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月可没我那么好哄,江怀玉走时一肚子气,心里想到——“女人么,生气时随便拿点小甜头哄一哄就好了,正巧藩国上贡了些许珍稀水果,明日拿来哄她就是了。”
他打定主意走得利落,苏笙月美眸中流露出诧异与失落。
我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安慰道:“皇后娘娘,没事的,明日他定会拿小玩意儿来哄你。”
她一愣,问我怎么知道。
我叹道:“这是他惯常哄女人的手段,从前惹我生气后也对我也这样。”
起初她还不信,直到第二日江怀玉令下人端着一碗又一碗晶莹剔透的水果上来时,她脸色愈发不好,不但没给江怀玉好脸色,更是发了大脾气。
“我如今怀孕,你却让我吃凉性水果!
你到底对我上没上心?
你从前是不是也这样对云绮!”
苏笙月大吼大叫。
如此乖张,惹得江怀玉再好的脾气也烦了:“我俩的事情你又扯那个死人做什么!”
苏笙月还要再闹,江怀玉实在忍不住拂袖离开。
我听见他心中想到——“苏笙月最烦的就是她那大小姐脾气,谁受得了?”
江怀玉此刻心中又念起云绮的好来,在心里夸我:“还是云绮好,从来不对我使性子,我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算是妻子中的中上品了。”
把女人当作货物一样评级,我心中生起阵阵反胃来。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苏笙月掩面拭泪。
“从前我也爱过他,可后来发现为一个男人哭最不值。”
苏笙月红着眼眶看着我。
我看着她悲凉道:“江怀玉说我谋逆,我说我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你信吗?”
那日从京城传来江怀玉要立后的消息,我从马上摔了下来,回营里疗伤时却传来一封急信——我将军府前前后后一百二十人皆被皇帝软禁,怜我父亲心疾突发当日就昏了过去。
父亲心疾会要了他的命的,我一时被接二连三的打击震得眼前一黑,当晚不顾伤腿连夜回了京。
一路上只求江怀玉能顾及往日情面,允医者给我父亲看病。
可没想到一回京,等我的就是无穷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