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欢。
我隐约记得爸爸是个很高大的人,他总是一把将我拎起,让我骑在他脖子上。
爸爸还是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我五岁那年,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改变了我们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他决定签署“自愿去非洲支援计划”,跟随国家派往的机组前行。
临行时,他摸摸我的头,告诉我:“阿弦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要照顾好妈妈,也要照顾好自己,等爸爸回来!”
原本说好的三年,这一去就是永远。
我和妈妈盼了许久,三年期限,眼看就要盼到头了,但,在最后仅剩的两个月里,传来了爸爸的死讯……
我永远忘不了,当爸爸牺牲的消息传来时,妈妈有多疯狂,别人都骂她是疯子,说她有病,她也确实病了……
外公把我们带回那个小镇里住,小镇靠山,环境清幽,对妈妈的病情有帮助,我们一家就靠着外公的摄影馆生活。
终于妈妈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继续上学,但是,一切都不像我想的那么轻松。
学校里,他们一个村的人,一个姓氏的人,就是一个小群体。
他们认为我是“外来人”,骂我克死自己的父亲,笑我有个“疯婆娘”的母亲,一开始我和他们争论,甚至扭打在一起。
看着外公佝偻着身子来到学校为我讨说法,从那以后,我就努力隐忍,尽管别人说的话依然不堪入耳。
我还是会伤心,但只能偷偷地哭,没再告诉过外公。
我一边读书,一边到外公的照相馆帮忙。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中以后,我就没在继续读书了。
因为外公老了,大病一场,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依然不见好转,外公便决定不治了。
外公回家的第二年春,他还是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孝敬他老人家呢。
外公走后,母亲再次病了,我知道,她生命里,有两个爱她的男人都走了……她只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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