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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能睡……还是已经开始示威了?
反正朕是睡不着了,只说:“罢了,更衣吧。”
可更衣时奕青依然看上去欲言又止。
朕问:“到底怎么了?”
奕青终于忍不住了:“是……今日朝会拖到方才才结束,据说几位老臣又追去了上书房死谏雍皇,万不可留敌国余孽,徒增后患。”
他手里的玉梳微微一顿,轻声道:“陛下还是要为自身多做些打算。”
寝宫内只有我们二人,倒也不怕落了旁人口舌。
奕青称那些朝会的消息是御前秉笔对他透露的,又四下张望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了张白纸。
对着光细细一看,那白纸却是有暗纹的。
他将那纸扔进炭盆里,压低了声音:“奴查过了,这是庆国公府的族徽。”
“秉笔大人说,您来日若有难处,差人叫他一声就是了。”
这御前秉笔竟与庆国公府勾结。
朕摇头:“奕青,往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不要再接了。”
奕青应了是,目光落在桌上那些妆奁上,搜寻了半天,像是不知道拿什么好。
随后他拿起了一盒水粉。
朕震惊了:“你做什么?”
奕青:“奴幼时在宫中学过梳妆手艺的。”
朕更震惊了:“现在倒让你用上了?”
奕青讷讷地说:“奴昨日见公子上了些妆后……当真是天人之姿。”
朕:“昨日那是成婚!”
奕青小声嘟囔:“那明明是侍寝。”
朕危险地看着他。
奕青转移了话题:“奴还听内务府的总管问,凤鸣宫往后胭脂水粉每月大致要进多少?还有那御赐的螺子黛,照例是每宫只能领两支,但贵君颇得圣心,用得多些也是应当的。”
朕:“停,停!”
这时外头有了声音:“珩贵君,各宫公子到了。”
很好,果然是约好了迟到!
虽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