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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完结文

墨如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

主角:祝明月祝清婉   更新:2025-01-23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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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完结文》精彩片段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
“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
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
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
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欺负她,自家主子高兴。
或许是祝清婉有意磋磨,直到晚间才允许她和落樱院的下人一起用膳。
刚刚搁下碗筷片刻,芙蕖就来喊人,将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满脸嫌恶。
“快换了你这身破烂衣裳,世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若是没亮烛火,不是最亲密的人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她们俩声线也十分相仿,这也是祝清婉胆子敢如此大的原因。
入府大半年,世子从来不召人侍寝,便是有些小恩小宠的侍妾,除却红袖添香之类的活,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赶走的。
外间皆传世子不能人道,老夫人急得给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能配得上国公府世子的姑娘,身份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听了这些传闻也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娶正妻的事便就这样一直搁置着。
如今世子竟然主动寻起了女人,倒是让祝清婉打起了鬼主意,幸好她认出了那是祝明月的帕子。
祝明月穿的用的日常就那么几样,若非如此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认出来。
进府这大半年世子从来没碰过她,既然赶上了这个事,也只能出此下策便宜祝明月了。
若是她能借祝明月的肚子出了货,往后还不是横着走了。
这天色刚暗下来,祝清婉就吩咐芙蕖做起了准备,在祝明月临进房前,又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少说话,千万不可让世子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别说是你和你那惦记的姨娘妹妹了,我们祝家都难保太平。”
“知道了。”祝明月轻声应下,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祝清婉将她推进房中,就带着芙蕖躲到房后一角去了。
祝明月忐忑地坐在榻上,未有多时就响起门扉开阖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怎的不让人掌灯?”
祝明月听到萧晔的声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昨晚那个人的声音。
她一想到祝清婉的警告,手紧紧掐作一团,慌乱地轻咳一声才道:“我......我害羞。”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此话的萧晔竟轻笑出声,他一手挑开帘子,抚上祝明月的脸,昨日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又钻进鼻腔。
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他确实不举,昨日也并非第一次中媚药,但是之前中媚药时,除却初时会感觉身体燥热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昨天在碰到路过的祝明月时,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清香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
她以为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名侍女,在药性的冲劲下,不可自控。
想着若是侍女也不会离开,次日睡醒再给个名分,也算不得是亏待了。
但今晨起身时,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帕子,便让人拿着这帕子在府中寻人,岂料不出半日就有了结果,是那个没多大印象的祝姨娘。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正常了,他早早就通知了今晚来祝姨娘的院中。
萧晔的触碰让祝明月浑身僵得跟木头一般,萧晔也察觉到了几分,松开手,借着月光隐隐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磁性的嗓音问。
“紧张?”
祝明月点点头,然后又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跟着“嗯”了一声。
萧晔没有回应,祝明月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是近在咫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按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抠住。
萧晔脱去外衣率先上了榻,见祝明月还坐在榻边没有动作,顿时心生了不耐,挑眉问道。
“没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还要我来替你脱?”
虽然看不清表情,祝明月也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情绪,即刻认错。
“这就......脱......”
这话实在让她羞于启齿,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祝明月眼中就噙上了泪珠。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乖乖地听祝清婉的话,说不定姨娘和怜星日后在家中日子可能真的会好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愈发利索。
祝明月撑着一口气一股脑脱完了,冷气贴上肌肤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摸索着上了榻,一双手摸向萧晔。
直到摸上萧晔的肩,祝明月才发现他刚刚只不过是脱了外衣,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帮您脱吗?”
萧晔被她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要不是此刻黑灯瞎火,萧晔就能看到祝明月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又摸索着替萧晔卸去底衣,仅仅是这双手的触碰,萧晔就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看来他费劲要找这个女人是对的,他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
嫌弃对方的动作太慢,他一个翻身拿到了主控权,大手一挥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

这话就如一盆凉水,将祝清婉浇了个透心凉,她也跟着坐起身,万般不情愿,想着撒撒娇让世子改变主意。
“世子~”
“我不想说第二遍。”萧晔毫不留情说道。
祝清婉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告退,没想到今日竟是白来了,她还拿玉如意......
