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夏袅袅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夏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蘅紧盯着夏棠的脸。或许是因为被侯府苛待,她如今极其瘦弱,下颌处因为自己方才的力道,留下两道深红色的印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动,十分碍眼。“本王应你。”楚蘅掩下眼里的思绪,声音略带些沙哑,“在本王确定你说得都是真的之前,,你暂且留在郡王府,侯府那边你无需理会,他们不敢来郡王府找麻烦。”楚蘅叫来了郡王府的管事,安排夏棠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又准备了换洗衣物和吃食。直到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满热腾腾的饭菜时,夏棠仍觉得有些恍惚。前世自从夏袅袅被找回来之后,她就再没过上一日正常的生活,等待着她的只有日日折磨,直至惨死。可眼前的饭菜不仅丰盛,且选的都是清淡且好消化的食物。看得出是怕她饿了太久,特意准备的。夏棠不禁有些想落泪。她和楚蘅只见过寥...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楚蘅紧盯着夏棠的脸。或许是因为被侯府苛待,她如今极其瘦弱,下颌处因为自己方才的力道,留下两道深红色的印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动,十分碍眼。
“本王应你。”
楚蘅掩下眼里的思绪,声音略带些沙哑,“在本王确定你说得都是真的之前,,你暂且留在郡王府,侯府那边你无需理会,他们不敢来郡王府找麻烦。”
楚蘅叫来了郡王府的管事,安排夏棠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又准备了换洗衣物和吃食。
直到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满热腾腾的饭菜时,夏棠仍觉得有些恍惚。
前世自从夏袅袅被找回来之后,她就再没过上一日正常的生活,等待着她的只有日日折磨,直至惨死。
可眼前的饭菜不仅丰盛,且选的都是清淡且好消化的食物。看得出是怕她饿了太久,特意准备的。
夏棠不禁有些想落泪。
她和楚蘅只见过寥寥数面,且都是在京城的各种宴会上,彼此之间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可是侯府那些曾经她真心实意视作家人的人呢?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只因一句子虚乌有的断言,便真的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吃了些东西,夏棠回到房间里休息了一小会儿,又去找了楚蘅。
“太医给你开的补药,我能不能看看药方?”她问,“还有药渣,如果有的话,我也想看一看。”
对于夏棠的请求,楚蘅一口答应下来,命人去安排,随后又问:“你懂医术?”
“不太懂,只是随便看看。”夏棠摇了摇头,否认道。
她倒是没有撒谎。
夏棠的确不懂医术,不过前世被卖到兵营之后,为了能活得久一点便学了毒术。
这也是为什么夏棠第一眼看到太监给楚蘅送来的补药,便知道里面有毒。
只是具体要如何配制解药,她得亲自看过药方和药渣才能确定。
不多时,便有下人将太医给楚蘅开的药方呈了上来:“郡王爷,药方在这里,只是给您煎药的公公,每次煎药过后,都会把药渣带走丢掉,属下没能找到。”
闻言,夏棠心下有了猜测,结果药方仔细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药方没有问题,恐怕问题出在药材上了。”
楚蘅的眸色黯淡了些,沉默片刻之后,又唤了人进来:“传本郡王的令下去,本郡王的身子,太医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起色,这两日寻一位民间大夫进府,或许民间的偏方会有奇效。”
“王爷,换大夫的事,若是皇上知道了......”下人看向楚蘅,有些不明所以。
“皇上一向重视本郡王的身子,这件事,他不会怪罪的。”楚蘅道,没有再解释太多。
等到下人退下去,夏棠才问:“郡王爷,你是打算?”
若他当真打算换个大夫来看病,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下毒之人会有所察觉。
“若当真如你所说,我的身子是因为被人常年下毒,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只要这消息传出去,下毒之人一定会有动作。”楚蘅解释道。
“至于那补药的药渣,明日我让人盯着,等补药煎好,便让人给你送去。”
夏棠点头应下,没在楚蘅这里多留。
翌日上午,新煎好的补药送去楚蘅卧房时,楚蘅当着送药太监的面,直接将一碗补药全都倒掉:“这药喝了这么久,都未见成效,喝它又有何用?”
煎药的太监看了急得不行:“郡王爷,这补药可是太医亲自开了药方,您就这么给倒了,这......”
“就算您对太医不满,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楚蘅睨了他一眼,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本郡王做事,需要你来教?”
