老得骨头碎了呢,这点儿活我干得了!”
谢老太嫌弃地推开谢锦珠:“你滚回去睡觉。”
“饿了自己煮个鸡蛋吃,蛋我都给你拿出来了,别耽误事儿!”
谢老太眼眶发红,手上的劲儿却不小。
谢锦珠被推得后退几步,揉了揉眼睛无奈道:“我还睡什么啊?”
这显然是出事儿了,还是缺钱的大事儿。
眼下谢家的人全都出去想法子了,就连谢五妮都在默默把谢老太菜篮子里的白菜往自己的背篼里塞。
她要是这时候回去闷头倒下接着睡,比锅底还黑的罪孽里又该多一层了!
谢锦珠抓了抓头发忍住哈欠,夺过谢老太手中的扁担说:“等我洗把脸。”
“我来挑。”
谢老太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谢五妮戳了戳谢小七的胳膊,小声说:“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谁挑?”
谢小七抿了抿唇,口吻复杂:“我也觉得我应该是听错了......”
今儿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谢锦珠刚才说的真是人话???
在三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谢锦珠因为不熟练舍弃了谢老太的担子,转而选择了大肚背篼。
等谢老太小心翼翼地把白菜装好,谢锦珠把装了两根墨锭盒子贴身收好,背起背篼说:“走啊,不是要去卖菜吗?”
尽管墨锭还没完全阴干,不过趁着今天去找地方验货正好。
忙活了这么多天了,她要去问问价。

二伯娘紫涨着脸不敢顶嘴。
大伯娘赶紧叫:“金柱,你奶奶叫你进屋吃饭,快!”
谢锦珠刚抱着柴从外头进来,不知道前头的话茬,手都顾不得洗就连忙进屋。
谢老太黑着脸重新抓起了筷子,那一碗鸡蛋羹却就这么摆在桌上,谁都没敢动。
一顿不算愉快的晚饭结束,谢锦珠又跑出去盯着自己的火。
王氏出来叫她:“金柱......锦珠?”
谢锦珠闻声转头。
王氏走过来擦了擦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脏污,低声说:“我听你五姐说,你给自己改名字了?”
谢锦珠嗐了一声点点头。
王氏喃喃了几句谢锦珠,低笑道:“锦珠好,比金柱好。”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孩儿的名字,比前头十几年活得不明不白的强。
王氏只觉得眼前的女儿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儿不同却也说不出来。
不过这样的变化看着让人踏实不少。
谢锦珠往灶里添了几根柴火,看到王氏就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还拿出了针线,当即一怔:“不去休息吗?”
“我接了个活儿,主家急着要。”
王氏借着满院子的灯火熟练地分开丝线,说:“等把这个做好了,能赚五十个铜板呢。”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
而谢锦珠夸下的海口是一个月十两银子,这样的手帕不知要做多少才够数。
谢锦珠喉头莫名有些发堵,戳了戳灶里的火说:“真的不用这样。”
锅里的胶熬个三天就差不多了,加上制墨的流程,最多半个月就能出第一批试试水。
她有信心能把银子赚够。
只是王氏和谢爹都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一个又接了夜间赶工的绣活。
另外一个今天回来得很晚,脸上的疲色也很重,明显也是另外找了活计。
但现在谢锦珠无论说什么,他们都是不会信的。
谢锦珠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盯着灶里的火苗说:“我是不是夸海口,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等做出了第一批墨换成了银子,到时候看谁还怀疑她吹牛!