一想到这儿,祝清婉就恨不得冲回去问问祝明月是给世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不过转念一想,世子除了态度冷淡些之外,也没说什么别的,还答应了明晚去落樱院。
也许世子今日是真的乏了。
一想到明日世子要来落樱院,祝清婉抛却了身上的痛意,连脚步都轻快起来了。
这晚祝明月难得睡了个好觉,没有人来扰她。
次日用早膳的时间,祝明月随杜鹃端着盘子给祝清婉送吃食,两人脚步刚刚踏入屋内就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哟,我来瞧瞧祝妹妹这儿可得了什么赏赐。”
祝清婉一听这声音就皱起了眉头,她在府中跟众人关系处得都还不错,但就这魏灵秀,仗着自己姨母是宫中妃嫔,得了个贵妾的身份,和她哪哪儿都不对付。
杜鹃也知道是谁来了,将祝明月往角落里拉去让开了路,两人低眉顺目行了礼。
虽心中不满得厉害,但怎么说也算是皇亲了,祝清婉也不敢甩脸子,上一瞬还翻着白眼,看到魏灵秀的脚踏进门槛之后就换了副笑脸迎上去。
“倒也没什么赏赐,只是魏姐姐这么早就过来,可要一道用膳?”
魏灵秀轻巧一拂,避开了祝清婉想握她的手,径直往主位去落了座。
“听闻昨日世子都未留下来用膳,莫不是祝妹妹这里的膳食不好吃?要想我帮你品鉴品鉴也不是不可以的。”
府中各院之间都有小厨房,府中会安排厨娘,像魏灵秀这种出身好些的也可以自己带厨娘来用,除却节日和家宴,平时都是各吃各的。
萧晔一个月总要去两三次魏灵秀的院子用膳,单拎出来瞧着次数不多,但算算世子踏足后院的次数,已经是极大的恩宠了。
也因着这份宠爱,魏灵秀在府中平辈之间一向是横着走,此刻更是直接挑着戳心窝子的话来说,偏生面上还要挂着笑。
祝清婉立在原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笑意也是要掉不掉的,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那便多谢魏姐姐好意了。”
祝明月正打算和杜鹃一同退下,给魏灵秀添碗筷来,但她很是眼尖,打量的眼神落在祝明月身上。
“这是世子新赏的侍女吗?我瞧着眼生得紧。”
“娘家送来的罢了。”在这事上祝清婉不敢撒谎,从魏灵秀那里受的气都撒在祝明月身上,“这儿没你事了”
祝明月懒得参与她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有了祝清婉这句话简直如获大赦,但刚抬起脚就听魏灵秀一句。
“站住,让她给我奉茶吧。”
魏灵秀的侍女采莲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适时站出来说道。
“我们姨娘喜热茶,记得水烫些,不然这天气,端过来就该凉了。”
这看似合理的要求,祝清婉也没理由拒绝,只得给杜鹃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备茶水。
片刻后杜鹃就提着一壶滚烫的水来了,因着魏灵秀指名要祝明月侍奉,便将茶壶搁在案上等她去斟茶。
祝明月垂着眼本本分分倒了茶水,准备用托盘端去魏灵秀跟前,但她又不满意了,葱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拧起眉道。
“停下,用手奉来。”
祝明月手中的动作顿住,心下明了,她们之间的斗争,魏灵秀不好直接拿祝清婉开刀,便变着花样地折腾她身边的下人。
“这茶水太烫了,奴婢恐端不住,还请魏姨娘稍待片刻。”祝明月实在是没法若无其事去碰那滚烫的茶盏。
岂料魏灵秀讥讽地笑了一声,轻蔑地瞥了祝清婉一眼。
“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下人都这般不懂规矩,若日后冲撞了府中贵主,祝妹妹可不好下台子。”
一听这话祝清婉哪里还坐得住,一心只怨怪祝明月让她丢了脸,被人嘲笑是小门户出身的,冷了脸道。
“魏姨娘叫你端着便端着,要是让人说我落樱院的人都是这般的没有规矩,还不如发卖了去。”
听到“发卖”二字,祝明月肩头不由颤了一下,知道祝清婉这是明里暗里的威胁,只能硬着头皮去端。
仆人随主,采莲也不是个黑心肝的,瞧见她听话地将茶水端到了跟前,又上前去提着壶道。
“这盏中茶水也太少了些。”
说罢就往杯中去加水,直到满满地溢出来。
本身隔着瓷盏还能稍稍忍上一忍,皮肤红了也不至立刻就起泡,此刻这茶水直接碰到皮肤,本身就烫得难受的祝明月当即手抖失手打翻了瓷盏。
采莲看着这满地狼藉,跳着脚往后退了几步,还故作惊讶道:“我不过是不小心多加了些,可你也没必要这般甩脸子给我们姨娘看吧。”
魏灵秀本来就是想着过来寻祝清婉的不痛快,见目的达到了,也无心继续留着,只给祝清婉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句话。
“看来祝妹妹这是不欢迎我了,我也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了,只是这侍女若是教不好,日后迟早是要得罪世子的。”
“是、谨记魏姐姐教诲。”祝清婉皮笑肉不笑看着魏灵秀离去。
