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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确实是真心的。但真心不等于合适，我对他，连一丝心动都没有过。
回到现实时，窗外蝉鸣阵阵。我打开手机，翻到周扬的朋友圈，看见他最新的动态：带着高三学生去看日出，配文是“愿你们都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四章：妈，我看见了你的秘密
时间囚笼把我带到父亲去世前的那个下午。县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
父亲独自坐在心内科门诊外，低头翻看检查报告。胸透片被他举到阳光下，一片阴影笼罩在心脏的位置。他没告诉任何人，已经疼了快一个月。
“老陈，喝点水。”护士小赵递给他一杯温水，“上次让你回去多休息，你又不听。”
“谢谢，例行复查。”父亲扯出一个笑容，把胸透片小心地放回牛皮纸袋。
走廊那头传来说话声。我循声望去，母亲正站在消防通道的铁门后。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碎花连衣裙是新买的，头发刚烫过，连指甲都做了美甲。以前的母亲从不这样讲究。
“上个周末，你唱那出《牡丹亭》真好。”王叔的声音很轻，“就像当年一样。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戏园子天天爆满，台下的人都冲着你来的。”
我愣住了。母亲在县剧团当花旦时，她是整个县城最红的角，嗓音清亮，身段柔美。每个周末，戏园子里都坐满了人，只为听她唱一出《游园惊梦》。
“戏园子都拆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谁还记得这些老戏？”
“我记得。”王叔递给她一包纸巾，动作熟稔，“那时候我在后台给你打鼓，一个节拍都不敢错。生怕你嫌我不专业。”
母亲笑了，脸上有光，像是年轻了二十岁。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原来她也曾这样明媚动人。
“上周你连早饭都不肯吃，”王叔叹了口气，“何必呢？日子过成这样，何苦要熬着？”
“他身体不好……”母亲低头整理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