谢锦珠干得气势十足,然而除了她谁都不当真。
第二天谢五妮和谢小六跟着大伯娘去了地里,谢锦珠把看火的活儿委托给了谢小七,自己又背着背篼独自进了松林。
谢锦珠在松林中往返三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而院子里点燃的粗陶碗也越来越多。
柴火的急速减少,惹得二伯娘又骂了一次。
不过在第三天看到谢锦珠自己打了柴把院子堆满以后,又生生把恶言忍了回去。
时间转至第四日,锅里一直熬着的鹿角也终于呈现出了谢锦珠想要的状态。
可以凝胶了。
谢锦珠拆了自己之前的书箱打了个合适的木框,找来一层纱布套在木桶上,用新做的葫芦水瓢舀出锅里熬了好几天的鹿角胶,渗过纱布慢慢往下滤。
木桶中接出来的胶不算多,装入木框浅出一指的量。
滤出的鹿胶先逐渐凝固,谢锦珠拿起刀准备切片。
谢老太透过窗户看到下意识地哎呀一声:“快放下!”
谢锦珠茫然回头,对上谢老太急得从窗户里探出的身子:“奶奶?”
“你哪儿会用刀啊?”
谢老太着急得恨不得从窗户跳出来:“你就没碰过这个,放着让你姐来切!”
“小七,你去帮弟弟......”
“我会!”
在谢老太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尴尬住之前,谢锦珠手起刀落证明了一下自己真的不是逞强,干巴巴地挤出个笑:“我是真的会用。”
“奶奶你快关上窗户歇着,仔细别吹着风怕头疼。”
说完又赶紧对着谢小七说:“七姐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
谢小七闻声不动接着做手上的绣活。
谢老太阴沉着脸看谢锦珠一眼,咣当一下把窗户合上又不出声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
谢老太自从醒了就陷入了一言难尽的变扭当中,而这种变扭也直接影响到了家里的其余人。
本能的溺爱和金孙破灭的现实来回穿插,导致谢老太对谢锦珠时常是阴一句阳一句的,时不时就要尬一段儿。
反正谁都不自在。
谢锦珠百感交集地呼出一口气,凝神切胶片。
分切好的胶片需要风干晾晒,而在此期间,就可以抓紧时间把熏染在碗底的松烟刮取下来。
谢锦珠握着黑乎乎的碗在手里过了一个又一个。
用来刮取松烟的鹅毛在手里灵巧地转一圈,下边放着的木桶里就会多出一点点比炭灰更黑的松烟粉。
刮取过松烟的碗被谢锦珠重新吊在装满松油的碗上方,周而复始。
谢小七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拿了个小凳子过来帮着刮取松烟。
谢锦珠见状轻轻说:“谢谢七姐。”
谢小七神色冷淡:“不是奶奶叫了,我不会帮你。”
她压根就不觉得谢锦珠的胡闹会有成效,无奈谢老太的心尖子还是偏的。
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又是恼的,折腾得谁都不得清净。
谢锦珠摸鼻子的手因为及时发现手太黑忍住了,低头接着弄的同时失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
这几天看似是她自己在忙,实际上其余人也没闲着。
谢二伯和谢大伯嘴上说着柴火浪费了可惜,却在忙完的间隙帮谢锦珠弄来了更多的柴。
大伯娘做饭都带了谢锦珠的份儿。
谢五妮她们夜间都会帮着看火,好让谢锦珠能眯一会儿。
尽管随着二伯娘一起发出的嘲讽声只浓不浅,不过搭把手的事儿也没少做。
谢小七没接话。
谢锦珠觉得有些尴尬,小声说:“话说,二姐她们怎么都没动静呢?”
她自打来了以后就很清楚,自己的脚底下还踩着个没爆的雷:那就是另外几个姐姐。
谢家的七个女儿,她现在见过四个了。
还差三个一直对原主寄予厚望,可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雷,远比炮仗似的二伯娘带来的压迫感更足,谢锦珠想想莫名就想抓头皮。
谢小七不咸不淡的:“可能是觉得不回来,就可以不当真吧。”
只要没亲眼看到变成了妹妹的谢锦珠之前,她们的盼头就一直都在。
真的见到谢锦珠了,那就什么都是假的了。
而且......
谢小七冷冷地看谢锦珠一眼:“你以为嫁人了,来去还会那么自由么?”
谢锦珠无端语塞。
谢小七却说:“这些收好了要怎么弄?”
“洗。”
谢锦珠收起鹅毛,在谢小七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掷地有声地说:“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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