一转头就看到祝明月碰着发红的手,狠狠剜了她一眼,“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落了话柄让人来嘲笑我,真是个蠢东西。”
“她就是存心要来离间我们二人好让你不痛快,你若是真动了气才大快人心。”祝明月掌心疼痛难当,本不想争辩,但为了自己着想还是多了一句嘴。
被这话点醒的祝清婉面上挂不住,“要你来教我了?赶紧滚。”
虽然这两个人都不讨她喜欢,但可不能让魏灵秀这外人看了笑话去,若真是大动干戈罚了祝明月,只怕魏灵秀在背后能笑掉大牙,何况祝明月留着还有点用。
祝明月心中长叹了一息,规规矩矩行过礼退下了。
不知道魏灵秀早上闹那一通是福还是祸,除了侍女的正常活计,整整一日祝清婉都没折腾她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祝明月也听说了世子今日会过来,祝清婉早早就吩咐了小厨房多做些好吃的,院中忙活得紧。
在厨房帮完工的祝明月紧紧盯着院门的方向,被路过的芙蕖瞧见,上来就掐了她的胳膊一把。
“打什么鬼主意呢?要是被大姑娘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就见萧晔从院门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祝明月,二人视线猝不及防碰到一块儿。
祝明月眼波流转,一双眼似鹿瞳,乌黑水灵,又似乎藏着千言万语,瞧来令人生怜。

此话一出,齐盈和巧音面面相觑,祝兴文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女儿。
“失心疯了不成?清婉说了,世子那日不过是中了药,本着负责才要寻人,你还当真以为世子看得上你这种人吗?这话下次可不要在旁人面前说,丢了你父亲我这张老脸。”
“我没有胡说......”祝明月还在挣扎,但是齐盈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我们没时间在这儿听你胡说八道,国公府那么重脸面的世家,要是真的收你当了妾,怎的连彩礼都没送来?我看你真是被世子宠幸几次生了癔症。”齐盈不打算再跟她掰扯,对着巧音发令,“拉下去,别碍了我和主君的眼,饿上几天她就该清醒了。”
“父亲!您当真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进火坑吗?我没有撒谎,您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虽然早就知道父亲偏心,在后院无作为,任由齐盈磋磨她们三人,但是她还是妄图唤醒他心中最后一丝父爱。
但祝兴文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而是冷冷地瞥着她,随后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就是要任由齐盈处置的意思。
齐盈嘲讽地勾起嘴角,等祝兴文走远了才道:“瞧见了吗?怎么活了十几年还没搞清楚这个后院到底是谁做主?怜星那个亲生女儿他都不放在心上,你一个捡来的孽种也妄想要主君的怜爱?我劝你省点力气,否则我怕你撑不到怜星出嫁。”
说罢她就进了屋,再不理会祝明月说什么。
巧音和另外一个侍女将她拖到柴房,而后直接将门上了锁就离开了。
这柴房阴冷潮湿,多处破败,但本就只是放些杂物,便也一直没有修葺,此刻外面的寒风透着破烂的洞口疯狂钻入内,冻得祝明月抱成一团缩在墙角。
这种天气,想来不用等到怜星出嫁,她就会被直接冻死。
如果她晚上没有回到国公府,春华会告诉世子吗?也不知道世子知道了会不会发现不对劲来找她。
祝明月抱着膝盖,环视着这积满了灰尘的柴房,心中的绝望无限地放大,或许她和怜星真的就要被如此磋磨到死,只可惜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都没还完成。
正在愣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拍门的声音,祝怜星的声音传了进来,“阿姐,阿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祝明月撑身而起,坐得有些发麻的腿一瘸一拐走到门边。
在国公府时和马车上坐着,都有极为柔软的垫子,在这僵硬阴冷地上不过坐了一阵,还未好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们怎么将你关起来了?你说的世子要纳你为妾是真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世子帮忙?”祝府本就不大,下人多嘴多舌,很快就传到了祝怜星的耳朵里,担忧着祝明月,冒着被主母责罚的风险过来想要救她。
祝明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找她,但她实在不知道萧晔会不会多这个事,毕竟她从小就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男人的宠爱是说没就没的,之前为了安抚姨娘和怜星才说得那般笃定,但她眼下唯一能指望的靠山也只有萧晔了。
