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万倍。
短短的几秒内，阿诚倒在了地上，秦耀挣脱了保镖。
他跳过来骑到了秦峰的身上。
一拳又一拳地挥向自己的“父亲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你前一天刚给我妈过完生日，第二天早上起床趁她还没醒掐死了她。”
“你前一秒还在为那个男人辩护，下一秒你就拿刀捅死了他！”
“你还是人吗！”
“我打死你……打死你……”我指挥人把秦耀拉开冷静。
地上的秦峰已经被打了个半死。
秦耀好像疯了，他一直在挣扎着大喊大叫“老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是你，是你害了我一辈子……去死，你给我去死！”
我无声地询问父亲是否还要让这场闹剧继续。
他摆了摆手，“打120吧，再报个警。”
“交给法律解决吧。”
我点了点头，爸爸的手下走到一边打电话。
我搀着他走到椅子上坐下，一会儿还得做笔录呢。
“我去欧洲旅游也是您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吗？”
我爸笑了笑，“不只这个，你年会以后要给秦耀总经理的委任书，这事儿也是我让秦峰知道的。”
“逼着他儿子早点露出马脚。”
“我还让秦峰提前从国外回来了，也是为了麻痹他们。”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了那个问题。
“秦耀不是他儿子，他为什么要让他当总经理？
他到底爱秦耀吗？”
爸爸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还想再继续追问，躺在地上没被伤及要害的阿诚突然动了。
他拔出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刀割破了秦峰的脖子。
我和爸爸同时站了起来。
秦耀也反应迅速。
他扑向阿诚，掐住他的脖颈。
“我杀了你……给我爸爸报仇！”
“禽兽，你们都是禽兽……把他拉开，快。”
我和我爸同时喊到。
但已经晚了，阿诚手机还握着刀。
那把刀直直地插进了秦耀的左胸。
在海城作威作福了多年的秦家就这么倒台了。
他们“父子俩”的葬礼冷冷清清我打着伞站在远处眺望。
回家后父亲把我叫到书房，问我为什么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摇了摇头。
“只是给自己敲个警钟罢了。”
“我迟早要接您的班。”
“希望自己将来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漠视生命，无法无天。”
我爸乐了。
“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你怎么可能和秦峰一样下场呢。”
“秦峰刚跟着您时也有很多优点不是吗。”
我爸看人的眼光没那么差，年轻时的秦峰绝不是今天这样。
“他不是被权力腐蚀的，是被自己的心反噬的。”
“你不会和他们走上相同的道路的。”
“那些女同事有一个算一个你全把她们留在程氏了，跟过秦耀的你也没放弃她们。”
“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我没再和父亲争辩。
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秦峰捅向自己爱人的那一刀，我是能拦住的。
我就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
自作自受。
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