“奴才不敢。”太监的声音弱了下去,不敢再争辩什么。
左不过是一碗药,这些贵人他可得罪不起,犯不着因为一碗药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被楚蘅的气势震慑到,这太监回到厨房收拾东西时,竟也没发现自己原本装好的药渣已经被换了。
当天下午,郡王府的下人便回来禀报:“郡王爷,民间大夫已经找好了,这位老大夫姓冯,医术高超,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属下明日便将冯大夫接入府来,为郡王爷看诊!”
楚蘅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药渣可给夏姑娘送过去了?”
“送去了。”下人又答。
“小姐,这银票......”小竹有些惊讶。
就算是从前做侯府大小姐的时候,夏棠出手也从未这么阔绰。
“郡王爷找我帮忙做事,怎么可能不给报酬?”夏棠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竹的肩膀,安抚她道。
这银票,是她离开郡王府之后,楚蘅命暗卫送来的,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一共有十张。
“郡王爷说,夏姑娘既然要为他寻解药,免得不要花些银钱。这些银子夏姑娘只管拿着,若是不够了,便差人来郡王府要。”
听了夏棠的解释,小竹这才将银票收了下来,按照夏棠的吩咐出府去采买药材。
......
此时,侯府的主院里,乔氏身边的两个婆子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被带进来的人,正是侯府管事的媳妇蔡氏,这蔡氏在侯府负责厨房采买,前些日子被乔氏查到,蔡氏借着采买之便,竟然贪墨了侯府数百两银子,这才命人将蔡氏抓了,连带着侯府的常管事,也一并停了管事之职。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见到乔氏,蔡氏连连磕头,“求夫人饶过奴婢的儿子,便是让奴婢死,奴婢都愿意。”
蔡氏和常管事的儿子常群喜去年染上了赌瘾,这一年来流连京城的几间赌坊,欠下巨额赌债,蔡氏贪墨了银子,便是拿去给常群喜还赌债了。
“想让我放过你儿子,倒也可以,”乔氏说道,“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做,奴婢做!”蔡氏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偷了侯府这么多银子,身契又捏在乔氏手里,乔氏一个不高兴,甚至可以直接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她哪有不答应的权力?
听到蔡氏的回答,乔氏十分满意,她把玩着涂了丹寇的支架,瞥了蔡氏一眼:“本夫人要给你儿子安排一门亲事。”
“亲事?”蔡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乔氏拍了拍人,命人拿来一张庚帖:“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府中丫鬟夏棠的,她的生辰八字与你儿子的正相配。”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将亲事定下来,明日是个好日子,直接拜堂成亲吧。”
蔡氏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乔氏是想要彻底毁了夏棠。
说到底,夏棠是被侯府金尊玉贵养到十八岁的,给儿子娶回家里来,还是他们常家赚到了。
只要帮着夫人好好管教夏棠,就能让儿子免受皮肉之苦,他们一家也不用再被侯府追究责任,这件事怎么想都划算。
只是......
“夫人,我儿如今已经成亲了,这......”
“那又如何?”乔氏不耐烦地打断了蔡氏的话,“我只要他把夏棠娶进门,明日成亲圆房。”
得了乔氏的保证,蔡氏千恩万谢地给乔氏行礼,回去拿了常群喜的庚帖,交给乔氏,便回家告知儿子成亲的事。
无人注意到,蔡氏离开主院之后,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悄悄溜出了主院,往西院而去。
......
西院,夏棠正在写给小竹配制伤药的药方,便见小竹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夏棠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又帮她顺气。
小竹的眼前迅速弥漫起水雾:“奴婢方才听夫人说,要把你嫁给常管事的儿子......”
夏棠的眸子一暗。
她猜到侯府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安安稳稳地住下,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一天都等不得。
夏棠思忖片刻,抬起头来,“我记得那常群喜已经成亲了?”
小竹点头:“是。常群喜的身契虽然在侯府,但是却不住在府里,他娶的妻子也不是侯府的人。”
“你去找常群喜的妻子,将常群喜要成亲的事告诉她。另外和她说,常家此举已经得罪了郡王府,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她想给自己和孩子寻一条活路,只有摆脱常群喜,这件事我可以帮她。”
小竹牢牢记住夏棠的吩咐,转身出了府。
听到小竹的话,常群喜的妻子朱氏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在家里日日都要遭受常群喜毒打,以及公婆的摧残,这些她都忍受了下来,可是如今,常群喜得罪了贵人,竟然连她也要一起丢了命,这叫她如何不怕?