“世子确实说过,你去国公府试一试。”祝明月只能这样说。
“好,阿姐你先耐心等着,我这就去国公府。”
祝怜星说完这话就离开了,一路避着下人的视线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直奔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祝怜星求门房通报,那门房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可有世子的帖子?”
“没......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急事要找世子,求你让我见一见吧。”祝怜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门房丝毫不买账,直接上手推她。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世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再来堵国公府的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了。”
祝怜星不甘心,退到街对面,试图蹲守萧晔的行踪。
她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单薄的衣料冻得她瑟瑟发抖,眼瞅着天色都快黑了,终于看到了萧晔的身影。
就在她准备上前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人往小巷子里面拖去,祝怜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萧晔进了府门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芙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脸上捂着的手也松开了。
祝怜星转身就看到了芙蕖打量的神色,眼泪滑出眼眶,垂下头没有吭声。
芙蕖刚从外面给祝清婉买东西回来,远远就瞧见祝怜星似乎在门口蹲着什么人,她在旁边观察了片刻,就看到她要上去跟世子搭话,察觉不对的芙蕖这才赶紧将人拦了下来。
“我问你话呢?你找世子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害我们大姑娘吧?”芙蕖见她不吭声,一手推在她肩头。
祝怜星没理她,转身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准备明日再来。
芙蕖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赶忙回落樱院给祝清婉汇报这件事。
“怜星不是要出嫁了吗?跑来找世子做什么?”听到芙蕖的话,祝清婉也很是疑惑,“你回娘家一趟,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这边萧晔进了院子,今日没看到祝明月在院里走动,春华也没在她跟前伺候,反而是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
“祝明月这么早就歇下了?这才刚到晚膳时分呢。”萧晔在书房门口站定,同春华问话。
“姨娘说回娘家一趟,晚上就回来,奴婢这就去叫车夫去接。”春华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退下去唤车夫。
“哦,去吧。”萧晔也没有多问,直接放了春华下去了。
芙蕖匆匆赶到祝府,同巧音打探着情况,将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都回来了,面见主母汇报一下大姑娘的近况也是应该的,于是巧音又将芙蕖领着去见齐盈。
芙蕖还是有些惧怕世子,于是犹豫道:“祝明月说的是真的,世子确实说过要纳她为妾。”
“什么?”齐盈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她转念一想,要是祝明月真的受了宠,那国公府哪里还有清婉的地位,左右他们现在还没收彩礼,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就算他国公府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先回国公府,此事我自有安排,让清婉不用操心,这丫头想当世子爱妾,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得了夫人的话,芙蕖欢欢喜喜地回去给主子复命了。
齐盈吩咐巧音,“看好偏院那两个。”说着又招了招手,附耳交代着,“另外......”

