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掌柜因忌惮城西邱宁山上有冤魂游荡,心下惧怕,便花了些银钱雇了个人代他去山上挖土。而他自己则跑去寻欢作乐,沉醉于花天酒地之中。
谁能料到,那伙计竟如此胆大妄为,为图省事,就近在城北挖了红砂土来,妄图鱼目混珠,骗过了刘掌柜的眼睛。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此事被旁人察觉,那我们必定难逃干系……”刘掌柜额上冒出冷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如今只能等天黑再悄悄将土运回去了,可记得那人家住何处?难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咱们?”苏若梨问道。
刘掌柜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连那人的长相都想不起来,更何况是那人的住处。
为避免人多眼杂,刘掌柜迅速将其余人等打发回家,只待天一黑,他与苏若梨二人将红砂土运去处理掉。
“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又粗暴的敲门声猛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紧接着,一个粗粝且蛮横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开门!快些开门!莫要磨蹭!赶快开门!”
刘掌柜如临大敌一般惊恐的看着苏若梨,“怎么办?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是被发现,我们就完了呀!”
“刘掌柜,事不宜迟,快将这些铁凌土掩盖在红砂土之上!”苏若梨焦急道。
待刘掌柜打开铺子大门,门外站了一群衙役,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老子敲了半天门,你是聋了吗?这么半天才开门?”
“官爷!实在抱歉,我刚刚在仓库忙,确实没听见,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刘掌柜紧张地擦了擦汗,“不知官爷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闪开!有人举报你私自开采矿土,可有此事?”衙役将刘掌柜推至一旁,一行人径直往后屋走去。
而苏若梨争分夺秒的将洒在地上的红砂土清理了一遍,见衙役们走进来才停止了动作。
“官爷,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咱们都是本分的小商户,犯不着为了糊口犯这等糊涂事。”刘掌柜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双手看似随意地背到身后,实则是不想让衙役察觉到他在颤抖。
然而,他的眼神却难以自控地频频瞥向那堆瓷土所在的方向。
衙役们似乎是接到了某人的命令一般,径直来到装瓷土的器具旁呵斥道:“这是什么?”
刘掌柜刚要回答,苏若梨率先开了口:“官爷,这就是普通的泥土,我们今日刚从山上挖来的,想在院里种点花花草草。”
说话间,苏若梨的双脚缓缓挪动,一点一点地向放置着关键一筐土的位置靠近,可她那频繁的扫视被衙役发现,为首的衙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步跨上前去,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将苏若梨推搡到一旁。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伸出手,粗鲁地一把扯开了覆盖在那筐上的布。
瞬间,筐内的泥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衙役顿时怒目圆睁,扯着嗓子怒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大胆刁民!哼!这不是官府三令五申、明令禁止开采的红砂土,还能是什么玩意儿?来人呐,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我统统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
“不许动!”
霎那间,衙役们如饿狼扑食一般迅速围拢上来,他们的大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苏若梨和刘掌柜的胳膊,让他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