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只憋出这一句话。
薛思衡叹了口气,把我轻轻拥进怀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悲伤:“抱歉。”
好委屈,这个鬼魂怎么抱都不会暖和起来,不像薛思衡,永远都是温暖的。
我擦擦眼泪,扬着下巴看他毫无亮光的、灰败的眼眸,“没关系,做完这些事,我们就能一起了。”
他纯黑的眼瞳里却浸满水汪汪的情绪,我知道那是心疼。
“好。”
大雪在窗外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惊天动地的葬礼,过路的每个人都在为亡魂哀悼。
我缩在日料店员好心抱来的毛毯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她问我是不是很冷,我说对呀,我走了好远的路才来的。
她又问我为什么不打车呀?我说我讨厌车里的汽油味儿。
薛思衡在旁边沉默地听着我们的对话,直到店员离开,他才给我递了张纸巾,提醒道:“你流鼻涕了。”
坏男人真讨厌。
我愤愤地从纸盒里重新抽了一张,故意把他晾在那儿。擦干鼻涕的时候,又忍不住笑出声,我往前坐近了些许,笑盈盈地问;“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家日料店,我在那儿兼职,你还投诉我,真的很讨厌啊。”
薛思衡也笑,温柔说道:“还不是你,把一整盘三文鱼都撒在我衬衫上,还是淋了酱料的。”
我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巴低头笑,小声解释道:“我低血糖了嘛。”
“为什么那么想来这里呀?”薛思衡不知何时敛了神色,转头端详着屋内的装潢,好像有了答案。
我顺着他的目光四下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忍不住抿嘴,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