一个时辰后,萧晔才餍足睡去。
浑身酸痛不已的祝明月听着身边人呼吸渐匀,这才抹了抹眼角的泪做贼似的爬下床。
刚一走出屋门,祝清婉就过来拉她,力道之大几乎让祝明月跌倒。
方才承宠,此刻腿都打着颤,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墙稳住身形。
离了主屋一段距离,祝清婉才恨恨开口。
“刚才叫那么大声音是故意叫给我听的吗?”
听到这话,祝明月心底屈辱丛生,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无声地打着转。
“我劝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房间,接下来没你事了。”
“是。”祝明月生生地将这些屈辱吞回腹中,一路扶着墙回到下人的房间睡下,还因为扰了同屋侍女的好梦遭了几句冷嘲热讽。
第二日萧晔醒时怀中搂着祝清婉,他又皱了皱鼻子,却没有闻到那阵令他上头的清香。
萧晔怀疑是不是自己情动之时的错觉,悻悻收回手来。
这动静扰醒了祝清婉,她倒是满脸含羞,眼含秋波凝视着萧晔俊美无双的侧颜。
“世子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吧。”
萧晔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揉揉额缓了缓,片刻后才轻“嗯”了声。
洗漱完了祝清婉还想留人,“妾身传早膳吧,用过早膳再去上朝。”
“不必了。”萧晔扫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犹豫就离开了落樱院。
碰了一鼻子灰的祝清婉,心中颇不是滋味,昨夜听着他在榻上对祝明月可不是这般冷淡的态度,真不知道那小蹄子给世子下了什么迷药。
憋了一肚子疑惑和怒气的祝清婉又要挑祝明月的理,让芙蕖把人带到眼前来。
“给我跪下。”
祝明月还想问为什么,就被芙蕖照着膝盖窝一脚踢过去,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上,当时就痛得趴在了地上,那一脚可没有半分留情,半晌爬不起来。
“世子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祝清婉完全忘记了,世子对她向来都是冷淡的,她能有机会接触世子还是多亏了祝明月。
但现下她可不管那么多,妒火熊熊燃烧着她的心肺,让她气得眼睛都快红了。
“我没有。”祝明月浑身冒着冷汗,撑着地直起身子,“我都是照你吩咐做的。”
“你没有?”祝清婉捞过旁边的瓷盏砸在她的膝边,“捡干净。”
一般打碎瓷盏都是用扫帚打扫的,祝清婉要她用手捡,很明显就是故意要折磨她,横竖她现在就是看祝明月不顺眼,凭什么她一个捡来的野种也配世子点名伺候。
一想到自己连这个捡来的野种都比不上,祝清婉心中的火就烧得越来越旺。
“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捡回来的,是我们祝家养的一条狗,给你几口饭吃别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一字一句像针扎在她的心上,这种难听的话从小听到大,祝明月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是王姨娘从冰天雪地捡回来的。
若是没有王姨娘当初那点善心,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的王春梅怀着孕,也得祝兴文的宠,主母生下祝清婉已经让祝兴文不满意了,便满心都盼着王春梅能生个儿子,这才容许她的请求,让祝明月上了族谱,成为正儿八经的祝家人。
只是到最后,王春梅还是没能如他的愿生下儿子。
祝兴文便对偏院的母女越来越疏离,主母也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们,祝清婉有着这样一位母亲,耳濡目染的,小小年纪就开始欺负她和怜星。
祝明月也很清楚,祝清婉折磨自己向来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她若是不照着做,只会招来更狠的折磨。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麻木地伸手去捡身边的碎瓷。
芙蕖给祝清婉端来粥,笑着劝道:“姨娘先填填肚子,为这么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若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奴婢第一个不饶她。”
她打量着祝清婉的神色,又接着说,“何况她就算有这种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几斤重,容貌气质跟您可相去甚远,连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世子哪里能看上她呀,至多是仗着皮肉得了世子两分惦记,不足为惧。”
芙蕖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祝明月的容貌从来都是不容人漠视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番话让祝清婉十分受用,不愧是天天在她身边伺候的。
她缓和了神色,接过温热的粥碗,调羹在碗中漫不经心划着圈,眼风跟刀子似的剐上祝明月,“听清楚了没有?”