“求姑娘帮我!”朱氏直接给小竹跪了下来。
小竹见她可怜,将她扶起:“我家小姐是个心善的,既然来告诉你这件事,便是打算要帮你。”
“你今日不能留在常家,先跟我走,我给你安排住处。”
夏棠被扔进了郡王府的柴房内。
还有一盆冷水,一方软帕,一盒疗伤的药,一套换洗的衣服。
吱呀——
房门被关上,她打量着这满屋堆积的木柴,靠在草垛上,缓了许久,灌了两大碗水,急躁的呼吸才终于平复下来。
她重生了。
走上了和前世一样、却又不一样的路。
若早重生三日,她会买凶杀了入京的夏袅袅,让她此生都不能仗着侯府贵女的名头,出去作威作福,将自己桀磨至死。
若早重生两日,她会在老夫人问她离开还是留下时,不再贪恋哪点儿亲情,果断地拿着那百两银子离开侯府,寻一清净之地自力更生,不跟这群烂人纠缠。
若早重生一日,她不会再为了一根簪子跟夏袅袅起争执,也免了今日这一遭切肤之痛!
那根簪子是兄长在她及笄礼上送的。
送的是侯府贵女,从来不是她夏棠这个人。
呵......
夏棠冷笑一声,忍着后背剧烈的痛,爬到那冷水盆旁边。
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那稚嫩又陌生的脸,手指轻抚,眼底的哀色与绝望交织,最后,变成了彻骨的恨意。
既然让她活了过来,这些害她至惨的“亲人”,一个也躲不掉。
......
夏棠缓了会儿,用冷水净洗了伤口,又用帕子擦干,抹上伤药,换了衣裳,做完这些,力气已去了大半。
后背有伤口,她不能躺着,趴在草堆上,思考着往后的路。
游街时,看到那驾黑色马车,她便认出了这是郡王爷府中的銮驾。
大名鼎鼎的郡王楚蘅,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后宫那几位皇子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人受宠。
如今烈火烹油,过的锦绣繁华,天子宠爱,人人敬畏,可又有谁知,这位楚郡王其实先天不全,身染恶疾,活不过三十。
前世,直到他身死之后,他在胎里便中了恶毒的事,才被曝出来,而给他下毒的那个人,更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今生,对掌握了先机的夏棠来说,这是她迈向复仇的第一步。
......
珠帘玉阁中。
即便是夏日,萧蘅仍要裹着狐裘。
换下玄衣的他,着一身白衣,端坐在茶台前。
三千墨发散漫垂落,凤眸流转,鼻翼高-挺,偏白的唇线抿起一抹饶有兴味的表情。
他将茶碗合上,看着跪地的仆从,听他汇报。
“回郡王爷,侯府的人来了,都在待客厅等着呢,您要去见他们吗?”
“都有谁?”
萧蘅声音疏淡,眸光寂寂。
仆从恭声道,“夏侯爷并侯夫人、侯府世子、还有侯府那位认回来的小姐,都来了。”
萧蘅嗤笑一声,“倒挺齐全。”
语罢,倏然起身。
“既来了,本郡便去瞧瞧,他们带了怎样的赔罪礼,能弥补亡母遗物的损失。”
“柴房里那个,也一并带过来吧。”
“是。”
......
夏棠被扭送到会客厅时,迎面便飞来一个巴掌。
“孽女!”
一身紫色绣鹤官服、头戴官帽的夏侯爷,出京巡查不过半日,回府便听得如此噩耗,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夏棠身上。
巴掌带风,眼看就要抽到夏棠脸上,夏棠闪身一躲,将身后的郡王府仆从拽过来——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仆从的左脸上,细白的脸颊,肿起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咔嚓。
高座之上,正喝茶的郡王爷楚蘅,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搁下。
生冷带寒的话音,回荡在会客厅内。
“侯爷这是何意?”
“不知道奴才都是主子的私产吗?”
“侵犯私产......你是要跟郡王府不死不休吗?”
夏侯爷一个激灵,后背升起津津冷汗。
他连骂都来不及骂夏棠,赶忙转身对楚蘅告罪。
“都是误会......误会!”
这孽女自打身份暴露,跟换了个人似地,竟学了那奴才偷奸耍滑的本事,迎着他的巴掌还敢躲!
相师说的果然不错,十六岁之后,此女是败家之源,万不可留。
纵然养了多年,心里有些怜悯和亲近,可跟侯府的前程比起来,这点亲近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夏侯爷心中有了决断,满面羞愧的拱手。
“都是老夫的错,认了这么一个孽障养为义女,养了十六年都没能养好她的品性来,鲁莽贪婪,无恶不作......今日她敢冲撞王爷的銮驾,明日只怕敢纵火烧皇城。”
“这样的贱婢,万万留不得了,老夫来的时候已经带了毒酒和麻绳,亲自将她溺死以全侯府名节,也算是给王府一个交代。”
“管家,将那毒酒和麻绳取过来!”
