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问我:“别担心,只是营养不良和有些发烧。很快就会痊愈的。”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眼睛却定格在护士身后,那扇紧闭的窗前站着一个缥缈的影子,几近透明的脸上满是哀伤。
“你昏倒在马路边,是好心人送你过来的。一会儿叫你家人过来签字缴费。”说完话后,护士小姐转身离开。
我与薛思衡沉默着对望,隔着咫尺的距离,也隔着名为生死的界限。
我率先招架不住汹涌的难过,败下阵来,朝他伸出双手,讨要一个虚无的怀抱。
薛思衡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如果他的骨骼有实体,恐怕都会因这紧密而咯吱作响。
他一遍遍重复着“抱歉”,我感受到他浓烈的痛苦,将手臂拥的更紧。
“我多想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擦干眼泪,抓住薛思衡的手臂,看见他眼中盈满水光,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7.
伴随着悠扬而轻柔的不知名曲调,摩天轮缓缓转到最高点。我牵起薛思衡的手往下望,他愈发透明的手掌虚虚盖在我的手背,几乎能看见那处淤青的针孔。
大地雪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有童话中的马车在半空呼啸划过,留下星星点点的璀璨印记。
“你相信一语成谶吗?”我忽然问道,手指不自觉用力,却已经无法在他手上留下半点痕迹,只能荒唐地寻求答案:“那部电影,是不是那部电影的错,我们不去看就好了。”
心脏像被一块顽石堵住,我倔强地不肯回头看薛思衡,内里规律性的搏动传来的是阵阵钝痛。
“那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想象不到。”薛思衡温柔地接纳住我的不理智与感性,静静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