祝明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苦笑一声,所有女子都重视的贞洁,在她们嘴里只是不值钱的皮肉,是可以供人随意使用践踏的。
见祝明月不回答,芙蕖伸出手一把掐在她的胳膊上,手指头只捻了一点皮肉,却使了十成十的力,让祝明月痛得脸都扭曲了。
“姨娘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记恨上了?”
祝明月抚上被掐的地,按照以往的经验,反抗只会遭到更多的虐待,于是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我知道,听清楚了。”
“什么我?昨日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奴婢,全都当耳旁风了?”芙蕖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奴婢,但心中没有半分对她的同情,帮着祝清婉刻意为难折辱她。
祝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奴婢知道了,不会威胁到姨娘的地位。”
芙蕖看她这般逆来顺受,也觉得没意思了,正准备退到一边,但是一转头就看到萧晔从屋外踏了进来,她几乎吓到失语。
“世、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被春华派去接人的车夫,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直到夜幕渐生,实在是冻得受不住,才回国公府同春华汇报,正巧春华在萧晔跟前磨墨,就听他道。
“奴才在祝府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没见到祝小姨娘出来,许是今日就歇在娘家了。”
萧晔握笔的手一顿,心生疑惑。
以他对祝明月性子的了解,即便是不回来,应该也会与车夫说一声。
何况今日祝明月走的时候还跟春华说了晚间就回来,萧晔搁过笔,吩咐春华。
“将我的氅衣拿来,去祝府走一趟。”
马车很快就到了祝府,开门的小厮揉着惺忪睡眼,看到萧晔淡漠的眉眼瞬间就清醒了。
“世子?”小厮忙躬身做请姿,“里边请,奴才这就去禀报主君主母。”
萧晔一拂氅衣,抬腿跨过门槛,没有阻止小厮的脚步,慢慢跟在他身后入了祝府。
小厮一路小跑着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萧晔一抬头就看到见到偏院附近冒着滚滚浓烟,春华也看到了。
“世子,那是走水了?”
萧晔半眯了眼蹙眉看了片刻,而后换了方向往冒烟的地方行去,“去看看。”
祝明月这一天又冷又饿,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着了,刚睡着没多久就闻到一股烟味。
她惊恐地发现柴房居然起火了,立刻吓得醒了神,起身猛烈地拍着门。
“救命!救命啊!”