话音落下,便有穿着青袍的侯府管家捧着托盘恭身进来,托盘上,一条麻绳一杯毒酒,宣布着夏侯爷为夏棠亲选的结局。
夏棠看到那麻绳和毒酒时,本就无甚表情的双眸,闪过一抹至极的哀色。
瞧。
这就是曾经教她读书写字的爹爹。
前世没有这一遭,她也不知道原来翻脸无情只在一瞬间,他嫌恶她嫌恶的恨不得让她立刻死去!
......
托盘端过来后,一道声音从旁阻拦了夏侯爷的动作。
“父亲!不可!”
蓝衫锦绣的青年,从席间立起,眉如远山,清逸之中,又带着锐利的锋芒。
正是侯府世子夏淮川。
宠了夏棠十六年的兄长。
他走到堂前,先是拱手向楚蘅告罪,而后皱眉看向夏侯爷,眼底带着不赞同。
“父亲,虽无生恩,也有养情,到底是一条人命,岂能这般草率?”
他转眸落在夏棠身上,看着她身上那粗制滥造的麻衣,还有麻衣遮掩下,暇白的手臂,心底又叹又怒。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之事若非她不检点,非要争抢那把簪子,何至于此!
夏淮川行到夏棠面前,压着她的肩膀,抬起右脚狠狠踹向她的膝窝。
“跪下认错!”
啪——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夏棠双膝一软,跌跪在地。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骤然握拳,又缓缓松开。
眼底最后一点感情,也淡去。
早知如此,不是吗?
父亲爱权势,母亲爱亲女,祖母重脸面,唯有兄长,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念在多年养护的份上,曾给她一点温柔。
可那温柔,却没办法和他的清白前途相比。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夏侯爷点头:“好,晚些时候,我就让你先前那丫鬟过去。”
“那便多谢夏侯爷了。”夏棠一字一句地开口。
等郡王府的侍卫离开,夏侯爷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他直勾勾地盯着夏棠:“你真以为勾搭上郡王爷,就能高枕无忧了不成?”
“夏棠,你也不看看你这低贱的身份,如何能够与郡王爷相配?等日后他厌弃了你,本侯倒要看看你还能否嚣张得起来!”
“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只知道如今你可动不得我分毫。”
夏棠笑意盈盈,“对了,夏侯爷记得让人给我送些吃用的东西过来。”
说完,她径自转身离去,徒留夏侯爷气得跳脚。
乔氏早已听说夏棠被送回了侯府,见到夏侯爷,她忙迎上前去:“侯爷,我现在就下令将那贱婢打杀了!她占了我亲生女儿这么多年的身份,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咱们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丑,我岂能继续容她?”
“你站住!”夏侯爷叫住了要往外走的乔氏,“你当我能容得下她?”
“只是这贱婢如今得了郡王爷照拂,便是身契在我们手里,我们若是处置了她,也难保不会得罪郡王爷。”
“早知有今日的祸事,当初找回袅袅时,就该直接将她处置了,当时一时心软,平白给府里添这么多麻烦......”
听到夏侯爷的话,乔氏颓然地坐了回去:“难道我的袅袅这么多年的罪,就白受了?”
良久之后,乔氏突然眼神一亮:“侯爷,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夏棠再无法得到郡王爷维护。”
......
给夏棠的院子许久未曾住人,房间里各处都落满了灰尘。
待她将卧房堪堪收拾出来,院子门口传来响动。
夏棠忙出去看,走出屋门,一眼就瞧见小竹站在院子门口。
“小竹!”夏棠几步上前,扶着小竹到房间里坐下。
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小竹这段时间显然过得不好,她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夏袅袅又罚你了?”夏棠沉下脸。
夏袅袅回侯府后,每每见到从前在夏棠身边伺候的人,都会寻借口罚他们。
其他人知道夏袅袅不喜夏棠,主动像夏袅袅表忠心,便不再被她找麻烦,唯独小竹,她一心向着夏棠,即便被打,也不肯说半句夏棠的坏话。
“奴婢只是挨了几板子,比不上小姐之前受的委屈。”
被夏棠握住手,小竹面前挤出一个笑容,脸上露出担忧,“只是小姐既然离开了侯府,就不该再回来。奴婢听说您得了郡王爷的庇护,为何不......”