柴房堆着稻草干柴,很容易就烧起来,不过片刻火舌就窜得老高。
祝明月这才明白,主母是想要她的命,柴房离厨房尚有一段距离,这边又没有燃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火。
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喊破喉咙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祝明月很快地冷静下来,看到角落里的小水缸,或许是命不该绝,齐盈他们都忘了这里还储着这一些水。
她捡过地上的破布往水缸奔去,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将布满灰尘的布浸入水中,而后披到身上,掩住口鼻,木门结实又上了锁,或许砸窗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当机立断,她捡起一块还未被点燃的柴火,用力浑身力气往窗户砸去。
十几下之后终于在格子上砸出了一个洞,只是这个洞还不足以让她爬出去,眼看着火越烧越近,浓烟也越来越呛人,祝明月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迸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终于彻底砸开了窗户。
祝明月哆嗦着从窗户外爬去,再晚片刻,那火舌便要卷到她的身上了。
萧晔一眼就看到从窗户爬出来的人,脚下似生了风一般。
祝明月一边远离着柴房一边心有余悸看着身后的火势,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了萧晔的怀中,惊吓过度的她还以为是主母派人来抓她,惊声尖叫出声,疯狂地想挣脱眼前人的手。
“明月,是我。”萧晔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听到声音的祝明月这才安静下来,抬头看到萧晔充满怜惜的眸,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扑到他的怀中,一双手用力地圈住萧晔的宅腰,第一次这般不顾规矩和形象,嚎啕大哭着,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萧晔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身上的破布还在往下滴着水,浑身湿透的衣服连带着将萧晔的衣服也润湿了。
他抬手解开氅衣,揭去祝明月身上的湿布,而后将氅衣覆到她的肩头,一双大掌轻柔地抚过祝明月的头发,“没事了,跟我回国公府。”
这时听到小厮汇报的齐盈和祝兴文也顺着动静赶了过来,萧晔转头与他们遥遥相望,在他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萧晔的脸映照得十分清晰,齐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气,不由得往祝兴文身后退了退,躲开了萧晔的视线。
祝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也发着软,萧晔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迈着稳定的步伐往门外走去,经过齐盈和祝兴文的时候稍稍顿了片刻,冷冷一瞥,轻声道:“我的人也敢动,这笔账来日再算。”
祝明月看到祝兴文眼中的迷茫和齐盈的害怕,闭上眼不愿再看,将头埋到萧晔的胸膛,无声地流着泪。
萧晔感受到怀中人的难过,低头看了一眼,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抓了抓,示意她自己在这儿,随后就头也不回就走了。
直到人消失在转角,巧音才唯唯诺诺道:“夫人,先叫人灭火吗?”
“不灭火等着把祝府都烧了吗?”齐盈现在又气又怕,赔了一个柴房不说,人还没死,也不知好端端的萧晔怎么会来,不过一个小妾而已,就一晚没回去居然眼巴巴的找过来了。
“瞧你出的好主意。”祝兴文摆了摆头,全然不是之前得到好处的那副嘴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齐盈在原地欲哭无泪。
-
马车刚在国公府门口停下,春华就赶忙进去吩咐人备水,去唤府医了。
萧晔抱着人回到无谋院,也不顾她身上又湿又脏,直接将人放到榻上用被子裹好。
“可有哪里受伤了?”
祝明月躲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却在这一刻感到心底暖意横生。
此时缓下来才察觉到自己手心的痛意,想来是之前握柴火砸窗时落下的伤,她踌躇片刻,从被子下面将手伸出去,一双眼雾蒙蒙的,含着无限委屈,就这样看着萧晔。
萧晔的眼落到那满是血痕水泡的掌心,想到此前听到的砸窗声音,不知这女人费了多大劲手心才会有这么多伤口,他小心地握住祝明月的手掌边缘,低下头轻轻吹着气。
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抚和止痛,只知道幼时受了伤母亲是这样对他的。
祝明月的视线落在萧晔脸上,他嘴里呵出来的气像一根羽毛似的刮得她的手心痒痒的,但又很舒服,令人贪恋这片刻的安宁和温暖。
此刻的萧晔褪去了疏离,面上透着认真,叫祝明月一时不忍移开目光。
萧晔抬眸就看到了祝明月这灼热的视线,勾起嘴角无奈笑道:“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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