夏棠知道她这是自己着想,摇摇头,“我既然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不能事事求人。这些事,我总要自己面对。”
夏棠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在郡王府过得最苦的那段日子,这傻丫头宁可自己不吃东西,也要把口粮留给她。
夏棠被卖到兵营时,小竹给她求情惹恼了乔氏和夏袅袅,被活活打死,一张草席卷着尸体,被丢进了乱葬岗。
这一世,她的人她一定会自己护住。夏棠在心中暗自发誓。
小竹总觉得,只是短短几日没见,夏棠仿佛变了许多,可若是细说,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小姐,奴婢懂的不多,但只要是小姐说的,奴婢都听。”小竹坚定地看着夏棠,开口道。
“我现在的确需要个帮手,你且安心陪我在西院住着,再帮我做些事情就好。”
检查过伤口之后,夏棠寻来笔墨,平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一连串的药材,吹干了墨迹,将这张纸递给小竹。
“小竹,这些药材是我需要用到的,你一会儿出府一趟,把上面的药材都买回来。”
说着,夏棠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小竹。
“我......”
夏袅袅被夏棠凌厉的眼神震慑住,一时忘了反应。
她哪知道一个茶盏竟会是御赐之物?
夏侯爷和侯夫人乔氏也白了脸色。
楚蘅深受圣上疼爱,郡王府中所用器物摆件,多为宫中御赐。
打碎御赐之物,等同于对圣上大不敬,这可是重罪!
“爹,娘......”夏袅袅眼中含泪,无措看向父母。
夏侯爷将夏袅袅拉到身后护住,怒视着夏棠,
“孽障!侯府养你十六年,你非但不感恩戴德,还用这种手段陷害本侯的亲生女儿!”
说完,他又向楚蘅行了一礼,
“郡王爷,今日之事都是这个贱婢闹出来的,下官这就将这贱婢带回去打杀了事!”
“怎么,夏侯爷想把罪过都推到一个奴仆身上,就这么把本王糊弄过去?”
楚蘅端着茶盏,凉凉看了夏侯爷一眼。
夏侯爷额头渗出冷汗,连忙低头赔罪,
“郡王爷恕罪!玉佩一事,下官自然愿意照价赔偿!”
“夏侯爷怕是弄错了,你该赔偿郡王爷的,可不止一块玉佩!”夏棠走上前来,全然不顾他狠戾的目光,掰着手指头数道,
“除去昨日玉佩,今日的茶盏,郡王府的车马、招待你们一家的茶水,以及郡王爷今天一早上耽搁的时间,这些加起来......”
夏棠细细思索一下,狡黠一笑,回头问楚蘅:“郡王爷,总共算五千两白银,可够?”
看到夏棠脸上的这一抹笑容,楚蘅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
若换做旁的高门贵女,落得如今的下场,怕是早就要哭着去寻死了。
她倒是与一般女子不同。
“就按她说的,五千两银子,算是赔偿郡王府的损失。” 楚蘅颔首应了。
夏侯爷站在一边,冷汗直接从额头滑落。
夏棠这孽障,当真是半点都不顾及侯府将她养大的情分!
但楚蘅已经开了口,他就算不愿,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五千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可否、可否给下官一些时间,把银子凑齐,再给郡王爷送来?”
不等楚蘅开口,夏棠冷笑打断,
“郡王爷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们凑银子?”
今日既然已经扯了郡王府这张虎皮做大旗,她也不怕把侯府得罪个彻底。
说完,她上下打量这侯府几人的穿戴,直接伸手夺了夏淮川腰间的玉佩,以及乔氏头上的金发簪:“这些东西勉强算一千两银子,今日便直接赔给郡王爷。”
“你!”
夏淮川气红了眼。
那块玉佩他买来才不到两个月,花了足足两千两银子,竟然就被夏棠这么抵了?
不顾侯府众人咬牙切齿的目光,夏棠指挥着婆子们,将几人的配饰首饰、甚至是夏侯爷的官帽纷纷撸了下来。
将抢来的东西清点了一下,夏棠似乎不太满意,摇了摇头,
“还差两千两......若是我没记错,夏袅袅身上这套衣裙价值百金。”
“来人,把这套衣裙给我扒下来抵债,另外侯府的马车也扣下,郡王爷大人有大量,吃一点亏,就算这账还清了,可好?”
“夏棠!你个孽女!”
不等夏侯爷骂出声,郡王府的婆子们一拥而上,将夏袅袅身上的衣裙扒了下来,随后扣下侯府的马车,将侯府一家四口人赶出郡王府去。
直至侯府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夏棠才勾起唇角。
今日就让夏袅袅这样走回侯府,也感受一下她被扒去衣服游街时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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